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與高美景在后花園的涼亭坐著,高美景是沉浸在一種對愛無望的憂傷,而她卻顧不得陪著高美景感傷,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
錦親王查封慶春樓,楚惜刀去刺殺錦親王未果,反而刺傷了自己,楚惜刀又將名冊藏在自己這里,難道不怕自己將這名冊交給錦親王嗎?
高美景低低說道,“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他,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意思?”
杜若錦驚道,“二妹,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其實,人活在這個世上,也不一定全部是為了愛情,有些人一輩子沒有愛情,可是他照樣活得快樂。對于你來說,愛情是美好而至高的追求,對于別人來說也一定會是,可是天下怎么就會有那么多幸運的人都能得到愛情呢?愛情,有時也是磨練人心性的一種手段……”
“二嫂,你說的可真好,從來沒有人跟我說起這個,”高美景低下頭,擺弄著衣角,說道,“我娘只會對我耳提面命,一定要找個如意佳婿,有錢有勢,讓大娘不能小瞧了。”
杜若錦嘆氣,她不是不理解,像她們那些沒有受過現代教育的女子,有什么勇氣可以去跟家族和現狀斗爭呢?
高美景又說道,“你還記得我說過我大姐吧?她就被嫁進了益州秦家,可惜她那個夫君是個混蛋,壞事做絕,偏偏有個益州知府的姐夫,才讓他一直得意下去。”
“你跟良辰,感情很好嘛?”杜若錦本來還想,良辰和美景,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就是按照戲里的劇情,那也應該是水火不容,爭得死去活來的吧?
高美景輕笑,“說來也怪,在家時,不覺得她多么好,等她出了嫁,才覺得除了娘和三哥,她是對我最好的人。她性子綿軟,人又不懂的回寰,難免吃虧。她出嫁這些年,也曾回來過幾次,一直郁郁沉悶,這兩年沒再回來過,恐怕是大夫人不準她回來。”
杜若錦疑惑,掩不住的訝異,“為什么?她可是大夫人的親生女兒。”
高美景面上一抹無奈,“大夫人將她嫁到秦家,是想掙一份臉面的,哪里想到她到了秦家一直受盡欺侮,又沒有生養,回到高家,大夫人臉上也不很好看。”
杜若錦無語了,這算是什么世道?這算是什么親情?臉面竟然比自己女兒的幸福還要重要?
高美景苦笑,“其實,我想念大姐,還有一個原因,看到她的現在,就是我的將來,只要我在高家的一天,我難免會走上大姐的道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之所以喜歡那個人,就是因為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息,狂傲不羈,跟著他,我不會覺得受束縛,也不會覺得一輩子就被人箍住了,二嫂,我想要的男人就是那樣的男子,你能明白嗎?”
杜若錦現在完全沉浸在了高美景的表白之中,她怎么會不明白呢?她是個現代的女子,看多了各種各樣的愛,而古代女子對男人的愛,不過就是三從四德罷了。高美景勇氣可嘉,這如果在現代,怕也是個個性女子吧。
杜若錦說道,“二妹,其實,現在叫你放棄很難,可是,他既然與你哥哥有仇,他能放得下心結嗎?”
高美景有些挫敗的長舒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可是我心里認準了他了,即便他恨也罷怨也罷,我都會去承受。”
“你難道也不怪你三哥嗎?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瓜葛?”杜若錦是想問,高紙渲也就是整日胡混,又不是每天去殺人放火,至于與人有這么的仇恨嗎?
高美景很奇怪得看著杜若錦,慢慢說道,“他不是與三哥有仇,而是與二哥有仇。”
杜若錦大吃一驚,這是在是出乎她的意料,高墨言,在她眼中雖不是桀驁不馴的模樣,也不是庸庸碌碌的模樣,總歸有些不同,一直以來她認為是因為他是她的夫君,所以她才覺得他與旁人有些不同。
或許是看出杜若錦的詫異,高美景也靜靜說道,“起初,我也覺得奇怪,后來就不了,二哥一直是家里很奇怪的人,總之很神秘。他從來不做什么,可是每個人卻覺得他做了很多。”
杜若錦不置可否,撇嘴不再言語,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高美景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也覺得暢快多了,看杜若錦有些恍恍惚惚,說道,“二嫂,你受傷初愈,我給你說了這么多,真是辛苦你了。不如我扶你回房去歇著吧?”
杜若錦連忙擺手,“無礙的,我在這里靜一靜就好。”
高美景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杜若錦坐在涼亭里,久久回不過神來,太復雜,太混亂,太沒有章法呀。
杜若錦手捂胸口,突然想起來懷里的名冊,左右環顧,未見有人,匆匆走至后花園的角落,用磚塊挖地,挖了一個小坑,匆匆將名冊放了進去,又覺得有些不妥,將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塊下來,將名冊包起來,再埋入了地下。
這時,就聽見綠意在遠處喊,“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杜若錦慌亂得用手撿了些枯枝敗葉灑在那個坑上,疾步往綠意那個方向走過去了,見到綠意,綠意一臉緊張得望著杜若錦的衣衫,和沾著泥土的手,問道,“二少奶奶,發生什么事了?”
杜若錦想道,“剛才不小心跌倒,摔了一跤,衣服給花枝勾破了。”
綠意似是關切,似是埋怨,“看吧,看吧,身子未好就非要出來走動,如果出了差錯,我綠意這條小命算是交到你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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