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爬上了山頂，不高也不遠，回去的路看起來要比來時的路近一半。可是這次是我感覺到有史以來我跑得最辛苦的一趟，以至于我在日后的行軍打仗中都沒感覺到比這次更加累。

看著戰友們一個一個上來，一個有一個地躺下，他們的嘆息，哀嚎聲音，好像是替我發泄一樣，只是太累了，所有的人都已經開始脫噓了。中午吃的是饅頭，現在天都快黑了，我們還沒有吃過一點東西，餓到前胸貼后背的。

連長看著我們，臉上一陣陣笑容一樣，但是我們感覺這種笑容好像很恐怖一樣，不知道接下來又要怎么整死我們。他臉上的笑容，和他站著挺拔的身姿，在即將要黑去的天空里，顯得格外顯眼，好像已經深深地映入了我們的心中一樣。

“你們就這點能耐啊，這才幾公里?。烤团肯铝?？”連長的話中帶著諷刺，當然，很諷刺，諷刺我們這一群新兵都是懦夫，是一群沒用的家伙，甚至在他眼里，我們現在的表現是讓他感覺到沒有面子，丟人。

我們都不敢說話，只是癱瘓在地，任憑他罵，任憑他說，因為我們確實是沒有用，我們累倒了，我們趴下了，這是事實，我們不敢還扣，也不反對他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數落我們，在一一舉例我們是一群失敗的人。卻恰恰反應著他很是高大，很是威武一般。

“連長，咋還想在這上面過夜撒？”我們班長已經和連長在我們前面看了還一會兒山了，但是他們在背對著我們。這里沒有晚霞，因為灰蒙蒙的天氣哪兒來的霞光呢。

“你說說看，今年的新兵比往年的如何呀？”連長說完回頭看看我們躺在地上的爛泥巴一樣，不屑一顧的眼神，讓我們所有人都在驚慌地身體都在哆嗦。他回過頭去，繼續看著即將要黑去的天空，卻開始了嘆息不斷。

我們班長仍然沒有開口，只是回頭看了看我們，有繼續看著天空，悄無聲息的四周，我仿佛能夠聽到蟲子的鳴叫聲，安靜了，我們都安靜了，誰也不敢出半句聲音。天空很快就黑暗下來了，只是我們的心不能夠平靜下來！

“連長，要我說啊，這今年的新兵和去年的一個熊樣！要不你那個機槍來，給他們突突突地來一梭，剩下的就帶回去，掛彩了的就地掩埋算列?！卑嚅L說完時候我們明顯地能夠聽到他帶著笑聲。這時候心里才稍稍地放心了一些。

“老姚，新兵啊，差不多都這個樣子吧，其實我感覺到今年的新兵比去年的稍微好一點，至少敢頂嘴”。連長的臉色開始有變化了，直勾勾地看著劉金旺，還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這個戰士也看看，那個也瞅瞅。

連長的一席話，讓我們都懸著一顆心，劉金旺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但是他迅速地低下頭，不敢看連長一眼，也不敢看戰友們一眼，因為我們個個都開始對他有意見了，恨不得一人一口將他給分了，免得他日后還來連累我們。

其實每個人都有錯，也許在某個方面看起來他是對的，有道理的，但是從另一方面看來，它就是錯的，毫無道理可言。所以我們不敢反駁，因為我們是新兵，我我們還需要很多很多的學習。

“集合”連長的一聲呵斥，嚇到我們一跳，連幾個班長都被嚇到了。但是連長看起來好像很開心一樣，他不停在我們跟前走來走去，看看這個兵看看那個兵，好像在尋找什么寶物一樣，仔細，認真，又挑剔。

我們被嚇到了，趕緊起來集合，一時間自己連自己在哪個班都都分不清楚，手忙腳亂了。這個一班的往我們上班的跑，四班的往二班的跑，形成一鍋粥一樣，亂哄哄的。剛開始，只是我們還不回分布出來如何站隊而已，但是我們大多都是從農村出來的人，又有幾個能夠一瞬間符合他的要求，能夠做到他所有的希望呢。

“你們，今天開始是我的兵了，很特別吧，我的歡迎儀式就是有這樣的特色，否則你們將沒辦法記住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脫掉以前那身皮囊，要從新認認真真地活一次。我知道大家很多都是農村來的娃，其實我就是要農村來的娃，因為只要農村出來的孩子，才會一心一意地為國家為人民服務?！ぁぁぁぁぁぁぁぁぁ?

連長在開始了他的高談闊論，開始吹噓他如何如何地學會了一切。；連長看是問問戰友們的情況了，有的問道家庭，有的問到老婆孩子，什么都有，最后連長說“你們最想的就是什么啊？”

“晚飯。”異口同聲，引得對面的山谷都在回音久久未散去，的確，我們是很想吃晚飯，因為實在太餓了。所以沒辦法想得那么多了，只想能夠把肚子填飽就已經是很幸運一樣，如果能夠再美美地睡上一覺，那是一陣無法忘卻的幸福。

“假如，明天就要上戰場，你們會不會退縮？”連長看著我們，眼神都深深地扎在我們的心理，不過我們還真的其他的問題，但是連長這樣問到我們怎么可以不回答嗎？當然是不能了，除非那個又想作死的人出來胡亂喊一句，我們肯定就要當場崩潰了。

“沒有人知道戰爭會在哪一天爆發，所以你們要時刻準話著，不能給自己一絲放縱的機會。不可以再讓自己進入麻木的狀態，要時時刻刻警醒著自己。你們才是勝利的希望，你們才是的未來站崗者。”

“記住嘍，勝利是屬于勇敢的人，不是給予懦夫的！”連長說完后，仿佛神情凝重了，我們不知道連長要把我們訓練成什么樣的人。

“歡迎你們來到尖刀連，我們就要像一把尖刀一樣，隨時能夠打敗侵略者，隨時能夠準確滴刺進敵人的胸痛，尖刀連我一個永不退縮的連隊。帶回，明天開始正式的訓練?！边B長看著天已經黑了，就不再訓話了，讓各個班長帶著我們回去。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很多，而且我們回來比上去的時間都少了三分之一。

回到基地時候，天已經是黑了下來了，在分好床鋪之后，才去開飯，那天的飯很香，很奢侈，奢侈到我們身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