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酒樓’后院里,此刻幾個人都面露苦色的站在那里,其中一個長相絕美身材柔弱的女子此刻正靠著一個少年“嗚嗚”的哭泣著,面色驚慌而恐懼。
“婉柔姐,你不要怕,我不會讓什么宋三公子的人把你帶走的。”說話的人正是被女子用來靠著哭泣的少年,此刻的他滿臉怒火,似乎隨時都要爆發出來的樣子,但卻強忍著憤怒安慰身邊那絕美的柔弱女子。
“銘弟,你怎么可能斗得過他們的,可千萬不能沖動啊,他可是城主三公子,連城東刀疤臉那天都不敢和他對抗選擇離開的。”聽到少年的話,絕美女子卻是一驚,顧不上哭泣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少年認真的說道。
聽到絕美女子的話,少年臉上的怒火更甚了,因為這話讓他想起七天前的事情。
想到七天前發生的事,少年的眼睛就有些泛紅,不是要流淚的那種紅,而是嗜血的紅,少年心中想著:要不是因為他們都是修仙者,要不是因為自己不能修仙,要不是擔心自己和他們打起來無法保護婉柔姐,那他當時就可能拔劍斬殺了那幾人。
想了好一會兒,少年暗嘆了一聲:“要不是婉柔姐的那藥,我現在可能還在床上躺著呢,只是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要受傷了?不過即使死,我也不會讓那些人傷害到婉柔姐的。”
“銘弟,你在想什么?你千萬不要沖動啊,姐姐求你了。”少年剛回神,突然聽到木婉柔焦急無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婉柔姐,不要擔心,我知道分寸的。”少年輕輕的擦去了木婉柔的眼淚,笑了笑溫柔無比的說道,然而眼神下卻是一片凌厲。
“銘弟,我……”木婉柔任少年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再看了看周圍焦急一片的人們,突然咬了咬牙開口,然而話沒說完卻被少年捂住了嘴。
“婉柔姐,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過卻沒必要說了,自從我被你救了之后,我就決定以身相許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我吳銘怎么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呢,要是傳出去被人知曉,那還不被笑掉大牙。”少年用手捂著木婉柔的嘴,壞笑了一下,滿不在乎的說道,似乎即將到來的不是一些兇悍無比的修仙者,而是一些不足掛齒的笑人物一樣。
少年說完,看到木婉柔臉上頓時變得羞紅一片,竟然不再哭泣,反而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后低下了頭,也不再說話。而他再嘿嘿笑了兩聲之后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臉色徒然黯然了許多。
少年名叫吳銘,原本是這個叫劍神大陸的修仙大陸上一個修仙大派劍宗的少宗主,然而由于本身是五行雜根,雖然勉強能夠修仙,但是成就一定不高,這還不算,他的體質又是傳說中千年難得一見的混沌體質,混沌體質之人平常修仙法門根本無法修煉,而且一但擁有適合的修仙法門,所需修仙物資也龐大而恐怖的,導致吳銘雖然身為劍宗少宗主,但卻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以至于宗里很多人都瞧他不起,而由于他是少宗主,更是有人覺得他擋住了自己繼承宗主之位的機會,所以很多人更加的看他不爽。
終于,有一天他被陷害了,而他的父親,劍宗宗主卻不能偏袒于他,所以把他趕出了劍宗,然而不曾想,在離開劍宗不久之后,竟然遭人追殺,由于自小從來沒有放棄過練劍,所以劍法超絕的他僥幸逃脫,在一個風高夜黑的夜晚全身是血的昏倒在楓葉城之外,恰巧碰到玩出晚歸的木婉柔才把他救了回來。
看著木婉柔嬌柔膽怯的樣子,吳銘常常在想,那夜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連血都不敢見的女子,當時看到全身是血的自己,恐怕都被嚇得不輕,她到底是鼓起了怎么樣的勇氣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夠發現自己未死,然后把自己帶回來的啊。
吳銘記得那次自己受傷極重,如若不是被木婉柔所救,那此刻早已是身死魂消,再被救清醒過來之后也是被木婉柔親身精心照顧了數月才得以恢復如初,不但如此,得知吳銘隨時都有可能被追殺之人找上門來的她竟然毫不猶豫的收留了吳銘,并且把吳銘當做了親弟弟一般的對待。
每每想到這些,吳銘都有種誓死也要保護好木婉柔的沖動,不僅因為她的救命之恩,還因為她對自己的善待,雖然沒他的嘴上時常調戲這木婉柔,但是心里卻是把她當親姐姐一般看待,不容任何人傷害。
“只是根本不是修仙者的我怎么能夠好好的保護好婉柔姐,普通人就罷了,憑我遠勝宗派里那些年輕修仙者的劍術可以輕易解決把他們解決,就是遇到后天高手,我也可以憑借手中之劍和他斗上一斗,但是如果來的人中,要是有先天甚至先天之上的高手,那該如何是好啊。”吳銘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渴望能夠修仙過,就是過去在宗派里別人嘲笑他即使劍術練到極致不能修仙也是廢物時,他都能夠平心靜氣的把一套劍法練完,然而此刻看著木婉柔充滿焦急和期待看著自己的眼睛,若是讓他再練劍,可能心亂得都無法順利的拔出長劍吧。
“婉柔姐,你坐好,我先進屋一下。”吳銘突然對木婉柔說了一句就準備站起來,他知道哪些人應該就快到來了,雖然城主府的這些人應該不至于向城東刀疤大漢那些人那樣囂張,但是自己上次那些人臨走之時可是直接偷襲了自己一掌的,所以不能不防著,他決定把自己從劍宗里帶出的那把劍取來,要是那些人敢對婉柔姐動手動腳,不管他們是不是修仙者,直接就和他們拼了。
“銘弟,你要去拿劍嗎?我不準你去,你是打不過他們的。”一直溫順的木婉柔再聽到吳銘的這話后卻是直接一把拉住了他不放手,哀求這吳銘說道。
“嘿嘿,打不過也要打啊,難道我能讓他們把你帶走?婉柔姐,你可是我的人了哦,所以誰也別想帶走。”吳銘被木婉柔拉著,卻是嘿嘿笑了一聲,伸手抬起木婉柔的下巴,豪氣無比的說道。
木婉柔一把抓住了吳銘抬著自己下巴上的手,臉色緋紅,但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吳銘,倔強的搖著頭,一副決不放開吳銘的樣子。
“婉柔姐,乖,我答應你,我只是拿劍出來防身,只要他們不動手搶你,我就絕不出劍,上次要是我帶著劍,就不會被打得昏迷了。”吳銘無奈,只有用上次受傷的事來說話,果然,聽到吳銘的話后,木婉柔放開了緊緊抓住他的手。
“這才乖嘛。”吳銘刮了刮木婉柔的小鼻子,笑著說了一句之后轉身向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一直低著不敢看這邊的青年說道,“青山大哥,你跟我來,我有事和你說。”
那叫青山的青年聽到吳銘的話,猛地抬起了頭,整個人看起來清秀無比,但是笑起來卻給人一種憨厚無比的感覺,此刻他笑著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跟著吳銘去了。
“青山大哥,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再回到的屋子里后,吳銘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嚴肅無比的對著跟進來的青山說道。
“吳銘兄弟,你一直叫我大哥,還教我刀法,你有什么事直接說一聲就是了,你現在突然這么客氣讓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再跟你學刀法。”聽到吳銘的話,那青山卻是皺了皺眉,接著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好,等會如果我和那些人動起了手,你讓酒樓里面的所有人都散去,然后你就趕緊幫我帶著婉柔姐走,然后迎著東方一直走,達到一個叫天劍城的地方后,去一家叫天劍閣的拍賣拍賣行,這個出示給他們,然后讓他們帶你們去見劍宗宗主,把這封信交給劍宗宗主,一定要親自交到劍宗宗主手里知道嗎,然后他會安排你們以后的事的。”聽到青山如此說,吳銘突然從懷里取出了一個黑漆漆的令牌交到了青山的手里,嚴肅的說道。
青山接過那令牌一看,只見上面刻了一把長劍,看起來劍勢十足,但是他卻有些猶豫了一下說道:“吳銘兄弟,你教我的刀法我已經快學會了,我得留下來和你一起對敵,讓別的人把送婉柔小姐走吧。”
“不行,不是我信不過其他人,而是從楓葉城到天劍城路途遙遠,你雖然還沒有真正成為修仙者,但是一般人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只有你保護這婉柔姐我才放心。青山大哥,算我求你了。”吳銘無比哀求的說道。
“那我們走了,你怎么辦?”青山還是不肯答應,一臉掙扎的看著吳銘問道,他的命也是木婉柔救的,連老父親都是木婉柔出錢安葬的,按理說他該毫不猶豫的答應吳銘的要求才是,但是經過這差不多一年和吳銘同處的時間,吳銘不但教了他刀法,還教了一套據說是修仙法門,這恩情讓他不能舍吳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