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輕佻的聲音讓飛兒皺起了眉頭。自己剛一出門怎么就會遇到這么多的熟人。這個聲音實在不是討喜啊。
不待飛兒回答,門已經被推開,印入飛兒眼簾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身后跟著幾個家丁打扮的人。飛兒打量起門口的年輕人起來,蒼白的臉明顯是酒色過度的象征,羸弱的身子板,華貴的服飾,手上拿個折扇晃悠著。
“嘩啦”一聲,年輕人將手中的折扇合攏來,大刺刺的坐在了飛兒的對面。水兒一副緊張的樣子看著堵在門口的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
“聽聞白小姐前段時間摔到了頭,在下是擔心萬分啊。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啊。想上府探望,但是總被拒之門外。今個一聽白小姐出門就特地前來探望了。”年輕人看著飛兒茫然的眼神,臉上也有了幾絲疑惑,“莫非,真如外面傳聞,白小姐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飛兒看著眼前又是一副和自己很熟絡的人一片茫然。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樣的人?眼前的這人和自己又是什么關系?剛才他自己說拒之門外,莫非以前自己很討厭他?油頭粉面,身后跟著幾個狗腿子到處調戲良家婦女?
飛兒的頭突然一陣疼痛,為什么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段話。好象有人說過,自己的理想就是當個有錢人家的紈绔子弟,整天帶著幾個狗腿子去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這句話表達的意思是很猥瑣,但是為什么自己想起來反而會覺得有些好笑。
“小姐,您沒事啊?”水兒看見飛兒用手支撐著她的頭,就知道飛兒的頭又疼了。
“我沒事。”飛兒搖搖頭,繼而抬頭看著對面的年輕男子道,“不過,我還真不記得你是誰了?你是誰呢?”
年輕男子驚愕,半晌才喃喃道:“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我不記得你是誰。”飛兒轉頭低聲問水兒,“這人是誰?”
水兒看著對面目光如炬的年輕男子,再看了看門口兇神惡剎的幾個家丁,吞了吞口水,對飛兒道:“這位是楚公子,是老爺的世交楚員外的公子。”接著又在飛兒耳邊輕聲道:“楚行風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前老來煩小姐。”
飛兒含笑看著眼前的男子道:“原來是楚公子,真巧。我一來酒樓你就馬上出現。”楚行風假裝聽不出飛兒的話里有話,眉開眼笑道:“是啊,真巧的很。本想來這用飯,沒想到就遇到白小姐。聽說白小姐前段時間定親了,可有此事?”
飛兒一怔,定親?是指那個溫柔絕美的男子么?水兒口里的姑爺么?飛兒半晌沒有說話,楚行風一見,又“嘩”的一聲打開扇子搖晃著笑道:“看來,一切都是外面的傳聞咯?”飛兒看著笑的囂張的楚行風問道:“外面的傳聞?傳聞什么?”
“傳聞白小姐找到了個金龜婿啊,歡喜的不得了。只是,今天看來嘛,白小姐似乎并不滿意那個蕭公子啊。呵呵~”楚行風自以為瀟灑的繼續搖晃著手里的扇子。
“才不是,我家小姐和蕭公子是情投意合。”一旁的水兒插嘴道。
“放肆,我和你家小姐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鬟插嘴?白府真的沒落了么?連個丫鬟也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了!”楚行風冷眉喝道。
水兒立刻禁聲,委屈的看了看飛兒。
飛兒冷冷的看著眼前耀武揚威的楚行風,這個人,以前真的老煩自己?
“楚公子,我沒有把水兒當丫鬟看待。所以,希望你不要這樣說話。”飛兒慢慢說出句話,眼神卻凌厲的看著楚行風,“還有,白府沒落與否,和楚公子有關系的么?如果你爹和我家是世交,那他還真教出個好兒子,這般的有修養。”
楚行風一愣,隨即微笑起來:“白小姐,是在下多事了。只是,既然白小姐對那人無意,何不答應在下的求親。進了我們楚家一樣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飛兒單手撐起下巴,淡淡道:“以前你也這么和我說過?”
楚行風點頭,喜道:“是啊。我對白小姐的心是不會變的。”
“那我以前怎么回答你的?”飛兒嘴角已經微微翹起。
楚行風怔住了,水兒俏皮的代替回答道:“以前小姐是直接
拒絕的呢。”
“那今天也是那個答案。”飛兒端起手中的茶杯,微笑著。
楚行風臉色一沉,猛的起身,森然道:“今天輪不到你說不。以前是你爹還在,我敬你三分,今天,哼!”
飛兒張大嘴巴看著眼前說變臉就變臉的楚行風,這叫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么?腦子里突然出現惡俗兩個字,頭又痛的要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飛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頭,想清醒一點,頭卻越來越痛。
伴隨著水兒擔心的喊聲,飛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最后的意識卻是頭為什么會如此的痛呢?腦子里似乎一想起有些陌生的東西,頭就會痛的要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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