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的包房,一位身材高挑的優雅女人,踩著點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早坐了三四個人,男女都有,聚攏在一塊,熱鬧地聊天。
見走進來高傲的漂亮女人,其中一個男人諂媚地迎上來,“胡大小姐,稀客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胡悠嫻挑眉,疏離地說道,“王嘉煜的生日宴會,我自然會來。”
男人夸張地垮下臉,滿腹幽怨,“知道你們是老同學,關系很好,有必要一來就刺激我嗎?悠嫻,難道我的心思,你到現在還不懂?”
“王嘉定,你的心思,我還真不懂。也不想懂,別貧嘴了,給我沏杯綠茶,這么多年,我就記得你能泡一手好茶。”
胡悠嫻和另外幾人不熟,挑了個位置坐下去,高高在上地吩咐王嘉定泡茶。
王嘉定讓服務生取來茶具和開水,一邊清洗茶杯一邊說道,“你只記得我的堂哥,哪里還記得我這種小人物,哎,人比人,得氣死。悠嫻,我雖然用處不大,還是樂意隨時聽候你的差遣。”
“差遣?我還真有事問你。”胡悠嫻喝了一口茶,冷冷地問,“我問你,上次的那玩意是不是假貨?為什么沒效果?”
“開玩笑呢?那么幾滴,可是貴比黃金,花了我幾萬塊錢,人家賣主說了,百分百靈驗,我也試過幾回,確實很有效果。”王嘉定嘰嘰歪歪,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會是真的用在那個男人身上吧?”
胡悠嫻傲然地點頭,“當然,他是我看中的,肯定要用在他的身上。”
“我靠。”
王嘉定忍不住爆粗口,在撞上胡悠嫻傲氣的眸色之后,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對你有意見,難道你的信息來源不可靠?整個商圈的人,誰不知道唐梓川他媽就不算個男人。”
胡悠嫻不解,“什么意思?”
王嘉定不想說出來,最后,還是頂不住胡悠嫻的壓力,如實回答,“咳咳,就是,就是他的東西只能看不能用。”
“難怪。”
胡悠嫻吐出兩個字,心中莫名煩悶,朝王嘉定冷冷淡淡的吩咐,“給我點上煙。”
“是,馬上。”
王嘉定樂呵呵地點燃香煙,殷情地遞交給心中高貴的女神。
他從小就是王嘉煜的跟班,王嘉煜和胡悠嫻是多年老同學,兩人的母親又是遠方表姐妹,因為這層關系,高傲的胡悠嫻才會和王嘉煜的關系不錯。
王嘉定十幾歲開始,就喜歡這朵京都玫瑰花,花兒雖美,但刺太多,他不敢伸手采摘。
身邊多了條怎么趕都趕不走的忠心走狗,胡悠嫻完全不介意,很多上不了臺面的事情,她都會交代給王嘉定去做。
胡悠嫻悠悠吐出了煙圈,掃了王嘉定一眼,“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么蘭芝玉樹般的男人,眉眼幾乎可如畫,居然會不中用?
她不相信,一點都不信。
那天晚上,憑她的直覺,唐梓川絕對有狀況,他只是不想碰她。
這么自律的男人,挑戰起來,肯定樂趣無窮!
把唐梓川完全征服,她會有無上的快.感!
王嘉煜推開門,優雅地走進去,他的后面,跟著兩位認識的女孩。
胡悠嫻瞧著染夕夏,高高在上地冷哼,“一個窮學生,有什么資格來這里?”
包房里的光線有些幽暗,染夕夏從光亮的走廊進來,正在瞇眼適應環境,突然聽到女人高傲的諷刺,她不由地朝發聲的地方看過去。
靠,不是冤家不聚頭!
上午和胡悠嫻剛打過交道,過程非常不和諧,晚上又和這個處處覺得高人一等的女人湊在一起,真是醉了。
染夕夏站在那,直視胡悠嫻,嘴角緩緩勾起冰冷的弧度,“酒吧都沒有明確規定窮學生不能入內,胡小姐要操心的事真多。”
“你……”胡悠嫻被嗆的一時語塞,臉色青白交錯,猛然站起身,抬起右手狠狠地甩向染夕夏的臉龐。
牙尖嘴利的窮鬼,沒教養沒素質,今晚一定要好好把她教訓一頓!
“夏夏小心。”
陸云菲跟在染夕夏的背后,來不及撲上去充當炮灰,只得揪住她的胳膊,往后面拽。
“菲菲,你個專業坑我二十年的貨。”
染夕夏沒有提防,剛發出一句牢騷,就被陸云菲拉得往后倒,倒霉的是,她特意穿了雙黑色高跟鞋,重心站立不穩,直直地撲入王嘉煜的懷抱里。
這一番變故,把王嘉定和其他幾位年輕男女看的目瞪口呆,定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事情是胡悠嫻惹的,以她的大小姐脾氣和胡震天的護犢子性格,沒人敢當場對她責怪,沒辦法,只能在心里默默同情遭殃的染夕夏。
美人入懷,王嘉煜把對胡悠嫻的不滿壓在心里,連忙雙手摟住染夕夏的纖腰,輕聲安撫,“夏夏,沒事,悠嫻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她一向有口無心,給煜哥一個面子,咱不和她計較。”
男人溫熱的氣息彌漫在頭頂,嗓音溫潤動聽,可他手下的動作卻很用力,箍的太緊,染夕夏覺得別扭極了。
她急切地掙脫王嘉煜的摟抱,不自然地笑,“煜哥,沒有關系的,我這人一向不太愛計較,尤其是和那種動不動就愛咬人的。”
母狗!
后面兩個字,染夕夏在心底悄悄地加上。
胡悠嫻貴為京都胡部長的唯一千金,兩人無冤無仇,卻次次主動招惹自己,言語上的辱罵和行動上羞辱,不是母狗是什么?
仗著權勢還沒完沒了,最討厭這種狗仗人勢的惡女人!
染夕夏的話,令王嘉煜哭笑不得。
他就知道,染璟楠一手帶大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任人欺負的善茬?
胡悠嫻雖然知道染夕夏說的不是好話,但一時間她還沒有琢磨出來真正的意思,只拿漂亮的眼睛瞟著染夕夏,恨不能再甩上去兩巴掌。
其他的人,有洞悉意思的,卻不敢說出來。
陸云菲自然懂染夕夏的意思,添油加醋地說道,“請問各位,什么動物最愛動不動咬人?”
王嘉定是個不學無術的,吃喝玩樂是樣樣精通,這么個小問題,倒還是難不倒他,為了顯示他是個有水平的,飛速地插了嘴,“美女,是狗,對不對?”
聽到這里,胡悠嫻懂了染夕夏的話外音,她再也忍不下去,騰地站起身,朝染夕夏步步逼近。
“你敢罵我是狗,信不信我馬上讓方成一槍斃了你?你這種貨色,殺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她是真的快被氣瘋了,長這么大,所有圍繞在身邊的人都是對她阿諛奉承,只有這個害該死的小賤人和唐梓川,都不把她放在眼底,她一定會讓染夕夏后悔,一定會!
染夕夏才不怕一條快被氣瘋的狗,站在陸云菲身旁,淡淡地笑,“誰罵我我就罵誰,只許你侮辱我,就不許我還回去嗎?難道這就是你胡家的好教養?”
“賤人,我要殺了你!”
胡悠嫻勃然大怒,再也無法裝扮出高貴的嘴臉,低啞嘶吼,和市井潑婦沒什么兩樣。
見事情越鬧越大,王嘉煜伸出手臂,攔住胡悠嫻的去路,“悠嫻,夏夏也是我請來的客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先讓一步。”
“行,這口氣我先咽下去。”
冷冷地哼了兩聲,胡悠嫻重重坐回沙發,接過王嘉定遞來的女士香煙,猛地吸上兩口,煙霧裊裊,掩藏住她眸里的殺機。
一切敢和她作對的人,最后都被胡震天找了正當理由關進牢獄,最后被秘*決,死于非命。
小賤人,就讓你多活過今晚!
王嘉定前自己獻殷勤的機會來了,湊到胡悠嫻的跟前,拍著單薄的胸膛打包票,“胡小姐,別生氣,不過一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片子,看我的,我給你出氣。”
胡悠嫻輕哼,“你能行嗎?”
王嘉定胸脯拍的砰砰響,“一定行!”
“只要不扯到我頭上,隨便你怎么出手。”胡悠嫻不置可否,她有勢力有錢財有人,多的是上百種辦法對付染夕夏。
經過這場不愉快的小插曲,王嘉煜的生日party就有些索然無味。
眾人默默地喝酒,染夕夏和陸云菲坐在角落,喝了些飲料,各自取出手機刷頭條新聞。
要看就要冷場,其中有個男的,嘴角長了顆黑痣,他大聲提議,“今晚是嘉煜的生日,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這是天大的緣分,為了好好慶賀嘉煜二十八歲的生辰,大家來玩真心話大冒險,怎么樣?”
有人問,“怎么個玩法?”
“怎么玩的?”陸云菲很好奇,躍躍一試。
她一看就是個來打醬油的,說的問話被現場的人自動忽視。
黑痣男瞧出王嘉煜在兩個小姑娘里頭,只對染夕夏頗多照顧,便把她們兩人拉在一起,調笑,“男女搭配,不只是干活不累,玩游戲也會手氣超級好哦。”
染夕夏不是很感興趣,自從上次猜骰子大小被唐梓川戲弄了一把,她就對這種游戲不感冒。
但這是王嘉煜的生日宴會,她雖然不喜,也不好掃大家的興致。
無奈之下,染夕夏只好坐在王嘉煜的身旁,接受大家審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