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馥問道:“珩兒可有聽到什麼?”
拓跋珩道:“只隱約聽到上官娘娘的名字,兒臣只知道上官氏是一位故去的娘娘,和玉妃娘娘姐妹情深,還有……”
他疑惑地看向慕容蘭馥,“似乎還提到了弼兒的名字?”
慕容蘭馥默默點點頭。
拓跋珩問道:“難道說這件事,和弼兒有關係嗎?”
慕容蘭馥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只是這件事,以後無論在哪裡,都莫要主動提起,知道嗎?”
拓跋珩點點頭,也隱約發覺事關重大,這極有可能是一件關於拓跋弼身世真相的事情。
拓跋弼跑回鳳朝宮,回到自己寢殿,兩位奉命追在後面看著拓跋弼的太監早已累得氣喘吁吁。
他們一見拓跋弼平安回到鳳朝宮,便著人去通知司徒皇后,自己回去給拓跋珩覆命。
拓跋珩問他們,“二皇子可平安回到了鳳朝宮?”
兩名太監稱是。
拓跋珩再叮囑他們,“今日之事,不可對外亂說,否則,引起混亂不說,反而還會引火燒身。”
兩名太監自然怕得很,連連答應了,之後退下。
司徒皇后得知拓跋弼在菱花殿待了一會兒,便反應異常,便知是他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
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打算,來到拓跋弼屋子裡,見他正坐在榻上發呆。
司徒皇后儘量放柔聲音,問道:“弼兒,今日可是去看玉妃娘娘了?”
拓跋弼聞聲,擡頭見是司徒皇后,便點了點頭。
司徒皇后問:“回來之後,便應該去溫書,卻爲何坐在這裡?”
拓跋弼似乎沒有聽到司徒皇后的話,過了半晌,問道:“母后,您是否有事情瞞著兒臣?”
司徒皇后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這話卻還是一愣,回道:“本宮即使是有事瞞著你,那也是爲了你好。聽到冬槿說你不舒服,這會兒一見,果然是發了燒。”
拓跋弼站起來,說道:“母后,兒臣要出去一趟。”
司徒皇后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說道:“等等,本宮還是叫太醫來替你診診脈吧。”
說著她揚聲叫道:“快叫太醫來!二皇子病了!”
拓跋弼在司徒皇后跟前原本就順從慣了的,便坐下來,說道:“母后,不必叫太醫,兒臣沒事。”
“好好兒歇著吧,有些事情,你知道得多了也無益處。”司徒皇后轉身離開。
拓跋弼表面上聽從了司徒皇后的話,實際上,仍然對這件事情疑惑很大。
既然司徒皇后要阻止自己知道真相,那隻好揹著她去打聽。
小時候倒是在幾位宮人嘴裡聽到過上官南佳這個名字,拓跋弼過了兩天,見司徒皇后一位他早已經把這件事情忘掉了的時候,他去了嘉禾軒。
嘉禾軒到現在幾乎荒廢著,裡面就住著幾位打掃的老嬤嬤,還有一位叫綠拂的丫鬟。
話說綠拂當年,因爲上官南佳歿了,沒有主子護著,尉遲東鄰念她昔日對上官南佳忠心耿耿,便想叫她到自己身邊來,但是綠拂爲上官南佳之死悲痛欲絕,只想待在嘉禾軒,直至終老。
尉遲東鄰沒辦法說服她,只好隨她去。
綠拂自然也清楚拓跋弼的身世,想當年,她還抱過拓跋弼好多次。
拓跋弼之前從未來過嘉禾軒,今日一來這裡,感覺荒蕪蕭條,讓人不禁心酸。
他問道:“這裡也曾是父皇的嬪妃住過的地方,爲何今日如此光景?”
綠拂聽到聲音,迎出來一看,竟然是二皇子,頓時熱淚盈眶,說道:“奴婢拜見二皇子……”
拓跋弼深爲此人的反應感到奇怪,說道:“這位姑姑請起,姑姑見到我,爲何這般反應?”
綠拂深知此事爲宮中絕密之事,萬一透露出來,必將是死罪一條。
所以她忙掩飾自己的情緒,說道:“請二皇子恕罪,奴婢方纔看到二皇子,想起了一位故去的故人,是以悲上心頭。”
綠拂如此說,原是爲自己的失態找了一個十分合理的藉口,哪裡想到拓跋弼藉此問
道:“姑姑想起的,是哪一位故人?可是上官娘娘?”
綠拂一聽,幾乎吃了一驚,莫非今日二皇子過來,就是爲了知道上官南佳的事情?
她連忙否認道:“回二皇子,奴婢想起的故人,是一位先生,他是奴婢的……表兄。”
拓跋弼問道:“難道說姑姑的表兄和我長得像?”
綠拂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勉強回答道:“是有一點點像……二皇子爲何事今日到訪?”
拓跋弼說道:“有些事情來向姑姑求證,我們裡面去說。”
拓跋弼先行走了進去,看到屋子裡面簡陋的陳設,說道:“真沒有想到,宮裡還有這樣的地方。”
綠拂說道:“那是二皇子不知道,宮裡比這兒荒涼的地方自然多得很,比如冷宮。”
拓跋弼問道:“這麼說來,姑姑去過冷宮?”
“這……奴婢曾經去過那裡看望過一個人。”
拓跋弼反應奇快,問道:“是否去那裡看上官娘娘?”
綠拂只好點點頭。
接著,她勸拓跋弼道:“二皇子,奴婢勸您一句,上官娘娘的事情,您還是少打聽爲好。”
拓跋弼道:“爲什麼?就因爲這個人和我有關係嗎?”
綠拂一時之間嚇得變了臉色,問道:“二皇子,你知道了什麼?”
拓跋弼隔了一會兒,輕聲道:“姑姑,請你把上官娘娘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可好?”
綠拂站起來,說道:“二皇子,奴婢若是對你說了,你今後的日子,恐怕就沒有快樂可言了。所以請二皇子恕罪,奴婢無可奉告。”
拓跋弼沒法,只好又去了菱花殿。
最初的那些話,便是從尉遲東鄰那裡聽來的,或許現在去問她更好一些。
尉遲東鄰原本就對司徒皇后用詭計收養了拓跋弼這件事心懷不忿,況且還一心想著爲上官南佳報仇,所以拓跋弼一問,她雖然話裡說不能告訴他,但是有意無意間提供了許多線索,叫拓跋弼自己去知道事情的真相。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