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就夠了。其他的一切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顧西爵的話縈繞在耳邊,秦吾感覺整顆心都已經(jīng)泡進(jìn)了他的甜言蜜語里,酥酥麻麻的連著骨頭都充滿著喜悅的情緒。
“顧西爵,你怪我嗎?”秦吾的腦袋重新靠進(jìn)顧西爵的懷里,這個問題一直停留在她心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間來問,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了。
她想問顧西爵,有沒有怪她?怪她一意孤行的非要離婚,怪她為了報復(fù)和顧少廷登記結(jié)婚,怪她抓著三年前的事情不停的耍性子。在他們的感情里,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消耗顧西爵的耐心,而他從來都沒有怨言。
顧西爵抬手,大手落在秦吾的頭發(fā)上,他細(xì)細(xì)地摩挲了一陣,輕笑道,“三年前是我對不起你。三年后你回來報復(fù)我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秦吾,我們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彼此的報復(fù)里了。”
對懷里的女人,他疼愛都來不及,又怎么舍得責(zé)怪呢?
“恩!”秦吾重重的點頭,對顧西爵的話表示贊同,這一刻她只是秦吾,只是一個心存了愛人的女人,那些過往和仇恨已經(jīng)被她深深的埋藏進(jìn)了身體最深處,是不是只要她不想起,就可以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了?
如果曾經(jīng)的過往會一直停留在心底,那么就讓她在k國這段短暫的時間里好好的放縱一回,不去計較曾經(jīng)不去計算仇恨,就這么踏踏實實的呆在顧西爵身邊,度過一段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時光。
秦吾點頭的幅度有些大,抬頭時額頭正巧碰到顧西爵的下巴。顧西爵順勢低頭下來,薄唇湊到秦吾的額頭上。他的唇瓣仿佛帶著魔法,觸到秦吾額頭的瞬間,魔力一下子就散開了,驚得秦吾整個人肅然起敬,全身的神經(jīng)立即緊繃起來,后背變得僵直一片。
顧西爵感覺到秦吾的緊張,抵在她額頭上的薄唇微微的向上勾起,然后他放開了按在秦吾肩膀上的大手。顧西爵從大理石澆筑的地上站起來,對秦吾說,“我們回去吧。”
他要說的話全部說完了,雖然所有的話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句,可卻涵蓋了他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現(xiàn)在終于把這些事告訴了秦吾,心里覺得輕松了許多,從此以后在她面前,自己便不需要要任何的秘密了。
顧西爵在秦吾前面站立著,他的手臂向秦吾伸過來,大手呈到秦吾面前,示意她來抓自己的手。秦吾仰著頭看向面前的男人,他逆光而站,陽光強烈從他的頭頂灑下來,迷了她的眼。
下一秒,秦吾抬起手臂去抓面前的手,然后緊緊的握緊。她由顧西爵將自己從地上扯起來,她還沒站穩(wěn)的時候就被他攬進(jìn)了懷里,小臉在慣性的作用下撞在顧西爵的額胸口,秦吾感覺自己的臉上有點發(fā)燙。
她實在分不清是天氣太熱了,還是心跳地太快了。
“對了,你等我一下。”秦吾由顧西爵摟著走到下山的臺階上,她突然想起些什么立即停止了腳步,然后推開顧西爵的懷抱,轉(zhuǎn)身徑直走到墓碑前。
這次她看清了墓碑上刻著的顧西爵的名字,雖然墓碑上沒有名字,可秦吾能夠從顧西爵的描述里想象他外公的模樣。顧西爵的外公應(yīng)該是以為白發(fā)老者,臉上布滿了皺紋,笑起來的時候滿臉褶皺,臉上永遠(yuǎn)都露出一股慈祥莊嚴(yán)的表情。
秦吾往墓碑的位置又靠近了幾步,直到她的小白鞋碰到墓碑上鮮花的葉子,她才停下腳步。秦吾端詳著墓碑好一會兒,目光定定地落在一朵白色的菊花上,“外公,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顧西爵的心意,以后的日子請你放心,我會代替你,代替阿姨,好好的照顧他。我不會讓他出什么事了。”她開口,直接稱呼墓碑之下的長眠者為外公。
她擔(dān)心顧西爵的身體,所以想盡量的照顧他,希望能夠在k國的這段時間把他的身體調(diào)理好。
顧西爵站在石階口,他聽見秦吾對著墓碑下的人說話,微風(fēng)從她的位置吹過來,攜著她的聲音穿到他的耳朵里,一清二楚。
“外公,我和西爵先走了,等顧西爵的身體好一點我們再來看你。”秦吾和墓碑之下的人道別,轉(zhuǎn)身離開之前,她對著墓碑深深地鞠了三個躬,每一次彎腰下來的時候,她心里的決心就更深一分。她就是沖著顧西爵對自己的信任,都要好好的呆在他身邊,好好地陪著他,這一次她再也不耍小性子了。
秦吾鞠完躬回到顧西爵身邊,她十分自然的抬手將兩條手臂搭上顧西爵的臂彎,挽著他往臺階下來走去。
“西爵,你媽媽的墓碑是不是也在這里?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祭拜一下?”秦吾知道了顧西爵外公的墓碑在這里,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耐茰y了他母親的墓碑也在這兒,應(yīng)該還離的不遠(yuǎn)。
可為什么顧西爵不提去祭拜呢?
“她的墓不在這里,在顧家的祠堂里。”顧西爵摟著秦吾的腰肢,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回答,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秦吾驚訝。原來是不在這里,難怪顧西爵沒有說要去祭拜。她還以為顧西爵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責(zé)怪著他的母親,所以才不肯去祭拜呢!
天空里的太陽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移到了西邊,晚霞一片深橘色,染紅了西邊的天際。秦吾隨著顧西爵的步子從石階上走下來,那些一直等候在石階上的保鏢也緊隨在他們身后下了臺階。
保鏢替他們把車門打開,秦吾和顧西爵分別坐進(jìn)車?yán)铩V苌淼脑餆崾艿杰囕d空調(diào)的吹拂,漸漸的冷卻下來。秦吾靠在車座上,享受著空調(diào)風(fēng)吹在臉上的愜意,疲倦的感覺涌上來,她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
“顧西爵,今天的溫度很高嗎?為什么我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秦吾說話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jīng)靠進(jìn)車座里,除了頭暈她還覺得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連抬手的力氣都使不上了。
秦吾一直等著顧西爵的回答,可是當(dāng)她的兩塊眼皮徹底的合上了,還沒等到身邊男人的回應(yīng),意識從她的大腦里一點點的抽離,最后全部抽沒。
“他們?nèi)繒灥沽耍洗竽氵@藥可真靈啊!”此時此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從后視鏡里探出腦袋,他往后面的車座看了好幾眼,確定顧西爵和秦吾昏迷了之后無比興奮。
這會兒正開車的人就是他的老大,老大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后視鏡確認(rèn)了一遍情況之后,他得意道,“那可是我花了重金買的!這東西對男人最管用,你看顧西爵一進(jìn)車?yán)锞蜁灥沽耍B一個娘們兒都不如!”
“你趕快把空調(diào)的板子打開來,把那東西丟出去,要是這么下去我們倆都得暈倒!”老大吩咐身邊的手下。
他手下的弟兄聽了大哥的話,先把鼻子里的鼻塞緊了緊,隨即打開了空調(diào)的蓋子,把里面一個用紙巾包裹著的藥丸拿出來丟出了車外。他還把整個車的車窗打開來,透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氣,等空氣里的味道散發(fā)的差不多了,才將車門再次合上。
那手下看了看反光鏡,看見后面許多的車跟著,心里難免有些發(fā)毛,“大哥,熊烈的那些多弟兄還等著呢!我們怎么甩開他們啊,如果被熊烈知道了這回事,他會把我們都宰了的!”
整個s市,他們這些黑道的人連政府的人都要敬候三分,可就是害怕熊烈。鷹首幫是k國最大的幫派,而他熊烈是鷹首幫的大當(dāng)家,要想從他的手里過活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老大見自己的手下膽慫了,他騰出一只收打在手下的腦袋上,“等我們把人送到目的地就賺了一大筆錢!到時候我們先去別國避避風(fēng)頭,只要你不說我不說,熊烈知道個p啊!”
他們是別的幫派的人,正巧有人找他們綁一個人做一筆大買賣,在這世界上有錢不賺就是傻子!幸好剛才在墓園,熊烈的那幫手下只顧著去頂上保護(hù)顧西爵,將最下來的防守給忘了,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偷偷的潛進(jìn)車?yán)铮绯闪塌検讕偷娜恕?
如果這一趟他們硬來的話,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槍把子了
“可是大哥,我們怎么甩開他們啊!”手下的眼睛一直盯著反光鏡,車后面的那群人跟惡狗似的緊跟不舍,這會兒他們還不知道這車?yán)锏脑幃悾绻l(fā)現(xiàn)了大概會沖上來。
聽說熊烈的手下每個人手里的都有槍,到時候就算每個人給他們一槍,都能讓他們的腦袋掉下來落在地上。
“你急什么?我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好好的看著后面兩個人,別讓他們醒過來鬧騰就好了。”老大腳下的油門踩的猛烈了一點,車速快速的提了上去,他想先用試探的方式來試驗一下身后那群人的警惕心,如果警惕性不高的話,那么之后的辦法就能事半功倍了。
后面跟隨的車子在看到他們提速之后并沒察覺一樣,而是以相同的速度跟上來,保持了與剛才差不多的車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