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95 番外,和婆婆死磕到底
陸飛知道,只要他想,他的床上就不會缺人。所以當他走出浴室看到床上那個趴成大字的少年時絲毫沒有意外。
只是,那些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
陸飛知道自己是有些固執。總是固執地想要真心,卻一次次發現那些人要的只是他的身份。
也曾有人給過他真心,可那人卻最終選擇了婚姻。后來那幾個,不說也罷,越說越累。
陸飛擦干頭發走到床邊,抬腳準備開踹,腳抬起又頓住了。遠了沒感覺,走近了才發現這小孩兒皮膚可真好,白嫩嫩的,摸一把,滑不留手。
陸飛掀了被子,只見少年全身上下居然脫得只剩了一條三角小褲衩,頓時就口干舌燥起來。說來自從和上次那個分手,他已經整整吃了兩年素了!
送上門的,要吃嗎?
不吃白不吃吧?
要不,就吃吃看?
于是,陸總裁伸出了黑手。
手還沒碰到,少年嘟囔了一句,直接讓陸總裁一屁股坐地上了。
“王銳混蛋!”
聲音不大,卻不亞于晴天霹靂。
老天,誰把他們家老板那個寶貝疙瘩弄他床上來了啊!
幸虧沒摸下去,不然會被剁了爪子吧會吧會吧?
陸總裁悲憤了。
他千里迢迢來出差,人家一家三口來旅游。丫的做人下屬沒人權啊!如果沒記錯,秦小桑的房間是在隔壁才對吧?
現在怎么辦?
換房間?陸總裁龜毛得很,有潔癖,出門過夜一律自備床單枕頭。如今床單在人身下,枕頭在人懷里!
把人弄醒?王銳說過,只要秦小桑睡著,那是雷打不醒的!暴力手段把人弄醒?王銳會暴力他的!
去隔壁呼喚老板?拜托,這個時間很明顯少兒不宜,白總會砍人的!
把人抱回房?沒有房卡!
再開一間房?房費很貴的,有人報銷沒?
陸總裁深深糾結了。
秦桑翻個身平躺成大字,伸手在肚皮上撓了撓。
陸總裁噴了鼻血。
嗷!看到了看到了!白生生粉嫩嫩的……
陸飛捂著鼻子蹲在床腳,明知道應該速速撤退卻愣是挪不動腳步。
嗷!不正常,絕對不正常!這樣傻乎乎干凈得近乎透明的小孩兒從來就不是他的菜啊!這這這,反應也太大了吧!一定是吃素太久了!
陸總裁安撫了陸小總裁,艱難地把自己挪到外面沙發上坐了一宿。
清早起來,王銳看到從陸飛房里出來的秦桑,目光小刀子一樣直插陸總裁。
“銳哥,昨晚我走錯房間了,陸哥把床讓給我在沙發上呆了一夜,陸哥是好人!”秦桑毫不猶豫給人發卡。
陸飛臉色有些難看。唉,一宿沒睡還流了好幾次鼻血,好看才怪了!
王銳笑瞇瞇摸摸秦小桑,這才看向陸飛:“辛苦你了,請你吃早飯答謝吧!
陸總裁幽幽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我好困,上午還得去談判。”
王銳直接吩咐秦桑:“桑桑,還不好好謝謝陸總!”
秦桑拉著陸飛的手一臉誠懇:“陸哥,謝謝你,待會兒我請你吃餛飩面,昨天吃的海鮮餛飩面可好吃了!”
陸飛就覺得被拉住的那只手燙得厲害。嗷,被拉手了,被漂亮小孩兒拉手了!
陸飛暈陶陶跟著走,等反應過來,一行四人已經坐在桌上開動了。
白鴻昌撈起一個餛飩吃得噴香,瞇眼笑著說:“這里的龍蝦還挺新鮮的。”
陸飛僵了,再看自己的碗,已經空了大半了。
王銳說:“中午去吃香辣小龍蝦吧,很久沒吃過了。”
陸飛低頭專心吃小籠包,一雙賊眼再不敢在秦桑身上偷瞄了。要知道,他那個老板從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心機深沉著呢,十八歲就會給人下套了,上次算計他男人那個墳頭早都長草了!
陸飛收拾停當出門談判。
一家三口出門游玩。
出差歸來,坐在總裁辦公室,陸飛有點心不在焉。
這都十多天了,他居然還在對那小孩兒念念不忘!
哎呦,這可如何是好!王銳就是橫在他前頭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啊!每次想起老板陸飛就覺得牙癢。王銳這人,有原則有底限,有心計有手段。被他愛上的人會很幸福,比如白總。被他盯上的人會很辛苦,比如他陸某人。那么被他捧手心里護著當兒子養著的那個,又該如何才能繞過這自封的后爹成功得手呢?
陸總裁憂郁了。
陸總裁這一憂郁,就整整憂郁了兩年。
老板和秦小桑大學畢業了。
陸總裁把家搬到了秦家隔壁。
老板和秦小桑讀研了。
陸總裁能進秦家做客吃個便飯了。
老板,更年期了……
陸總裁能和秦家老爹下盤棋釣個魚了。
老板,更年期結束了……
陸總裁能在秦家父母加班的時候留秦小桑吃個飯再送回白家了。
但是,好人卡都被發了一大堆了,陸總裁卻連秦小桑的手都沒摸到!兩年,整整兩年啊!
然后,機會來了。
白老太太六十大壽。王銳在花園里擺酒。
秦桑喝多了。
王銳一眼不著,陸飛把人送回房間了。
然后,秦桑把陸飛給啃了。
陸飛沒忍住,啃回去了。
王銳臉都黑了。陸飛那點兒狼子野心他能看不出來嗎?但是架不住孤立無援啊!表叔不給力,先生師娘不表態,就連秦家兩口子都是樂見其成啊!
看到秦桑身上的印子,王銳放下醒酒湯就準備回廚房摸菜刀。
陸飛不慌不忙幫秦桑蓋了薄被,擺明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王銳被表叔抱著腰不能動,指著陸飛的手都抖了:“我養了八年的兒子,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就這么被人不聲不響地給啃了,你別拉著我,我昨天買的菜刀呢?”
陸飛還在火上澆油:“我見過家長了,人親爹親娘都默許了。”
王銳死死地瞪著陸飛,半晌,擠出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
這一瞧,就瞧了幾十年。
很多很多年以后,陸飛說:“我想寫本書。”
“啥書?”白鴻昌追著游艇上王銳的身影,心不在焉問了一句。
“《和婆婆死磕到底!》。”陸飛咬牙切齒合上僅剩下個位數的存折,抬眼搜尋著屬于自己的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