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對不起
蒼茫大地。巍峨山巔。出了桃山。方圓幾百里。毫無人家。夜已深沉。天際無光。
夜越發(fā)深沉。我也就越發(fā)困頓。和師傅自下了桃山后。好幾日沒能好好休息。特別是師傅。好幾日都未合眼。
我瞧著師傅的背影。剛剛打了個呵欠。腳邊的地面上就竄出一陣似曾相識的黑氣。黑氣中竄出一人。這人渾身上下黑漆漆的。正是許些日子未見的暗羅。
“青鸞!”暗羅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我。一見面就是這句稱呼。
我搖頭。退后一步。心想他可能記性不太好。只得再次提醒他:“我叫阿青!”
“青···”暗羅似是風(fēng)塵仆仆而來。一雙看不見瞳仁的純黑色瞳眸。盯了我一會兒。然后搖頭無奈道:“你
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師傅站在一處。一言不發(fā)。
“哼!”暗羅甩了甩手中長長的黑色鐵索。輕蔑的看了師傅一眼。轉(zhuǎn)眼間就來拉我的手臂。
對于這個總是喜歡和我套近乎的黑人。我利索的一個退身。避開。
暗羅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瞇起了眸子。轉(zhuǎn)過頭看向師傅道:“我要帶她回去!”不是請求。而是勢在必得。
“不行!”師傅伸手將我拉過。開口就是拒絕。
“不行。你憑什么說不行!”他咬牙。一口白牙很是晃眼。
師傅沒有說話。伸出手掌。文-人-書-屋免費(fèi)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掌中像是有什么東西。我抬起頭剛準(zhǔn)備看清楚。師傅卻飛快的收手。而站在我們面
前的暗羅黑沉沉的臉上。擰起眉頭。一雙黑的發(fā)亮的眸子。滿是難以置信。
“他沒死?”
“他一直都活著!”師傅的眸子閃光。看著他。說的無波無瀾。
不同于師傅的平靜。暗羅震驚后。大聲指責(zé)道:“那你還帶著她這兒瞎晃蕩!你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危險(xiǎn)?”
“白澤的元神不在白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師傅突然轉(zhuǎn)換了話題。話音剛落。暗羅身子一震。逼上身來。
“什么?”手中的鎖鏈。瑟瑟發(fā)抖。他大驚“白澤上神的元神怎會不在白海!”
“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
“那在哪兒?”
師傅搖了搖頭。
“你···”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暗羅手上一用力。黑色的鐵索發(fā)出哀鳴。“你。都是你。若當(dāng)初
不是你。青鸞好好的嫁給白澤上神。在神界修的上萬年好合···可你這狐妖偏偏見不得青鸞好。硬是要拆算兩人
···如今鬧的兩人如此地步···都是你這狐妖!都是你!”
暗羅的兩只眼睛。瞬間閃現(xiàn)出兩烈焰。他狠狠地一甩手中的鐵索。地面的雜草‘嗞’的一聲。迅速燃燒。
我站在師傅身后。對于他們兩人撲朔迷離的對話。我本上沒有興趣。可偏偏暗羅此時(shí)的目光落到
我身上。突
然。他眸光一凝。手腕徒然一翻。我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帶起。落到暗羅的懷里。
“你做什么?”師傅終于變了臉色。他大驚道。
“做什么?”暗羅冷冷一笑。大聲道:“狐貍精。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話未落。暗羅的手指
呈爪狀。向我面部襲來。我剛想做出些反應(yīng)。身上像是什么東西脫韁而出。我瞪大眼瞬間就沒有了知覺。
月入浮云。光華淡淡。
等我醒過來的時(shí)候。暗羅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丟下一句。“狐貍精。若是她有什么事。我暗羅。饒不了你!”
說完后。地面升騰黑氣。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不知去向。
地面上的雜草燒成了枯渣兒。我躺在師傅懷里。師傅抱著我。一雙深邃好看的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
“師傅!”我喊他。可聲音似乎也是提不了氣力。
師傅一言不發(fā)的將我拉入懷里。面上的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我窩著師傅懷里。渾身乏力。懶得動彈。
許久后。我聽見師傅低低的說了一句。“阿青。對不起!”
“師傅。你怎么了?”我不曉得師傅為何突然說這句話來。
“阿青!”師傅喚著我。我想問。可他卻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直到東方既白。我再次從睡夢中醒來的時(shí)候。我正趴在師傅的身上。秀發(fā)糾纏。我抬起眼。瞧著師傅臉。師傅
當(dāng)真是生了一張好皮相。就連睡著。也足以魅惑眾生。
可這樣的師傅偏偏又和絕修那樣絕色男子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怪不得。這么些年來。我從未見過師娘。
原來師傅喜歡的是男子。而且還是個狠心的男子。連臨走時(shí)。也未留的只字片語。
我看著師傅。想著那絕情的男子。心中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就是師傅好像很可憐。千里迢迢而來。卻又
我正這樣想著。師傅的眼睫毛忽的動了動。他睜開眼。眼中有剛睡醒的朦朧。我依舊趴在師傅的身上。瞧著師父。師傅見我起先是一驚。他面色微恙的別了別眼。聲音帶著些異樣的情緒慌亂。他道:“阿青。你先起來罷!”
聞言。我“哦”的一聲。從師傅懷里爬起來。不曉得曾幾何時(shí)。我沒有像今日這樣。趴在師傅懷里睡覺了。
師傅從地面上起身。白衣卻是纖塵不染。我瞧著師傅渾身上下。猜想著師傅是否用了什么特殊的法術(shù)。可師傅
卻是微微退了一步。面色難堪道:“阿青。拉好衣服!”
我這才將目光從師傅身上移開。轉(zhuǎn)到自己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領(lǐng)大開。露出大半個胸脯。
我記起師傅說過。女子的身體是不可以隨便裸-露的。于是伸手將衣服拉好。
拉好衣服。師傅的目光仍是落在別處。我順著師傅的目光看去。枯草連天。
又不是什么好看的景兒。師傅怎么連眼都不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