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從介紹火葬場的工作給我後,他就被派到了泰國去,時間前前後後已經是有兩個多月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要花費那麼久的時間啊。
要不是他突然間出現,我都快忘了自己有個舅舅的。
說起這個舅舅,他並不是我母親的哥哥,而是隔壁家的小雨的舅舅。
小時候嗎,我經常有事沒事的就愛跑他那兒玩耍的,他那時候是在村子裡頭幫人踩地兒的,踩地兒是我們那兒的方言,意思就是幫人找墓地,只要一有人死,人家就會找他去踩地兒。
“額,你們幾個老頭的狐臊味真大,連泰國都有人在談論。”舅舅還沒有進門,聲音就帶著無盡的嫌棄。
舅舅一出現,我的眼睛就差點亮瞎了,特麼那是舅舅嗎?只有聲音像其他裡裡外外的都不像啊,穿得紅紅綠綠的衣服,特麼腦門還包著一條五顏六色的圍巾啊,整一從泰國來的花姑娘啊。
“舅舅,你怎麼成人妖了啊。”看到那穿得花姑娘似的舅舅,我驚訝的大叫起來。
舅舅去了泰國一次,怎麼就成了這樣子啊,泰國人妖盛名全世界,居然會被同化。
舅舅一進來,往後自己身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好像是在看什麼似的,然後,他伸手把頭上的頭巾給扯開了,往地上一扔,嘴裡怒罵起來:“瓜娃子的,我被虐待了整整兩個月啊……”
虐待?我抽了抽嘴巴,這形容感覺就好像說被人強了那樣,像他這把年紀,人家小姑娘也看不上他啊。
泰國這地方,雖然很窮,可也是旅遊勝地啊,中國每年就有大量的遊客前往泰國遊玩,一是爲了看看人妖,二是爲了那什麼的地方,其餘的就帶要緊事去的。
我讀大學那會兒啊,一富二代同學經常在班上炫耀他自己在泰國摸了幾個人妖啊。
人都說,在泰國,人妖隨處可見,五塊錢就可以摸一把,過過手癮。
我笑得不好懷意,衝著舅舅說:“我看你是在美女的溫柔鄉里不願意醒過來吧。”
“呸……”舅舅瞪了我一眼,然後開始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這貨去了泰國,把那兒的風俗都帶來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表演脫衣大舞啊。
還是他給人變性了?成了人妖了。
我詫異的瞪大雙眼,張大嘴巴,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啊。
“孃的,那幫老爺們一直追著我,差點就沒給他們害死,真不值得啊。”舅舅把那件紅紅綠綠的衣服脫下就扔地方,用力的踩了兩腳,邊踩邊罵,憤怒得不成樣子。
老王同樣是一臉詫異的盯著舅舅看,疑惑的開口說“你怎麼提前一個月回來了?”
“再不走,我小命都搭上面了。”舅舅往椅子上一坐說。
接著,他沒有跟我們說他在泰國的發生的事情,他一臉嚴肅的問我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鬧得那麼大,泰國的寺廟中,有很多巫婆在說這事情呢。”
我知道舅舅問的是他離開那會兒發生的事
情,經過太長了,說個毛啊。
倒是老王他搖了搖腦袋說:“估計就跟你聽到的是沒有兩樣,陳家人在找陰八……”
陰八,也就是天師手諭中的八件物品,而每一件都厲害得不成樣子。
陳家找的東西,認爲在我的身上,他們纔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卻因爲徐桃的威脅暫時停下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目的是什麼?
緊接著,老王把大概發生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給舅舅聽,舅舅聽了,他緊緊的擰著眉頭,問
:“你們知道了徐桃的身份?”
下一刻,他轉頭,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他無奈的說:“你也知道了?毅仔?”
我聽了,心裡也有些納悶,舅舅的意思,他早就知道關於徐桃的身份,卻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看來,只有我纔是最大知道真相的那一個人。
我苦笑了下說:“事情鬧得這麼大,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只是我並沒有想到的是舅舅滿臉愧疚的跟我說:“我相信你母親她有自己的苦衷,你也別生她氣。”
我滿臉無所謂的說:“我能生什麼氣啊,早就飽了。”
“你小子越來越賊了。”
舅舅瞇著他那雙三角眼,開口說。
緊接著,王家,葉家,還有我跟舅舅全部人一起商量著如何應付陳家這次想要做的事情,不是說老道士他們在圈中名聲大,就不用做這防範的準備了,而是陳家手中握著的權利,可以讓你一夜之間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是開玩笑的,陳家人就是這麼牛逼哄哄的。
而我們只能是爲了小命,想盡辦法去對付。
最後,我們採取了幾個計劃,首先就是靜觀其變,先看看陳家人會採取怎麼樣的行動,再進一步打算。
我是跟那個胖子,還有黃浩天一起下山的,路上,我們三人也在談論一些事情,大部分是我在問,他們爲我解答,我第一個問題是問胖子的,那是胖子父親在豐都鬼城見到我的父親的事情,心裡也萌發出想見見胖子父親的念頭,看看他見到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我的父親,如果的話,我一定要將他找到。
胖子皺下他那雙看不見皺紋的額頭,才淡淡的開口說:“我父親也就前些日子跟我提起來的,當時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父親不止是一次申明他不會看錯的,**們這一行的人,看錯什麼都不會看錯人的,尤其是人跟鬼之間的區別。”
胖子的一番話讓我不禁想到我父親是有可能沒有死,要真是這樣的話,只要我去尋找的話,就能夠找到他。
若是沒有死的話,他不來見我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或許他之想保護我遠離陳家的耳目吧。
“我相信你父親說的是真話,只不過我父親他去四川幹嘛?”我心裡早就有疑惑了,根據胖子父親的說法,我父親在豐都鬼城出現,身上揹著一個黃色的布包,走的很急,好像逃命似的。
他是在躲避什麼人呢?什麼人能讓他如此害怕呢?
胖子聽了就搖頭說:“我哪知道他去幹嘛。”
下山後,胖子回去葉家,黃浩天去外面探聽下消息,而我本來想去找徐桃的,後來想一想,覺得沒有必要了,畢竟徐桃要真是有心告訴我的話,就不會打算要隱瞞我的,我要是跑去問她,她肯定是不會說的,說不定我還會挨一頓罵呢。
看了下時間,竟然是快七點了,糟糕了。
我扔下劉曉琪一個人在火葬場中,這期間我還沒有打電話跟她說呢,也不知道她把門關了沒有。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就衝向火葬場去,裡頭的燈光還挺耀眼的,看來劉曉琪那女人還沒有下班。
我一走進去就看到劉曉琪趴在桌子上睡覺,我走了過去,輕輕的拍照、著她的肩膀說:“很累了吧?”
劉曉琪猛地就驚醒過來,她看到我,然後問我去哪兒了?
我沒有跟她說實話,只是那些事情沒有必要牽扯到她,於是笑道:“把東西送走。”
我所說的東西是那個鬼魂的骨灰匣,還有我從花以傾身上拿來裝有田風的瓶子,一起交給了老道士,幸好他答應我弄好。
然而劉曉琪卻是震了震,隨後就反應過來,她張著小嘴說:“真的要那樣做嗎?”
我心裡一楞,知道她是說什麼事情,也是關於花以傾想要留在火葬場看著田風的鬼魂。
我已經做了。
他的鬼魂很快就可以搞定了,然後就去投胎。
老子今天已經被那些繁瑣的鳥事弄得一點兒心情都沒有。
於是正準備說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我一回頭就看到兩女一男從停屍間走了出來,一個是花以傾,另外的人是生面孔,估計就是老王跟我說的新人吧。
原來,下午的時候,就跟、老王說的那樣,來了兩個新人,劉曉琪帶著他們,他們兩個都是熟手,在火葬場幹了半年多,男的那個叫阿恆,女的叫小雪,他們兩個是戀人關係,由於小雪的老家是在長沙,她家裡人要求阿恆在長沙買上一套房才能把女兒嫁給他,所以他們兩個乾脆就從天津來到長沙了。
火葬場著工作的收入比工地上要輕鬆多了,所以兩人就接著幹以前那行,儘快買上房。
介紹完後,我看著他們身後的花以傾說:“你怎麼還沒有走。”
言外之意就是不希望她留在這兒。
有些事情命明明就是可以避免的,可是還是會發生的,我沒有想到花以傾竟然這麼堅持。
花以傾支支吾吾的說:“我...”
我立馬就很著臉打斷她,喝道:“託你的福,田風很快就可以復原你,你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我想留在這裡。”
我下意識的擰著眉頭,然後耐著性子問她:“爲什麼?”
老子真的就沒有時間陪你玩啊,能不要這這樣子啊。
“我可以不要錢做事,拖地打擾衛生我都會,直到田風好了爲止,你能不能考慮下。”花以傾開口祈求,把自己的要求降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