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雙臂從凌喬的身后環(huán)過,將她完全地困制在了自己與辦公桌之間,堅(jiān)毅如刀刻一般的下頜輕輕地抵在凌喬滾圓的香肩上。清冽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吹拂在凌喬的耳畔。
凌喬的身高在女生當(dāng)中并不算矮,身高一米六八,身材勻稱,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凹凸有致,曼妙惑人,再加上她的外表,所以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沒少被同學(xué)拉過去做現(xiàn)成的人體模特兒。
唯一的一點(diǎn)是她骨骼纖細(xì),又是長不胖的體質(zhì),因?yàn)檫@一點(diǎn),在學(xué)校的時候沒少遭人嫉恨,所以大家表面上都對她和和氣氣的,但是沒有幾個真正交心的朋友。
再加上他們讀的是服裝設(shè)計(jì)專業(yè),男生本來就不多,全都把眼睛貼到了她的身上,自然有很多女生慢慢地跟她疏遠(yuǎn)。
這還不打緊,最最讓別人嫉恨外加討厭的就是她那不咸不淡、不緊不慢的寡淡的性格,讓那些男生雖心生暗戀,卻也不敢靠得太近。
男人嘛,有時候就是犯賤,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覺得好,有意無意地不管從語言跟行為上都把凌喬奉為了那種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瀆的女神。
所以在遇到像亦舒這樣的朋友的時候,她勢必是要傾盡自己所有用心呵護(hù)的。
有些扯遠(yuǎn)了,這是后話。
現(xiàn)在再來說一說凌喬,身后緊貼著錦瑟的軀體,他身材高大昂藏,此時又是將她完全地包裹在自己的懷抱當(dāng)中,凌喬坐在錦瑟的大腿上,就像是一個孩子坐在大人的腿上一般,完全地收納到了他的懷抱當(dāng)中。
貼合得天衣無縫,仿佛兩個人本就應(yīng)該天生一體,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當(dāng)凌喬的手指再度要觸碰上那杯牛奶杯的手柄的時候,被錦瑟制止了,“冰了,喝了對身體不好。”
隨后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慢慢地收了回來,落下凌喬的臉側(cè),發(fā)現(xiàn)她的耳垂紅得詭異,性感的薄唇邊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健壯的手臂往回一縮,完全將凌喬牢牢地鎖在了自己的懷抱當(dāng)中。
手臂箍在凌喬的纖腰上,輕松地往上一抱,將凌喬整個身體騰空抱起。
因?yàn)槭掳l(fā)太過突然了,凌喬‘啊’的一聲驚呼,雙手下意識地緊緊地抱住了錦瑟的頭。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推開,帶出一股猛烈的風(fēng),隨之出現(xiàn)
一張倒立著的宛若妖孽一般的臉。
平日里,這樣慣了,來人在往辦公室內(nèi)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冷如冰窖的陰風(fēng)在辦公室內(nèi)刮起的時候,他的腳步這才在波斯地毯上一怔,泛著桃花的雙眸這才從地上的位置,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慢慢地抬了起來。
最后在隔著五六米遠(yuǎn)的地方,跟辦公桌上的兩雙眼睛相對。
“對不起,對不起,我絕對不是故意闖入來破壞你們的好事的。”那張宛若妖孽一般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道歉的誠意,反而是性感的唇角邪痞地勾了起來,泛著桃花的狹長的雙眸,一幅看好戲般的不躲不閃,仿佛不愿意錯過接下來的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一般。
“是嫌你那雙眼珠子在眼眶里轉(zhuǎn)動得太久啦?”男人俊臉陰沉,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眸底如浸入了寒霜一般,尤其是嗓音宛若寒冬臘月般的料峭,將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的溫度連降了好幾度。
“別啊,老大,我可是你最親愛的兄弟,我要是變成了一個瞎子的話,那你后半生不就是多了一個拖累了嗎?”如妖孽一般的男子,不但沒有被這冷意嚇得退縮,反而是抬起袖長的腳,儀態(tài)萬千地往他們所在的辦公桌的方向更走近了幾步。
其實(shí)凌喬還未來得及完全躺倒在辦公桌上的時候,腰背部的地方就被錦瑟橫出的手臂給攔住了,所以凌喬是處于半仰半坐的姿勢的,外面的人進(jìn)來能看到的就是凌喬僵直的背脊,和微微有些凌亂的發(fā)絲。
錦瑟幽邃的眸微微朝下移了一點(diǎn),看到此時的凌喬緊張窘迫地不能自已。
他修長的手指輕抬,攏了攏凌喬微微有些傾斜的領(lǐng)口,然后大掌覆上了凌喬因?yàn)樾邼嗷ソg著的手指,輕輕地拍了拍,算是無聲的安撫。
此時盛淮南的腳步聲仍在凌喬的身后不斷地響起,凌喬怎么可能會鎮(zhèn)定得下來,她抬起水眸哀怨地睇了一眼錦瑟,仍舊不好意思地咬著唇。
就在不久前,她還曾經(jīng)說過那個人行為不軌,不是正經(jīng)人。
此時,就在錦瑟的辦公室內(nèi),就叫那人抓到了這樣的一幕,雖然說他們本就是情侶,再加上沒有任何實(shí)質(zhì)性的動作,但是這樣的姿勢只怕是任誰在此刻闖進(jìn)來都會往不好的方向聯(lián)想的。
思及此,凌喬的臉頰更添了幾抹紅暈,紅得宛若夏天里傍晚的驕陽,
染紅了大半片的天空。
錦瑟的視線從凌喬的身上移開,驀地旋起兩抹冷光,宛若冰冷的刀鋒一般朝著盛淮南射了過去,沉冷如冰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警告的意味,“挑戰(zhàn)我?”
錦瑟的眸光又像是一把快速射出的利箭,一下子制止了盛淮南仍然想要往前走的腳步。
“不,不,怎么敢呢。”盛淮南嬉笑著連連擺手,“再說了我這還沒有像大哥您一樣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美嬌娘呢,還沒有結(jié)婚生子呢,若是馬上變成了殘廢,那對您來說也是一個慘重的損失啊,不止是你沒有大伯做了,只怕是把嫂子這個大伯母的稱呼給剝奪了啊。”
凌喬在心里想,這個男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在這個時候提起孩子,明顯就是在暗示他們剛才的那種行為的不妥嘛。
好啊,報(bào)復(fù)是吧?
誰不會呢。
凌喬抬手捋了捋自己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整了整衣服,幸虧她在修改裙子的時候,有將自己坐下來方便這一點(diǎn)考慮進(jìn)去,所以此時她坐著的裙擺是沒有玫瑰花的,要不然她還真怕自己無法再坐下去了。
撩起一側(cè)的長發(fā),勾到了耳朵后面,對著錦瑟微微一笑,惡魔的本性又開始顯露了出來。
錦瑟就像是被安撫了,他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拉開后面的辦公椅,修長緊實(shí)的腿邁著矜貴的腳步往飲水機(jī)的方向走去。
“大伯母?”凌喬微啟殷紅的唇瓣,宛若銀鈴般的嗓音從紅唇間緩慢的溢出。
盛淮南聽到這聲音不覺悅耳,反而是沒來由地感覺到一股惡寒,仿佛如臨大敵一般地挺了挺背脊,“是,是啊。”
“我可不想做,一聽就感覺讓人很老,我還這么年輕,做大伯母,這么吃虧的事情我可不干。”凌喬背對著盛淮南,嘴角勾著邪惡的笑,聲音中帶著嫌棄。
“怎么會呢,嫂子您天生麗質(zhì),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怎么會給人老的感覺呢,是吧?”盛淮南覺得只要自己使勁地夸凌喬,絕對是不會錯的。
一雙妖魅的容易引人犯罪的雙眸,卻是發(fā)著求救的信號凝向錦瑟。
錦瑟當(dāng)然是裝作看不到了,倒了滿滿的一杯水,湊近自己的薄唇,一口喝下了半杯,然后才端著往凌喬的方向走,完全將盛淮南的求救當(dāng)成了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