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一個人真正的高尚之處在於他有一顆善良的心。而這顆善良的心卻極易傷到愛他的人。
—— 《月華?夢心瑤》對無恨的評價
青城東門城外的小溪旁,曉峰用毛刷梳洗著一匹白馬的鬃毛,再小心翼翼的用手把白馬的毛縷順,仔細認真的爲這匹白馬梳洗著。然後自言自語道:“小白,你看,我對你好吧,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給小黃梳洗過哦。你是不是該報答一下啊!”
誰知,白馬聽到他的話後,立即跳開幾步,眼睛警惕的盯著曉峰。看到曉峰眼中的小星星,好像回憶起什麼不好的事情。
曉峰見此,馬上又走到白馬身邊,摸著它的白毛道:“小白,不要害怕嗎?我承認上次是我不對,爲了學習理髮,把你的毛都剃光了,使你成了一匹禿馬,害你稍微冷了一下,可是後來我不是把自己的棉衣服借給你一件禦寒了嗎?雖然不大,可是好歹是件衣服不是。”
白馬見他如此,竟又退開幾步,生氣的喘了幾聲粗鼻。
“好,好,好,我承認,我把衣服披你身上,是爲了騎你上去的時候坐上去舒服,可你不也報復我了嗎?狠狠的把我摔了個狗吃屎。是吧,你很記的吧,這樣的話,你就不要生氣了,大家就兩清了。”
白馬好像回憶起曉峰跌的狗吃屎的模樣,竟高興的轉著圈,前蹄來回扒了著地。
“你????,你不用我每次一提這事你就高興成這樣吧,好歹照顧一下我這個受傷害人在你旁邊的心理,我不是也沒有在看到你禿毛的時候嘲笑過你嗎。”曉峰又想起了什麼,語氣又立刻轉溫柔的道:“我以後是要作大俠的,是不會跟你一匹馬計較的,就原諒你了。不過你要答應我在馱著公子的時候一定要慢慢的走,千萬不要顛,顛的話公子的身體會受不了的,要是公子出事了,大家都會非常傷心的,知道了嗎?”
白馬聽後,連連嘶叫兩聲,把頭拱到曉峰懷裡來回的摩擦。
曉峰高興的拍了拍白馬頭道:“小白,這才聽話,到時候一定幫你設計一個非常好的發行,讓你迷倒所有的母馬。”
白馬聽到曉峰這樣說,動作一下僵硬起來,馬臉鉅變,頭立刻離開了曉峰的懷裡,眼神鄙視的看著曉峰。
曉峰見白馬的動作,說道:“開個玩笑嗎?你看你何必如此敏感呢?我還能害你嗎?”
白馬聽此一副除了你能害我還有誰的表情,又離開了曉峰身邊幾尺。
“曉峰,你在和小白說什麼呢?”遠處,天宇牽著一匹黃色的馬走了過來,打斷了曉峰的自語。
“沒說什麼,噫,天宇,你是不是偷懶了,小黃梳洗好了嗎?怎麼看上去還是那個顏色。一點也沒有小白乾淨。”曉峰道。
那匹黃馬聽曉峰如是說,連連嘶鳴的向曉峰提著抗議。
天宇道:“拜託,你有點常識好不好,小白就是匹白馬,你就是不洗也是白的,當然乾淨了,小黃是黃馬,怎麼洗也不會洗白了啊。你要是覺的你可以,下次你洗小黃,我洗小白。”
曉峰聽此,大是後悔如此說,他每次洗小白時,小白總是往河裡一跳,抖抖身上的水珠就上來了,自己再給它擦擦就可以了,小黃從不往河裡跳,每次爲它梳洗都非常的麻煩,要是逼它跳河裡,它還會用蹄子蹄你。想到此,馬上道:“不要了,這個建議還是以後再說,我們現在還是先去公子那裡吧!”說罷,牽著小白一溜煙的跑了起來。其實曉峰哪裡知道,小白每次往河裡跳,是想趕快洗完離開曉峰怕他又生出什麼壞點子來。而小黃可是一點也不怕曉峰,只要曉峰敢打它的壞主意,它可是會毫不留情的反擊。用曉峰的話講,小黃是匹沒有教養的馬。
天宇連連搖頭,大叫道:“你不要跑。下次你一定要洗小黃。”
“不要,小黃喜歡讓你洗它。不要找我。我和小白是最佳搭檔,小白可是離不開我。”白馬聽了曉峰的話,立刻白眼翻起。
“你?????,等等。”
天宇追到曉峰時,無恨正靠在一棵樹上看書,周邊散滿了樹葉,樹上的樹葉飄飄揚揚的落在了無恨的頭上身上,他絲毫不覺,只有樹葉落在了書上,才輕輕撫掉。
“公子,我們今天就回去嗎?”天宇把馬拴好道。
曉峰馬上道:“不要、不要,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幹嘛這麼快回去,玩兩天不是很好嗎?”
“玩,你就知道玩,我們下山可是沒帶多少銀子,要是沒了,吃什麼,喝什麼,難道餓死啊!”天宇埋怨道。
無恨把書合了起來,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道:“我們現在不回去,暗中幫龍幫主送一個人去應天。”
“什麼,幫龍飛的忙,不是吧!”曉峰首先反對,然後道,“公子,他那樣對你,我們爲什麼要幫他,不幫,絕對不幫。”
“對呀,公子,你又沒有武功,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天宇也附和道。
無恨望了下他們道:“做人需知恩圖報,就算我們幫不上什麼大忙,也不應該以此爲藉口而不去報恩!”
“可是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恩於我們,那顆破珠子是先生從太子那裡得來的,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先生也早已報過了。我們一點也不欠他什麼恩情。”曉峰辯駁道。
無恨無奈的笑了笑道:“不論先生做過什麼,這份恩情始終是爲我而許,既然他拿信而來,即是認爲恩情還是未還,我怎可讓先生爲我之事而名聲受累。”
天宇看到無恨決心已定,拉住了還要說話的曉峰,輕輕的對曉峰說道:“公子決心已定,我們現在說什麼也是無用。我們不如先假作答應,然後再以託詞去找龍飛他們,青城府這麼大,龍飛又不可能一直在***待著,我們想找也找不到啊,況且青城到應天有四條去路,誰知他們會走那條,以找不到爲藉口不就可以了。”
曉峰聽了天宇的話,一想也對,於是道:“公子,那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去看看龍飛他們在哪裡,然後再來向你回報。”
無恨見曉峰這麼積極,心中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不用去了,他們不一會肯定會從這裡經過,我們只要在這裡等他們過去後,尾隨就可以了。”
“什麼,從這裡經過。”曉峰和天宇驚起的道,這才知一切都在無恨的算計之中,怪不得出了***,無恨堅持要到東門呢?當時他們還不明白,現在才知無恨早就計劃好了,兩人無奈的望著樹林外的大道,心裡祈禱著無恨一定算錯,他們不會從東門經過。可是理智上又清楚明白,無恨從未算錯過。
哪知,剛剛過了片刻,就被無恨所說中,只見一隊人馬從東門而來,爲首的是一身穿藍色衣服的人,其次是梅飛痕,梅飛痕身後是鬆葛雄和高天強率領的三十個龍幫高手,而在衆人中間只見四名中年漢子擡著一頂轎子而行。
曉峰嘴中不停的嘟囔道:“怎麼會、怎麼會。爲什麼會走東門。”
而無恨則盯著一羣人過去很遠,直到他們的背影逝去,感覺到過去的人有點問題,可是又一下沒有想明白,就向皺著眉頭的曉峰道:“曉峰,你看到這一行人可感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沒有。”
曉峰道:“感到了,我很奇快,公子怎麼知道他們會從東門走呢?往應天的話最近應該走南門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剛纔過去的人有什麼不妥。”無恨道。
“有,大大的不妥,有四條路,爲什麼非要走東門呢?”無恨拍了曉峰頭一下,叫道:“你能不能好好的回答問題。”
天宇接道:“好像最前面的那個人不會武功,剛纔馬在行走中因爲路面不平顛了一下,而那個人身子一斜,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練武之人怎麼可能會這樣。”
無恨聽了天宇的分析後,想了想,好像一下想明白了什麼道:“暫且再在這裡等一下,若我猜的不錯的話,過一會肯定還會有人從這裡經過。”
曉峰見無恨如此說,好奇的問道:“還有人,是誰。”
“你不要心急,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見無恨如此說,曉峰盯著樹林旁的大道望著,可是除了幾個商旅經過外,沒有其他。過了許久,曉峰望著來來回回的人都有點累時,也未見什麼特殊的人通過,正準備睡一會時,突然又看到一隊人馬,雖然衣著規模和剛剛過去的一隊人有天壤之別,但曉峰還是一眼望到了兩人。“梅飛痕、鬆葛雄,他們兩人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怎麼又????”曉峰吃驚的道。然後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不錯,確實是梅飛痕和鬆葛雄。
無恨聽曉峰一說,立時望到大道上的一隊人馬,總共八人,騎馬走在前面的赫然是鬆葛雄,其次是四個人神態熠熠的年輕人擡著一頂黃色的轎子,轎子旁是一個清秀的書生,臉色帶有倦意,似乎沒有休息好之故,轎後則是梅飛痕和一個藍衣人。
無恨觀察了良久,這才點了點頭道:“這頂轎子裡的人才是我們要暗中保護的人,看來前面的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
“障眼法。什麼障眼法。”天宇好奇道。
“就是拿一個假的東西來掩飾一個真的東西。”
“那麼,公子你是怎麼知道這是一個障眼法的。”天宇問道。
無恨指了指道上的人道:“答案就在前後兩個隊伍里人不同位置上,你可看出前後兩個隊伍里人位置有何不同。”
天宇想了一會道:“沒有什麼不同啊,不過就是前面隊伍的藍衣人走到了後個隊伍的後面,鬆葛雄走在了前面。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無恨道:“這就能看出問題,我雖不瞭解鬆葛雄,但在***聽其說話,看其表現,就知鬆葛雄的性格屬於那種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型的,以他的個性,試想如何會走到梅飛痕後面,又如何會和高天強並列走到一起而降低身價,要知道認識一個人的真假,不在於容貌,而在於性格,容貌可以千變萬化,但性格絕不會改變。所以,我就懷疑前面走過的絕對不是鬆葛雄本人,而你剛纔又說走在隊伍前面的人沒有武功,就更加證明了我的猜想。一定是找了和他們幾個容貌相似的人所使得障眼之法。試想一下,若是敵人知道了他們會從東門走,而到東門的路上去埋伏,當攔截時發現上了當,那麼就肯定排除了他們走東門的可能,就會把注意力轉到其他幾條路上。而這時,東門這條路就會絕對安全,而這時,若是再走東門,那不就是一條絕對安全的線路。”
曉峰又道:“那公子又是如何得知前面的一對人馬是假的後,還堅持他們會走東門這條路呢?”
無恨道:“這是龍幫主告訴我的,那就是時間,兩個月。試想。若從青城南門到應天最短的路程是一個月,而從西門到應天最短路程是兩個月,北門的話時間更長,從龍幫主所說兩個月的行程來看,北門首先排除,走西門的話時間是對的,但時間太緊,再加上路上的突發事件,這麼緊的時間路上不能出一點差錯,若是有一點差錯的話,兩月時間從西門到應天絕對不合理,南門的話時間又太多,只有東門的時間正好,一個半月,不多不少,時間不緊不急。所以,我肯定他們會從東門走。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用障眼法。”
曉峰聽無恨解釋後,歡喜的拉住無恨道:“公子,既然這樣的話,我看他們途中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也就不需我們暗中護送了,至於什麼恩情我們以後再報也不遲,現在還是回去吧。”
無恨想了想,說道:“那樣吧,我們就尾隨一個月,一月無事,我們就不管了。”
曉峰和天宇相對苦笑一下,只有無奈的點了點頭,解開馬和無恨一起緊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