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本王來此,是來找女人消遣。而你,聽說在這裡也待了許久的時日了,不知取悅男人的技術如何,可學會了討爺的歡心啊?”其實,並不打算與她糾纏下去的夜星童,只是想用平時從不曾說過的低俗穢語刺傷她罷了,想讓她自尊受損,知難而退。豈料,這個女人如此的厚臉皮,說了半天竟然沒有半點廉恥之心也罷,反而還有躍躍欲試的嫌疑。
秦煙臉不紅,心不跳的往他腿上一坐,很用力的那種;“技術嘛,不是也要試過才知道?”
夜星童悶哼一聲,雙腿發麻,暗罵此女的厚顏無恥。可是,當下,尤其是當在七皇兄的面下,更不能丟臉的他,只能婉轉外加勉強的摟起秦煙的腰道;“好啊,你想怎麼試?”
“怎麼試啊?只能這樣試嘍!”說著,就在夜星童還沒返過神來之際,秦煙已經狠狠的吸吮上了他的薄脣。當一種甜美在脣間擴散的時候,夜星童黑瞳圓睜,驀地呆滯不動。
然而,在一旁觀望的夜少君,更是驚得手足無措,彷彿被秦煙表殘害的受害者就是自己一般。那似乎能吞下一個鴨蛋般的表情,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樣。
秦煙帶著報復心裡,輕輕的啃咬著那涼薄柔軟的紅脣,要玩火,誰怕誰。
第一次,感受著女人那熱情的香吻,腦海完全空白的夜星童幾乎快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地方,亦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麼。當他回過神來時,秦煙已經吃幹抹淨了。
她一邊擦著嘴巴,一臉惡狠狠的笑道;“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初吻啊,怪不得味道不錯。”
話落,夜星童就像看到鬼一樣將她陡然推開。然後站起身,臉色凝重的大喊一聲,隨後不住的擦脣抹嘴。完全一副受盡凌辱,委屈至極的模樣。
而那個,先前受到他痛訓的紅衣夜少君,此時卻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用一臉同情的眸光打量著他。看來,出風頭果真不是好事。
就在他這個想法剛敲定時,門外卻又闖進一人。
秦煙不由暗笑,還有人啊?這次,不知又是誰想倒那倒黴鬼呢?
這次的來人,一如前兩位那般的驚豔。
那個少年帶著十足的自信,淺笑著跨步而來。他明明擁有如陽光般亮澤的黑髮,渾身卻散發著一種疏離的漠然氣息。那雙淺褐色的眼眸中充滿著淡然笑意,笑容很遠很遠,像是白霧籠罩的山,一點都不真實,精緻的青色華袍將他的貴族氣質融合的完美無缺,舉手投足優雅隨意,猶如暗色中綻放的一朵詭異奇麗的曼陀羅。
呃,天,今天她秦煙是走什麼狗屎運,接二連三都碰到如此的大帥哥。這夜星堂究竟是來報復還是報答?
“司徒,這個女人她……”像是受盡凌辱的夜星童突然似看到救星似的,搖曳著跑到司徒崇寧的身邊,然後拉起他的袖子像小孩告狀般的指向秦煙。
秦煙則眨巴著清亮的水眸,一臉無辜道;“怎麼了?夜公子,不是你說要……”
“住口,這女人真是太無恥了,司徒你……”
看著夜星童那副倍受欺凌,有苦無處訴的痛苦模樣,司徒崇寧只是不屑的搖了搖頭道;“唉,夜星童,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還是讓我這個久經花叢,遊戲人間的多情公子來會一會她吧!”
語落,他大步朝秦煙走來,嘴角噙著自信而多情的壞笑,眼裡的曖昧色彩不言而喻。
秦煙就這麼站在原地,定定的望著她,眼神清澈單純如幾歲孩童。
好哇,看來這個定力不錯,竟然不用她親自動手,就主動送上門來了。那麼她秦煙就先扮豬吃老虎,讓他先佔佔上風也無所謂。
二話不說的司徒崇寧,上前就將秦煙打橫抱在懷裡,眉宇一挑,一抹輕佻的笑意蔓延眉間,其中的貓膩不用言明。
“秦姑娘,冒昧了,你喜歡本公子這樣狂妄霸氣嗎?”
對於這種小意思,秦煙豈會放在心上,當即一臉嬌羞的縮在他的懷裡像小貓一樣道;“公子,衆目睽睽之下,還是不要這樣嘛。奴家,會不好意思的。”
“哈哈,是嗎?那如果本公子還想做更壞的事呢?”司徒崇甯越說,薄脣靠得越近,那呼出的淡淡熱氣,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挑逗方式。
“不要嘛,奴家可是賣藝不賣身,你這樣的話,奴家可不依。”秦煙一邊說,一邊錘打著司徒崇寧那寬闊的臉懷,眼裡滿是少女的害怕憂慮之色。
然而,看在眼裡的夜少君和夜星童二人,直接沒差點暈過去。方纔她還像八爪魚一樣撲在二人懷裡,恨不得吞下去,現在怎麼到了司徒的懷裡,就乖得跟小白兔一樣了呢?
面對夜少君夜星童目光,自覺瀟灑不凡,玉樹臨風的司徒崇寧嘴角微揚,露出傲慢的笑意;“秦姑娘,難道怕了?”
“我……”
“呵呵,不說話就是怕了,那本公子倒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害怕!”
“千萬不要啊,你好討厭!”
說完這句話,秦煙感覺自己都想掐死自己,不過還好,古劇看得不少。而且每個妓院的場景都深入民心,所以她演起來也不費吹灰之力。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下,兩人堂皇冠冕的打情罵俏起來。
司徒崇寧抱著她,情意綿綿的轉身朝門外走去。這時看得一頭霧頭的夜少君和夜星童二人,急切的張嘴問道;“司徒,你這是要幹嘛?”
司徒崇寧得意的回過頭來,朝二人神秘一笑。
“你說還能幹嘛?我說過,要爲夜星堂出口氣,既然你們兩個不行,那麼只能由我代勞嘍!”
最後丟下這句話的司徒崇寧,人影已經消失在了幽香閣的走廊。
夜少君夜星童兩個悲催的孩子,則空望著身影蹉跎不已。是的,兩人都忘了告訴司徒崇寧,此女的本性難以對付,完全不能小看,可是自信滿滿的他還未來得及經二位受害前輩指點,已經自負的離開了……
轉眼,看似削瘦清秀的司徒崇寧,卻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她抱入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一般是頂級客人專用的,比起一般房間更要雅緻整潔一些。
就憑裡面的各擺的一盆梅欄竹菊,還有四側的琴棋書畫,以及左邊的屏風,右邊的香爐,都是異常精美華貴的。這種裝置,一看就知不是隨便一些客人能用得起的。
司徒崇寧將她溫柔的放在牀畔,拍拍了身上的塵灰,繼而一臉邪笑的望著倚躺在榻上的人兒。
一身白衣,笑容清雅。眉如鉤,眼如星,脣似月,好一個清麗脫俗的美人,只可惜天性放DANG,又得罪了晟王夜星堂,也只有當妓女的命。
正惋惜無比的司徒崇寧,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差一點,就因她甜美的笑容,望了此行的動機了。
想著想著,經常遊戲於花叢中的他,猛的勾起她的下巴,紅脣離她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輕聲說道;“知道,接下來要幹嘛嗎?”
秦煙嬌美一笑,方纔的羞澀完全被無懼驅趕開去。
她說;“公子難不成,都來了這裡還要玩點風雅之事?”
被秦煙如此豁達的反問,司徒崇寧剎那有些尷尬。俊顏微微定了定神,繼續用邪魅的口氣說道;“那就好,你明白就好。接下來,我可能會在這裡吃了你的。”
說到“吃”字,他眼裡的光芒更盛,那深滿高深得意的模樣,秦煙一一放在眼裡。
她在心底暗忖,誰吃了誰還是個問題呢。
“好吧,公子打算從哪下手呢?”秦煙不嬌不羞,反而意致盎然的反問。
這不免大出司徒崇寧的意外,這個女人真的是如紅英娘嘴裡所說,第一次接客嗎?爲何她的舉止如此豪放豁達?完全沒有女人該有的矜持和羞愧?
哪怕是這裡的姑娘,也沒有幾個敢如此大膽的詢問自己。畢竟她們只會一昧的巴結討好自己,就算提起那事,也只是欲拒還迎,還沒見過像她這樣直接的。
一時間,司徒崇寧有些傷神。可是,現在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不可能中途下去,怎麼樣也要向夜星堂交差,就個女人,他今晚一定得拿下。
“公子,在想什麼呢?”
面對秦煙的呼喚,司徒崇寧虛心的朗笑兩聲,便傾身埋下頭去。
他如玉顏容,對著她凝脂肌膚。眼裡充滿溫和,繼而一手把玩著她如絲的秀髮,修長的十指輕輕刮過她如雞蛋般白滑的嬌顏。秦煙享受的閉上眼,像一隻逆來順受的小貓喵一樣接受著他的愛撫。
“你……你……”
看著秦煙毫不避嫌的模樣,司徒崇寧微微有些遲怔。這個女人,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水性楊花啊。這樣,她都不覺得羞愧?
“公子,我怎麼了?不合你胃口嗎?”
“不是,我只是再想,你的舞技不凡,不如……”是的,他雖浪跡花叢,喜好風月,但是從未真正有女子有過肌膚之親。這一次,雖說是抱著替夜星堂來報復此女的心情,可是眼下這女人竟比自己還放得開,倒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畢竟,他只是想用他強勢的一面,來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或是讓她受到一些恥辱。可是,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很配合他,配合得他現在倒不知如何下手了。
秦煙似乎瞧出了這個男人的猶豫不決之色,當即妙眸一轉,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起如雪般透明晶瑩的藕臂,將他往懷中一框;“公子,都來了這地,還談那些風雅之事,莫不是傳出去了還說我秦煙沒有魅力,豈不是讓人家笑話嘛。”
此話一落,司徒崇寧臉色驟變,俊顏閃過一抹緋紅,他不可思議的問道;“那你……”
“公子可別問我,你抱著妾身,在那麼多人眼前飄過,不就是想炫耀你,今晚可以佔有我嘛。既然都向衆人明說了,那還多想什麼呢?”
“我……”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秦煙嗲聲嗲氣的說完這些話後,司徒崇寧俊顏漲得像包子,黑眸緊瞪著他,半晌嘴裡才發出一個不情願的“好……”字。
下一秒,就在得到司徒崇寧的應允下,秦煙一把將她按在榻下,絕美的水瞳帶著七分深情,三分算計的凝望著他。
“呼……”一口氣吹撫下去,下面那個面如冠玉,眼如清風,脣如冰雪般的絕色男子,微微羞澀的閉緊雙瞳。
是的,司徒崇寧根本就不敢擡頭睜眼,眼前這個女子簡直太誘惑人了,她那雙眼睛似能迷惑人心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淪。
有一剎那,司徒崇寧在告訴自己,如果她不是殘花敗柳,如果她不是夜星堂拋棄的妃子,如果她不是一個妓女,他也許會多看她一眼,他也許會對她……
可是,可是……一切都不是。
當那雙柔弱小手滑如他冰涼的胸腔,當那丁香小舌輕輕挑逗著他滾動的喉結時。他全身頓時一陣輕顫酥麻,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慌和害怕包裹著他。
下意識的,他發出一聲;“不……”字,然後像被迫受害的良家婦女般推開了她。意猶未盡的秦煙愣在一側,滿臉愕然的盯著他。
只見他喘著粗氣,臉色異樣潮紅的吼道;“別碰我……別碰我……”
“公子……”
見對方一副像吃了蒼蠅般的噁心模樣,秦煙想要大笑的衝動,卻只能憋在心頭,繼而用一雙秋水盈盈別有深意的妙目,哀怨的打量著他。
司徒崇寧一看她那眼神,再聽那口氣,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嘔出來。當即,落慌下牀,一臉吃了毒藥的模樣,在原地來回轉了幾圈才找到正門出口。
他決絕的推開房門,黑瞳閃過萬丈光芒,就像看到天堂的大門一般,毫不留戀,留不猶豫的頭也不回就跑了。秦煙才一眨眼,他的人影就沒了。
愣在榻上半晌的秦煙,良久纔回過神來。
這跑得也忒快了些吧,她還沒過夠癮呢。這三位公子,真的是來報復的嗎?怎麼定力一個比一個差啊?
尤其這最後一個,她秦煙剛剛還在想,應該是個情場高手,豈料,也是個雛兒而已啊!
這時,從秦煙房裡,直奔夜少君夜星童身邊的司徒崇寧,喘著粗氣,兩眼上翻,脣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的拉著二人就往外走。
“司徒,你怎麼了,跟死裡逃生似的。”夜星童不解的停下腳步打量起他。看他的樣子,像似精氣不足。難道說,才這麼一會……那個女人就把他吸乾了?
面對夜星童的疑惑,夜少君也滿是不解的看著他道;“是啊,你方纔不是才和秦姑娘她……”說到這裡,夜少君俊顏一紅,有些難以啓齒的感覺。
一提到秦姑娘三字,司徒的面色更加難看,當即拂袖;“別再我面前提起她,那個妖女,真的是……”
“怎麼了?”
“難道,莫非?”
夜少君夜星童不愧是自家人,心有默契,竟用同一種目光曖昧的掃視著他。
司徒崇寧見兩好友想歪,當即怒不可遏的朝二人肩上一拍,大聲苛斥道;“想什麼呢你們兩人,我司徒是那麼輕易到手的人嗎?還好我掙脫得快,否則……”
“什麼?掙脫?”
兩人在次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是啊,從來只有司徒想要的女人,都沒有弄不到手的。這次,聽他這口氣,彷彿成了別人嘴裡的獵物,還要用掙脫二字,來形容當時的陰暗險峻。
發覺自己用詞不當的司徒崇寧,悔得腸子都青了。是啊,這樣一來,自己花叢浪子的英名,就這樣毀了。
當下,想一筆帶過的他,拉起二人的衣袖就往外走。
“別問那麼多,反正那女人不好惹,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聽司徒崇寧這樣一說,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的夜少君夜星童齊聲朗笑;“你也知道不好惹啊。你不是說,還要將夜星堂那份連本帶利的弄回來嗎?現在連你自己的都沒有爭回來,怎麼就栽了?”
“最啊,崇寧,我本來還想提醒你一聲,可是誰知你性急,直接就……”
面對二人的嘲諷,司徒崇寧兩眼渙散,想死的衝動都有了。
“夜少君夜星童,如果我們還是兄弟,就請不要再提一個字行嗎?”
他們可知道,現在的他,已經再也沒有心情回憶當時的每一個情景了。
待美男三人幫離開後,秦煙則一臉奸笑的從屋裡走出了出來。
迎面便碰見了驚慌而來的玲瓏丫頭,小丫頭臉色蒼白,滿是憂忡的看著自己,彷彿要從她身上瞧出一個洞來。
“怎麼?才一晚上就不認識了?”秦煙調侃的說道,眼裡滿是揶揄的味道。
玲瓏突然“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然後抱著她的纖腰,臉不住的往她身上蹭道;“秦姑娘……秦姑娘……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啊?你的清白……你要想開些啊……嗚嗚……”
秦煙有些莫明其妙,這小丫頭究竟在幹嘛?當即推開她,朗聲說道;“你應該問他們,我有沒有把他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