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二人曖昧而親密的擠在了一起。秦煙矮夜星堂一個頭,他附身低低凝望著她,嘴裡呼出的熱氣,剛好從她額頭撫過。暖暖的感覺,再加上那厚實的胸膛,頓時令人心猿意馬。
“你想幹嗎?”
秦煙擡頭挑釁的望向他,那張刀削般的俊容如罩上了一層冰般冷酷。但那雙眼睛,卻似火一般燃燒。她暗覺不妙,連忙瞥下眸,卻驚見他滾動的喉結與青色的鬍渣。
“我想幹嗎?你很清楚,其實只要你點頭,服一下軟,本王可以讓你逃離這裡的!”
望著眼前這個,雙眸似水,帶著談談的冰冷又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女子,他竟然又如當初那心動。大掌,一邊扣住她十指纖纖,一手,握住她細如柳枝的纖腰,他就忍不住想要她。
她仍是那麼的美,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脣,似櫻花般美麗,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髮直垂腳踝,解下頭髮,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只是可惜,爲何如此美麗的她,會那樣的違揹他。
“哼,王爺,你來這裡找樂子怕是忘了規矩,本姑娘接客也是看人的,並不是所有男人一來,我就樂意接受。而欠,雖是王爺的身份,你以爲我就會屈從你嗎?抱歉,你現在就可以出門,往左轉,再下幾個樓梯,離開這裡了!”她水眸流轉,紅脣勝血,帶著不甘示弱的語氣,猛的朝他頂去。這個男人,犯賤。自己的第一次,被他強奪,現在又想這樣對她,她豈能甘心?
被秦煙這樣一說,夜星堂當即垂下頭,薄脣朝她嬌顏靠近,四目相對,不到五釐米。
他嗓音低沉,帶著無邊的磁性說道;“你當著本王的面,就寧死不從,卻在別人的面,那麼會取悅男人,告訴本王,這是爲什麼。讓朕能知道個清楚,只要本王今晚高興了,將來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夜星堂就將她死死環住,一掌抵著牆面,低頭向那他已經渴望許久的紅脣咬去。
秦煙本欲抵擋,只是沒料到對方手段如此之快,當下被吻得措手不及的她,只能傻傻的瞪著水眸,半晌回不過神來。
待她有知覺時,夜星堂的那隻大掌已經如靈蛇般的朝她衣襟滑去,那寬衣解帶之術,嫺熟無比,世界無二人能及之啊!
“啪——”的一聲,某隻鹹嘴蹄被打開。夜星堂仰起頭,盯著那張被氣得怒火沖天的絕美容顏,當下只是痞痞的擦了擦脣。下一秒,竟然邪魅的冷笑,就在秦煙還沒摸清楚狀況之際。他竟然打橫將她一把抱起,直奔那張軟香梨木榻。
外面,雨聲如珠,打得噼啪聲響。紅燭,在風中瞬間熄滅。
不錯,她越是生氣發怒的模樣,他夜星堂就越喜歡。比起她笑面迎人,一臉春意滿面的模樣,也許這樣的她,纔會讓他有一瞬間的覺得,她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
“撕拉——”一聲,只聽衣衫的撕裂聲在空中響起。
“啊——”瞬間,也因一道慘叫,劃破長空。
次日一早,天氣晴朗,瓏玲早早打來溫水,供秦煙梳洗。
一夜好眠的她,顯得神采奕奕,而玲瓏卻臉色驚慌,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瞧她的臉色。
秦煙見瓏玲反常,做什麼事都戰戰兢兢的,不免出聲問道;“瓏玲,你到底怎麼了?”
“我……”玲瓏猶豫著,並不知道怎麼開口。
“說吧,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這不問還好,一問她便發現玲瓏眼睛微紅,像是哭過。至從秦煙火了以後,玲瓏已經被紅英娘指定成她的人了,算是她的貼身丫頭了。所以,現在欺負玲瓏的人,就是欺負她的人。
瓏玲開始並不想說,後來被秦煙逼急了,只能咬牙道;“秦姑娘,沒誰欺負我,只是夏迎姑娘召集了秋月,冬寒,春梅幾個紅牌姑娘,要與姑娘你比試。”
“什麼?”秦煙水眸一眨,有些莫明奇妙。
“她們讓我告訴姑娘,三日後就掛牌比試。她們這不是欺負人嘛,姑娘你一個人,怎麼比得了她們四位。這……”話沒說完,玲瓏又哭了。
秦煙立即想起當日夏迎那副嘴臉,暗忖,這女人早晚要惹點事來,看來,不比是不行了。至少,讓她知道自己雖新來的,但並不是好欺負的。
“她們要比什麼?”
“青樓女子還能比什麼,不像大家閨秀琴棋書畫,她們除了載歌載舞,就是彈琴比曲。要敢比書法,畫技,棋藝,姑娘你一定能贏她們!”
書法,畫技……這可不行啊,她秦煙哪會啊!
“呃……就這些?她們是一起上,還是單獨來?”
“姑娘,你不會是真的要去吧?”見秦煙一副躍躍一試的樣子,玲瓏當即嚇了一跳。
秦煙微微點頭;“人家都逼到這份上了,能有退路嗎?”
“可是……”
“什麼?”
“夏迎姑娘舞技非凡,雖然姑娘你上次一舞傾城,但夏姑娘是這裡的頂樑柱了,老客人較多,要贏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秋月姑娘歌喉非一般人能比,更加厲害。冬寒的琴藝在福雲街無雙,現在無人能勝之。春梅雖對舞藝並不精通,但牀上功夫了得,另外,她要跟姑娘你比試的一項還未公開,說是要在當晚才能示衆。”
聽了玲瓏的分析,秦煙沒有說話,微微蹙了蹙眉思忖起來。其它三位,應該對付不難。至於那個冬梅,她也見識過了。這個女人,還真非一般女人。她究竟要和自己比什麼呢?這不免讓她有些爲難。
“秦姑娘,你別去比了,你比不過她們的。”玲瓏見她不語,便憂心忡忡,滿是擔心害怕。
秦煙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秦姑娘……”
“你這就去告訴她們,戰書我接了,三日之後,我決不退縮。”
“這……”
“去吧,快去快回,回來之後,再陪我去準備一些東西。”
“秦姑娘……,不必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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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秦煙的戰書一出,立即轟動了整個天香樓。樓裡所有姑娘都揹著罵她不識好歹,什麼身份,還敢挑戰人家四大紅牌。不過,這些秦煙根本就不在乎。畢竟,走自己的路,讓人家去說。
到是紅英樂翻了天,當天就打著旗子和招牌,公佈比賽日期,還有比賽人物。
對於秦煙這枝新起之秀,大家雖然都很欣賞喜歡,但要挑戰四大紅牌,大家都覺得難度頗大啊。不過,已經很久不見四大紅牌同時出演,還要與那個轟動整個福雲街的新秀一起比試,想必到時各自都會拿出看家本領,一爭高下。那麼這次的天香樓,怕是要熱鬧翻天了。
當晚,還未比試,擠入天香樓看熱鬧的人,就圍了個水泄不涌。四大紅牌各自出來接客,以此拉攏客人。
唯獨秦煙,拿著玲瓏去逛大街。是的,從穿越到古代,她還沒好好看看這世界呢。
二人正沿著大街小巷四處亂竄,豈料卻被前方的圍繞的人堵得沒有去路。秦煙最不喜歡中國人的一個毛病,就是喜歡把屁大的事放得跟天大命案一般。尤其在公共場合,一隻母雞當街下蛋都會讓人圍觀。
當下,她有些不耐煩的拉著玲瓏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罵;“誰耍猴戲嗎?堵那麼多人,幹什麼啊!”
玲瓏詫異的瞪著秦煙,輕聲問道;“姑娘難道還不知發生什麼事?”
“什麼?”這裡沒電腦,沒電視,沒報紙,她能知道什麼。
玲瓏一臉神秘道;“聽說,昨晚麒麟鏢局的人,派人去搶劫硯墨坊了。今兒個一早,硯墨坊就去質問,誰知麒麟鏢局的死不認賬,兩大世家就相互打了起來。現在,傷亡一片,死傷慘重。朝廷派人來了,將兩家包圍了起來。本來這兩家平日在福雲街勢力就大,朝廷早有吞噬之心,都怪兩家是世敵,平日就你爭我鬥,現在可好,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讓朝廷給撈了好處。”
聽著玲瓏的話,秦煙心臟猛的一抽,有些不可思議道;“搶劫?”
“是啊,你說這麒麟鏢局也真是的,就爲五百兩銀子就去搶硯墨坊,這麼點好處就弄得兩人損失如此慘夜星堂,以後想要復原,怕是難嘍!”
“五百兩……”那不是昨天,她秦煙搶的數目嘛……怎麼……難道說,這都是個誤會?自己誤學了九龍劍斬訣,害硯墨坊的人以爲自己是麒麟鏢局的人,所以導致了兩家血流成河?天啊,真是如此,那她造什麼孽了,害慘了這麼多人……
“姑娘?你怎麼了?”見秦煙臉色不好,玲瓏有些擔憂的扯了扯她衣服問道。
秦煙立馬搖搖頭道;“沒……沒事。玲瓏,一會你多買點紙,今晚幫我在大街上燒燒!”
“爲什麼?”
“唉,祭奠一下這些死去的亡靈吧,這算我能爲他們做的最後事情了。”
“姑娘,想不到你心真好。”玲瓏聽罷,剎那間對秦煙肅然起敬。
“呃……呵呵……應該的,應該的……”她總不能說,人是她害死的吧?
“對了,我還有正事忘了!”
“姑娘,你出來不是玩麼?還有什麼事?”
秦煙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笑咪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讓裁縫做件衣裳!”
玲瓏看著秦煙手中的那張紙,驚得張大嘴巴,不可思議道;“這是什麼衣服,能穿出來嗎?怎麼這麼少的布料,而且這麼奇怪?”
“嘿嘿,當然能穿!”
爲了三日後的比賽,她秦煙算是全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