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自己跟周懷策分開,他過去把文件放回去了。
沒多久又接到了電話。
“出什么事情了嗎?”
嚴桓問道。
“嚴導,我找到了一份文件。”周懷策的聲音有幾分亢奮和慌亂。
“我過去一下,你小心點。”嚴桓又讓王良開車過去。
腦殼疼。
自己又不想摻合太多了,又希望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這特么太難了。
又等了一陣,嚴桓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嚴桓接了。
“我,嚴云。”對方說道。“發現了一些事情,警方找到嚴天云的車子了,被推進了一條河流,現在正沿著上游找沉車地點。現場沒有找到尸體,他應該還活著。其他的,從車頭的痕跡來看,應該是被其他車輛給撞擊的。”
說完了事情,也就當即掛了。
嚴桓揉了揉眉頭,這也就確實證明出了意外。
但是人應該不在林家手里,他們軟禁一位高官能干什么呢。
但也說不準和他們沒關系,出事前一周已經把人實名舉報了,這又是什么操作呢。
應該是某個環節出了意外了吧。
嚴天云被找到了就是時間問題,那么林家那邊又掌握了多少。
這道防線崩了嚴桓真的沒辦法了,岑州這邊的建筑公司也會失守的。
有太多的手段對付自己了。
他接到了周懷策,這貨上車之后似乎安心了不少。
“什么東西?”嚴桓隨口問了一句。
“好像是之前東湖區拆遷的一些資料,那時候,是嚴天云的前任負責的吧。”周懷策對他說道。
“有什么問題嗎?”嚴桓奇怪道。
“從這份搜羅整理出來的材料,是有屁歪的。”周懷策對他說道。“我還了解了一下,那個前任是林家的人。”
“所以跟這次的意外有關系是嗎?”嚴桓問道。
“我覺得是。”周懷策又不敢確認。“我自己感覺。”
“那么東湖區那個項目難道也是林家的?”嚴桓好奇問道。
“應該是,這個公司看似跟林家沒什么關系,但是這個法人代表的話他二舅的妹妹的表哥是林家的人。”周懷策說道。“其他的要查出來還是要費時間的。”
“所以分明是他們在屁歪現在賴我們了。”嚴桓無語道。“要是林家知道嚴天云手里頭有這么一份資料文件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弄回來吧。把他弄走把事情瞞下去。”
“是的。”周懷策點頭道。“感覺我們離真相很近了。”
“狗屁。”嚴桓撇撇嘴。“這應該是別人送上來的材料,林家賺了那么多錢也得罪不少人。只是憑著這個還沒法把人家怎么樣,不然的話早就送紀委了干嘛浪費時間。嚴天云上任不久根基尚淺,所以也不可能拿到那么多情報,他應該在著手調查。”
這是嚴桓想到最有可能性的可能。
“很有道理。”周懷策點點頭。“那我們怎么辦?”
“這個時期,我們顧不了那么多了。”嚴桓捏了捏眉頭。“你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而且必須大張旗鼓的。必須要給我查出結果來。”
“我明白了。”周懷策認真點點頭。
“那我回京城一趟,搬救兵。”嚴桓拍了拍手里的文件。“我們不能夠當炮灰?”
聽著,很感動。 wWW .ttKan .℃O
嚴桓又直奔回去京城,已經十點多了。
王良開了那么久的車整個人也有點受不了,到了地方就先縮在座椅上睡一下。
嚴桓整了整自己衣服,帶著文件下去了,去想辦法見了嚴天海。
最高檢辦公室主任。
這個年近五十的中年人,一派干練作風。
將厚厚的材料翻完之后,他面色凝重道。“這么重要的資料,你從哪弄來的?”
“八叔……嚴天云家里。”嚴桓猶豫了一下,鎮定地解釋。“他大概也是收到舉報材料不久,也在著手調查了吧,可是因此……出事了。所以大概可能就是這個緣故。”
“人還是沒有找到,我們沒辦法。”嚴天海躺回椅子上。
“不,不能干等啊,八叔他并沒有做錯什么,我們應該幫他,而不是即便到時候找著人了還要蒙受這種不白之冤。”嚴桓認真說道。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人找著,不然做什么都沒用。”嚴天海說道。
“并不是,我們還可以施加壓力爭取時間,找人和這次被牽扯的事情是兩回事。”嚴桓指了指這份文件。“可否借此對相關人員進行雙規?萬一是落在了林家手里,我們反而更需要問出下落。”
“想多了,就憑這份模棱兩可莫須有的文件,你還想擼下來二掌柜嗎?”嚴天海冷笑道。
“至少要對這家伙進行隔離審查,他表弟的姐姐的侄子是林家的人,我們動作要快,趕在林家發現和反應過來之前撬開他的嘴!最好去搜查的時候能夠在他那里找到一點證據。”嚴桓認真說道。“而且,我們要為八叔爭取時間,以突發急病住院治療的借口。在機關必須讓他們口風一致,別有太多各種各樣的傳聞。八嬸她們母女倆給接來京城了,所以要操作的話不難。”
“你想請牛刀殺雞啊,不過只是一個房地產商老板,我們不好越過地方紀委單位。”嚴天海說道。
“可以的,當成你們上面的案子開辦,去找地方協助調查就好了。反正到時候這家伙被抓了林家一定會發現的,所以我們時間很急,必須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岑州被經營多年,天時地利人和對我們太不利了。”嚴桓認真說道。“以八叔的身份和地位,對于嚴家也不是無關緊要的,我們不可以放棄他啊!”
“這是你的看法?”嚴天海說道。“那我找人商量一下,到時候我就告訴別人你是這么說的。”
“可以,你順帶幫我問問爺爺,像他是軍人出身的,會放棄自己的戰友嗎?”嚴桓望向他。“八叔大概也是這樣的存在。”
“我明白了,我沒有這個權限,必須要通過開會來討論。既然收到了這樣的檢舉材料,我們就需要調查一下。”嚴天海說道。
嚴桓蛋疼,又失望又遺憾。
他們圈子里面的,做事仍然是這么的死板。
沉穩凝重,有容易錯失先機。
如果是嚴明的話,就好了。
“嚴桓,我們是有紀律規定的,哪怕是調查二掌柜的,也不能憑著這空穴來風的東西啊。”嚴天海最后擺擺手道。“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