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領(lǐng)了王爺過去,王爺醉眼昏花的也不知道是在方夫人只是隨手一指,王爺便拍板了十六姨娘當家作主。
王妃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人人都以為她看淡了,她的確也看淡了,自家這個男人不是不能上進,只是不肯上進而已,他敬賢士,明事理,當年他要去打獵的時候便是那姓潘的先生臥在門前,道是他要去便從那潘先生的尸體上踏過,老王爺便放棄了。
她疼愛李不假,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卻是因為李珉的自甘墮落與那位同出一轍而下心斗氣,想當年她也是要強的女兒家,嫁給在宮中郁郁不得志的皇子,吃盡了多少的苦頭,倒不是為了什么,只是堅信總有一日日子會過的好起來的,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熬過了那心狠手辣的則天皇帝,躲過了太平公主、韋后的算計,在當今圣主登基之后,自家這位夫君還是這副模樣。
她辛辛苦苦為他操持這么多年為的是什么?家中別人虧待得,卻是從未虧待過住在家中的那些‘客人’,眼見著那些‘客人’一個個的來了又走了,一個個的登將拜相,老王爺卻是一日不如一日,到這個時候,她的心已經(jīng)淡了,不求母儀天下,但求自家夫君不比別人差太多,至少那西域女生下的胡兒一副賢王的模樣,他這個正宗章懷太子的兒子別那么丟人現(xiàn)眼!
至少,他別生下一大堆兒女之后又拿著錢出去花天酒地,屋子里成百地人孩子哭著嚷著的與她要飯吃,要衣穿。
她不服!
大唐地女兒哪個是弱不禁風的花兒?從開國皇帝的親妹妹公主李秀寧一生戎馬的替太宗皇帝打天下,再到武后經(jīng)歷兩朝后謀權(quán)篡位地成功,公主中的太平公主只是其中一個代表而已,上官婉兒的崛起也是必然,在這紛亂的時代便沒有什么不可能,若非一代代地傳下來,大唐女兒骨子里又怎會有這樣不服輸?shù)奶煨裕?
因此她精心教養(yǎng)自己的兒子,漸漸的死了那條心,不求能有多大出息,有老王爺這個壞榜樣在前面,她只求自家的兒子不比別人差就行,至于府里能耐的也提拔一下,至于扶不上墻地爛泥,便聽之任之了,不論如何,府里走出去能耐的子嗣都是記得她的功勞苦勞的。
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李珉,不僅因為李珉是她貼身侍婢生下地孩子,還因為李珉其實長相和行為與年輕時的老王爺幾乎同出一轍,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每一次看見李,便不由得想起當年她曾多少次地求過他,即便不考慮自己,也該為兒孫考慮一下未來,她不是善妒的女人,實際上面對自己地夫君哪個女人沒有幻想,只不過她的幻想從一生在那樣地家庭便早已破滅,剩下的便唯有兒孫兩個字。可他從來不在乎這些,卻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管生不管教養(yǎng)的老王爺今兒個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出頭拉攏她好容易為李珉謀到的希望。
為了誰?那個襁褓中地孩子么?
王妃心中一痛。針扎似地。她沒有看錯。他有一雙看透世情地眼睛。知道岑子吟不會喜歡在這個家當家作主。也為岑子吟在這個家謀到了一份兒還算滿意地位置。
身邊地媳婦絮絮叨叨地道。“十六姨娘有什么能耐?這家能操持起來才怪了!不過。王妃。九姨娘管家始終是您地意思。王爺這般做連半點招呼都不打。倒是駁了您地面子。您要不要去與王爺說說?”
王妃心中苦笑。說?說什么說?她苦心安排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留在這王府為人保駕護航原是多余。再留下來指不定便成了要看人笑話了。他們要做什么已與她無關(guān)。只要不妨礙她心中地那個堅持就行!
面上卻是紋絲不動。“王爺既然下了令便有王爺?shù)氐览怼<热痪乓棠锊荒芸爱斨厝巍1闶俏业夭皇恰M鯛敁Q人也是應該地。
”
頓了頓道,“咱們到莊子上住一段時日吧。”
那媳婦聞言驚道,“王妃不是說還要在王府呆一段日子么?怎么這么快又要走?”
王妃淡淡的道,“我想去罷了,問那么多做什么?”
岑子吟婚后第六天,王府主事人易人,王妃稱病到小莊靜養(yǎng),岑家人送回岑子吟搬走的嫁妝,余下的一干人等卻是原來是怎樣便是怎樣,畢竟王府經(jīng)年累月的便是如此,換一個主事人,添一個新婦都與他們無關(guān)。
一番折騰岑子吟起身便有些遲了,倒是沒人來打擾她的安眠,塵兒一邊與她梳頭一邊將王妃一大早便走了的消息說與她聽,畢了便是欲言又止,從銅鏡里瞧見脖子上一抹痕跡還以為這丫頭在嘲笑她,狠狠的瞪了塵兒一眼。
卻是將塵兒瞪的低下了頭,這邊天一亮便有人送來岑子吟的嫁妝,說來岑子吟還是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的,這會兒眾人皆是在忙忙碌碌的搬東西,只是主臥房沒人動,岑子吟這才打算匆匆的收拾好了讓人將東西抬進來。
剛走出房門就被跪在門口的一個身影給嚇了一跳,便是昨兒個被送來的那個歌姬媚兒,岑子吟本無意與她難堪,可這人竟然跪到門口來了,不由得一口氣差點兒提不上來,這人來人往的只讓她跪在自己房門口,還真是……
不由得瞪了塵兒一眼,這塵兒該是知道的,否則別人也容不得她這么跪著,到底是自家的小院,要是跪在大
岑子吟的名聲怕是所有女人不好的一面都能沾染上兒個還瞧著人不順眼呢,今天倒是幫起人來了,岑子吟心中酸溜溜地不是味道,覺得自家這丫頭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塵兒連忙道,“媚兒道是有事要求三娘子。
“求什么?”岑子吟淡淡地看了媚兒一眼,如今低眉順眼,身材單薄的,心中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盤吧?
媚兒低著頭道,“夫人,媚兒知道府中無需歌姬,媚兒又個是薄命的,不求其他,今日是想求夫人給媚兒找個好去處。”
岑子吟嗯了一聲,瞧見娘家地管事來來回回的忙碌,吩咐道,“塵兒,你去廚房叫他們煮些茶水過來與諸位管事喝,讓他們歇會兒再將東西搬進屋子。”
說完低著頭瞧著跪在地上的媚兒道,“你的事兒我做不得主,十五爺自有決斷,你若是想展示你地誠意,倒是不妨就在這兒跪著。不過,別妨礙了他們搬東西進出。”
媚兒不傻,否則也不會跪在門口守著岑子吟來,這屋里誰主誰次她看的分明,岑家的嫁妝一搬空,便是個空蕩蕩的屋子,好在她所求的東西卻是對岑子吟來說并不在乎的,從塵兒口中她自然知道這位便是長安城赫赫有名地岑家三娘子。
昨兒個的事兒雖然夸張,媚兒卻是能從其他方面瞧得出一些端倪來——岑家的人待岑子吟都很尊敬,岑家的下人的待遇也比外面好上許多!而這王府人地行事,她來王府雖然只有短短幾日,早已精通人情世故的她又豈會不明白?
身為歌姬,自然是不得已,賤民的身份,由于面容姣好而換來地表面風光,背后的凄涼誰又知道?即便是去做人地小妾那也比尋常人家的小妾要低上一等,年華老去后地日子慘不忍睹,帶她出來的那人不正是如此?媚兒瞧見的是一次改變自己人生的機會!
聞言低著頭起身來道,“我是來求三娘子的,媚兒雖然在長安呆的不久,卻也聽過三娘子的名號。
正因為爺對媚兒有所安排,所以媚兒才來求三娘子憐惜媚兒,若能選擇,媚兒絕不會做一名歌姬!”
岑子吟聞言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這年代的歌姬總是會身負一些這樣那樣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怕送禮,只怕送人!
特別是這樣急于改善自己身份地位的人,抓住了一絲機會便迫不及待的往上爬,岑子吟瞇起眼,她在她身上看見了什么機會?明眼人皆是該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的,這女人還上著趕的往自己跟前湊,不由得岑子吟感興趣起來,笑道,“哦?那你愿做什么?可別說什么為奴為婢的,你這模樣即便別人不心疼,我瞧著都心疼。”
媚兒低著頭道,“十七爺是派我來破壞十五爺與夫人的感情的,道是若是事成,必有重賞!”
岑子吟扯著嘴角笑,“哦?然后呢?”
媚兒道,“若是失敗,媚兒則有可能小命不保!媚兒不求重賞,只求能芶活于這世上,一切還望夫人庇佑,能讓媚兒有個溫飽即可。”頓了頓又補充道,“奴婢瞧著十七爺像是對夫人有些想法。”
岑子吟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房去休息吧。”
媚兒聞言不敢多話,低著頭退了下去,岑子吟擰著眉頭瞧著這女人離開,扭過頭塵兒與林嫂拎了大水壺過來,一籃子的碗,岑子吟連忙招呼道,“先歇會兒,喝口茶再說。”
“三娘,我也來討口茶喝可好?”遠遠的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傳過來,小院子來了客人,雖然被黑朵嚇的只敢在門口站著,臉上的笑容卻是擠的出水來。
十六姨娘今天走馬上任,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便還是往日的衣衫,瞧著便是要明媚上幾分,身邊那李管事畢恭畢敬的跟著,風水便是轉(zhuǎn)的這般的快。
昨兒個夜里她帶著人趁熱打鐵去九姨娘院子抄沒東西,她伏小做低慣了,知道該如何籠絡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如今皆是瞧著老王爺和這位岑家三娘子的面子,她要想坐穩(wěn)這個位置要做的事兒太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下面的人吞了些,收獲卻依舊不少,今兒個便是來與岑子吟報備的。
岑子吟見狀笑道,“黑朵,還不快讓開,這是客呢!”十六姨娘的來意她心中自然清楚,莫名其妙地搬倒一個九姨娘,莫名其妙的讓她坐上如今位置,她能不能服眾,能坐多久都是大問題。
有人自愿與她當槍,岑子吟自然不介意,一開口便有人去引開黑朵讓十六姨娘和李管事進來,瞧著花廳又重新布置妥當了,岑子吟引著兩人進去,也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一個老王爺提不上臺面的妾一個管事,她倒是不必太客氣了。
請兩人入座,兩人皆是推讓了一番才勉強坐了下來,又是上茶點,又是問平安,說了好一陣子閑話十六姨娘這才轉(zhuǎn)入正題道,“三娘,我琢磨著想要將府里的賬目整理一下,昨兒個夜里在她房里搜了不少地東西出來,怕是這些年克扣了不少的公中所用,具體是多少卻不清楚,李管事又說他這些年一直跟在她身邊辦事,想要避嫌,而讓我一個人瞧這些,我卻是不懂那般許多,身邊那些人也是難堪大用,余下的也不知是否與她有瓜葛,想到三娘娘家便在做些小生意,家中這方面的人怕是不少,便尋思著來求三娘借兩個人與我。不知三娘方便與否?”
十六姨娘這
九姨娘推到深淵了,岑子吟笑了笑,這種宅子里地管,不過如今人人都知道十六姨娘是她的槍,她自然沒道理在這個關(guān)頭不幫襯一把,十六姨娘這會兒來求她一則該是為了示好,大事要問她的意思,二則怕是因為府里的人她未必使喚的動吧。
“兩個管事而已,既然十六姨娘開口,借你幾日又如何。王爺讓你當這個家,便是希望能照顧的家中上下妥妥當當,我們能出一份力便出一份吧,也是為了自己好不是?”
十六姨娘聞言喜上眉梢,她今天來就是要探探岑子吟地口風,因為昨天畢竟高姨娘的意思是要讓岑子吟來做,雖然從李珉到方大娘都在推脫,這種事又怎么做的準?再看李珉的意思,只要讓岑子吟熟悉了王府,沒準還真讓她來掌家,她自知不是管家的料,可憋屈了這么多年,昨兒個一時口快就答應了下來,回頭一想也未必是壞事,她深知有個大靠山地處,這會兒岑子吟不方便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可以去替她做,不求其他,只求將來自己老來有所依靠,二十八郎能有個出息。
“謝三娘!”十六姨娘激動地站了起來,臉色微微泛紅,岑子吟笑著道,“坐著說話呀!現(xiàn)在九姨娘如何了?”
十六姨娘聞言正色道,“我只命人將她鎖在柴房里,家中那般多的人吃不飽,穿不暖,她房間里卻是金碧輝煌,這個家她當?shù)夭环Q職,我打算清算了她到底虧空了多少,再論如何處理此事。不知三娘意下如何?”
這完全是下屬對上級的語氣了,岑子吟沉思了一會兒,對于九姨娘地處理方式她還沒想好,一邊的李管事道,“十五夫人,奴才能不能插句話?”
岑子吟挑眉,李管事道,“九姨娘畢竟掌管著這個家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卻是不宜罰的重了。
奴才跟隨在九姨娘身邊多年,深知她的辛苦,至于貪婪之心人皆有之,九姨娘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其行可憎,其心可憫,否則這一直擺在眼前的事實王妃也不會視而不見。”
岑子吟倒是沒料到李管事會替九姨娘說好話,看見十六姨娘上位,便即刻見風轉(zhuǎn)舵的倒向這一邊,卻是第一句話便為九姨娘開脫,九姨娘不論,就憑這一份兒心這李管事倒是可以倚重的人。
岑子吟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先查清再說吧,若只是拿些公中的錢財?shù)故呛棉k,該收回來的收回來,將這些年諸房的不足彌補一下,都是一家人,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
十六姨娘聞言嗯了一聲,不知在計較什么,李管家卻是鄭重的謝過岑子吟,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如今府里的日子艱難,庫中沒有什么款項,外面卻是欠下了不少,十五夫人,奴才尋思著,是不是將這邊的錢先拿來將窟窿填上,至于府中的用度,從來便不足,倒是可以稍稍削減一些開支,要想填補這些年的空缺卻是不可能,九姨娘還曾在外面置下一所私宅田產(chǎn),倒是可以拿來賣了稍為貼補一下。”
岑子吟笑道,“這些事兒素來都是你在處理,自然你最清楚,家是十六姨在當,你們商議便是,無需問我地意思。”
十六姨娘聞言道,“三娘,這進項始終不夠花的,我與李管事商議地結(jié)果還是要想辦法開源,這事兒還得請你幫忙想想法子。”
岑子吟見十六姨娘真?zhèn)€將家中的事兒一肩攬下了,她可沒扶貧的打算,笑著道,“先清算了府中的賬目再說吧。對了,十七爺那邊就沒說話?”
十六姨娘聞言看了一眼李管事,李管事道,“十七爺昨兒個出去了還沒回來呢。這事兒怕是還要請夫人拿個主意。”
岑子吟想到那個歌姬,挑挑眉笑道,“他院子里不是還有許多歌姬什么地么?他娘欠下公中的錢,當兒子的自然要替母償債,何況這錢也來的不明不白地,當賣的便賣了,至于日前送給十五爺?shù)哪莻€,我會使銀子買下來,你們?nèi)ズ嫌嫼嫌嬤@事兒。”
十六姨娘自然不會不贊同,李管事雖有心想動,可府里的爺?shù)降撞槐刃℃瑳]個主心骨拿主意,他們都不好動手,日后鬧將起來了他們誰都吃不消,既然岑子吟了話,他們自然可以奉陪到底。
喚來兩名管事與十六姨娘去查對賬目,岑子吟則是去瞧著管事們布置房間。
昨兒個李珉貪杯,今天便有些低燒,躺在床上聽外面的響動也懶懶的不想動,岑子吟回來了見他還沒起身,不由得撈起簾子一看,李珉正面色潮紅地躺在那兒,不舒服的呻吟。
岑子吟忙坐到床前去試他額頭的溫度,一邊皺眉道,“燒了,雖然正常可也不得不當心,你躺著我讓人去請大夫,先退了燒才好。”
李珉?yún)s是鬧著抓住她的手不讓走,岑子吟只得喚塵兒過來讓她去尋人找大夫,自己坐在床邊陪李珉說說話,好讓他別那么痛苦。
“方才十六姨娘和李管事來尋我,讓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給王府添些進項,你尋思著這事兒可行不可行?”
到底是李的親兄弟,即便其中歪瓜裂棗很多,卻也有幾個岑子吟瞧得順眼地,那二十一郎如此,二十五郎也不差,是人總是需要親人相互扶持的,既然如此,岑子吟自然想替李珉結(jié)下一些善緣。
從另外一方面來說,給府里那些人一點兒
是必要的,昨兒個大鬧了一場,讓人知道她不是省油兒個卻是該給點兒甜頭與他們,若是還是與九姨娘當家是一般,眾人只會對她心生厭惡,而不會慢慢的接受這個新婦,如今她是沒什么所求,萬一有朝一日要辦什么事,怕是會受到為難,倒不如平日里施舍點兒小恩惠。
當然,一切還是要看李珉地意思,畢竟她是瞧在李珉面子上才會尋思這些,若是李珉不喜,卻是不值得的。
李聞言道,“進項倒是不必了,王府本就有封地,只不過人太多,又花銷無度才會入敷出,窮日子自然有窮地過法,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但是我寧愿你平日里給他們些錢財,也休要給王府做那么多,否則,恐怕最后討不到好。”
岑子吟低聲道,“救急不救窮。
與人錢財不如指條明路,既然做了,為何不做的徹底些?”
李珉笑笑道,“我自家的兄弟我還能不了解么?”
岑子吟聞言嗯了一聲,府里都是些不成氣候的,九姨娘也是一開始試探就用錯了方法,而岑子吟受人點撥鬧騰的大,加上老王爺?shù)纳駚硪还P才會有這個結(jié)果,真要斗下去,岑子吟自知未必是九姨娘的對手。若真是因為錢財招眼,惹來了其他的事兒,她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管,讓他們折騰去,偶爾從私房里那點兒出來,又得了名聲,又讓人感激涕零,這些人依附著她,離不了她,對她才會越的恭敬,若是有點兒其他事兒也勢必會看在錢大爺?shù)姆輧荷险驹谒@一邊。
想明白這一層,岑子吟笑了笑道,“便依你的。”
李珉道,“我在尋思著,我是不是也去找點兒什么事兒來做,免得讓人覺得我一大男人讓老婆養(yǎng)活……”
岑子吟瞪大了眼,沒想到李珉有這個想法,問道,“你想做什么?”
李煩躁的扯了扯頭道,“你該問我能做什么!販夫走卒做不得,沒讀過書也不能當官兒,打架不錯卻是比不過那些當兵的,我好像除了玩,就什么都不會了。”說罷咕噥道,“若是王妃知道怕是要笑的嘴都何不攏了。”
岑子吟還真想不到李珉能做什么,皇族有皇家養(yǎng)活,啥活不用干每個月有錢拿,區(qū)別是多少而已,還會有封底收租,只要不是敗家敗的狠的,一輩子都啥不愁,不過,李珉難得有上進心,岑子吟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想了半天突然想到李最善賭,笑道,“不如去開賭場!”
岑子吟本是玩笑,李珉?yún)s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隨即哎呀一聲叫了出來,太激動,給手雪上加霜,疼的熱淚盈眶,李一邊呻吟一邊道,“老婆!你這個主意不錯!借我點兒本錢吧!”
岑子吟只顧著李珉手上的上,方才抓到了才現(xiàn)李珉手滾燙,有些腫了,不由得心疼的道,“怎么都這樣了你也不說,要是手廢了,看你以后怎么吃飯!”
李珉?yún)s是一邊熱淚盈眶,一邊道,“這不是還有我老婆喂我么?老婆,你會喂我是不是?老婆……”
岑子吟扭身出去問大夫何時來,好在那大夫住的并不遠,不過片刻功夫便過來了,重新與李珉清理了傷口上了藥,要他忌口也不能輕舉妄動,好生的在床上修養(yǎng)一段時日即可。
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岑子吟卻是認真的尋思起李珉的提議來,開賭場,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反正李珉做事兒自有分寸,雖然在外人瞧來丟人了些,至少老王爺是鐵定會支持的,也能有個進項,就算是貼補錢也怕,表面上李有進項就行了。
拉著李受傷的手不準他亂動,低聲問道,“你真想開賭場?若是,便要早早的操辦起來。”
李珉忙不迭的點頭,笑道,“賭場好呀!一邊賭錢一邊賺錢,兩頭都不誤。”
岑子吟笑,“可是,我可不會拿錢給你,主意倒是有一個,你可以去尋王爺給點兒本金,再讓他去尋皇上要個御賜的牌匾,你只要其中一層的利潤,余下的盡數(shù)給王爺就行。”
很顯然,岑子吟荒唐起來比李珉還要天馬行空,一對不良夫妻便開始商議著這個讓人啼笑皆非的主意,也不知道事情最后能不能成,憑李的腦子,岑子吟以為機會還是很大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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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弓難得有人要俺的章推,童鞋們給面子點兒,都去瞅瞅吧……至少,書是不錯滴
書名:《殊顏》
書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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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種出十二金釵,別啊,我可不要薛寶釵!
非穿越,純種田,輕紅樓風格。不過是講述一群在大宅院里生活的各色女子罷了。有家長里短,也有煙花里弄,有溫情脈脈,也有勾心斗角,當然也少不了各色美男穿插其間。
要完結(jié)鳥~~~~~~~~~家可以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