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節(jié) 拖延尸化時間
兩日后,沈冰盈的那副棺木靜靜的躺在慕容煌的寢宮內(nèi),周圍站小站滿了人:一身明黃色的慕容煌、緊皺眉頭的文之山,臉色蒼白的文子清、李國師、凌辰、青龍童子,還有依在凌炎懷里,臉色蒼白眉心處隱隱有一條黑線的文司棋。
凌炎緊摟著司棋一手熱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棋兒別擔(dān)心,你娘親無事的。一會兒就會醒來,倒是你……,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炎,我沒事,只是感覺有些累。你抱著我好嗎?等娘親醒來后你就帶我回聞香閣!”司棋頭倚在凌炎的胸膛,虛弱的狠說話一點底心也沒有。如果不是凌炎本身聽覺靈敏,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而這兒還是因為凌炎在第一時間將他父王煉制的金丹喂給司棋吃的緣故,不然的話……
凌炎點點頭,也沒在說話只是收緊了手臂與司棋一同看向那副棺木。
等了許久,那棺木里終于有了動靜。
“棋兒,清兒……”沈冰盈虛弱的聲音從棺木里傳來。
“娘親,是娘親的聲音,太好了,娘親終于還陽了!”文子清一個大男人,此時卻如同一個三歲孩童一樣,哭著笑著還不忘看自己的妹妹一眼,如果不是凌為攔著估計會扯住司棋一起撲向那棺木。
而事實上,文子清自己已經(jīng)撲向那棺木,司棋也在凌炎的半扶半抱情況下走到棺木的跟前,之后文之山也走棺木前。
一只玉白的纖手從棺木中伸出,文子清急忙上前握住,小心翼翼的說道:“娘親!”
“清兒,我的好清兒,想死為娘了!”沈冰盈的聲音再次的響起,隨后,沈冰盈從棺木中坐起,滿眼含淚看著文子清,隨后又看向了文司棋。
“還有棋兒,娘的棋兒你受委屈了!來,讓娘親好好的看看!”沈冰盈的那雙手先是摸過司棋的臉蛋,而后又摸向文子清,如此反復(fù)了許多次,仍然舍不得放手。
文子清與司棋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任由沈冰盈還有些冰涼的手在他們的臉上來回的摸索著,那真實在的肉感讓他們心中生騰出一種滿足感,尤其是司棋,她的心里突然有一股酸酸的感覺同時又摻雜著喜悅的情緒:難道這是本尊殘留在自己體內(nèi)的記憶,也因為沈冰盈的還陽而產(chǎn)生的共鳴嗎?
文之山這時上前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冰兒,你回來了!”
沈冰盈這時才丟下兒女看向自己的丈夫,同樣的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我,回來了!”之后倆人對視半天卻一句話也沒有。
這時,慕容煌也走上前來看著沈冰盈眼睛里也泛起了淚花說道:“冰兒,你回來就好。朕看見你回來很是高興,快快,子清快扶你娘親出來!”
經(jīng)慕容煌這一提醒,文子清才想起來她娘親還在棺木中坐著,急忙攙扶著沈冰盈從棺木中走出來,由于剛剛還陽沈冰盈的身體還很虛弱,慕容煌特意允許她坐到自己的龍床之休息。
看著她還有蒼白的臉色,慕容煌說道:“冰兒,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也不宜走動,朕看還是在宮中給你找個院子住下來,等你的身子大好再回到棋兒那里去吧!”
文之山一聽話,立即臉色大變不安的看向沈冰盈。
沈冰盈只是微微一笑,看著慕容煌虛弱的說道:“多謝煌哥哥美意,冰兒一切還好,也能走動我想還是住到棋兒那里更為妥當(dāng),就不給煌哥哥添麻煩了!”
慕容煌那是什么樣的人,沈冰盈這樣一說便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看文之山眉頭皺了一下,才說道:“那也好。等你稍事休息后,朕命人送你回棋兒那里去,在棋兒那兒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讓子清來跟朕說,即使再珍貴朕都會給你!”
“多謝煌哥哥!”沈冰盈感激的笑道,同時也有一絲愧疚的意味在里面。
文子清這段時間也知道他爹娘與皇上之間的情感糾葛,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人出來說點什么,三個人都會尷尬,于是便扶著他娘親說道:“娘親,凌公子已經(jīng)將馬車準(zhǔn)備好,您再歇息一會兒咱們就可以……”
“棋兒,棋兒你怎么了?”正當(dāng)幾人說著要如何回聞香閣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司棋突然口吐鮮血,之后便昏倒在凌炎的懷里。
凌炎此時雙眼充血抱著司棋不停的呼喊完全失去了主張。而李國師則是快步的走到司棋的面前搭向她的脈搏,片刻后又看看司棋的眉心:眉心處的那條黑線已經(jīng)很明顯了,甚至是泛著藍(lán)光。
“不好,公主尸毒攻心了。凌公子你可有辦法?”
凌炎此時抱著司棋有什么主意,倒是旁邊的凌辰急忙說道:“青龍,事不宜遲快想辦法!”
青龍看著昏迷的司棋,搖著頭說道:“棋兒姐姐已經(jīng)尸毒攻心,我法力有限,救不了他。只能勉強的穩(wěn)住她的心神,盡量拖延她尸化的時間。之后還是得盡快找到解毒的方法!”
凌辰一聽瞪大了眼睛看著青龍說道:“什么,你解不了尸毒。那我叫你來干什么?你拖延她尸化的時間?你能拖延多久?”
青龍被她這樣一說也不干了,雙手一掐腰說道:“你叫我來只是說對付尸王的,也沒說要我解尸毒啊!我年紀(jì)小還沒有成年能有現(xiàn)在的修為很不錯了,你挑什么挑?我告訴你本少主的修為可是本族年輕一輩中最高的,如果全力的話可以拖延半個月之久三,三天!”
“呸,才三天,就這,還什么修為最高的呢!你個小屁孩說話能不能有點譜,我……”“夠了!辰不要廢話,讓青龍施法,能拖延多久就多久,我們盡快找到解毒的辦法。”就在凌辰與青龍斗嘴的進(jìn)修,凌炎說話了。只見他陰沉著一張臉,將司棋放到殿中一張貴妃榻上,然后看著青龍。
凌辰從沒見過他哥哥這個模樣,也被嚇了一跳,走到同樣被嚇傻的青龍跟前扯扯他的衣角,小聲的說道:“看到?jīng)]。炎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你小子如果不盡全力,估計他能抽了你的筋,到時怕是你們族人也救不了你,快點著吧!”
小青龍呆呆的點點頭,眼睛看著凌炎一步步的走到司棋的跟前,先是咽了下口水才說道:“炎哥哥,我,我施法時不能被凡人看到,只要有一人為我護(hù)法即可!”凌炎一聽明了的點點頭,然后看向了李國師。
李國師知道那青龍的來歷,也知道這事情的緊迫性,于是轉(zhuǎn)身看向慕容煌說道:“皇上,如今公主性命攸關(guān),凌公子等人要立即施法才能保住公主,所以還請皇上移架別處休息,請皇上應(yīng)準(zhǔn)!”說著,這李國師竟然掀衣跪下。
文之山也看到司棋的情況,見李國師都如此也急忙跪下口中說道:“求皇上恩準(zhǔn),救小女一命!”說完便崩崩的在地上磕頭。
那文子清一見也一起跪下不說話只是磕頭。
沈冰盈見到這種情況也要站起跪下,被慕容煌一把攔住,沈冰盈看著司棋又看看慕容煌,眼中流淚說道:“煌哥哥,棋兒是為了救我才會如此,如果棋兒有什么三長兩短冰兒我也不要活了,請煌哥哥看到冰兒的面上,救救我的女兒吧,冰兒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煌哥哥的恩情。”
慕容煌扶著沈冰盈嘆了口氣說道:“冰兒這是說得哪里話,朕早已認(rèn)棋兒為義女,也早就將她為親生女兒,怎么會見死不救。朕現(xiàn)在就吩咐下去挪宮別處,讓他們在這里安心的救治棋兒。”說著,便讓魏公公安排,自己帶著眾人離開寢殿。
這寢殿中如今只剩下昏迷的司棋,凌炎、凌辰與青龍。
凌辰之所以留下來,歸根結(jié)底還是不放心凌炎。
將司棋放在平穩(wěn)的放在床上,凌炎轉(zhuǎn)過身看著青龍童子說道:“青龍,棋兒的性命我就交給你了,請你務(wù)必多拖延一些時間,這樣我才能找解毒的辦法。”
“放心吧,炎哥哥,我會的!”青龍點點頭,然后在凌炎與凌辰的面前開始變化,最后化回青龍的原形。
龍珠由龍嘴中吐出,在司棋的身上徘徊,好半天定格在司棋眉心的上方,慢慢的散發(fā)出青色的光芒。
凌炎與凌辰幾乎是大氣不敢喘,眼睛直直的盯著司棋,生怕有一點不對,他們兄弟倆好及時的出手相助……
這樣一直持續(xù)了兩個時辰,外面天色都大亮了,青龍才緩緩的將龍珠收回,之后青光一閃化成一條小青蛇盤在地上。
凌辰知道這是青龍用盡了全力才收如此,急忙上前將青蛇收在自己的衣拍袖當(dāng)中,然后看向了凌炎。
這時凌炎走上前,看著司棋:她眉心處的那黑線光芒黯淡了許多,已經(jīng)變成一條變通的黑線不再發(fā)光,看來,青龍真得阻止了尸毒的擴散,也就是拖延了尸化的時間,只不過不知道她能拖延多長的時間,這一切還得看司棋自己。
嘆了一口氣,凌炎也知道青龍盡力了:他畢竟還是一條未成年的小龍,能做到這種地步已是不錯了。
至于司棋,看來只能回妖界去找八角父王幫忙了!
想到這兒,凌辰抱起司棋就往外走。
“炎,你要去哪兒?”凌辰急忙問道。
凌炎也不看他直接往外走:“你讓開我要帶棋兒回妖界,請求父王救她!”
凌辰一聽便說道:“炎,你別忘了,父王說過這次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解決,他是不會出手相助的,你可想好?”“辰,你是什么意思,你要阻止我救棋兒嗎?”凌炎冷冷的看向凌辰。
凌辰搖搖頭說道:“你我是一胞所生,我怎么會有這個想法?我只是提醒你,父王向來說一不二,他說過的話你什么時候見他反悔過。我是怕你帶著司棋回妖界,父王不助你反而會耽誤時間。炎,你好好想想我說得對不對?”
經(jīng)凌辰一提醒,凌炎倒是冷靜了不少,細(xì)想之下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是眼下又讓他到何處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