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石·平行世界的重組】
來自十年前的人們打敗白蘭,封印了瑪雷指環,于是七的三次方抹殺了白蘭造成的所有影響。
死去的人復活,摧毀的建筑重現,盡管悲傷的記憶還存留于大腦,但一切悲劇都不再存在——這便是世界基石的力量所造就的、凡人難以理解的奇跡。
“大家能重新一起歡笑,實在太好了呢!”棕發青年環視著重新洋溢起幸福笑容的同伴們,一股股暖流在心間流淌。
“可惜,骸大人不在這里和我們一起慶祝。”看著十年后依舊嬌小羞澀的庫洛姆,沢田綱吉突然這么感嘆。盡管已逃出復仇者監獄,但十年的囚禁生涯還是讓六道骸的身體極為虛弱。剛剛擺脫鳳梨罐頭命運的他不得不在醫護室挺尸。
“放心,十代目。再過兩星期,那家伙就又能活蹦亂跳、興風作浪了!”十年后的獄寺隼人對六道骸的敵意已消弱了很多,但提到他時還是翻了個白眼。
“隼人你居然去詢問了骸的治療進度嗎?”山本武有點驚訝。
“肩胛骨你別亂想!我只是怕十代目擔憂而已!才沒關心那個家伙的死活呢!”惱羞成怒的獄寺隼人朝山本武大吼。
“我沒說你關心骸呀,隼人你心虛什么?”天然黑的山本武不解地撓頭。
“誰心虛了!”
今天的彭格列家族依舊繁榮昌盛、萬古長存......
“我說過了,Reborn你不要總是扮演畫外音!”
世界重組后,構成世界的基石自然也重新出現了,切爾貝羅為此派出兩名成員,將七枚指環送到彭格列十代家族成員面前。
“這似乎不是我們原本持有的指環。”看著七枚鑲有各色寶石的指環,山本武提出疑問。
“不,這是彭格列指環最初的樣式,也是它真正的姿態。”沢田綱吉神色凝重,拿起其中鑲有橙色寶石的指環。其他人也紛紛戴上與自己相對應的那枚指環。
等所有人都戴上指環后,兩名切爾貝羅開口:“彭格列家族是基石選定的持有者,所以吾等將其歸還諸位。但想要得到新生指環的認同,諸位還需經過考驗。”
“誰的考驗?你們切爾貝羅嗎?”獄寺隼人惡聲惡氣地問。對于這個曾經服務于白蘭的組織,彭格列眾人都不會太有好感。
“不,主持考驗者,是基石真正的主人,以靈魂守護基石數百年的——彭格列初代家族!”兩名切爾貝羅面帶崇敬,齊聲回答。
與此同時,諸人手上的指環都飛出一團火焰。六種顏色的火焰,化為六名風姿各異的成年男子。為首的金發男子微笑著向沢田綱吉點頭示意:“又見面了,十世。”
“初代......”沢田綱吉低聲呼喚。眼前之人,不正是在繼承式上告訴他“繁榮還是毀滅都隨你”的先祖大人嗎?
“不必緊張,十世。此次考驗,只要你們堅定自己的意志,就可通過。”初代溫和地安撫有點驚慌的后裔,又瞥向一旁的切爾貝羅,“后面的事就不必麻煩你們了。”
“是,時間基石之主,吾等即刻退去。”兩名切爾貝羅的態度十分謙卑,馬上就離開了房間。
“咦,不對,怎么只有六個人?少了個守護者嗎?”單細胞的了平最先從初代家族出現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察覺到了問題。
“因為我們的霧守現在還是個鳳梨罐頭,對不對,Primo?”懶散的大少爺藍寶幸災樂禍地說。
“別胡說,藍寶。”初代哭笑不得,“戴蒙已經從水牢里出來了。”
“水牢?”這個詞讓十代眾產生了不好的預感,獄寺隼人帶著一臉牙疼似的表情,最先開口,“莫非,初代霧守就是......”
“沒錯,就是你們猜的那人。”初代肯定了眾人的猜測,略帶笑意的金眸望向庫洛姆,“別躲了,戴蒙。你應該能通過這個小姑娘聽到我們的對話。”
霧氣彌漫又散開,六道骸出現在剛才庫洛姆的位置,滿臉無奈,“Kufufufu~~~Giotto,你的意識不是一直在沉睡嗎?怎么猜到庫洛姆是我的契約者?”
“切爾貝羅們告訴了我一些你的事,況且——”視線投射到三叉戟上,Giotto忍俊不禁,“這么怪異的武器,也只有你會喜歡了。”
“三叉戟那里怪異了?比手套正常多了!”六道骸大聲抗議。
“骸,你對手套有什么意見嗎?”武器與初代相同的沢田綱吉笑得溫柔可親,十分“民主”地詢問。
“Kufufufu~~~沒有意見,手套作為武器再好不過了。這樣你們滿意了吧?”被兩任大空聯手欺壓的霧哀怨地低頭。
Giotto看著某只連葉子都蔫了下來的鳳梨,不禁好笑,伸手揉了揉那頭水果式藍發,“數百年后的重逢,別哭喪著臉啊,鳳梨笨蛋。”
鳳梨,哦不,是六道骸,猛然抬起頭,“過去叫我冬菇,現在叫我鳳梨,你們夠了!我的發型有那么礙眼嗎?還有,別揉頭發了,這是我契約者的身體!”
放在頭上的手僵住了,然后仿佛若無其事地移開。尷尬的Giotto試圖轉移話題,“切爾貝羅們說你是復仇者的重案犯,你做什么了,戴蒙?”
“屠殺了我出身的艾斯托拉涅歐家族以及其他十幾個中小型家族,試圖奪取彭格列十代目的身體來毀滅黑手黨世界。大概就這樣了。”六道骸非常淡定地回答。
Giotto的臉黑了,干巴巴地擠出幾個字:“是嗎?你可真能折騰啊......”如果現在骸用的是自己的身體,Giotto非揍他不可。
“不是折騰,那可是過去的我一直作為人生目標,非常認真去做的事呢!因為過去的我非常恨黑手黨,特別是彭格列家族。”觀賞到幾位初代成員因為自己最后一句話而愣住的傻臉,六道骸得意地笑了。
Giotto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怨恨彭格列?他根本無法把這幾個詞同戴蒙聯系起來。
“現在回憶一下我的那些怨恨,有些確實是這一世發自內心的產物。但恐怕也有些,是輪回中的我,為了不忘記彭格列家族而采取的手段吧!畢竟,恨總比愛更容易保持。”六道骸若有所思,“如果回顧我的人生,就可以發現:‘六道骸’這個存在,簡直就像是‘D斯佩多’為了重新回到彭格列而鑄造的工具。”
“戴蒙/骸......”兩位大空面露憂慮之色。
“不過無所謂。”好像沒看到前后兩任首領的表情,六道骸恢復了平素張揚肆意的語氣,“無論D斯佩多還是六道骸,都是我;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擁有之物,我都會抓緊不放。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不配讓我迷茫!”
“看來,彭格列指環被銷毀,反而讓你想明白了很多東西。”對于自家霧守的扭曲性格,Giotto再清楚不過了。因此聽到他難得袒露的心聲,Giotto感慨頗深。
“大約是這樣吧。那種程度的打擊,不是讓人徹底瘋狂,就是讓人徹底清醒。”六道骸不太愿意回憶那段沒有彭格列指環的時光。有時候,徹底的清醒代表著更加明晰的悔悟。悔悟——后悔,然后了悟。那段時間他離徹底的瘋狂也不遠了,幸好......他們回來了。
“對不起。為了很多事情......”背對著Giotto,六道骸突然開口,聲音很輕。
Giotto愣了愣,笑了,“沒關系,無論任何事。”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六道骸也笑了。他轉過身,神態略拘謹,“我還是一世家族的成員吧?”
“有誰說了要把你趕出去嗎?”出乎意料,一臉不耐煩的G搶先開口。
“哼,我很樂意你回來——然后銬殺你!”
“本大爺不介意多個跟班......啊!戴蒙你別用三叉戟指著我!”
“歡迎你回來,戴蒙。”
“究極地慶祝大家重聚!”
守護者們各具特色的回答讓Giotto揶揄地看向骸,“我覺得我不必多說什么了。毫無疑問,你從來都屬于這個家族,中間即使走失了一些日子,也不影響你的歸屬。”審視了骸幾眼,Giotto遺憾地嘆了口氣,“超直感有時候真是個壞東西,總提醒我這不是你的身體。在這么感人的時刻,我居然不能給你一個擁抱!”
六道骸聳聳肩,沒有忽略大空眼中的戲謔,“無所謂。只要你們別再留下我一人,今后相處的時間還很長。”
Giotto握住骸的手,“當然不會留下你一人,今后的路,我們會一直等你。”
因為曾經的失去而更懂得珍惜,基石重新給了他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