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郊外找間破屋,劉病已道:“士瀚,你雖然天生神力,但這九陽神功注重內外皆修,你也好好練習!”
說完之后,便將抄錄好的九陽神功遞給楊士瀚,又將凌波微步的心法遞過小昭道:“雖然打架不是你的事,但逃身自保的本事也是要學的,這凌波微步你也先練練!”
將任務分配完畢,劉病已徑自來到東面的一間破屋子里面,開始修煉九陽神功,除吃飯睡覺的時間,余下的時間莫不在練功。
他的身上原本就有燕南天、鐵手跟江別鶴的功力,可謂深厚無比,再加上體內含有武林至寶火龍丹,如今要練這九陽神功,自是事半功倍,從入門到大成僅僅只用了七天時間。
七天后,當他從破房子里走出來,楊士瀚跟小昭早在門外守候多時了,楊士瀚喜孜孜地道:“恭喜大哥,賀喜大哥,你終于練成九陽神功了!”
劉病已則將手一擺一道:“九陽神功雖然練成了,但現在要恭喜還早著呢,你這句話,就留在泰山的武林大會,等大哥坐上名副其實的武林盟主后再說!”說到這兒,微微一頓,又問道,“你的九陽神功練得怎樣了?”
楊士瀚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沒大哥那么好本事,只練到第三重,看來這九陽神功真的不適合我練,我還是玩我的雙錘好了!”
劉病已一聽他竟然練到第三重,頓時驚掉了下巴,這楊士瀚不同自己有著深厚的內功基礎,卻能在短短的七天內將這門功夫練到第三重,簡直是神的速度了。
點頭大贊道,“不愧是楊家將,果然有好根基,以你這般年紀,這般內功基礎,能在七天內將這門功夫練到第三重,已是非常了不得的事了,以后大哥就以火龍丹助你練功!”
楊士瀚又是搔搔頭,在謝過之后,又問道:“大哥,現在離泰山大會還有兩個月,你看咱們這段時間要做些什么?”
劉病已沉吟道:“泰山大會還沒開始,劉盲就打著自己的旗號四處殺戮,在江湖中早成眾矢之的了,所以泰山的武林大會,一定會有人來討伐!”
楊士瀚點點頭道:“江湖上最大的兩個幫派,一個天地會,這屆的總舵主是郭靖,一個則是青龍會,其大當家正是金錢幫的幫主上官金虹!”
“青龍會的大當家,在這之前,沒人可以連坐三年,而這上官金虹,則坐了十年,你說這樣的人,他會甘心屈居人下嗎?”劉病已淡然道!
楊士瀚嘿嘿一笑,試探著問道:“大哥的意思,咱們要先下手為強,打算在泰山大會前搞掂這上官金虹?”
劉病已點點頭道:“沒錯,泰山武林大會,上官金虹一定會做足準備,與其讓他們有備而來在泰山向我們發難,不如在他們未準備充分前,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楊士瀚將又錘一擂,大叫道:“好呀,那上官老兒一定想不到咱們會殺上他的總壇,防衛一定非常薄弱,咱們只要拿下青龍會,看其他的江湖屑小哪個敢不服!”
小昭的手指則在他二人身上反復指來指去,有點不信地道:“你們想殺上青龍會,就憑我們三個人能成嗎?會不會有點異想天開了?”
楊士瀚笑道:“小昭姐姐你說錯了,不是咱們三個,而是我同大哥兩個,至于你,就安心為我們準備慶功宴!”
劉病已大笑道:“知我者,士瀚也,士瀚兄弟,從今天開始,咱們兄弟就要大展拳腳,一起打下這大好江山!”
小昭見他二人在那兒豪氣萬丈的說著話,也不再潑他們的冷水,只是在一旁輕笑著,面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活脫脫的一個小媳婦模樣!
三天后,劉病已便帶著二人來到安慶,青龍會的總壇便在天柱山的天柱峰上,居高臨下,顯得氣勢非凡。
劉病已并沒有直接上天柱峰,而是住在官家的驛站中,酒飽飯足之后,便跟楊士瀚來到安慶府的府衙,這個府丞不是別人,正是劉病已的老相識,翠云集的范進。
范進一進來,便對著二人打躬道:“下官范進見過候爺小將軍,不知兩位到此,下官未曾遠迎,還乞恕罪!”
劉病已微微一笑,并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從懷中將那個武林盟主令掏出來,放在臺面上道:“范大人可認得這個?”
這武林盟主令別說對官俯,就算對武林也沒什么號召力,但這東西好歹也是皇上御賜的,范進一見此物,雙手趕緊一拱,對著天道:“這武林盟主令乃皇上親賜并召告天下,范進雖然卑微,卻也識得!”
劉病已復將武林盟主令收回懷中,微笑著問道:“這樣說來,本候爺的身份應該不會有假了,那你再仔細看看,可曾認識本候爺?”
范進當然認識劉病已,不但認識劉病已還知之甚詳,當年翠云集的小乞丐,神劍山莊的不合格學徒,還用一首詞換了自己的千兩銀票,而自己又因為這首詞名躁朝野,并由縣令升為知州!
只是現在的劉病已身份不同,不知他在不在乎以前的種種,故不敢冒然相認,如果他對以前的事耿耿于懷,自己冒然相識,非但討不了好,反而有揭傷疤之嫌,見劉病已問,也就非常圓滑地道回道:“候爺仁義遍天下,下官自然識得!”
說劉病已仁義,這句話倒也沒說錯,自從他在泗州城救災后,他這仁義之名便傳遍天下了,更何況就算他不仁義,這恭維的話,換誰都愛聽的。
劉病已面色忽地一收,面沉似水,目寒似冷,盯著范進,鼻孔里一聲冷哼,冷冷地道:“范進,你可知罪?”
范進見他變臉比變天還快,也不知自己哪兒做錯了,見他興師問罪的樣子,只覺得全身發軟,幾乎從凳子上滑落在地,慌忙問道:“下官不知在何處得罪了候爺,還請候爺明示,下官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范進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著汗,看得出,他是真的怕,這也難怪,此人以前就是一個窮酸秀才,五十幾歲還是個童生,家中窮苦不堪,十二月的天氣還穿著單衣,受盡白眼,如今好不容易換來了升官發財走鴻運的日子,自然格外珍惜了。
劉病已見范進頭發都斑白了,心中也暗自感嘆,范進呀范進,也不是我劉病已想嚇你,只怕我和顏和色跟你說,你沒那個膽子為我辦事!
想到這兒仍然是板著個臉道:“范進,本候爺來問你,皇上將這么重要的一個地方交給你,可你不好好打理,弄得盜賊四起,這是何故呀?”
“盜賊四起?怎么沒聽手下人匯報呢,這候爺說的是啥意思呀?難不成最近有批流匪竄進到安慶境內?”
范進雖然年邁,但并不癡呆,一聽劉病已這樣說,腦瓜子便飛快地轉動起來,在他的印象中,確實沒有盜匪在安慶地界活動,遂問道:“下官還是有點不明白,還望候爺明示!”
劉病已故作凝重地道:“本候爺今天剛到安慶,而代表本候爺身份的皇家玉佩便被一小偷給扒了,而本候爺一直追他到天柱峰,親眼見他進了青龍會總壇,范大人,你看……”
劉病已故意將那“看”字拖得長長的,雙眼注視著范進,卻見他聽到青龍會三字時,面色頓時變白了,額頭也開始冒起了冷汗!
天柱峰是什么地方,青龍會總壇是些什么人,范進可謂是一清二楚,這些人在他們這些讀書人的眼中,那都是些亡命之徒,也是他們這種循規蹈矩的人惹不起的。
劉病已雖未把話說完,但聽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到青龍會總壇去抓人,這個難度有多大,比自己當年中舉的難度還大,弄不好自己的腦袋都得搬家。
范進雖然迂腐,卻不糊涂,聞言接道:“候爺,不是下官不作為,而是這青龍會……青龍會的勢力遍布華夏全國,以下官一人之力,實在是……實在是不敢冒犯其總壇,如果候爺一定要下官前去查探,惟死而已,惟死而已!”
范進一連說了兩個惟死而已,既有明顯的拒絕之意,也有非常的無奈之情,在他看來,寧愿去死,也不愿意查探青龍會。
劉病已當然明白范進的無奈,畢竟范進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家大業大,如果真將青龍會惹急了,吃虧的自然是他的家人,所以他寧愿拒絕劉病已丟掉烏紗,也不愿意因為去查探青龍會而讓家人蒙難!
對范進的心情,劉病已當然理解,正色地道:“本候爺沒讓你親自去查探,只想讓你借我五百軍兵,守在天柱峰的路口,而上青龍會總壇,有本候爺跟士瀚兄弟就成了,至于你,裝蒙賣傻就成了!”
范進一聽不讓自己去,只是向自己借人馬,而且是撐門面的,常言道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想權取其輕,當即答應劉病已的要求,借他五百兵馬,浩浩蕩蕩地來到天柱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