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這套了，你們自己看看吧，就一個臥室廁所還有廚房，八百一個月。他們都是押一付三，月結一次水電燃氣物業管理費什么的……你們就算了，下月初再看一下。”
王良在拍攝結束了又最后領他們夫婦找個房子。
“這邊幾套是嚴總買下來的，主要是離影廠和拍攝地很近，有時候我們也呆一晚上。所以這層都是自己人，很多工作人員的臨時住所，這些人很早就跟著嚴導了，期間有走的也有回來的。哦，也有其他劇組的導演有時候需要借住一些，也是自己人，都是一個公司的……”
就醬。
以后房價是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嚴桓沒能做什么，至少跟他一起的劇組在拍戲結束之后能有個窩睡覺。
“明天你八點以后吧，你六點來，我們要提前準備好。”王良最后安排一下，自己今天的事情就結束了。
王塵送他下去了，回到房間忍不住四處張望，到處摸了摸。
生活條件比自己想象的，或者說期待的還要好。
明亮而干凈的臥室，跟以前在工廠那陰暗骯臟的宿舍可謂天壤之別。
附近有大超市有游戲廳還有臺球桌。
墻邊的高大的儲物柜，風力十足的吊扇，衛生間還安裝好了淋浴噴頭，配著熱水器。
通風和采光都無可挑剔的陽臺，能夠俯瞰很遠很遠。
王塵回頭望了望，媳婦兒正在收拾著東西。
她這一彎腰，胸前頓時顫了幾下，只穿著寬松T恤的波濤洶涌實在太壯觀了，自己都看傻眼了。
“怎么了？”柳雪卉才發覺他目光不對，看的自己心慌。
王塵嘿嘿一笑，走了過來，在她驚呼聲中將人丟到床上。
張開了兩條長長的腿，高高翹起，又漂亮又可愛。
這樣確實好動作的多，也快活的多。舒服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似的，馬上便按捺不住，專心致志地埋頭苦干起來。
柳雪卉在仰著脖子，啊啊地叫。
……
晨色下的城市依然燈光明亮。
電視臺的大廳亮若白晝。
這幾天的拍攝工作自己也慢慢適應了，說是助理，除了需要導演拍板的事情啥都要管要干。
聯絡燈光、道具、服裝那些，他更多的時候是指揮群演。
這是連接了導演和下面的紐帶，王良這陣子東奔西跑的忙活，自己也跟著忙活著。
好像工作要比以前更密集起來了。
拍完這邊的馬上又要轉到郊外，不過聽說已經是收尾階段了。
到時候嚴桓拍完了這個，他和其他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會不會也何去何從。
這邊不知道要拍的是什么，他們也不需要知道。
嚴桓導演跟電視臺借了個演播廳，好像得拍半天。
他幫忙扛著攝像機過來就完成任務了，架好機器之后嚴桓看了兩眼說可以了，然后就等演員化好妝了。
只留了攝像組的人。
這次很難得柳雪卉也當群演了，穿了比較正式的ol服裝戴著工作牌道具，好像演一個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估計連鏡頭都沒有多少，讓一直看著屏幕就好了。
那也很好了。
王塵沒機會跟她說上話，還是在心里默默加油，很為她高興。
到時候電影出來了自己要好好看看，特別是這個鏡頭。
他還得再等等，王良要拉一車道具到郊外的拍攝地為后面的做準備，他要跟著。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道具是跟別的公司借的，等他們上班吧。
王良已經抓緊時間在走廊的長椅上先睡一會兒了。
自己也有些無所事事，于是便走進廁所，洗了個冷水臉之后掏出香煙。
想了起來好像不能抽煙，王良經常這么訓斥別人的，剛才過來的時候也跟新人再三提醒了，在這邊人家的地盤。
聽說還有報警器。
自己于是訕訕的收回去了，心里緊張了一陣，差點犯錯了。
城里的廁所很不一樣啊，漂亮又明亮，而且沒有臭味兒。
角落里點著那種禪香，自己看的也是大開眼界。
也還有煙味兒呢……等下，煙味兒……
王塵才發覺不對，可這確實是他熟悉的煙味。
他認真嗅了嗅，不會錯的。
望了望衛生間里面，后來終于找到了來源，從最邊那個隔間傳出來的。
有人在那里抽煙……
王塵又緊張又有幾分擔憂，里面會是什么人呢？
他自己大號抽根煙也是成了習慣，所以很能理解。
可是王良哥不是說不能抽煙的么，他不知道嗎？
自己又猶豫起來要不要跟他說一下。
不過先猜想了一下會是什么人？
劇組的么？不可能吧，剩下的都在外面準備下面的拍攝了。
那是電視臺里的人，那么他們更應該知道的吧。
或者跟他們一樣是外來者，因為工作過來的……
自己最后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裝作看不見不知道就算了。
反正跟他沒關系，別惹出事端，免得給王良哥還是嚴桓導演添麻煩了。
從上方的窗戶視野能夠看出去，看得到遠處的星空，夜色中的斑斕。
他后來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掏出手機，給柳雪卉打了個電話。
柳雪卉很快很快就接了。
“姐，能說話不。”
“能啊，這邊還沒開始，對了嚴桓導演也不在，剛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他的。”柳雪卉的聲音帶著幾分疲倦，之前他們就折騰的太晚了，早早又要過來拍攝。“別說太久就行了，你有什么事嗎。”
細細的聲音似乎是怕被人聽見一樣，那邊也有著雜音。
王塵笑道。“沒有啊。就是想跟你說下，等我們忙完了，有空去買一套棉被了，聽說批發市場那邊便宜。”
“可是，我們還沒什么錢。”柳雪卉遲疑。
“這可是北方，這幾天都降十度了，怕是沒幾天度數就個位了。”王塵說道。“我們現在睡覺，特別是后半夜這一陣，老是被冷醒，供暖好像沒有呢，這要怎么過冬啊。”
柳雪卉一時沒有回答，但自己知道媳婦會答應的。
王塵回頭瞥了一眼那個閉著門的隔間，自己說的都是家鄉話，也不怕人聽見，這邊離家鄉隔著好兩千多公里呢。
現在只是稍微壓低了一些聲音。“姐，買一個嘛，我都凍縮了，都沒力氣辦你了。”
那邊還沒有回答，身后突然傳起一陣聲響，自己給嚇了一跳。
王塵回過神來，還是沒當一回事，他確信里面那家伙聽不懂自己在說什么。
“流氓，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事。”柳雪卉罵了一句。“好吧，到時候我們去看看，聽說這一兩周就結束拍攝了，我們能休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