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唐大叔,你太好了,給我買了這么多肉吃,想要什么樣的服務,你老人家盡管開口。”
“唐大叔,有人欺負任老師,快幫我揍他,最好把他揍成豬頭,他老媽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陸云菲擔心染夕夏手舞腳蹈,會把那袋子肉菜扔掉,慌忙一把搶過去,緊緊地摟著,“夏夏,這可都是好吃得不得了的肉哇,還是我來保管比較放心。”
“哦,好,菲菲你可得拿穩了。”
撓了撓頭發,染夕夏看向從天而降的男人,呵呵傻笑。
救人如救火,這二貨說了一大堆,才說到重點,唐梓川很無奈,站在那,呼呼地噴冷氣,有一半是被染夕夏氣的。
趕到A大,正是小東西吃早餐的時間,他便沿著校園的林蔭大道,一路朝食堂走來。
遠遠就瞧見小東西指手畫腳,哭哭笑笑,大概是在尋任樂樂的開心,能折騰死個人。
一定是當初故意讓任樂樂做自己的新歡,這件事惹怒了小姑娘,她當時沒吭聲,卻一直記在心里,伺機報復。
看不出來啊,蔫壞蔫壞的!
男人喜怒交加,卻目無表情,高冷范十足,晨光里,俊臉越發深邃迷人。
他朝直癌男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被唐梓川攪局,直癌男一拳擊空,正火冒三丈,又聽見小姑娘要揍人的話,差點氣的吐血身亡。
媽的,這一個個都當他是死人嗎?
“我不管你是誰,識相的就給老子滾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任樂樂被唐梓川不甚溫柔地拋到一旁,差點崴到腳,揉捏了一陣子,才走向唐梓川,攬緊他的胳膊,甜蜜蜜地笑,“親愛的,你是剛從美國趕回來特意看我的嗎?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
說完,腦袋還在唐梓川的肩膀上蹭了蹭,模樣非常親昵。
如果不知道兩人的身份,染夕夏絕逼會醋意大發,把那對男女放進醋壇子里腌漬了。
但現在,她毫不介意,和陸云菲站在一塊,一邊大口吃肉,一邊看好戲。
直癌男快氣炸了,梗著脖子沖向唐梓川,咬牙切齒,“禽獸,她是我的女朋友,放開她,讓我來。”
男人就是這樣,雖然是自己不太喜歡的女人,但當她的身邊出現另外一個男人,尤其是這個男人比自己更英俊,肚子里的火那是突突突地往外冒。
他還沒有放棄,任樂樂怎么可以當著他的面投向其他男人的懷抱,他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哎呦!”
直癌男還沒有沖到跟前,心窩就被唐梓川狠狠地踹中,一頭翻倒在灌木叢中,被樹枝纏繞得結結實實,半天爬不起來。
染夕夏朝直癌男翻白眼,“你罵誰呢?你才是禽獸,你全家都是禽獸,人挫個子矮智商又欠費,我家任老師才不會看上你,你哪里涼快哪里呆去。”
連續性的撕逼大戰,把染夕夏鍛煉的罵功日益見長,一口氣說出一大段回擊的話,還不帶喘氣。
她的男人,雖然不介意讓任樂樂借用,但被直癌男辱罵,她可不干。
她的人,只能她說上兩句過過嘴癮,其他的人敢罵唐梓川,她肯定罵回去。
當然,她敢放肆,也是仗著老男人在現場,有他撐腰,她就敢囂張跋扈,像只八腳螃蟹橫著走。
“夏夏說的太棒了,給你百萬個贊!”
說完,陸云菲不再吭聲,只顧大塊啃肉埋頭苦干。
她巴不得染夕夏多說話,這樣她就可以多吃點。
“繼續說,我在聽。”
染夕夏的維護,令唐梓川很受用,嘴角情不自禁地上翹。
他的心口微微泛著暖意,那是小東西帶給他的明媚春光。
那么風.騷的笑容,任樂樂靠他最近,感到一陣陣惡寒,連忙后退,離自家大表哥遠遠的。
這還是當年那個高貴冷艷的唐大少嗎?任樂樂抽了抽眼角,不忍直視。
“渴了,我要喝奶茶。”
見老男人很好說話的樣子,染夕夏傲嬌地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
靠,染夕夏這是在使喚唐大爺嗎?膽子忒大了。
任樂樂和陸云菲面面相覷,為了避免唐大爺的殺氣波及無辜,兩人裝作沒聽見沒看見,不約而同地轉身逃離。
尤其是陸云菲那吃貨,逃跑的時候,都不忘記把肉拐走。
閑雜人等識趣地開溜后,唐梓川才寵溺地拍了拍染夕夏的丸子頭,“走,帶你去。”
身后,傳來直癌男殺豬般的嚎叫,“救命啊,有蜜蜂窩,我快被蟄死了,誰來救救我?嗚嗚,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回家告媽媽。”
遠遠地聽見直癌男的哭叫,染夕夏被唐梓川霸道地摟在懷中,笑的樂不可支,“哈哈,活該!”
學校門口的奶茶店,等奶茶送上桌,染夕夏不顧燙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一股香濃味道,從舌尖的味蕾傳到每一處神經,她滿足地嘆息。
“太好喝了,唐大叔,要不要來一發?”
“不用,我不愛甜味。”
唐梓川攪著咖啡,淺淺飲了一口,皺了皺眉頭。
味道不正宗,比他公司里的咖啡差遠了。
嘗完后,男人修長的手指移動,把杯子移向一旁,失去了興致。
咖啡不好喝,奶茶還能好喝到哪里去?
見染夕夏吃的很高興,眉目生動清悅,他靜靜地盯著她看。
“不吃甜,不吃辣,人生五味,你就少了兩味,嘖嘖,唐大叔啊,你三十多年過的到底是什么日子,沒有甜和辣,我寧愿去死。”
吃飽喝足,染夕夏變身為五百只鴨子,咋呼個沒完沒了。
男人不嫌棄身旁五百只鴨子的呱噪,淡淡“嗯”了聲,薄唇開啟,“那么多年的沒滋沒味,就是為了能遇見你,所以你要好好補償我。”
他唐梓川的女人,不需要國色天香,不需要絕頂聰明,更不需要家境優越,能讓他徹底放松,無須日夜提防,看對眼,對她有感覺,那就是她。
“嘎!”
染夕夏像是被人卡住喉嚨,發出難聽的嘎叫聲。
這,這,這個老男人是在向她說美麗的情話嗎?
可是,她是坐在他的右手邊,不是左邊,哪有男人對著一杯咖啡說甜言蜜語的?
“唐大叔,我在這里,你可以看著我把那些話說出來,我很樂意再聽一遍。”
染夕夏有點無語,又覺得老男人挺可愛的,他一定是沒向其他的女人說過情話,經驗不足,才會對著咖啡杯談情說愛。
這么一想,染夕夏心里平衡了。
情話嘛,她大概聽一千次也不會厭倦。
尤其是從英俊的唐大叔嘴里吐出來,百年難得一聽。
“我剛才說話了嗎?”
男人卻立馬否認,端起咖啡掩飾性地喝上。
熱氣騰騰的滋味尚且難入喉,這會兒冷了,更是難喝到要老命。
但為了維持高冷逼范,唐梓川硬是強行咽入腹中,臉上卻云淡風輕,卻不知道,某處早就出賣了他。
“唐大叔,不帶你這樣玩人的。”
沒想到男人死不承認,染夕夏很心塞,眼尖地瞥到他的耳根染上淡淡的粉意,才明白唐大概是害羞了,郁悶的心情倏然好轉。
唐大叔居然害羞了,把他這幅小模樣拍下放在網絡去拍賣,不知道萌值多少錢?
男人回眸看到某個二貨死死盯著他的耳朵,似笑非笑。
唐梓川心知肚明,他情緒波動的時候,耳根就會泛紅,一定是被那里出賣了。
“你一向喜歡吃肉,還要不要再點份牛排?”
一大把年紀,學小青年說甜言蜜語哄小姑娘,男人不由得有些尷尬,清咳了兩聲,試圖轉移染夕夏的注意力。
“我想吃你!”
染夕夏亮晶晶的水眸注視著老男人如山棱般好看的側臉,糊話沖口而出。
被一個二十歲的小嫩芽調戲了,唐梓川好氣又好笑,捏了把她的包子臉,語氣冷森,“隨時奉陪,就怕你有賊心沒賊膽。”
每次手技都是哼哼唧唧的,到了*實干的時候,她還不得哭死。
“嘿嘿,剛才我肯定是被陸云菲那貨附體了,不是我說的,唐大叔,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可以賴掉,我為什么不可以?”
老男人在她面前,就是只紙老虎,雷聲大雨點小,染夕夏才不怕他,不怕死地調侃。
談笑間,唐梓川的電話響了。
“sorry,我接個電話。”
染夕夏點頭,乖巧地坐在位置上,沒有發出半點干擾的聲音。
里面,傳來墨尊的大嗓門,“唐大爺,你交代我的事情,這兩天應該有眉目,聽說胡震天身體出了掉狀況,胡悠嫻前段時間回了帝都,她明天的飛機,凌晨兩點半抵達A市機場,一切布置妥當,你要不要湊個熱鬧?”
“到時候再看。”
說完,唐梓川掛掉電話,朝染夕夏平靜地說道,“你回學校,方雪晴我已經解決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人跳出來傷害你,凡事自己小心點。”
“都是背后愛使陰招的小人,我才不怕。”
染夕夏站起身,呆呆地望著關心她的男人,感受到濃濃的暖意。
“我先走了。”
男人點點頭,深深地凝望了她一會兒,轉身邁開長腿就走。
“等等!”染夕夏叫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