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岑子吟低呼出來,身邊則是沒有人注意到還有個十來歲的女孩子看著這一切,只是胸口的呼吸沉重起來,拳頭握的緊緊的,連船艙里叫囂著要放了他們的那幾個水手也是停了下來,凝聽著外面沉重的呼吸聲。
岸上,唐沐非貌似輕松的拔出插在腿上的刀,伸出一根手指笑道,“女人”可惜臉上密布的汗水出賣了他,緊握著刀柄的手也出賣了他。
手起倒落,鮮血飛濺,唐沐非低下頭不讓人看見他依然變型的臉,牙關(guān)咬的緊緊的,虎爺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旁邊的眾漢子似也被他的舉動鎮(zhèn)住了。
花了許久的時間來平復(fù)呼吸,唐沐非這一次拔刀的手要遲緩了許多,豆粒大小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身上片刻間已然濕透了,唐沐非抬起頭來,黝黑的臉上是變型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猙獰,“第二刀這艘船第三刀,多謝虎爺允我所有人平安”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唐沐非又落下了第三刀,第三刀落下,虎爺突然爆出一聲叫好聲,“好”隨即身邊的眾漢子也是大喝了一聲,那聲音竟然比之前喊打喊殺之聲還要大上幾分。
岑子吟完全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只是瞧見唐沐非提著刀子捅自家的大腿,捅完了以后那些水匪叫好,依稀瞧見唐沐非身上的點點血跡,實在無法忍受這個血腥的解決辦法,皺了皺眉,生在和平年代的她見過的血不多,至少人受傷的血只在醫(yī)院里面才能看見。
隱隱約約的意識到這就該是所謂的江湖規(guī)矩了,雖然岑子吟自覺地難以忍受,到底比打打殺殺的來的好,唯有默認了,更大的震撼的,這個人竟然這樣了也沒有叫一聲疼
被震懾的遠遠不止岑子吟一個,船老大已是找了兩三個水手吩咐他們放只舟子下去接唐沐非回來,事情到這里,應(yīng)該是差不多結(jié)束了?只是不知道唐沐非與眾人達成的條件是什么,只有將人接回來了才知道。
岸上,虎爺大手一揮,叫道,“叫柳老頭兒過來給唐相公止血”
唐沐非咬著牙關(guān)扯著嘴角拱拱手虛弱的道,“多謝虎爺?!?
虎爺咧嘴露出齙牙笑的甚是開心,走到唐沐非身邊,使出大巴掌在唐沐非悲傷拍了兩下,道,“袍哥人家,最是敬重英雄好漢年輕人不錯有膽識,有血性,虎爺我再跟你為難倒是我不講規(guī)矩了,就依你的,大船和你的人我都不動,包扎好了我就讓人送你上船,從今日起,我虎爺?shù)倪@截地界,瞧見姑蘇唐家的船隊概不伸手”
說罷扭過頭大叫道,“柳老頭兒死哪兒去了?林魚,去去,吩咐兄弟們把江里的東西清理一下,給唐相公的船讓個道出來”
說罷又親自扶著唐沐非在地上躺下,那瘦子林魚慌慌忙忙的去拉了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過來,開始替唐沐非包扎。
這邊兩個水手也上了岸,眾漢子都沒為難他們,到了唐沐非身邊,見那虎爺對唐沐非的態(tài)度已似親兄弟一般,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唐沐非吩咐道,“你們先將船靠到岸邊來,讓那兩只船上的人都到大船上去,東西留下與虎爺?shù)男值艹跃?。?
那兩人連忙領(lǐng)命而去,船老大聞言后真?zhèn)€將船靠在岸邊,收拾了大船,又讓人去修補船底,騰出空間來與小船上的人,岑子吟聽說后連忙自己躲進了大郎和二郎住的船艙,讓人收拾自己的房間給其他人住,準備自家與大郎二郎一塊兒湊合,又使人將那酒送過去,只盼望能減輕他一點痛苦。
這種受傷的事兒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生,岑子吟不由得萬分懷念的想到了現(xiàn)代的麻醉劑,可惜要做麻醉劑,先就的弄乙醚,要弄乙醚就得有酒有硫酸,這些東西恐怕都不是那么好搞的,還不如原生態(tài)的一些東西,華佗和孫思邈兩人雖然對麻醉有很深的認識,到底不是人人都動,好普及的東西卻是現(xiàn)成的,比如說,罌粟,比如說,大麻。罌粟在南方,大麻可是在中國土生土長的東西。
想到這個,便突然想起自己擺在桌上的那幾張宣紙,連忙回去取,卻現(xiàn)自家的房間已經(jīng)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大郎二郎的房里,那宣紙卻是不見了,船上都是些粗人,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岑子吟倒是不怕有人看了那些東西,只是有些懊惱,自己折騰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成果便如此沒了,懊惱過后又開始掛心依舊在岸上的唐沐非的安慰,聽回來的人講,唐沐非流了不少的血呢
水匪的人領(lǐng)了唐家的船便撤走了一大半,余下水性好的正在清理江里的東西,唐沐非則是被那柳老頭子折騰的快要怒目相向了,那柳老頭子一身皺巴巴的衣服,那模樣就像是臉都沒洗干凈,手上也盡是泥土,一臉的土農(nóng)民模樣,哪兒有半點大夫的樣子?虎爺卻像是極為相信他,唐沐非初時還以為那柳老頭子是真人不露相,直到他將一塊不知道用什么草藥打成的黑糊糊包到他腿上,疼的他差點忍不住叫出來以后,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錯了。
只是虎爺?shù)氖⑶槊菜齐y卻,好容易忍著疼讓那柳老頭子包扎完了,江里的清理卻是還沒結(jié)束,虎爺便一屁股坐到唐沐非身邊,勾著他的肩膀道,“唐相公,我瞧著你年紀不大的樣子,怎么說走南闖北多年了?”
提到這個,唐沐非只是一陣苦笑,啞著嗓子道,“虎爺在下此刻有些口渴,可否與杯酒水?”
虎爺猛的一拍唐沐非的肩膀,“倒是我忘記了快來人與唐相公一杯酒”唐沐非臉又是一陣扭曲,旁邊正好替岑子吟送酒過來的水手聽見了,笑道,“五爺,三娘子讓咱們給您送酒過來呢可巧趕上了,三娘子說,這酒您喝得,虎爺也該嘗嘗,美酒贈英雄,恰如其分”
那虎爺聞言好奇的望著那水手,問道,“什么好酒?”
那水手道,“我也不知道呀,三娘子說了,虎爺嘗嘗便知道了,袍哥人家,都是英雄豪杰呀”
虎爺拱拱手道,“哪里哪里”模樣甚是自得,連忙吩咐手下拿來大碗,倒了兩碗,與唐沐非一人一碗道,“來,干了今日得會唐相公實乃三生有幸,若是日后到了巴東官渡,定要到咱們寨子里來坐坐。”說罷真?zhèn)€仰頭一口喝盡,唐沐非端著碗正要開口,那虎爺已是喝到一半了,只覺得有些沒對,那酒入腹以后竟然比尋常酒還要**好幾倍,一個沒忍住,便噴了出來。
唐沐非被濺了一身,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那虎爺抹了一把嘴巴,叫道,“格老子這是什么酒?竟然這么有勁兒?”
唐沐非笑笑,手中的酒碗雖然被那虎爺噴到了一些,也是不甚在意的喝了一口這才緩緩道,“這酒是三娘子家傳的,也就這么一壇,價值千金,虎爺這般浪費,真真是可惜呀”
虎爺一驚,突然問道,“你第一個便護著是就是女人難道船上還有什么絕色不成?這位三娘子又是何人?我老虎長這么大,還真?zhèn)€沒喝過這樣的酒,就是那猴兒酒,也是后勁大,入口的時候可沒這么**?!?
旁邊那水手與虎爺添了一碗,笑道,“哪兒是什么絕色,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娘子罷了,咱們爺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一位朋友托付這位三娘子與咱們爺,請他帶三娘子去蘇州投親,咱們爺言出必行,自家倒是不妨事,卻不能失信于人?!?
虎爺聞言露出失望的神色,擺擺手道,“格老子這世界上的奇人還真無所不在,老虎今天算是見識了,只以為能說出這樣話的女子見識不凡,沒想到還是個黃毛丫頭?!?
本來打算七點半的,老天原諒我,實在熱的受不了了,決定去買空調(diào)扇
今年年初就打算裝空調(diào)的,老媽說家里今年家里不宜動土,怒這是哪兒來的說法,不讓俺裝空調(diào),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了,我無法忍受安裝工人一周后才來裝啊,于是悲憤的去買空調(diào)扇。。。問題是,有人竟然打擊我,說這玩意兒是在空調(diào)房里面用的
這都是啥破規(guī)矩呀,,,淚奔,打滾,我要一個舒適的環(huán)境寫字,否則老是犯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