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著那附在長槍之上的能量狂獅,吳銘臉‘色’也是凝重,緩緩的出了一口氣,體內真氣驟然奔騰,長劍之上,熾熱的光芒猛然大漲,因為熾熱的溫度,導致周圍的空間,看上去竟然有些模糊與扭曲。
“超級火焰劍!”
少年的低喝,讓得院落之中的溫度猛的上升了許多,尺身越來越亮堂,奇異的紋路,在其表面匯勾勒出神秘的圖案。
此次上古法術的施展,竟然沒有絲毫后繼無力的情況,雖然憑吳銘此時的實力,依然不可能展現這上古法術真正威力的十分之一,不過用來對付血酬,卻是綽綽有余。
漫天紅芒之中,吳銘手中長劍驟然怒劈而下,一道丈許多的熾熱紅芒,猛的自劍頂處暴‘射’而出,沿途所過之處,地面被破壞成一片狼藉,一條深深的溝壑,從吳銘腳下,一直蔓延到攻擊而來的血酬面前。
空氣中傳來的劇烈壓迫以及熾熱的溫度,讓得血酬眼瞳深處閃過一抹驚駭,他沒想到,這才僅僅幾個月時間,面前少年所使用出來的神秘法術,威力竟然提升到了這種層次。
咬了咬牙,這種時候,沒有退縮,因為退則死!非常清楚這點的血酬,只得將體內的真氣,不要命的灌注進長槍之中,然后與那道紅芒,重重的轟擊在了一起。
“轟!”
巨大的暴響聲,幾乎將院落掀翻,紅芒與穆蛇‘交’接之處,一道道巨大的裂縫,猶如蜘蛛網一般的蔓延而開,直到沿襲到幾座房屋之中,略微一顫,房間轟然倒塌。
在紅芒之中,空間略微沉寂,旋即一道影子暴‘射’而出,在半空中狂噴著鮮血,最后被狠狠的砸‘射’在了墻壁之上,頓時,墻壁瞬間化成一片廢墟,煙霧彌漫。
院落之中,微風吹過,灰塵逐漸消散,少年手持長劍的身影,緩緩浮現。
望著下方那安然無恙的少年,天空之上,云柔手輕輕捂著紅潤小嘴,俏臉之上,一片震撼。
望著下方那幾乎變成廢墟的院落,云柔半晌后方才從震撼中回復過來,美眸泛著許些異彩,盯著那肩扛長劍的少年,‘玉’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白鶴的羽‘毛’,然后駕馭著它,緩緩的盤旋著降落在院中。
輕靈的躍下鶴背,云柔行至吳銘身旁,目光看向血酬飛‘射’之處,輕聲道:“他怎么樣了?”
“至少重傷。”微微笑了笑,吳銘忽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手掌緊捂著嘴,片刻后,掌心中出現了些血跡。
“沒事吧?”望著吳銘蒼白的臉‘色’,云柔‘玉’手急忙在其背上輕拍了拍,無比擔憂的問道。
“沒什么大礙,脫力了而已。”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吳銘手掌對著那灰塵彌漫的墻角處一推,一股勁風,將灰塵席卷而去,‘露’出其下的一片廢墟。
吳銘望著那在廢墟下微微‘抽’搐的身體,漆黑的眼眸中,卻是一片淡漠,再次輕咳嗽了幾聲,緩緩的握著長劍,來到廢墟之旁,手中長劍,轟的一聲,將一塊碎石斬飛而去,‘露’出了下方那慘白著臉‘色’,滿身狼狽的血酬。
“抱歉,你輸了。”
此時的血酬,雙‘腿’已被砸斷,慘白的臉‘色’極為的可怖,呼吸也是越來越低不可聞,顯 然,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小‘混’蛋,我還是小瞧了你啊!”虛弱的聲音,從血酬嘴中斷斷續續的傳出,然而雖然聲音低‘迷’,可其中的那抹怨毒,卻是絲毫不減。
“我靠啊,都這樣了,你還那么囂張?”吳銘先是愕然,然后不在意的輕笑了笑,并未答話,不是說嗎,誒狗咬了一口,難道你還能咬回去不成,隨即眼神變得,并未因為血酬此時的慘狀而有絲毫的憐憫,準備給他來上最后一擊。
“小子,日后若是有機會,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看到吳銘的動作,那血酬似乎也是明白吳銘并不會起什么同情地心思,也不會有放過他的意思。所以他的話語中。也并沒有求饒地意思。反而充斥著猙獰地殺意。
“我想。你應該沒有那種機會了。像你這么囂張的家伙,還是早點領盒飯滾蛋吧,這場戲沒有你的戲份了。”吳銘無比認真的淡淡地道。然后低下身來。手掌在其身上一陣‘摸’索。搜索片刻后。空手而回。微偏著頭。道:“你從石盒中得的上古法術呢?拿出來吧,反正你都要死了,留著也沒有用了,是吧?”
“嘿嘿。你對它有興趣?不過可惜。我若死了。你就永遠別想得到它。”艱難地抬起頭來。血酬臉龐上泛起一抹‘陰’森地得意。看吳銘地舉動,聽他的話語。他似乎覺得自己把握到了一點能夠與對方談條件地資格了。
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嘆了口氣。吳銘緩緩地站直身子。無奈地攤了攤手。沉默了一下。忽然微笑道:“既然這樣…那你還是去死吧。刷怪嘛,總有不爆東西的時候,雖然很遺憾,但是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話音落下。吳銘臉龐瞬間‘陰’寒。手中地長劍。重重地對著血酬‘胸’膛怒拍而下,這時,吳銘心里想的是,該換件武器了,用劍拍人這種感覺有些不爽。
望著那動手毫不拖泥帶水的吳銘,血酬眼瞳中掠過一抹驚駭與恐懼,他沒想到,吳銘竟然能夠舍棄上古法術的‘誘’‘惑’。
“放過我,我告訴你上古法術的所藏之地。日后我們的恩怨,也一筆勾銷!”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血酬忽然嘶聲大喊道。
“不用了,相對于上古法術,我這人更不喜歡被一些猶如毒蛇般的冷血生物惦記在心里。”森然一笑,吳銘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地狠狠轟拍在了血酬‘胸’膛之上,“而且,作為 一個小‘精’英怪,應該是沒有講條件的智慧的。”
“嘭!”
隨著一聲悶響,血酬眼瞳驟然一凸,身體猛的下陷了許多。一口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被其從嘴中狂噴了出來。
“會有人為我報仇的,我在下面等你。”眼睛怨毒地盯著面前的少年,血酬在大吼一聲吼終于是緩緩的軟了下去,身體之上的生機,也是快褪去。
望著那蜷縮在廢墟之中的冰涼尸體,吳銘眼眸輕輕閉上,吐了一口氣,絲毫不理會血酬臨死前所說的話,轉身對著不遠處的云柔行去。
“走吧,血酬死了。啼血傭兵團便再沒有了領頭之人。樹倒猢猻散,啼血傭兵團。已經散了……不過,這血酬最后為什么會說那么一句呢,難道他后面還有什么大靠山不成?”行至云柔身旁,吳銘臉龐上略微有些疲憊,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血酬父子幾年前突然降臨青山鎮,然后建立了啼血傭兵團,也沒有聽說他們后面有什么大靠山啊,不過,也不用擔心,吳銘立刻離開這里就是了。” 柔聲安撫了吳銘幾句,云柔美眸在四周掃了掃,只見那些殘存的傭兵,已經隨著血酬的死,再沒有了半分戰意,一個個臉‘色’慘白的四處竄逃,似乎是生怕吳銘兩人前去追殺一般。
輕嘆了一口氣,血酬一死,以往地所有恩怨也是隨之煙消云散,紅潤嘴‘唇’微微抿著,云柔低聲道:“如果他真有什么大靠山,還真有點麻煩呢?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轉過身來,云柔將吳銘小心扶上白鶴背上,然后也是躍了上去,‘玉’手一揮,白鶴出一聲鳴叫,然后緩緩盤旋升空而起。
白鶴在天空盤旋一圈,然后飛的展翅飛掠,片刻之后,便是消失在蔚藍的天空之上。
在吳銘兩人踢場之后不久,血酬身死的消息,便是飛快的傳遍了整個青山小鎮,對于這震撼的消息,所有人都是滿臉驚愕,特別是當他們知道,那擊殺血酬的,竟然便是那當日被追殺進失落之森深處的少年之后,驚愕頓時變成了驚駭。
一個年齡看似不到二十的少年,竟然是將啼血傭兵三大團長全部擊殺,殘酷地現實,讓得大多人心中都是有股羞愧的感覺。
血酬的死亡,同時也宣告著啼血傭兵團的解散,在沒有掌舵人的指揮下,這往日橫霸青山鎮的一大勢力,竟然便是因為一名少年的關系,逐漸的淪落成了最不入流的勢力。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人們以為啼血傭兵團成為歷史的時候,一個身受重傷的滿臉惡毒的家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青山鎮。
“吳銘,云柔,你們這兩個賤人,給我等著吧,我會回來的,那時候,要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血煞用劍支撐著身體,滿臉惡毒的看著青山鎮的方向發誓,然后慢慢的悄悄的離開,消失在地平線上。
當然,啼血傭兵團地結局如何,對于吳銘來說,已經并沒有任何意義,青山小鎮只是他歷練開始地第一個起始點而已,或許在日后,當他苦修結束之時,會偶爾想起那坐落在失落之森之下的小鎮,在那里,他經歷了人生第一次追殺。吳銘兩人并沒有急著橫穿失落之森,反而是在云柔地帶領下,來到了一處能量極為充裕之地。
對于這地方,吳銘也并不陌生,這里正是當初跟隨著采‘藥’隊伍來到的那處遍地生長著‘藥’材的盆地,不過此次,他卻是在小醫仙的領路下,從高空,直接飛進了盆地深處。
在盆地深處徐徐的降落而下。小谷中充斥的濃郁能量,讓得吳銘滿臉狂喜的深吸了一口空氣,頓時,‘精’神為之一振。
“怎么樣?這地方好吧?這里的小山谷,與外面是完全的隔絕,而且天空上有濃霧遮掩。極為隱蔽,若不是一次小嵐偶然闖了進來,我恐怕也不可能現這處奇地。”望著吳銘那驚嘆地神‘色’,云柔略微有些得意的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