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不信這個邪,結果稍稍的走了一點直線,就失去了陳黃龍的蹤跡。
沒辦法,只好跟在這個紙鶴的背後,隨著這個紙鶴,做著異常奇異的繞圈圈、畫弧度的運動。
雖然紙鶴在他的手中,他完全可以放開了紙鶴,自己飛去,但是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就算是失去了紙鶴留在空中的那一點點,關於路徑的微量信息。
老祖如同被人用無形細線放著的風箏一樣,在空中不斷繞行。
這讓老祖心中無比的憋悶,自己明明比對方的實力要高得多,還的被對方玩弄,真是過分了,如果讓自己抓住這個傢伙的話,必然要使出這個世間最爲兇殘的手段,“搜魂大法”,讓他在死前,承受必死都要難受的絕對痛苦。
此刻的老祖,在空中畫了不知道有幾萬個小圈圈之後,終於進一步被陳黃龍激怒了。
原本還有些悠哉樂哉,心中被即將到來的殺戮快感所充斥的老祖,終於是不爽了,暴怒了,這他媽的要到哪裡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飛了近千里了,怎麼還沒有到頭,莫非對方只是無聊的撩撥一下自己,如此而已嗎?
這個念頭,就像是蠶食桑葉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老祖的心頭之後,就沒有再有絲毫的停頓,開始侵蝕著老祖對自己的信心。
不但如此,老祖雖然穿著的衣服不少,但是隨著越來越往北飛,老祖便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寒流刺激過來。
可怕的是,當?shù)谝还珊鞒霈F(xiàn)之後,後面的寒流越來越多,有的寒流居然能在空中持續(xù)蔓延有十幾裡遠的路徑。
“你媽,你媽……”
一陣急似一陣的罵聲,伴隨著寒流的多寡,從老祖的口中發(fā)出。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是溫暖的空氣中,出現(xiàn)寒流的話,那麼在飛行了近千里之後,氣候已經(jīng)變的完全寒冷,根本就沒有了所謂的寒流和暖流的區(qū)別,反正整個天空之上,到處都是徹骨的寒意。
老祖一邊在空中畫著圓弧飛著,享受著被人放風箏的快感,一邊牙齒哆嗦著發(fā)出嚎叫之聲,罵聲更是變換了近百種語言風格。
而在這一刻,陳黃龍已經(jīng)到了此行的補給地。
只是,老祖此刻正享受的冰天雪地的痛苦,卻已經(jīng)不是陳黃龍所能夠想象的了。
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老祖的額身上已經(jīng)凍得發(fā)麻,很快都要凍僵,從空中跌路下來了,如果不是心中有一股越來越高漲的沖天怒氣支撐著的話,現(xiàn)在的老祖,早就放棄了。
只是老這麼冷,也不是辦法啊。
……
陳黃龍已經(jīng)吃了五條麪包,這麼一路急行軍下來,自己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戰(zhàn)鬥中,會有多長時間吃不上飯,現(xiàn)在的每一口,都是將來自己活命的保證。
還沒吃完,陳黃龍就接著上路。
喝了幾大杯伏爾加酒,陳黃龍渾身散發(fā)著熱氣,而且心中那一股被國內(nèi)大環(huán)境壓抑住的豪邁感情也時間迸發(fā)出來了。
再加上,整個老毛子國境之內(nèi),人員稀少,幾乎一路飛飆,也看不到幾個人,如此一來,陳黃龍的速度就更加快了,將超跑的主副油箱加滿,身上也
穿著最爲保暖舒適的南極人保暖內(nèi)衣,還有飛天羽絨服,此刻的陳黃龍,沒有全副武裝,倒勝似全副武裝。
打開車輛的自動駕駛功能,打開導航,打開暖氣,聽著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喝著伏特加,吃著俄羅斯當?shù)赜忻聂~頭菜,陳黃龍能在這臨近北極的極寒之地,有如此享受,也算是一個爽字了。
如果說陳黃龍變得越來越意氣風發(fā),那麼相對的,在陳黃龍背後天空中,飛行的速度越來越慢的老祖,就有點不堪其辱了。
他可是冥河老祖,是整個暗夜宗有老祖頭銜的人啊,而且還是跨越了千萬裡地方,過來斬殺人的,現(xiàn)在倒好,爲了一個不知所謂的目標,卻跋涉千里,在空中還不能飛快,一飛快,就斷了路徑,以這樣的鬱悶,冥河老祖倒是真的有死去的心了。
虐殺,遇到對手的時候,不管對手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橫,必須虐殺。
只是,在老祖到了陳黃龍釋放紙鶴的地方,忽然發(fā)現(xiàn)紙鶴停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到頭了?
可是這兒並沒有人啊。
老祖知道,地球上不會有人這麼無聊玩弄自己的。
果然,在這個紙鶴落地的時候,又有一個紙鶴飛起來。
孃的原來是要玩接力啊。
老祖終於克服天氣帶來的絕逼不利影響,再次起航,在這樣大雪紛飛的天氣裡。
即便是對渡劫的老祖來說,也是一場災難。
又飛行了半天,就在老祖感覺到了肚子餓的時候。
“就在前面?”
老祖對自己的判斷已經(jīng)有些拿捏不準了,這也不能夠怪老祖,在這樣冰天雪地的地方飛行了這麼遠的路,那已經(jīng)不是人類所能夠達到的了。
不過,還是看看吧。
“轟!”
一聲巨響。
老祖對著前面的超級跑車出手。
超級跑車立即被這從天而降的一掌,拍擊的橫著飛了出去。
在車裡面正在美美的吃自己第三頓美食的陳黃龍,根本就沒有反應,就被這一掌打的隨著車子快速的翻滾了好幾圈,然後車子重重的撞在了一根電桿上。
電桿從中間斷開。
跑車又狠狠的砸在了巨大大理石建築物之上,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心碎的淒厲鐵器扭曲聲。
咯吱吱吱吱……
車輛已經(jīng)被毀了。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陳黃龍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那麼陳黃龍也不要再混了。
砰!
陳黃龍一腳踹開車門,整個人全服武裝從車裡飛了出來。
所謂的全副武裝,其實就是陳黃龍手中,一手抓著一條雞腿,嘴巴里面還鼓鼓囊囊的吃著一大口極品魚子醬,正要把噴香油辣的雞腿放到嘴巴里面的時候,這個該死的老匹夫來了,真是不得好死啊。
陳黃龍發(fā)出如此怨言,那是真的不知道,在老祖心中,那豈是怨言,簡直就是怨火沖天而起。
開始的時候,老祖雖然出手,把這輛車子直接給打的廢掉,但是在看到陳黃龍居然是這樣,兩手抓著雞腿,嘴巴里面吃著魚子醬
的形態(tài)出現(xiàn)的時候,老祖發(fā)癟的腸胃裡面立即發(fā)出一陣咕嚕嚕的響動。
可憐的老祖我,在劇烈的超遠行進中,已經(jīng)高強度飛行了近十幾個小時,滴水未沾,粒米未進,所以看到陳黃龍的形象後,他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起進攻。
陳黃龍手中的雞腿,上面油汪汪的,一看就是在滷煮過之後,又在外面塗抹了厚厚的一層油脂和蜂蜜,再次在大火烤爐上烤過的,單單是那一層油汪汪吸引人的顏色,就讓老祖恨不得立即跟陳黃龍講和,讓對方把這條雞腿讓給自己。
所以,老祖的思維,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發(fā)生了輕微的短路,居然就讓陳黃龍躲過了最危險的時期。
陳黃龍一個土遁,已經(jīng)再次向北方遁去了近百里。
雖然這次土遁的距離更遠,但是相比較在空中而言,老祖實在是舒服太多了。
陳黃龍是去去就來。
老祖是隨後就到。
等老祖看到陳黃龍已經(jīng)吃完雞腿,雙手放在嘴邊舔著上面噴香油脂的時候,老祖心中積攢了極多的怒火,早就熊熊燃燒起來了。
砰!
一個超級巨大的大手印,從老祖的手中飛出。
“我靠,不要這麼生氣嗎?”
陳黃龍哪裡知道,對方爲什麼,居然會如此生氣,似乎自己是對方的殺父仇人一樣。
惹不起躲不過,陳黃龍取出青色的小鐘,想要試一下,這個玄庭鐘的進化版,比以前的玄庭鐘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還真的不一樣。
砰!
這個巨大的掌印,就像是大象踩螞蟻一樣,重重的落在了陳黃龍手中的玄庭鍾之上。
玄庭鐘沒有一點事,倒是玄庭鍾後面的陳黃龍被打的一頭栽著飛了出去。
“靠,你以爲老子的隔山打牛是白給的。”
冥河老祖臉色陰沉,滿臉的皺紋,因爲這連日來的拼命追逐,早就顯得如同溝壑一樣的深沉了。
“如此說來,這一站只有我們了,再也沒有其他礙眼的小畜生們擋路了?”
陳黃龍被摔的七葷八素,左算右算,還是著了這個冥河老祖的道。
“正是!”陳黃龍一邊跑,一邊回答冥河老祖。
“那就好,看來我能和你長汗淋漓的大喊一場了。”
陳黃龍真想鄙視的給他來一句,並不能。
但是下一刻,陳黃龍就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引以爲傲的土遁之術,在這個老祖的眼前,根本就什麼也算不上。
不過是剛眨了一下眼的時間,陳黃龍向北飛遁,還不到十里,老祖的一個巴掌就那麼憑空而顯,直接穿了一個空檔,打在陳黃龍的側肋部。
陳黃龍被打的腳下一個趔趄,已經(jīng)飛跌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一個巨大的建築物裡面,將建築物都轟的搖搖欲墜起來。
陳黃龍如同一個子彈穿過黃油一樣,整個身體就測斜飛著,穿過了一座有一座巨大的樓宇,然後纔在一個大街道上摔了出來,即便是陳黃龍在街道上不停滾動的動作,也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又一個如同打水漂一樣的坑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