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還是離開了,罵咧了兩句操蛋。
自己累死累活一個月能有一萬就不錯了,不包括黑色部分。
后來找了個群演,兩百的。
嚴桓也大失所望。
不知道是為什么。
“嚴哥,他們讓我等會兒再演一場。”
柳雪卉的戲份結束了,換了一身衣服過來。
這套比較好,自己會穿了。
嚴桓看著挺好的,總算演女學生了。
“我給你弄下頭發吧,這個我也會。”嚴桓找了個小板凳,讓她坐了下來。
嚴桓苦練多次是學會了,也能夠給小姑娘弄了。
對方的頭發抓起來很柔滑,很輕軟,像是纏綿進了自己心頭。
“你剛才做的不錯,像平常一樣就行了,不要在意攝像頭。”嚴桓說道。
柳雪卉嗯了一聲。
弄好了就在這邊等著,王塵那邊還在拍著,剛才ng了兩次。
他下意識想抽煙,看了一眼女生,忍著了。
漂亮的女人總是容易吸引目光的。
尤其這邊一幫娛樂生活都匱乏的雄性,雙眼放光。
倒是沒有過來搭訕的,自己都干一頓飽一頓的,活的也不容易,偷看幾眼心里會歪歪幾下。
當然也有覺得自己牛氣轟轟是個人物的,泡個小演員是手到擒來,尤其這些連演員都半路子的。
嚴桓是不是有點誤解,他怎么記得那些有幾分姿色的大多都眼高手低,更加覺得自己是牛氣轟轟的是個人物。
硬是有人過來了,對柳雪卉獻殷勤,自稱是制片主任表侄。又是拿水和拿吃的,說能夠給她介紹角色。
嚴桓毫無波動,我連你們制片人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哪個。
一邊去。
柳雪卉也有點厭煩,后面躲嚴桓背后了。
讓嚴桓也很厭煩,想要打架但是不想親自動手,瞥了一眼王塵,好在剛拍攝完了就趕緊過來。
“你干嘛?”
嚴桓不由松了口氣,望了望周圍,就找到個掃把拿過來交到他手里。
王塵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理解,試了一下還算趁手。
“窩草,你們等著。”
這家伙本來覺得有機可乘,能夠拿下這女的。
這又連連被壞事,看著對方體格,識趣的先溜了。
“在外面混生活,魚龍混雜,遇事小心點行了。”嚴桓打了個哈欠。
王塵好像明白了發生什么,對他道謝。
“嚴哥,我好像還要再拍一場。”王塵跟他說一下。
“我去還有別的戲份啊。”嚴桓心累。“想了一下,你們好像按天算的。”
不過下午來的比較晚,現在都天黑了。
有時候對于底層演員的壓榨很正常,上面的大牌演員我也想壓榨呢。
嚴桓估摸一下時間,最多一個小時,必須走了。
不管有沒有弄完,去找他們要錢。
不給就投訴就向媒體舉報……我有好多種手段對付你。
想想算了,嚴桓臨走再亮一下身份,沒什么問題的。
一下不行就兩下,他能聯系上這個劇的出品公司。
兩個人大概一百塊錢,何必呢。
不過很快就開始了,又換了場景。
現在拍的鬼子進村的場景,嚴桓在旁邊看的不明覺厲。
這個劇到底是啥?
不管了,跟我沒關系。
可是情況有點不對,隨著扮演軍官那家伙把演普通小伙的王塵揍一頓,啪的一個耳光扇了下去。
整個人給打懵了。
嚴桓也有點懵圈。
“你特么故意的。”
王塵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完全是自然反應,沒顧還在拍攝。
后來想到了什么,望向嚴桓這邊。
導演也忽的站了起來,心情很不爽,指著他破口大罵。“你特么在干什么,腦子進翔了吧。說好的他推你就跌倒在一邊,拍個戲這么難嗎,這特么給你們這幫廢物折騰到幾點了……”
王塵還在看著他。
嚴桓嘆了口氣,撫額。還是對他搖搖頭。
繼續拍戲吧。
王塵就忍了下來,什么話都沒有說,繼續拍攝。
這次倒能夠完成了。
“爽吧。”那個制片主任表侄來到嚴桓這邊,陰笑道。“在劇組我有一百種方法弄你們,哦,你是不用演戲是吧。等會路上留意點,聽說晚上治安不太好。”
“我日,打臉還不隔夜了!行吧來吧。”嚴桓從口袋掏出了煙,這次是雪茄,風輕云淡的點著。“今晚我也要弄你了,你最好多撐一會兒,別讓我那么容易就收拾掉。”
“喲呵,行啊有意思了。”對方盯著他,嗤笑道。
那邊王塵的戲完了,正過來,嚇的這家伙趕緊先溜了。
“塵,沒事吧。”柳雪卉連忙過去。
整塊臉,指印還是很清晰。
“嚴哥,他是故意的。”王塵對他說道。“剛才我看到了,糾纏雪卉那家伙去找他了,讓他這么干的。”
“我知道。”嚴桓掏了根煙給他,和打火機。“憤怒嗎?忍著!”
王塵詫異的望向他。
“你記著,在這種情況,必須忍氣吞聲。”嚴桓伸手撣了撣他身上的灰塵,掃了掃頭發,緩緩壓了下去。“低頭!懂么?”
“那就這么算了?”王塵怒道。
“你還是不懂,現在我在這里,你老婆也在這里,所以必須低頭。”嚴桓淡淡道。“我跟你說我以前也有過這種時候,就忍氣吞聲了。因為那個時候像你一樣,,”嚴桓望了望他身旁。“我也有在意的女人,她還那么小。”
“如果是你一個人的話,血性什么的都好,氣不過就打回去吧!人爭一口氣。”
“但是現在,你必須憋著。”
王塵望了望旁邊,咬牙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我再告訴你。”嚴桓回想著。“后來我就一直盯著,總算找到機會,大晚上,拿了一個板磚,在他回家的時候……就那樣了。”
王塵再度望向他,這次一臉震驚。
“所以,你現在記清楚那兩個人吧。我們過來畢竟不是拿尊嚴,拿其他什么東西在賺錢的。懂了沒有。”嚴桓說道。
“嗯,我記住了。”王塵再望向那邊,認真記著那兩張臉。
他們正說笑著,對這邊指指點點。
那身鬼子軍服,滑稽。
“不管在什么地方,最重要的是,地位。”嚴桓說道。“欺負你怎么了,都覺得理所當然的。明白了嗎。但是對上面的人,他們又得嬉皮笑臉的,在裝孫子。”
“而且這里面牽扯的太多了,架一打,你們的群頭也要被罵一頓或者丟飯碗。就是給你們活兒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