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做什麼,她都可以忍可以讓,可以爲了別人而忽略自己的感受,但是敢傷害暖暖,她絕對不能原諒和饒恕。
“蘭姐,我們現(xiàn)在去警局。”
她要查到方粵的去向,找回暖暖。
警局那邊很快查到了方粵的機票信息,她已經(jīng)登上了回到中國的飛機。
程若珂的心沉到了谷底,中國,看來,她不得不重新回去那裡,不管會爲別人,或者自己,造成什麼後果,她都不顧了,她現(xiàn)在,只想要從方粵那裡,救回暖暖。
想起三年前自己‘被死亡’的那場事故,程若珂依舊心寒膽顫。也許如果不是艾瑞克,方粵真的會殺了她。
本來一開始她還擔心方粵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在展勒言身邊,會對展勒言造成什麼威脅,但是這幾年的新聞中不難看出,展氏和方家的合作很好,很明顯的處在互利共贏模式。
聯(lián)姻,更是能夠加固雙方的合作關係。
但是現(xiàn)在,程若珂再也不想裝作一個死人。
她要回去,她要爲了暖暖回去,爲了自己曾經(jīng)受到的傷害回去。
“誰也別想傷害我的兒子!”
蘭姐心中一凜,她還從來沒見過蘇小姐這種表情,看起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柔與純良,像是變了一個人,
“蘇小姐,我們現(xiàn)在要怎麼辦?”蘭姐本就因爲丟了暖暖而愧疚又害怕著,見程若珂這樣,更是心裡沒底。
“我要回中國。”程若珂面朝東方,一字一頓的說道。
程若珂徑直回了酒店,和總監(jiān)說明情況。
總監(jiān)和同事們希望能夠陪程若珂一起去中國,被她拒絕了。
“我可以搞定的,你們安心工作,另外,我明天的婚紗秀就麻煩大家了。”
“你放心吧,我們會安排好的,只可惜你不能上臺去接受大家的掌聲了。”總監(jiān)說道。
程若珂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遺憾。
“以後會有機會的,這一次,我要去面對更大的舞臺。”
向玲反應過來的時候,抓著池城的肩膀咬的賊拉有勁兒。
“我不是在做夢,若珂還活著,我的媽呀,老天爺爺呀,老公,若珂竟然真的還活著,她給我打電話了,真的是她的聲音!我要瘋了,怎麼會這樣?像是在看電影……”
池城雖然也激動也納悶,可是架不住肩膀被咬的疼啊。
“老婆,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展!”他試圖推開向玲,結果向玲一聽要告訴展勒言,更加激動了,整個人撲過去,把池城砸了個正著!
“對呀!我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展勒言,看他會不會被嚇的心臟病復發(fā)!”
“那……我們……走吧…”池城覺得自己已經(jīng)喘不過氣了。
池城打電話給展勒言的時候,他正在和小姨一起用晚餐。
“方粵呢?怎麼沒一起帶過來?”翁美玲優(yōu)雅的切著牛排,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展勒言專心吃著盤子裡的食物,沒有回答小姨的問題。
“從明天展出的婚紗中選一款給方粵,早點兒結婚吧,你已經(jīng)三十一歲了。”
展勒言頓了頓,
冒出一句:“你三十五。”
四個字,說著簡單,聽起來可就是氣死人了。
的確,翁美玲三十五歲,卻依舊單身,原因,無非是處女座追求完美,再好的男人,有了哪怕一點瑕疵,她都無法接受,並且會將那點兒並不起眼的瑕疵無限放大。
所以,翁美玲身邊的男人,都是被她嫌棄走的。
“展勒言,我後悔讓你來了。”其實本來她也只是受姐姐的委託,想讓他和方粵出來走走,培養(yǎng)一下感情的。
不過結果看起來並不成功。
“婚紗你還是給自己留著吧,我不會娶她。”展勒言冷著臉,放下了刀叉,“我吃好了。”
“既然不喜歡,又爲何要在一起三年多呢,你們男人,果真是這世界上最可惡的。”
“最毒婦人心。”展勒言的毒舌讓翁美玲完全沒了食慾。
翁美玲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吃下去了。
“明天上午九點開始,帶上方粵一起,不要遲到了。”她起身離開,走之前轉身說道,“別忘了結賬。”
展勒言冷哼一聲,招呼服務生過來結賬。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池城。
這小子又要跟他吐槽向玲的暴力行爲嗎?他早就聽夠了。而且,向玲總會讓他想起若若……
他乾脆掛了電話,心情突無比煩躁的看著窗外的馬路,像是有什麼時候要發(fā)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要不是因爲恰好有生意要談,他是絕不會帶方粵來意大利,更不願意看小姨的婚紗秀。
馬路上,人行道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來旅行的人們,出來逛街的本地人反而很少。突然一輛出租車從距離窗子最近的路邊疾馳而過。
展勒言深邃的眼眸暮然瞪大,那個側影!
好像,太像了……
他猛然起身,不顧打翻了桌子上的紅酒瓶,迅速朝門口衝去。
然而那輛出租車開的太快,等展勒言追到馬路上,已經(jīng)只剩一個模糊的車尾影子。
他現(xiàn)在路邊,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失笑。
呵呵,這三年多來,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做過這樣的傻事了,怎麼可能是若珂呢,也許是他從心裡一直沒有接受她真的離開這個世界的原因吧。
服務生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追上了展勒言,將金卡遞過去。
“先生,您的卡!”
展勒言失落的接過卡片,說了聲謝謝,徒步回了酒店。
程若珂坐在出租車裡,朝機場趕去,她已經(jīng)恢復了冷靜
,低著頭看手機裡暖暖的照片。
“剛纔好像有人追我的車。真是奇怪的人越來越多。”司機吐槽道。
程若珂輕輕笑了笑,算是聽到了,然而她根本沒心情管什麼奇怪的人,因爲幾個小時後,她將會成爲大家眼中最奇怪的人。
方粵的飛機落地時,暖暖已經(jīng)睡著了,她白了一眼睡的很沉半天沒有叫醒的孩子,後悔給他吃的安眠藥計量多了些,無奈,她只能自己抱著了。
暖暖並不重,但對方粵來說,還是有些負擔。特別是她根本不會抱孩子,奇怪的姿勢加上沉睡的孩
子,很快引來了別人的注意。
幸虧提前打了電話給保鏢,纔算是安全到了自己的房子。
當初程氏在郊區(qū)建的別墅,纔剛剛交工,方粵就硬拉著展勒言去選了其中最好的一處房子。程旭自然是十分樂意,雙手奉上。
畢竟這塊兒地是展勒言通過方青山的關係拍下來的。
保鏢將孩子放在沙發(fā)上,雖然不敢出聲問,但幾個人見了這孩子的長相,也早就猜出他的爸爸是展勒言了。
“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就連我爸也不行,聽到?jīng)]有!”
方粵帶著一貫的大小姐模樣命令道。
“是!”幾個人識趣的退了出去。
方粵看著暖暖,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她看著眼前的孩子,腦子裡卻是千迴百轉,想的東西太多太多,以至於到現(xiàn)在,她還是理不出一個頭緒。
她把孩子弄回來,只是一時衝動,她想要程若珂嚐嚐失去孩子的感覺,她想要程若珂痛苦!
她怎麼可能帶暖暖去見展勒言呢!簡直是笑話。那豈不是在告訴展勒言,程若珂還沒死,而且還給你生了個兒子!
可是現(xiàn)在該怎麼辦呢?這個孩子必須不能留在她這裡。
暖暖身體動了動,緩緩張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房子的沙發(fā)裡,周圍環(huán)境很陌生,只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僕人的阿姨現(xiàn)在不遠處看著他。
“這是哪裡?”暖暖揉揉眼睛問道。
他有點想媽媽了。
“這裡是中國,我們回來了暖暖。”方粵換了家居服從樓上走下來,坐在暖暖身邊。
暖暖的思緒這才從睡夢中被拉了回來。
“向玲阿姨,我什麼時候能見到爸爸呀?”聽說他們到了中國,暖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方粵摸著孩子的頭髮,溫柔的笑著說:“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你爸爸了,他應該很快就會來接你,今天已經(jīng)晚了,你就先住在阿姨這裡。”
暖暖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那你有給我媽媽打電話嗎?她找不到我會擔心的。”
“當然,我已經(jīng)跟你媽媽通過電話了,你媽媽說她工作忙,讓你先一個人去見爸爸,過幾天她就會來找你了。”
因爲時差和藥物殘留的關係,暖暖在傭人的照顧下吃了些東西后,又睡了過去。
半夜,他醒了過來,房間裡黑漆漆的沒有點燈,他聽到樓下有爭吵的聲音,聲音很大。
於是悄悄爬起來,拉開一個門縫,聽下面的動靜。
方青山帶了一個女人來方粵的房子裡私會,結果被方粵撞見了。
“你不是……去了意大利嗎?怎麼在家?”方青山老臉一紅,尷尬的問女兒。
方粵氣的不輕。
在她眼裡,父親雖然有些貪財,但對媽媽是非常忠誠的,所以眼前這種情況她根本接受不了。
“她是誰?爸爸,你這樣做對得起媽媽嗎?如果這件事被媽媽知道。她一定會受不了的。爸爸你太讓我失望了!”方粵哭著大聲控訴道。
方青山拍了拍身後那個女人的背,低聲要她先回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