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小孩子真厲害啊。”嚴桓佩服的望了望那邊,一群小家伙吱吱喳喳著玩鬧了,在吃著讓王良買回來的冰棍。
“那當然了,中央少兒舞團的。”柳馨說道。
嗯。國內(nèi)頂級的水準了。
“還是謝謝五嬸了,多虧你了。”嚴桓感激道。
“這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柳馨說著。“畢竟以你的身份,請他們幫忙拍攝也不會太困難。”
“是嗎,我還擔心呢。”嚴桓瞥了夏樂瑤一眼。“五嬸覺得她怎么樣?”
“不錯啊,如果她愿意進舞團的話也不難通過考核。”柳馨說道。“雖然沒什么基礎,但是底子很好,可塑性很強,很有韌性能夠吃苦,這就是當舞蹈家的料子。”
“哦,那就行,這陣子就麻煩你了,辛苦一下好好教她。”嚴桓誠懇道。
“沒關系,我給別人上課也是上課,一個人還更容易些。”柳馨又道。“按你的要求只是那一段舞蹈的話,基礎就不用太扎實了,我們時間不夠,也太苦太累。我每天給她復習一下基本功,然后直接教動作了。”
“這就可以了,謝謝。”嚴桓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拜托你了。對了,以后的拍攝也麻煩你了,五嬸你也要出演的。”
“什么?我也要演?”柳馨嚇了一跳。“不行的,小桓你別亂來啊。”
“已經(jīng)演了啊,剛才已經(jīng)拍了下來了。”嚴桓指了一下攝像機,笑道。“那些片段到時候也是會出現(xiàn)在電影里面的。”
“可是你不是說這只是彩排嗎?”柳馨說道。
“一開始確實是啊,然后就正式開機了。”嚴桓摸了摸鼻子。
柳馨無語,這是先斬后奏啊。
“沒事的,就像剛才一樣自然就好了,你在電影里面就是一個舞蹈老師,在教著她們跳舞。”嚴桓抓著她的手,認真說道。“沒跟你商量真的很抱歉,舞團那邊都知道的。這些孩子不知道怎么想,也許也是像往常一樣訓練,后面上臺表演,也會坐著我們安排好的觀眾。也許她們對于自己會出現(xiàn)在電影上這個概念就很模糊。不過我想五嬸你是能夠明白的,我還是跟你解釋清楚了。后面你也會有幾句臺詞,就你跟我,我們飾演的角色有對話。”
嚴桓指了指彼此。
“不行的,我怕要做不好。”柳馨猶豫著。“你就不能找別人嗎?”
“不行啊,來不及了。”嚴桓搖搖頭。“再說前面的已經(jīng)拍了,把那些戲份全刪了的話再換人,我們只是的努力都白費了。劇組運作每一天都耗費巨大……”
“可是……”
“五嬸,我只相信你,想跟你一塊兒演一場。”嚴桓真誠的看著她。“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沒辦法了,我會重新安排的,不會勉強你。”
“真不會太難嗎?”柳馨遲疑著問道。
“嗯,沒事的,有我在呢。”嚴桓點頭說道。“表演的事情我能夠教你,其實很多人也是從零開始的啊。”
“那,試試吧。”柳馨微紅著臉。“要是做不好你別笑話我。”
“不會的。”嚴桓笑道。“謝謝啊。”
“時間不早了。”柳馨起身道。“我先送她們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點。”嚴桓道。
跟著她過去,望著一幫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心情好了不少,很舒爽暢快的感覺。
“好吃嗎?”嚴桓蹲下,捏了一下面前一個小孩子的臉。
“好吃。”一群人一起答著。
“孩子們,回去了啊,我們下次再來,要回家了。”柳馨拍拍手,呼喊著她們。“跟導演哥哥說再見。”
“導演哥哥再見。”一群人歡快的跟他告別。
“嗯,再見,你們要聽話哈,下個月見。”嚴桓也揮著手。
一直送了她們上車,看著中巴慢慢駛遠了。
他回來,坐著小姑娘身旁。“你的冰棍呢?”
“不想吃。”夏樂瑤搖搖頭。
“為什么?”嚴桓奇怪。“我記得你也不是不愛吃甜食的。”
“太冰了。”夏樂瑤說道。
呃……
“好有道理。”嚴桓道。
“回去吧。”夏樂瑤道。
“嗯,好。”嚴桓在看著她一雙小腳,問道。“腳會不會很難受,我記得有時候會有踮腳起來的動作,看著好難受。”
尤其還是單腳的時候,全身的重量就全憑腳趾頭支撐著……
這種美麗的背后都是有很大代價的,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到過那些芭蕾舞者的腳,畸形了簡直。
“沒事。”夏樂瑤搖搖頭。
“這種事情不要憋著,跟我說清楚知道嗎,腳不會很疼嗎?”嚴桓捏了捏她的小臉。“給我看一下吧。”
“褲子是連著的不能給你看。”夏樂瑤搖搖頭。“回家再看,我沒事的。”
“抱歉我忘了。”嚴桓輕輕抓著她的腳提了起來,輕輕點了兩下。“不疼嗎?”
“有點疼。”夏樂瑤眉頭皺著。
“算了,我背你回去。”嚴桓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緊了緊。
他找了一下,拎著小姑娘的書包和鞋子,鞋子拿塑料袋先裝著。
自己的東西就算了,讓王良先給拿回去,明天還有拍攝。
“好像要入秋了,外面有點冷。”
嚴桓還是讓她穿進袖子里面,給她背上小書包,衣服就不會掉。
自己的外套有點大,快把整個人能夠裹起來了。
嚴桓把人背了起來,悄悄溜走了。
這時候認真感覺了一下,感覺對方?jīng)]長什么肉,還是那么的瘦弱嬌小。其實平常吃的也不少的。
或許是長久以來潛移默化的相處,哪怕是在慢慢的長大著,自己也是覺察不到的。
是吧。
在許久以前,自己還是只能抱著,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
“明天要拍什么?”
夏樂瑤摟著他脖子,小腦袋輕輕靠著。
“明晚,是學自行車的戲份,你別想太多了記一下臺詞就行了。”嚴桓說道。“以前沒讓你學就是為了這一刻,我要的是自然,你要努力的學,能夠一個兩個晚上學會是最理想的效果,能夠剪輯出來很好的過程了。如果說讓一個會騎自行車的人要表演出來在學車的效果就有點太為難了。”
“哦,我知道了。”夏樂瑤點點頭。
“要不買點啥吃的?”嚴桓望著前面一溜的店鋪。
背上的人沒說話,似乎就睡著了。
嚴桓掃了一眼,于是進了一家奶茶店,問了一下幸好有熱飲。
嚴桓艱難小心的從褲子口袋拿出來了錢包,正愁著怎么拿錢付款和怎么拿東西的時候,后面一陣稀疏聲,小姑娘拿過來了她的錢包,在里面拿出來了一張鈔票遞給對方,然后探身下去拿起來了桌上的奶茶。
“走。”
“哦,好好好。”
很是干脆利落啊。
嚴桓慢悠悠的走著,怕碰著磕著她了。
小姑娘在他背上弄了一下,然后將吸管口伸到他嘴邊。“你喝。”
“給你買的,我不用。”嚴桓搖搖頭。
“燙,你先喝一下試試。”小姑娘說道。
“哦。”
嚴桓于是小心翼翼的含著,嘬了一口。
再微微用力喝了一口。
“也沒那么燙,可以了的。”
“哦。”
夏樂瑤這才喝了,后來又伸給他喝了幾次。
喝完了,終于丟了垃圾桶。
后面,突然問他道。“嚴桓,你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嗎?”
嚴桓不由嘆了口氣,心頭涌動著什么情緒,一時間竟壓制不住似的。
“有的。”
“以前愛過一個人,很愛很愛,可是沒有什么結果。我后來不會再愛上別人了,盡管現(xiàn)在遇到了好多好多,她們都很好。是我不好。”
“唉……”
小姑娘再沒有跟他說話了,嚴桓還以為睡著了。
一路靜靜的背著她回來了,又輕輕放著她到床上,脫下自己的外套。
這身舞蹈服換不換都為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手,這身穿著睡覺別太難受就行了,讓她先睡一會兒。
他看著小姑娘的睡容,想了一下,還是出去拿了照相機拍了一張。
“你干嘛?”
小姑娘突然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