“嚴桓,事情你都知道了嗎?”嚴海平問他。
“嗯,有點麻煩,林家是要把我們請出岑州啊。其實在江北一省,地方那么大,其他的勢力糾紛也是錯綜復雜。”嚴桓捏了捏眉頭。
“我也覺得挺懸了,最近上面派了好多工作和專人下來,想要拖住我。”那邊一陣聲響。“我上廁所打個電話都得小心翼翼的啊。”
“你不會有什么把柄吧?”嚴桓問道。
“雖然如此,但是我們這次栽了以后,我被外放只是時間問題。”嚴海平嘆了口氣。“我也沒法回家,幫不了我什么。”
“那我們只能靠自己了,我在岑州投了那么多,不能被林家奪走。”嚴桓說道。
“那你想怎么做?”嚴海平問他道。
“我們,上一輩有沒有能作主的?能夠影響到你們岑州那邊的人物?”嚴桓問道。
“我想一下啊。”嚴海平認真想著。“七叔算不算,二爺爺那邊的,他在京城,不過工作上想要干預過來除非是特殊情況。另外,跟市委省委也有認識的人。”
“畢竟,一個圈子的,有點交集很容易。”
“你把他的資料弄一份給我。”嚴桓說道。“你聽著,我們必須查清楚嚴天云的情況,再做下一步安排。”
“另外林家那邊的動向也要摸清楚。海平哥,你能辦到嗎?”
“那個,,這些我不太懂。”嚴海平尷尬道。
呃……
“嚴家一定有這方面的人。”嚴桓說道。“對了,你找過爺爺沒有。”
“還沒呢。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吧,其實,我不太敢說。”嚴海平沮喪道。“為了你的話我愿意的,對了,你是說你需要人手是吧。”
“是。”嚴桓點頭。“你就跟他直說吧。”
就再等一下對方的回復。
在服務站休息了一下,換了嚴桓開車。
這時候離岑州兩百多公里了。
嚴海平的電話再度打了過來,他于是開了免提。
“怎么樣了?”嚴桓問道。
“沒問題,爺爺那邊,派了一些人過來協助我們。”嚴海平說道。“而且他說了,馬上著手準備,撤出岑州!”
“撤?”嚴桓皺眉了起來。“哪有那么容易,而且對于你我的情況。”
“我沒關系,先是進行休假吧,后面再想辦法之間辭職或者調到其他地方。”嚴海平說道。
那我特么跑了和尚還有一個廟啊。
公司還在那邊。
想啥呢。
“嚴桓,爺爺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嚴海平說道。“我們會去跟林家交涉。”
“如果明少在就不會這么說的。”嚴桓嘆了口氣。
強硬有強硬的好處。
“好像,也是啊。”嚴海平撓了撓頭。“五哥雖然在國內,可是也幫不了我們,他還有工作,倒是說了有事可以隨時打電話請教他。嚴桓,沒辦法了。”
“你具體怎么打算?離開岑州了嗎?”嚴桓問道。“家里派的那些人要怎么安排?”
“應該是吧,就是,你們撤出來不太容易吧。”嚴海平頭疼著。“其實爺爺是說,我們兩個負責就行了。”
“好的,那你聽我說,你能走的話就撤出來吧。”嚴桓語氣堅定說道。“海平,這次我全權負責吧。人員全給我用!不管發生了什么我擔著,能走的話,你先撤吧。”
“你要干嘛?”嚴海平嚇了一跳,總覺得不對。
嚴桓已經掛了電話了。
再聯系了周懷策。
“怎么樣了,能夠查到多少?”嚴桓問道。
“太難了,那個層面我們接觸不到啊,獲得的信息也有限,還要篩選甄別。我再努力一下,多花點錢試試。”周懷策說道。
“官場上面的你別費勁了,我找嚴家幫忙,能夠知道更多。”嚴桓說道。“我快到了,這兩天,可以的話給我找兩個保鏢吧,我想想,退伍的就行了。”
“好的,我會辦好的。”周懷策語氣緊張道。“不過,需要用保鏢嗎?”
“以防萬一而已,擺擺樣子。”嚴桓說道。“其他的呢,失蹤地?”
“正如我們所知,嚴天云是在下面鄉鎮失蹤的,警方也在找了。”周懷策說道。“但是我覺得,我們沒有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啊,要找的話比不上林家或者官方。我試著通過買通周邊一些居民,如果到時候有什么情況會馬上跟我報告的,出現什么人或者什么不尋常的事情,到時候要是被找到了我們也能盡快知道。”
“很好,你做的不錯。”嚴桓說道。“懷策,坦白說,嚴家的意思是讓我們撤出來,他們也幫不了太多的。但是,我不想,你懂嗎。”
“現在撤的話就好像坐實了,損失倒是其次的,但是我們背上黑鍋就不是一時的得失了。”周懷策說道。“嚴總,沒事的,公司一直是正當經營。只是嚴天云真的倒了,我們恐怕真的守不住,畢竟是正經生意人。”
“就是這個道理,要是嚴明在這邊就好了,現在他就算會幫忙的話也鞭長莫及……”嚴桓無奈。“那么,嚴天云的事情查的怎么樣?”
“哦,查清楚了。”周懷策匯報道。“大概在一周前有房地產商向省紀委實名舉報的,說嚴天云收了他的錢沒辦事兒,所以就干脆同歸于盡。而且他還交代我們也賄賂了嚴天云。你能想象么,現在他的失蹤就很蹊蹺了。”
“公司沒被有關部門調查嗎?”嚴桓問道。
“還沒有。”周懷策說道。“所以我也是這么想的,紀委根本沒有行動,因為對于這種誣陷沒有掌握什么證據,不是說查就查的。但是要命的是嚴天云失蹤了。所以,嚴總,你也是懷疑的是么,林家干的。”
“嗯,他們在岑州經營多年,勢力人脈都無比龐大。這點事情都太容易了。”嚴桓嘆了口氣。
“可是,這種手段太不光彩了。”周懷策說道。“嚴天云畢竟是高官,有身份地位的人。對于官場的人該用官場的手段,他們有他們的規矩。林家不會不懂,他們不好亂來的。”
“所以,還有第三種情況的話,是出意外了。”嚴桓捏了捏眉頭。“我們并不占優勢,如果在短時間內能夠找出來嚴天云的話勢必不是我們,會是林家或者警方。但如果短期內還是沒能找到他的話,就一切都涼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周懷策問道。
“他是有一個妻子和女兒是吧。”嚴桓想了想對方的資料。“現在在哪?”
“也是在家屬院。嚴天云調過來沒多久,把家人也接過來了。”周懷策說道。
“我讓五嬸幫忙打個電話吧,必須要讓她們信任我們,你親自過去接一趟把人帶走,安頓好!”嚴桓說道。“去他家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文件,別管了都帶走!趁紀委沒有真的過來。他的辦公室就算了,我想他們明白,林家實在實力太大了,我們去了估計也晚了,而且避免跟機關接觸……”
“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做。”周懷策精神一震。
但愿能夠挽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