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喃喃道:“南方深山大澤有一處地方有天然珍珠,我就去那里采購,在一個廟宇里碰上綺雪母親,她受了傷,我救了她。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兩人相處日久,便私定終身,我回到京城便娶了她過門。過了幾個月后的一天夜里,那一晚彩云蔽天,天色斑斕,忽然雷鳴電閃,狂風(fēng)大作,我當(dāng)時以為要下大雨,誰知道竟然是那妖怪在作法!綺雪母親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了身孕,與那五彩的妖怪在空中打斗,我當(dāng)時才是個修為淺薄的武術(shù)師,根本幫不了忙。后來過了一個時辰,那妖怪才逃掉,但綺雪母親也受了重傷,她至死也沒說出對方是誰!因此我也不知道這個仇家是人是妖。直到圣女今天告訴我才明白是個萬年妖怪。”
夏柳點點頭,忽然靈光一動,道:“我聽綺雪說她母親特別喜歡音律,尤其中意那平江秋月蕭。”
“是啊!”楚飛道:“她母親確實特別喜歡音律!幾乎所有的樂器她都會彈奏!也收集了很多蕭,但是她曾說平江秋月蕭才是蕭中極品!一直想得到。”
“你難道就沒查過她的身份來歷?”
“查過!”楚飛搖搖頭,嘆道:“可惜沒有一點眉目!根本沒人知道她的家世,我也曾問過她,但她說自己是個孤兒,從小在深山里長大。”
深山里長大的能懂得音樂?夏柳想了想,“那平江秋月蕭呢?先拿出來看看!”
春靈連忙跑到墻角的那紅漆箱子前,打開。祥光四溢,只見那神參仙女正把玩著那平江秋月蕭,此時見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不禁聲音輕柔地奇道:“你們談你們的。為什么看著我?”
“因為我要看看你手中的平江秋月蕭!”夏柳走過去道。
“這個蕭?”神參仙女忽閃著水一般的眼睛,口中喃喃地道:“我記得以前好像在哪見過!”
“哦!”夏柳心中一動,連忙問道:“在哪?”
神參仙女歪著頭想了下,低聲道:“好像是在仙界!”突然道:“哦!我記起來了,我看到一個仙人,手里也是拿著這個蕭!當(dāng)時我還很好奇的請他吹了一首曲子給我聽。他人很溫和,還把那蕭給我看!我記得好像就是這枝蕭。”
“我靠!你不早說!”夏柳叫道。
神參仙女很委屈的低聲道:“又沒人問我!我跟誰說呀!”
看著他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夏柳也不忍心再責(zé)罵什么,道:“那個仙人叫什么名字?”
“嗯……他自稱是碧霄道人!”
“碧霄道人?”圣女脫口道:“沒想到是他!”
夏柳轉(zhuǎn)頭問道:“他是什么人?”
圣女道:“此人叫蕭綦,是漢末的得道仙人,在天平山延壽宮修煉,自號碧霄道人。善吹簫,嘯聲起時,鳳鸞翔集。據(jù)聞是白日升天,沒想到他在仙界!”
又是個成仙的仙人,夏柳撓撓頭,想到一個問題,“這柄平江秋月蕭怎么可能是他的呢?萬家的先祖是隋朝人,那個蕭綦是漢朝的,一前一后,這點歷史知識我還是懂的吧!”
圣女點點頭,“這個確實是個疑點,如果神參仙女說得沒錯的話!那蕭綦的這柄鳳鸞蕭一定不是天魔琵琶的十二極品樂器中的平江秋月蕭。至于為什么會在萬家,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問題越來越復(fù)雜了,“目前我們該怎么辦?”
“你先用天魔琵琶把那冥氣消弭一下,然后我們再想辦法把那蝴蝶之王引出來!”圣女道。
引出蝴蝶之王?夏柳心里有點怵,萬年啊!那可不是八千的蜘蛛精那么容易對付!不過現(xiàn)在也沒其他辦法,只能先把楚綺雪體內(nèi)的冥氣消滅點,減少一下她的痛苦了。
十一種樂器同時響起,來自天籟,這次夏柳彈的還是楚綺雪喜歡的平沙落雁,曲調(diào)流暢,陶然其中。楚綺雪本是神情痛苦的昏迷的,現(xiàn)在聽到這天魔琵琶的樂聲,頓時歸于安詳,恬靜的熟睡。
夏柳這次是彈得如魚得水,輕松愜意!樂聲寥寥,起身看了眼安靜睡覺的楚綺雪,心里暗暗放了心,道:“圣女!那蝴蝶之王應(yīng)該很厲害,我們能對付得了他嗎?”
圣女搖頭道:“敵暗我明,我也只是聽聞有這種修煉成精的蝴蝶之王,知之甚少!”
“我靠!既然這樣我們怎么殺他?現(xiàn)在連對方是什么樣子都不懂,就知道他是生活在南方深山大澤里的,連他是在老窩還是在京城都不清楚!”夏柳叫道。
圣女淡然道:“所以我們要想個辦法!”
倒!又動腦筋!看兩人也短時間內(nèi)是沒什么辦法,夏柳想了想,道:“呃!這樣!反正我現(xiàn)在閑得沒事!不如去南方走一趟,把那東西的底細(xì)摸一下,這里就交給你啦!”心里也想老子好久沒回江南了,也順便回老家瞧瞧。最主要的,嘿嘿,當(dāng)然是能一個人出去逍遙一下!那東西既然叫蝴蝶之王,長得像蝴蝶,應(yīng)該很容易辨認(rèn)和打聽的。
圣女與楚飛交流下眼神,點頭道:“那好!我這段日子就留在京城,希望你早去早回!”
早去是一定的了,但早回我可不敢保證!夏柳隨意點點頭,與幾日商議了下互通消息的方法后,便回夏府。
回到家,四娘和姬醉陽都還沒回來,夏柳把蓉娘、白露瑤和程詩珊都召集了起來,正兒八經(jīng)的宣布,“你們相公我要出一趟遠(yuǎn)門!跟你們通報一下!”
“出遠(yuǎn)門?”三女互相望了望,異口同聲道。
“不會又是去打仗吧?”白露瑤首先發(fā)難道。
夏柳連忙道:“當(dāng)然不是,你們相公我又不傻!自己根本不會打仗,只顧著往前沖,結(jié)果害了那么多兄弟的。打仗的事情自有皇上和熊廷弼、袁崇煥等那些人操心,我這次是出去找一個東西!”
“找東西?找什么?為什么偏偏要你去?”白露瑤一刻不松的緊緊追問。
“我……因為這東西確實是有點那個……危險!”夏柳沒辦法,只好把實情說了出來。
白露瑤哼了聲,“什么危險?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娘的,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看來是走不了了,夏柳連忙笑嘻嘻道:“是這樣的,綺雪的母親被一個仇家害死了,現(xiàn)在那個仇家又想來害她,我這次呢,就是去把這個仇家的底細(xì)摸清楚,楚家雖然勢力很大,但那仇家的老巢在南方的深山大澤,只有你相公我這么高的修為才能去踩點子。”
蓉娘插嘴道:“這么說相公是必去無疑的了?”
“嘿嘿!你們要相信自己的相公嘛!我絕對不會跟他硬碰,我這次完全是去看看,弄明白了以后就回來!”那可是萬年的妖怪啊!老子又不嫌命長,才不會跟他動手呢!
蓉娘嘆了口氣,那神情,夏柳知道她是答應(yīng)了,連忙笑嘻嘻的摟著她道:“蓉娘,別擔(dān)心,相公很快就回來。”嘴里壞笑,在她豐腴的身上動起手來。
正蹂躪得得蓉娘嬌喘細(xì)細(xì),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連忙收起淫蕩的心思,快步跑上前開門,嬉皮笑臉道:“嘿嘿!恭迎老婆回家,辛苦辛苦!”
四娘水袖長衣,裙擺拖地,把那身材顯襯得修長,雖然風(fēng)塵仆仆,但鬢發(fā)間還是梳理得井井有條,四娘白了他一眼后,款款走了進(jìn)來。而姬醉陽則隨后進(jìn)了來,這些天四娘忙,她也不輕松,跟在四娘身邊奔波。
幾個女人打了招呼后,四娘與姬醉陽分別坐下,四娘笑問道:“你們剛才在談什么?”
白露瑤嘴快,三下兩下就把夏柳要走的事情說了下,夏柳笑嘻嘻跑到四娘身邊,輕輕摸著她那小腹,“嘿嘿!老婆大人,現(xiàn)在都三個月了吧!”
四娘輕輕打了下他的手,嗔道:“到底怎么回事?那深山大澤里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不會不會!”夏柳連忙搖頭,“其實我這次就是起個密探的作用,全當(dāng)旅游觀光,根本沒什么危險,再說,就算有危險相公我不是還能逃得嘛!”
四娘可沒那么容易過關(guān),仔細(xì)問道:“仇家到底是什么人?”
“呃……”夏柳撓撓頭皮,“是……一個土著!其實也不怎么厲害,就是行蹤不定,不容易找!”他可不敢把那萬年妖怪抖露出來,這幾人聽了準(zhǔn)死活不讓自己去。
“真的是個土著?”四娘眼睛清澈,仿佛要把他看透。
夏柳連忙頭點得像啄米,道:“是!是!就是個土著,當(dāng)年綺雪她父母就是在那深山大澤里摩擦出火花的,可能是她母親不小心把那土著給得罪了,所以才被那土著偷襲暗殺。”
“既然如此,我也不沒什么可說的,反正你自己小心!南方路途遙遠(yuǎn),依照你的修為,幾個月時間綽綽有余!若你等孩子出生都沒回來,可別怪我不讓他叫你爹!”
四娘是言出必行的人,這一招擊中夏柳要害了,捏著手指算算時間也就六個多月,夏柳只能祈禱千萬別早產(chǎn)!要不然自己在外面玩得忘了數(shù)日子可就不妙了!
幾女雖然有夏柳拍胸脯擔(dān)保,但都知道他的散漫的性子,這一走還不知道跑哪快活去了,一個一個叮囑,一遍一遍重復(fù),夏柳終于知道老婆多的壞處了!經(jīng)過幾人商議,都推薦武技最高的姬醉陽跟著他,幫忙并監(jiān)督!夏柳臉上答應(yīng),心里則在打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