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都流出來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以為他會好好教,沒想到他居然想出這些點子折磨他,不是壞人那是什么。
沈昊然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沒有心疼,而是說道:“你的筋有點硬,應(yīng)該多壓一下!”說著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往下壓去。
“啊,不要,不要,”宋初微拿開他的手,狼狽地爬了起來,“我不學(xué)行了吧!”
“不行,做事怎么可以半途而廢呢!”沈昊然表情嚴(yán)肅,“我就過教你就會教你,起來,再踢我……”
“我不踢了,沈大總裁就算我求你了!”宋初微一邊揉著兩腿一邊向公寓走去。
如果由蕭楠教,或許不會這么痛苦,找他,以為他會揩油,誰料他會這樣待她。
“去哪?給我回來!”沈昊然叫道。
宋初微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向他,一臉痛苦,“又想干嗎?”
“過來!”沈昊然命令道,嚴(yán)厲的眼神示意她站到他而前。
觸及到他的目光,宋初微心下一怔,不敢惹他生氣,只好走到他面前,畢竟是她叫他嚴(yán)厲一些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沈昊然看著她,道:“如果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以后怎么做大事?”
“我不是做大事的料,我只想簡單地生活著。”她真得很沒出息,和絕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樣,只想生活平淡安靜,可是跟他在一起,注定不平凡。
“那我們不說這個,只說防身術(shù),我可以教你一些簡單的,但前提你得聽我的,遵從我的意思去做。”沈昊然不喜歡做事半途而廢的人,但對她,他會寬容處之,耐心循導(dǎo)。
“我可以聽你的,但你不能找這些有的沒的訓(xùn)練我啊!”不管他是真得訓(xùn)練她,但她真得有些吃不消,就這兩招,就已經(jīng)要她的命,兩腿間疼死了。
“你又不聽話了,我可是為你好,”沈昊然沉著臉道,“你就算阿楠教你,他更兇,你跟他接觸過,你應(yīng)該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宋初微無話可說,能做沈昊然的手下,自然厲害,蕭楠兇不兇,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像塊冰塊,難以接近。
“今晚就不訓(xùn)練了,明天我再教你!”看她臉色發(fā)白,嘴唇亦是,估計是體質(zhì)不太好,跟他在一起后,不但不胖,反倒瘦了,他也有一半的責(zé)任,讓她受傷害。
本以為他會訓(xùn)練到底,但沒想到他還算有人性,在心底松了一口氣,宋初微露出笑容,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我是不是可以進(jìn)去了?”
沈昊然點頭,宋初微轉(zhuǎn)身跑了進(jìn)去,一瘸一拐的。
沈昊然看著她的身影,心想剛才自己是不是太狠,她不過是想學(xué)幾招防身術(shù),他卻要像訓(xùn)練手下一樣訓(xùn)練她。
回到房間,宋初微揉了一下雙腿,這沈昊然下手真狠,叫他嚴(yán)厲也不至于這樣吧!
沈昊然走了進(jìn)來,宋初微立即故作若無其事,向洗手間走去,身后突然傳來他的聲音,“我沒有弄傷你吧!”
宋初微看著他,“傷倒沒有,就很疼,劈叉下去那刻簡直要我的命!”
沈昊然坐到床上,“你應(yīng)該多壓壓筋,起來鍛煉身體,別老是窩在房間里,至少會生病的……”
前腳剛踏進(jìn)洗手間,聽到他這么一說,宋初微收回了腳,說:“你都知道我窩在這里會生病,那你
就放我出去。”
“可以,但你得在我的監(jiān)控范圍內(nèi)活動。”剛才看她臉色發(fā)白,就知道不該把她關(guān)在公寓里,就算身體沒事,心里也會出問題。
“什么叫你的監(jiān)控范圍內(nèi)?是在這幢公寓里?那你之前說的不等于沒說。”就知道會這樣,懶得跟他說,走進(jìn)洗手間,砰的關(guān)上門,以示她的不滿。
房間里頓時安靜起來,沈昊然看了一眼洗手間,臉上是無奈的表情,他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但他真得很在乎她,為了不讓她再受傷害,他也只能這么做。
也許這樣的做法會令她反感,但他真得沒辦法,現(xiàn)在她不滿,相信以后會理解他的,時間可以化解一切東西。
許是太累了,宋初微洗漱完畢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本來還想撐著眼皮盯著沈昊然會不會再對她做什么,可最終還是抵不住困意的來襲。
沈昊然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她,為她蓋上被子,手捊了捊她的發(fā)絲,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一股特有的薄荷香氣襲入齒唇間,使得他心里微微蕩起一層漣漪,若她還醒著,他一定會再要她,面對她,他有時沒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欲,難怪她會怕他。
宋初微突然動了一下,像個嬰兒皺起眉頭,嘴里發(fā)出低聲,用腳踢了踢被子,身子露出大半。
她有踢被子的習(xí)慣,半夜的時候他都會醒來,幫她掖被子,怕她著涼感冒。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沈昊然笑了笑,有時候安靜地看著心愛的人睡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沈昊然也困了,關(guān)了燈,躺在她身邊,想擁她入懷中,但怕驚醒她,就側(cè)躺著,聞著來自她發(fā)絲間的香氣,聽著她彼此起伏的呼吸聲……
翌日醒來,宋初微全身腰酸背痛,兩腿疼得更厲害,幾乎下不了床。
沈昊然剛好從外面進(jìn)來,看到她坐在床邊一臉痛苦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宋初微皺著眉頭瞪視他,“你還好意思問,我腿疼到走不了路了……”
“沒那么嚴(yán)重吧!”沈昊然走到她面前,碰了一下她的大腿。
宋初微“啊”了一聲道:“別碰我,疼死了!”撐著床邊下了床,兩腿顫抖,每走一步都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沒想到一個劈叉就要她的命,比起他要她還要嚴(yán)重。
剛走兩步,身子突然騰空,沈昊然打橫將她抱起,道:“平時多鍛煉身體也不至于這個樣子,看你劈個叉要死不活的,以后怎么學(xué)防身術(shù)……”
“哎呀你倒怨起我來了,鍛不鍛煉身體跟學(xué)防身術(shù)有什么關(guān)系,你擺明就是想整我……”宋初微想掙開他的懷抱,但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就這樣被他抱進(jìn)洗手間,放在洗手臺前,幫她擠牙膏,“你的手應(yīng)該沒事吧,要不要我?guī)湍闼⒀溃俊?
“不用!”一手撐著洗手臺,一手接過牙刷,正要放進(jìn)嘴刷時,看到他在旁邊,頓了一下動作道,“你還不出去?”
“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沈昊然看了一眼她,走了出去,守在門口,她要有什么事,他能在第一時間進(jìn)來幫她。
宋初微看了一眼在門口的身影,心里微微一暖,堂堂一個總裁不但親自教他防身術(shù)還在她受傷時擠牙膏給她,試問又有幾個男人可以做到這些?
刷完牙,剛吐幾口水時,
沈昊然突然走了進(jìn)來,拿過毛巾給她。
宋初微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又看看面前的毛巾,正要接過時,他突然浸濕擰干,為她擦拭臉上,動作輕柔。
宋初微靜靜地看著他,突然覺得他好暖,好帥。
見她盯著自己看,沈昊然蹙起眉頭,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沒,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宋初微趕緊移開了視線,拿過他手中的毛巾道,“不用你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你確定!”連路都走不了,想自理其他的事也難以進(jìn)行。
宋初微點了點頭,“你先出去吧,我還要小便呢,我小便的時候你總不能待在旁邊看著吧!”
“我是你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沈昊然不以為然,他能對她坦然相待,那他也希望她能夠如此,只是她多少還是有些害怕,多少有些抗拒。
宋初微臉紅了,“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你站在旁邊,我肯定小不了,就算能,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哎呀,你先出去……”
半推半就之下,沈昊然走了出去,宋初微砰的關(guān)上門,并反鎖起來,喘了一口氣,慢慢地坐到馬桶上。
沈昊然守在門口,靜聽里面的動靜,怕她出事,并對著洗手間里的她說道:“宋初微,我在門口,你要是提不了褲子,叫我,我會幫你的……”
“滾……”她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忘占她便宜,真是可惡至極!
以為他滾開了,但等她解決完出來他還在門口,一看到她出來了,忙上前扶她,“你走得了嗎?走不了我抱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宋初微阻止,扶著墻一步步走進(jìn)房間。
就算疼也要走,慢慢舒展筋骨,到時候就不會那么疼了。
看她這個樣子,沈昊然心疼不已,早知她身子受不了,他也不會這樣訓(xùn)練她。
宋初微坐到梳妝臺前,拿起梳子,手都有些酸痛,但沒有腿疼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
沈昊然看了一眼她,沒說什么,然后出了門。
宋初微瞥了一眼他,撇了撇嘴巴,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本身就有傷了,他不但強占她還整她,他有精力,可她沒有,跟他在一起,有的時候很溫暖,很感動,但有的時候,真得可以把她氣死。
扎起頭發(fā),涂了面油,找出衣服換上,剛要出門的時候,沈昊然端著飯菜走了進(jìn)來,“過來吃飯吧!”
還以為他出去干嗎呢,原來是端飯菜給她吃,原本生氣的心情消散大半,乖乖坐到沙發(fā)上,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沈昊然坐在旁邊,宋初微看了一眼他,問道:“你吃了嗎?”
“還沒,你先吃!”他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怕她下不了樓梯,就親自端了飯菜上來給她吃。
“要不一起吃吧!”在旁看著她吃,她可吃不下,兩人一起吃,還不至于這么尷尬,“我去叫蘭姐拿副碗筷上來。”
“我去吧,你坐著!”難得她說一起吃,他自然要陪著她,畢竟像這樣圍著小桌吃飯的時候極少。
到樓下廚房拿了副碗筷上來,兩人一起吃,沈昊然時不時夾菜到宋初微碗里,叫她多吃點,宋初微看了一眼他,突然問道:“我剛才是不是很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