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蹲在地上,支著下巴,好興致的看著眼前痛苦的人兒。小東西,你能支撐多久呢?什麼時候靠過來呢?
飛兒閉上眼睛,咬緊了牙齒,手掌有些溫?zé)岬囊后w,黏乎乎的。南平王的臉色微微一變,看著眼前的飛兒嘴角已經(jīng)滲出了鮮血。捏過飛兒的下巴,這纔看見飛兒的牙齦已經(jīng)滲出了血。手上也全是殷紅,握緊的拳頭,指甲已經(jīng)深深陷入了手掌裡。
好樣的,小東西!南平王的臉色一沉。我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師兄,師兄,你在哪?你說過不管我去哪,你都會在我的身邊。爲(wèi)什麼你現(xiàn)在不在我身邊?師兄~~~~飛兒無力的呻吟了句。南平王心裡異樣起來,下身居然有了反應(yīng)。
南平王騰的站立起來,暗想自己到底怎麼了?仔細(xì)看了看牆角的人兒,凌亂的青絲散在肩上,清秀的臉緋紅,嘴脣嬌豔欲滴,眉頭卻擰在了一塊。她不漂亮,一點(diǎn)也不驚豔,至多是清秀,王府裡自己哪個女人不比她嬌豔?可笑自己卻這麼輕易對她有反應(yīng)。
南平王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地上痛苦的人兒。心裡有些亂。腦海裡又浮現(xiàn)出飛兒站在自己眼前衝自己嫣然一笑的模樣:“知道我是誰麼?”
是誰呢?這個膽大妄爲(wèi)的女人。那夜看著身後侍衛(wèi)們的醜惡的舉止,自己暴跳如雷。她手中還拿著自己最爲(wèi)珍惜的飛雪劍。那夜自己發(fā)誓,一定要將她抓回來。
李天凡的小妹?那個欲搶奪自己飛雪劍的夜魔宮宮主?
呵呵,最意外的還是原來她就是世人所傳聞的醫(yī)仙白飛兒。救了那個人所珍愛的人,當(dāng)然要付出代價。當(dāng)時派了人去取她的性命失敗後,遷怒與手下人的辦事不力。當(dāng)?shù)弥褪撬龝r,卻慶幸她的逃脫。因爲(wèi)她的命,只能由自己來取!
再轉(zhuǎn)身看著飛兒已經(jīng)粉紅的耳朵下白皙的脖子,那麼纖細(xì),那麼柔弱。再看看自己的手,只要將大手輕輕覆在上面,再微微一用力,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自己的心就再也不會亂了。
飛兒的意識越來越迷糊,好熱,口好渴。南平王看著飛兒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脣,心中一震,忍住將自己的脣印上去的衝動。
看著飛兒擰緊的眉頭,手掌不端滲出的鮮血。南平王微微挑了挑眉。還是不求饒麼?真的不要自己的命了?
南平王慢慢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一拂衣袖,猛的轉(zhuǎn)身離去,推開房門,冷聲道:“來人,備桶涼水。”
涼水很快就送來。南平王一把抓住快昏迷的飛兒,猛的丟進(jìn)了冷水裡。飛兒一個激靈,緩緩睜開了雙眼。好冷,身體卻好熱,好難受。到底怎麼回事?
朦朧中看見南平王不帶一絲情緒的臉。哦,自己被變態(tài)王抓了,被下了藥,現(xiàn)在呢?飛兒吃力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還是完好的穿著,看來沒事。想到此,飛兒心中一放鬆,暈了過去。
南平王看著桶中的人兒軟綿綿的滑向水底,不爲(wèi)所動。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呢?爲(wèi)什麼要命人爲(wèi)她備涼水?
桶中的水浮上幾絲殷紅,南平王想起飛兒那滲血的手掌。哼,小東西對自己還真狠。看著飛兒纖細(xì)的身體慢慢滑向了水底,南平王皺起了眉頭。不管她,由她沉向水底,也可以抹殺這個讓自己心亂的異數(shù),不是麼?
飛兒的身子完全浸在了水下,南平王直直看著水面冒起的水泡,怔在原地。
水泡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大,南平王依然佇立著沒有動。眼神卻迷惘起來。心裡又是一襲白衣的清秀人兒,拿著劍衝自己嫣然一笑的模樣。“你知道我是誰麼?”漸漸與自己心中多年前那個人影重合起來。
南平王的眼神猛的清明起來,伸過大手,將飛兒從木桶中撈了出來。手探到鼻下,還好,還有微弱的呼吸。
將飛兒橫抱起走向牀邊,輕輕將飛兒放在牀上。南平王的表情複雜起來。看著牀上飛兒此刻毫無血色的臉,心中居然有些微微的堵。
南平王深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吐出,沉著臉走出房門:“來人,傳太醫(yī)。”
小東西,你現(xiàn)在還不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