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雍王府里女人一陣的酸不提,圣旨也在晚些時候到達趙將軍府上,與雍王府的妒意和酸意相比,趙府卻是震驚、悲傷、喜悅各種滋味。
謝了恩,打點送走了宮里的公公,趙將軍拿著圣旨忐忑起來,想到過指婚但沒想竟然指給了齊文帝最看好的嫡子雍王,還是入玉牒的側妃,這雍王要是順利繼承大統,自家女兒至少也得封妃啊,這可是天大的恩賜,但也讓自己更接近皇權斗爭的中心啊,“哎”這手里的圣旨又沉了幾分。
趙將軍一家子都聚在正屋里,這是頂大的事啊,肯定是要全家聚在一起商量的,現下還在正月里,圣旨上說婚期定在二月二這眼看就沒幾天啦,喜寶的嫁妝什么的都還沒準備,趙將軍又是一陣苦惱。
“老爺,這,這,這就定啦,咱家云傾就要是皇家的人啦”張氏一時有些不能接受啊,這王府可不同一般世家規矩可是更多的,喜寶的身份嫁到門當戶對的世家還有些優勢,可到了雍王府喜寶的身份可以點不必其他人高啊。這到底是喜還是····,哎!
“圣旨都下來了還能有假的。”趙將軍嘆氣道:“怎么會是這樣?”
張氏一想到自己疼了十幾年的女兒要嫁去王爺府做妾就有些堵得慌:“怎么是這樣啊,老爺,要是嫁到世家里怎么也是個正房夫人,這嫁到王府可是做妾啊,我的兒啊!”
“玉彤,不要這么說,咱家閨女是入了玉牒的側妃在身份上算是平妻的,不是妾,你不要這么想。”趙將軍勸道。
喜寶聽到圣旨之后就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注定要卷入皇室爭斗當中去了,不管她愿不愿意,以平妻的身份嫁入王府就是斗爭的開始,只是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會是自己。看著爹娘的上心難過喜寶倒是比較冷靜地說道:“爹,娘,既然圣旨都下來了,我們也只能準備了,女兒愿意接受未來的這一切,您二位就別難過了,您不是說過命在天,事在人嘛,也許這不是一件壞事。”喜寶已經迅速地接受了現狀,“只是,這一嫁入王府,女兒就不能常回來看二老了,更不能守在二老身邊盡孝啦,大哥,二哥,也只能多替小妹盡孝啦”說著說著便眼眶含了淚。
張氏從震驚中醒來也開始著急了:“對對,是娘太著急了,既然圣旨都已經下來了,咱們再不舍也只能這么辦了,我得趕緊準備喜寶的嫁妝,這時間太趕了。”雖然心疼女兒是以側妃的身份入府,既然已成定勢,就只能這樣了,得把女兒的嫁妝和喜服準備好。
“妹妹,你什么話,爹娘我們自會孝順,但也不會讓你委屈了,雖說妹夫是雍王爺,但若是他欺負你,哥哥一樣不饒他,哼。”看著大家都一副悲傷的樣子趙云軒萬分不舍,自家的親妹子怎么轉眼就要讓齊佑奪了去啊,雖說將來富貴身,但這皇家的斗爭妹妹鐵定會受委屈的。
“兔崽子”
“軒兒”
“二弟”趙家小二爺的一番氣話頓時引來眾人的驚恐和斥責。
“兔崽子,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不要亂說。”雖然趙將軍的心里也如是想但也驚恐兒子的話。
“爹,別罵二哥,我知道大家對我都是掏了心的疼,但是萬萬別做出格的傻事,二哥,你要想保護我還有其他的方法,不要胡來。比如通過校武,進入軍隊然后一步步往上爬,等你也是大將軍了就不會有人敢欺負妹妹了。”喜寶滿臉幸福地看著這個自小寵愛自己的二哥,也希望他能走進軍隊好好地磨磨性子,將來不至于平庸,也可以一輩子幸福。是啊,自己的幸福也要拜托哥哥來實現了。
“對啊,二弟,保護妹妹的辦法有很多,只要我們強大起來成為妹妹這一輩子最結實牢靠的后盾就行了”大哥趙云帆比云軒更明白,在天家女子背后的力量才是更重要的,只要趙家穩,妹妹就會過得好。
喜寶看著這一家子,突然有了勇氣,是啊,爹娘哥哥都這么心疼自己,為了這份幸福自己也要強大起來,即便得不到愛情的幸福,也要讓家人過得好。
“好啦,好啦,大喜之事,都高興些,把那眼里的淚擦了,咱們現在全力以赴辦好喜寶的婚事,雖然時間緊張,也不能叫咱家喜寶輸了陣勢。”趙宗鎮揮了揮手手命令道。
“對,今個就開始準備,帆兒,軒兒你們陪著娘一同去買辦,傾兒你就在家準備喜服和喜禮,一會娘安排云嬤嬤把雜事吩咐下去,咱們府里都緊張起來。”
瞧瞧這嫁女兒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如意的事,且不說又是嫁入天家呢,這頭趙府已經投入了火熱的備嫁氣氛中,這廂雍王府也開始了迎娶的準備,雖說比不上正妃的派頭,但畢竟是宮里頭指的婚還是讓雍王府上下忙碌了起來。
這些天王府里的忙碌并沒有影響到這位準新郎雍王齊佑,他見過喜寶的畫像,姿色上乘,看起來是個中規中矩的女子,但卻沒有什么驚艷,當然相比長相和脾性他更在乎的是喜寶的背景,父皇賜婚一定有他的寓意,不然如此一個中庸的女子(中庸,我說這畫像是有多歪曲啊)是斷不會下旨賜婚的。想想自己府里的女人,那個不是考量了背景之后才進來的。就說自己的王妃,那可是母后的親侄女,自個的親表妹,也是當朝左丞相劉霸的掌上明珠;自己最寵愛的樂氏是右丞相樂正賢的二女兒;而作為夫人的公孫氏、魯氏、韋氏也分別是戶部尚書、工部侍郎、兵部侍郎之女,但這個趙云傾的背景就真的過于簡單,根據消息顯示,其父趙宗鎮拜官懷化大將軍位居二品,是個剛正不阿的直爽人,其母張玉彤也是武將家千金,其長兄與自己同歲拜官光祿寺少卿正五品,二哥還是個沒有品級的少爺,這樣簡單的世家關系倒也讓齊佑放心不少,若是到時候識情趣倒也不妨給些寵愛,這些女人嘛最多不過是個情趣的。
而正院正廂房里的劉王妃發現自家王爺對此事并不上心后反而更加殷切的忙碌起來,因為她知道這個女子無論長相和背景都沒能入了王爺的眼,不過是完成皇命吧了,只是這府里的一干女人還在不知內情地酸言酸語。馬上就要到日子了,忙完這一陣就好了。
是夜,王妃剛剛閑下來別問身邊的嬤嬤,王爺今晚歇在哪里。
“回王妃的話,王爺今又歇在西苑的樂側妃那里。”嬤嬤小心地回道。
“這都連續七天啦,自打接了圣旨除了兩晚上歇在自己屋里,其他時候都歇在樂氏那了,這怎么成啊!”劉王妃嘴上緩緩道心里實則恨死了樂平瑤那個狐媚子了,在這樣她就要起到騎到自己頭上了,王爺也是的,只怕樂氏知道指婚不開心,府里哪個女子知道此事是開心的,這也忒讓人寒心了。
“可不是,西苑那邊的侍候的人現下走路都帶風,看把他們得意的”身邊的嬤嬤也氣憤地回道。
“這都進府幾年了,本以為爺只是貪新鮮,誰曾想他這一寵還上癮了,放著一院子的女人不管,幾乎天天膩在樂氏那,這弄得宮里娘娘都知道了,王爺這也太不顧及了。”
嬤嬤小聲說著:“主子別擔心,宮里的娘娘是不會看著那位如此猖狂的,這不明著賜婚一位側妃還是入了玉牒的這明顯就是說王爺再疼你你不也還沒進入皇家玉牒嘛,那位要是知道她身份比這么一位新人還低還不得又摔碎好些東西。”
劉王妃搖了搖頭說:“好啦,惡人自有惡人磨,定會有人膈應她的,不想了,堵得慌,侍候梳洗吧,明還有一堆事呢。”
“是,王妃娘娘。”
西邊漪夢苑內廂房里暖爐散發出甜膩的香味,屋外天寒地凍,屋內卻是一片春意,待屋內男女的低吟聲漸漸熄去,透過月白色葛紗帳看到一身梨花白素錦寢衣的女子正膩在光著健碩上身的男子懷里,兩人神情皆是歡愛過后的靡靡之色,這媚的出水的女子正是雍王齊佑最寵愛的側妃樂平瑤,而男子自然是雍王爺齊佑了。
“爺,再過幾天就有新妹妹進府了,到時候爺還能記得妾身嗎?”樂平瑤媚眼含絲嬌嬌的開口嗔道。
“你這丫頭,爺幾時冷落過你,幾乎每天都歇在你苑里,你哪來這樣的想法,趙家姑娘那是父皇讓娶的,只要規矩到了就行,爺的心可都在你這。”身體得到滿足的雍王齊佑樂于跟眼前這個女人逗趣些閨房之樂。女人嘛不都是渴望男人寵愛的,再說樂氏確實有讓自己寵愛的資本啊,想著眼神又是一熱,嘖嘖這腰、這腿、這胸、尤其是那春水盎然的地方,想得齊佑身下又漲了起來,作為一個擁有一群美嬌娘的王爺自然不會太壓抑自己的欲望。
樂氏本還想矯情兩句,卻被齊佑突然的闖入頂得只發得出一聲嬌呼,原來是雍王爺竟抬了樂氏的腿從后面攻入,樂氏頓時便潰不成軍的嬌哭出來,齊佑也是享受的低哼出聲,這聲音傳到廂房外的守夜侍女耳里,大家皆是羨慕和欣喜,羨慕樂氏的好福氣也欣喜自己主子的恩寵。從入府開始自家主子就一直得到王爺的恩寵,這樣的夜大家也都習慣啦,就是唯一的遺憾是至今自己的主子還未生育一男半女。
半響后,叫水的聲音打斷了侍女的遐想,四位值夜侍女立刻抬了熱水到偏房,請示王爺和樂側妃“沐浴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嗯,伺候沐浴吧”一聲慵懶的吩咐讓侍女們又紅了臉。
齊佑從床上起身先進了偏房,樂氏穿上小衣后也跟了進去,不過雖說都在偏房,但卻不在同一個房間,就這樣兩名侍候齊佑沐浴,兩名侍候樂氏沐浴,當然恩愛過后總要洗洗身上的黏膩才好入睡嘛。
沐浴過后,兩位主子都已經很是疲倦,沒聊到一刻鐘便睡去了。
只是這屋內甜膩的香味還是那般膩人。
卯時,值更的侍人叫醒了齊佑,是該起身梳洗上朝去了,樂氏迷糊間聽到齊佑起身也趕緊起身準備侍候,齊佑看她一副嬌艷欲墜的樣子甚是憐惜,便揮揮手又讓她睡去了,叫侍女和小廝服侍就好。
剛剛打了春,卯時的天還是漆黑一片,小廝掌了一盞宮燈隨齊佑出了院子,雍王府外院轎子已等候多時,齊佑邊走便吩咐說道:“一會回了王妃今日早飯在她屋里。”便上了轎子朝皇宮趕去。
小廝接了話,待王爺起身便到中院蕪蘅苑傳話去了,這會子天剛剛開始有點發白,劉王妃正在梳洗,就聽侍女來報,門口王爺的小廝傳話,今個早飯在自己屋里,劉王妃心下暗想,是了,后日就是二月初二了,再不上心的人也該著急了,于是劉王妃忙吩咐身邊的侍女道:“去,吩咐廚房多做幾個爺喜歡吃的菜,對了早飯后叫齊總管來,本宮有話交代。”
“是,奴婢這就下去吩咐”大侍女紅箋的了令便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