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人,死有余辜!我不會讓他白打我一頓的,要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邢宇峰余怒未消。
“算了宇峰,這種人你還是少惹他為好,人家都叫他是瘋子,你和一瘋子一般見識干嘛?離他遠點就沒事了。”
“我們都是搞建材的,是竟爭對手,想不惹他都不行,*說的好,消滅敵人是保護自己的最好的辦法。”
“呵呵,你怎么消滅他呀,你又不能殺了他?”
邢宇峰看看賀雯,沒再說什么。賀雯是個表面柔弱,但極具性格的女孩,她生性善良,如果她知道邢宇峰的真實品性的話,恐怕一天也不會在他身邊呆著了。
事隔幾天,還沒等邢宇峰想好怎么報復姚瘋子呢,姚瘋子又惹上來了。
小高請客戶吃飯,在酒店里又遇上了姚瘋子。這個客戶是一建筑公司老板,外號叫韓和尚,是一個直來直去的粗人,他手底下有七八個建筑隊,有時候包到大包,也就是包工包料的活兒,多半會在程立這里進料。雖然程立不在,但客戶關系不能疏遠,不管暫時有沒有生意往來,每隔一段時間,小高就會請那些大小客戶吃點喝點,拉拉關系。
這天,小高和韓和尚,還有小高的副手,韓和尚的兩個兄弟,五個人正在海鮮城里吃海鮮呢,姚瘋子領著幾個人進來了,也來吃海鮮,但冤家路窄,又和小高對上眼了。
本來小高要是不盯著姚瘋子瞅,姚瘋子還未必能認出他來,但小高可認得他,從他一進來小高就看著他,小高還以為他是來尋仇的呢。
姚瘋子一認出小高,馬上就過來了,一過來先笑了:“這孩子,見到叔叔咋不叫一聲呢!今天沒和邢老板一起出來呀?”
小高還沒說話,姚瘋子又看見了韓和尚:“呦,這不是和尚么,你咋在這呢?”韓和尚是外號,他真名叫韓睿,已經四十來歲了,一般沒人當面叫他的外號,就像不會當著姚瘋子叫他姚瘋子一樣。因為和尚這個外號來的也不怎么光彩,韓和尚小的時候,他爸爸和她媽媽感情不好,經常打架,有一次,他爸爸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了,一直過了好幾年才回來,再回來時已經落發為僧了,回家就是看看兒子,就又走了,把她媽媽差點氣瘋嘍。鄰居們大人都說韓睿的爸爸出家了,做了和尚了,小孩子們就不客氣了,見著韓睿就喊:和尚來了,和尚來了。韓睿氣得就追著打,不過打也沒用,這個他引以為恥的外號還是叫開了。放下這外號不說,韓和尚以前還和姚瘋子有點過節,他頭些年和姚瘋子合作過,但被他給耍了,弄了些劣質建筑材料,以次充好賣過來,害的韓和尚被甲方扣了不少錢,倆人因此掰了臉,還差一點就動手呢。這時姚瘋子又當著這么多人叫他的外號,韓和尚當然生氣了,當時就回敬他一句:“呦,這不是姚瘋子嘛!啥時候出來的,你不在里邊蹲著呢嗎?”
“操,就這點事兒他媽的誰都知道,我是被人陷害了,我說和尚……”
“啥事兒瘋子?”韓和尚還真是一句不讓,你叫一句和尚,我就叫一句瘋子。
姚瘋子聽著不是味兒,瞪著眼看了一會兒韓和尚,說了句:“靠,和你也沒啥嘮的,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完轉身要走。
韓和尚也說:“是呀,我他媽還真不愿意搭理你!”
姚瘋子本來已走出兩步,一聽韓和尚的話又回來了:“你說啥?你再說一句!”
眼看著兩個大老爺們因為斗嘴就要吵起來了,這時小高說了一句話,把姚瘋子徹底激怒了。
“算了韓哥,咱別和他一樣的,咱都是正常人。”
姚瘋子當時就急了:“你他媽的說我不正常是不?前兩天沒打夠你是不是?”他一邊說一邊就沖小高過去了。
韓和尚雖然不是在社會上混的混子,但生性脾氣暴躁,上來火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小高請他吃飯,他哪能讓小高挨打呀。“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擋住姚瘋子:“我說你是真瘋還是假瘋呀?人家沒招沒惹你的,都是來吃飯的,你至于這樣嗎?”小高見姚瘋子又想伸手,嚇得也不敢吭聲了。
姚瘋子用力推了韓和尚一把,說:“告訴你們,我姓姚的誰也不在乎,有種就都和我對著干,看看你誰先耍孬!別說是你們,就是邢宇峰、程大立也是一樣。”
這次韓和尚沒反譏他,畢竟他也不想把事鬧大,再說看著姚瘋子身后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就是打起來也非得吃虧不可,他雖然脾氣暴但并不是傻逼,不會吃眼前虧的。
姚瘋子又說:“你們要是不服,可以讓邢宇峰找人到鐵炮子那個唯我獨尊的場子找我,我的兄弟在拳臺上等著他,以前他不是有很能打的程立嘛!”
唯我獨尊是一個俱樂部的名字,是一個地下打黑拳賭博的場子,這個場子雖說是地下,但幾乎廣平沒人不知道那是打黑拳的地方,開館的鐵炮子是個老混子,就是前文主人公楊斐,此時已經很低調的做正行生意了,但是所有廣平人都知道他,知道他在廣平黑白兩道都混得很明白,他真還不差開場子賺的錢,就是因為他以前練過武術,所以對這方面情有獨鐘。廣平一共就兩個黑拳館,另一個是在賀震天的夜店里,不過是娛樂性的,不經常有,有時還弄兩個女的上去練個相撲啥的,最后把衣服都撕扯掉了,博大伙兒一樂。鐵炮子的不一樣,打拳的都是性命相搏,不打服不算完,而且所有的看客都下注賭輸贏。這里大賭小賭都有,有錢的富商到沒錢的小販,什么人都有。每星期有兩場拳賽,也有不少江湖中人有了恩怨都這里拳臺上一決雌雄的。
姚瘋子叫囂著走了,韓和尚和小高氣得直抖,酒也沒心情喝了,結了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