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兩全其美,你倒說一說看。”郎子萱走了回來,本來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僵,他倆叫喊的挺歡,實際是竹竿打狼——兩頭害怕。郎子萱不想被警察騷擾,宦子健更不想把丑事曝光。
宦子健說:“你看剛才這個佟株妹可不可憐?她以前小日子過得挺幸福的,可是自從丟了孩子,老公一怒之下不要她了,她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結果害了失心瘋癥,一犯病就神志不清,這都是拐孩子的壞蛋害的。”
郎子萱點頭,說:“倒是挺可憐,但這個和你我之間的事有關么?”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有點同情心的話就幫我破案,然后不但我不追究你,你還做了一件善事,我們還可能成為朋友,何樂而不為呢?”
“同情心我有,但是和你做朋友就免了,你倒說說我怎樣才能幫你破案?”
“我有一個計劃,據我調查,這個偷孩子的絕不是一個人作案,他們是一個團伙,說不定是流水線,有人負責盯梢,有人負責動手,然后有人再去把孩子運走藏匿。他們偷孩子的目的就是為了盈利,一般不會傷害孩子,所以我有信心把活蹦亂跳的小順子找回來還給佟株妹。”
“你這人雖然討厭但是良心還沒有壞死,還算是有點正義感。”郎子萱這話也不知是在罵宦子健還是在夸他。
宦子健不理郎子萱損他,繼續說:“隊里的人猜測偷孩子的賊應該是外地人,所以把重點都放在了火車站和客運站,還有旅店賓館的排查,不過據我分析這伙人里說不定有本地人參與,要不然不會這么多天還在作案,我看他們還會再尋找目標,所以我想讓你假扮孩子媽,抱著孩子在商場公園之類的地方瞎轉悠,然后顯得大大咧咧的,咱們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再遇上這伙壞人,要是遇上了直接拿下,這可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你干不干?”
“我裝孩子媽?那孩子呢,不會拿別人的孩子去冒這個險吧?萬一失手真的給人家弄丟了還不成了千古罪人!要我看就拿你家的孩子來當誘餌得了。”
宦子健說:“咱也不用真的孩子,抱一個假娃娃就行。”
郎子萱一撇嘴:“你這不是守株待兔么?要是人家是流竄作案,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你還在這下餌釣魚,豈不成了傻瓜了。”
“現在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我們這么做雖然不一定有效,但是總比什么也不做的好吧,我們一點釣魚,一邊走訪,希望皇天不負有心人,能有一點進展。”
“那你就找個女警去干不就得了,何必找我?”
“我想單干,警隊有很多事你不明白,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宦子健在警隊因為對案子看法不同,和隊長峰哥吵了架,就想一個人把案子破了,不爭饅頭爭口氣,但是真的單干起來又覺得人手不夠了,回隊里求援又怕被人笑話,遇上郎子萱他忽然靈機一動,就想出了這個注意想拉郎子萱入伙。
郎子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是我可不是害怕你找我麻煩,我也是想要幫幫這個佟株妹,她太可憐了,不過說好了,我只幫你三天,三天過去就各走各的路,以后兩不相干。”
“行,就這么一言為定了。”宦子健舉起手來要和郎子萱擊一下掌,可是郎子萱沒有和他擊掌,而是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疼的宦子健彎著腰大叫:“*干嘛打我?”
郎子萱一笑說:“既然我們合作就是平等關系,剛在你把我踩在腳底下半天,我還這么一拳也不算是過份吧。”
宦子健哭笑不得:“死丫頭,還帶這么小心眼的?不過你的拳頭倒是挺有勁的,希望你抓賊的時候也有這么大的力氣。”
郎子萱一揚拳頭:“放心吧,和你相比,我更恨偷孩子賊,到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倆人協議達成就各回各家了,郎子萱回來時楊煜還在等著她呢,看郎子萱像沒事兒似的,也沒喝醉酒,他這才放心了。郎子萱也沒和他說什么,獨自回房睡了,有了要破案這件事,暫時轉移了她的低落情緒,躺在床上幻想著明天可能發生的一切事態,只是在楊煜發出一些動靜的時候,她才會偶爾又想起和楊煜之間的事,于是就又傷感一下。
第二天一早,宦子健騎著摩托來接的郎子萱,倆人到了兒童公園門口,早有兩個人等在那里,一個是宦子健的鐵桿線人小文,另一個是小文的鐵桿馬子,一個叫筱悠的小太妹。
小文是靠著臉吃飯的帥哥,身板挺拔,風度翩翩,長得就像年輕時代的周潤發一樣,臉上總保持著迷人的微笑,雖然他只是個繡花枕頭,但是但憑著這幅長相就迷倒了不少各個年齡段的女人,和他接觸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被他忽悠的團團轉的,他一天游手好閑,生活過得還挺滋潤,從來就不缺錢花。有不少嫉妒他的男人都想削他,但是還輕易不敢動他,因為護著他的女人太多,有不少都是很不好惹的角色,所以這小子平時還挺囂張,但是他最害怕一個人,那就是宦子健,當年他犯罪宦子健曾經放過他一馬,尤其是宦子健娶了萌萌之后,他總覺得欠宦子健點什么,雖然當年萌萌失身給小文完全是宦子健自己造成的,但是他一想起來還是很生小文的氣。所以宦子健對他呼來喝去也是說收拾一頓就收拾一頓,這次放餌釣魚覺得人手不夠,直接就又把小文給調出來了,還饒上一個追隨他的小馬子也來幫忙。
宦子健看看抱著小文胳膊的筱悠,穿的那叫一個露,現在是五月份,天剛有點熱,人家已經是上邊小吊帶,下邊小短褲了,肚臍眼上還鑲了一顆鉆,大腿白花花的露著,光著腳沒穿襪子,腳趾甲五顏六色的,像水彩盒一樣。再看臉上,假睫毛挺老長,眼皮綠色的,嘴唇紫色的,頭發金黃的,就這么一個打扮,扔進花叢中就找不出來了,太花花了。宦子健對小文說:“我要你帶個女的來裝孩子媽,這姑娘也太潮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