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這些餓死鬼,竟然完全不怕這掌心雷。
我以為這餓死鬼不怕掌心雷,是因為他們有避雷的體質,后來才知道,他們不怕,是因為他們要吃掉我們,心中貪‘欲’,讓他們根本無所顧忌。
不過貪‘欲’救不了他們,一道掌心雷過去,便看到他們像是被天雷擊中一般,瞬間成了一團粉末。
我們來到村長面前。
村長已經被這些餓死鬼像吃燒‘雞’一樣,吃成了一個骨架。
看著村長這樣子,我說:“我們只是想著燒死鬼這事,卻忘了還有餓死鬼這檔子事,畢竟他身上的‘肉’香,一定會吸引來想吃‘肉’的妖魔鬼怪。”
我剛說到這里,卻又聽到一個奇怪的笑聲。
這笑聲仿佛捏著嗓子笑一樣:“哈哈……”
我與葉子暄順著聲音,急忙來到院子中。
院中星星不多,看得不太清楚。
我一怒之下,伸出左手施出頂上化佛手眼,佛光馬上照亮了這里的一切,赫然看到了一個人趴在地上。
這個人似乎很年輕,不過已經燒的全身都沒有皮,‘肉’也是黑乎乎的,所以看不出他的年齡。
他伸出已經燒的幾乎沒‘肉’的手,向我們一點一點地爬來。
只看他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但是他卻不斷地哈哈地笑著。
——估計是他的喉嚨被燒壞了,所以才發出如此怪異的笑聲。
葉子暄就要施出掌心雷時,他突然站了起來,并沒有像我們做什么動作,反而指了指‘門’口,接著便向‘門’外走去。
我說:“這個就是白天的那個燒死鬼嗎?差點把我燒了,現在主動送上‘門’了,吃我一狼牙‘棒’再說。”
葉子暄攔住了我說:“不急,他似乎想告訴我們什么,咱們跟著他,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要說的。”
這個燒死鬼在前面走,我們就在后面跟著,先是出了村子,接著順著一邊公路走去,最后停在了窯場前。
他指了指了磚窯,然后向磚窯中走去。
窯場很大,粗粗的高高的煙囪直聳云霄。
或許是因為材長病了,所以這里暫時停工,周圍有已經燒好的磚,但是沒有一個人在這里看著,不過似乎也沒有人半夜偷磚。
就在這時,那煙囪突然傳出一聲長長的哈哈笑聲。
這笑聲,就是剛才鉆進磚窯的燒死鬼發出的,不過借助這個長長的煙囪,猶如一個擴音器一般,更加響亮。
葉子暄說:“我進磚窯里面去看看。”
我不由有些愕然:“你去那里面……”
葉子暄說:“放心,火麒麟身上的火,對我都沒什么用,更何況這普通的燒磚的煤炭火呢,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看看就出來。”
葉子暄說到這里,然后便走進了窯‘洞’中。
原本這磚窯早已停工,但是隨著葉子暄的進入,那里面瞬間燒起熊熊大火,我站在磚窯‘門’口,依然能感覺到非常熱,于是便與小黑一起向后退了一步。
這四周很靜,只有各種的蟲叫,像咕咕,唧唧,揪揪什么的。
但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了,這里有“沙沙”聲傳來。
仿佛蛇在草叢中爬行一般,不過蛇爬行我知道,沙沙聲很輕,就算在寂靜的環境中,連老鼠都一定能聽到,方便捕食。
電視里面常演,蛇一出現就要驚天動地的樣子是騙人的,所以我的第一反應,這肯定不是蛇。
急忙回頭,確實不是蛇,而是一個人,不過不能說是人,是一個人死后變成的東西:鬼!
這個鬼沒有胳臂,沒有‘腿’,就只有一個頭一個身子,縱然這樣,他一直向前游動。
除了他一個外,周圍竟然有很多都是這種被燒死的鬼。
他的‘腿’去哪了?他的胳臂去哪了?
但是不等我細想,他們便開始向我與小黑撲來。
我拎起狼牙‘棒’,同時出玄天符準備超度他們,卻發現這玄天符,竟然完全不好使,因為不但沒有超度到他們,那符竟差點也燒到了我的手!
我去,這些燒死鬼還真他媽的難纏。
然而又不能太接近他們,否則萬一被燒到就不太好了。
燒死鬼與餓死鬼不太一樣,但也不太好對付。
餓死鬼是出于‘欲’望,而燒死鬼,則是出于痛苦,被燒時那種痛苦,我們平時做飯時,稍稍有被水蒸汽燙一下,就會非常疼,更何況是被燒呢?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是怎么被燒死的,為什么他們要纏著村長,而且還這么多?
那個村醫說村長殺人,難道這些人是被村長燒死的嗎?
就在這時,那個村醫老頭突然出現,他腦袋上戴著一個用槐樹葉編成的帽子。
前面說過,槐樹下面鬼來笑,所以這槐樹也是招‘陰’的,他一樣可以看到這些燒死的鬼。
他看到我與這些燒死鬼對峙,然后對燒死鬼說:“你們的仇終于可以報了,可以安心了,不過,阻礙你們報仇的,就是他……”
說到這里,村醫老頭指向了我。
我一看,這些燒死鬼又靠近了一步,我不由對村醫說:“老頭,你這樣做,太不地道了,我不妨告訴你,別說這幾只燒死鬼,就算再做幾只,老子也不怕,我本慈悲,他們生前這么痛苦,所以我決定超度他們,而你卻鼓動他們與我做對,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村醫笑了笑說:“小兄弟,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找不到病根,村長的病是不會好的,這個病根就是,村長從其他的地方拐賣一些智障人,來這里做黑工,一但病倒,便直接推到這窯中燒窯。”
我聽的目瞪口呆:“你說的是真的?”
村醫冷笑著說:“我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我怎么會不清楚?這其中有一個年輕人,本身并不弱智,只是身體有些殘疾,我看他也‘挺’聰明伶俐,就想讓村長把他給我,我出些錢認他做干兒子,結果村長卻不愿意,他說我有兩個‘女’兒,要兒子做什么,將來享‘女’兒的福。隨后幾天,這年輕人就消失了,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托夢給我,夢中的他,全身都是燒傷,他說他被村長找人推到了正在燒磚的窯場里面,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