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言將杜若錦床榻上扯下來,因為用力過大,杜若錦落地時重重得摔在地上,磕得她當即皺起眉頭倒吸涼氣。
“高墨言,你吃錯藥了?發什么瘋?”
高墨言眼睛閃爍過一絲不忍,只不過是一瞬即逝,硬了心腸沒有去扶她,沉聲說道,“我問你,你竟敢與娘談條件,就是為了一紙休書?”
杜若錦苦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挨著椅子坐下,一邊揉著自己的膝蓋,一邊對高墨言說道,“對呀,她讓我去王府接阮真回來,我正好可以提出條件來嘛。”
高墨言看著杜若錦若無其事的模樣,疑惑自己是不是從娘那里聽錯了,再看了看一眼手中的字據,沒錯,沒錯,字據上寫的清清楚楚。
“你難道不知,全天下也沒有一個女人主動提出要休書的嗎?你要讓高墨言從此在世人抬不起頭來嗎?你為什么要這樣羞辱我?”高墨言強壓著怒氣說道。
“我羞辱你?”杜若錦有些不能理解。
“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此事如果傳出去,我高墨言從此可以自掘墳墓從此長眠了。”高墨言氣的拿著字據的手一直顫抖。
杜若錦有些明白過來,在古代,從來只有男人給女人寫休書,男人掌控一切主動權,女人只是一種附屬品,可有可無,可來可去,如同衣服,穿舊了穿破了,換件新的就可以。而男人之于女人,就是天,不可冒犯的天,正如高家大少奶奶,表面上頤氣指使,背地里還是被高筆鋒吃得死死地。
杜若錦顧不得痛,將高墨言拉著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又分別斟了兩杯茶,看這態勢,她是要跟高墨言品茶談心呢。
“聽我說,其實,其實,當一個女人提出離婚,不對,是主動提出要休書,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另一種就是女人,女人也應該占有一半的選擇權,對不對?再說,你對我本來就不滿意,否則怎么可能從成親以后,你就絕少踏入墨言堂?”
說道這里,杜若錦微微有些面紅,想到自己這是在給人灌輸現代知識,又顧不得那么許多,繼續說道,“而且,你我從未同過房,這其實是不正常的,真正相愛的男女一定會貪戀魚水之歡的。我主動提出要休書離開高家,也是想解脫你我兩個人,或許我們將來都會找到合適的另一半,我找到一個我傾心喜歡的男人,你也會找到一個讓你憐惜的女人,那不是皆大歡喜嗎?”
高墨言定定得看著杜若錦,看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得在講話,腦海里卻一直浮現出她說的,同房,離開高家,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說要找另一個男人,找到令她傾心喜歡的男人。高墨言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也沸騰了,燒的他失去了理智。
杜若錦說著說著,也發現了高墨言的不對勁,就聽見他一字一句在說,“女人,你是在抱怨我沒有行使做夫君的義務?”
杜若錦慌忙擺著手,“不是,不是這個意思。”一邊看著高墨言越來越暗沉的目光,一邊反思,自己究竟哪里說錯了?竟然造成這么大的誤會?
送雞蛋的同志們,謝謝你了,我們家最近可以天天西紅柿炒蛋了。
杜若錦說,“我們要樂觀,我們要看開些,即便是被雞蛋砸到了腦袋,也要面帶笑容,不就是雞蛋嗎?煮、炒、煎、蒸,都是可以的,實在不行,咱們就用它做面膜美容嘛。”
大少奶奶柳氏說,“就是個敗家子,見了雞蛋只知道吃了用了,留著孵蛋生出小雞來,可以下更多的蛋。再不濟,也可以拿到錦州城的大街上,一個雞蛋可以換一百朵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