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到了跟前,除了車夫之外,都紛紛下馬,進入茶肆。掌柜趕緊招呼他們。五人中一個大胡子向車上說:“老六,下來也喝點吧。”老六是個小胖子,只聽他說道:“幾位哥哥,你們先喝,我得看著她。這娘們滑得很,還是小心點好。”
大胡子一邊喝茶,一邊怒道:“這個臭娘們,偷了咱們的錢不說,還傷了咱們的兄弟。嘿嘿,這回落到咱們手里,非叫她知道什么是野獸男人不可。”說到這里,大家都笑了起來。
一個三角臉擔心地說:“這娘們說他爹是什么王爺,而且她年紀輕輕就有了先天巔峰的修為,也許身后真的有什么大勢力也說不定,咱們可別惹禍啊。”
大胡子笑道:“我說老三,你信她的話?我還說我是皇上的表弟呢,你信不信?至于小小的先天,我們哥幾個雖然不才,但是也都到了至尊境界的修為了,在這俗世中,無論到哪里,都是被別尊敬拉攏的對象,哪里會害怕什么俗世實力。”心想也是如此,眾人又哄笑起來。
一會兒,大胡子代替老六看人,老六過來喝茶。那胡子掀開簾子向里瞅瞅,嘿嘿笑道:“臭娘們,等回到寨子里,看我們怎么收拾你。我們寨子里可有好多小伙子沒有女人呢,不如我們給你找一群來,你挨個試試,你覺得哪個讓你舒服,你就選哪個。不過,你得先讓我們哥幾個嘗嘗鮮才是。”說著話色眼向里直瞅。
吳銘喝完茶算了帳,向掌柜的問道:“上京城走向南的道對嗎?”雖然他的神識能夠探到萬里之內的地方,但是畢竟那京城離這里遠得離譜,所以只得問路,而去夫子所在之地,必須經過這王國的京城不可。
掌柜的答道:“沒錯,就是這條路。”
吳銘說了聲多謝,跳上馬來。馬兒慢慢走,在經過馬車側面時,一陣風刮來,正好將側面的一個小窗簾吹起,吳銘向里看了一眼,不由一驚。他看到蒼白的美麗的臉,一雙大眼睛中正透著悲憤與恐慌。她的嘴還堵著東西呢,難怪發不出聲音來。
僅僅這一眼,就令吳銘驚愕了下,心也顫了一顫,因為他已看清車內被抓的女子正是昨晚偷馬的王曦。想到昨晚差點著了她的道,心中有些生氣,知道她落到不知什么身分的男子手中,自己不但不急,還有幸災樂禍之感。他的心一顫,只是由于認識她而已。
吳銘一夾馬腹,那馬迅速向前馳去,轉眼就將馬車甩得沒有影兒了。兩邊成排的樹木匆匆后退著,不知怎么的,吳銘的心里竟輕松不起來。他想到那大胡子的話,不禁心中一冷,真要象他所說的那樣,王曦豈不是毀了嗎?雖然因為昨晚她歲自己下狠手,感覺她不怎么可愛,甚至讓自己有些不想接近,但這么美麗高貴的女孩子被一伙男人糟蹋,自己無論如何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吳銘猛地勒住馬,心說,我就去救她吧,寧可再遭她的道,我也得先救她出來,不然的話,我會良心不安的。想到這里,他馬上掉頭往回跑。當他回到茶肆時,那四個人跟馬車已經不見了,問掌柜的他們的蹤跡時,掌柜的朝村子指了一指。
吳銘打馬就追,不大一會兒,果然看到那馬車的影子了。吳銘加把勁兒,將馬車追上,并攔在車前。
為首的大胡子看到一個少年擋住了去路,再看這少年年紀輕輕竟然也是先天后期的修為,暗道一聲難道現在天才竟然都遍地走了嗎,然后看著吳銘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吳銘拱拱手,說道:“幾位好漢,在下叫吳銘,是過路的。”他毫不介意的說了真名,猜想即使說出來,這些人也不可能認識自己。
大胡子當然不可能不認識他,雖然看到吳銘的修為有些驚訝,但是卻也不至于失態,好歹他也是至尊級別的高手,還有幾個同是至尊的兄弟,淡然的點點頭,說道:“你是過路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擋著我們的去路。”
吳銘微微一笑,指指馬車,問道:“你們是不是抓到一位姑娘?”
大胡子眼神有寒光閃過,但是所謂藝高人膽大,很大方的承認,淡淡的說道:“不錯,是抓到一位。”
吳銘雖然知道馬車里面的姑娘就是王曦,但是為了讓自己和這些人能夠談判,詳細說道:“她一身男子裝束,長得很漂亮,很高貴的樣子,不象平常姑娘。”他可不想憑空得罪別人,而且還是幾個至尊高手,雖然聽起來這幾人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是,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大胡子大聲道:“是又怎么樣?你究竟想干什么?”
吳銘頓了頓,善意的一笑,然后無比溫和地說:“小弟在這里請求幾位好漢放了她吧,她有什么得罪幾位的,小弟在這幫她道歉了。”
大胡子向其他三人一看,他們都不禁大笑起來。大胡子撇撇嘴,說道:“你是那娘們的什么人,憑什么讓我們放了她?”
吳銘依然很禮貌地樣子,說道:“這位姑娘是小弟的一個朋友,我自然得救她。你們有什么條件才能放她?”
大胡子跟其他三人嘀咕一陣兒,似乎也覺得押著那么一個姑娘不是什么事,仍然由大胡子開口說道:“你真的要救她?”
吳銘感覺有戲,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她是我的朋友。”
大胡子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那好,我們正瞅著不知怎么處理她才好,既然你有這個意思,我們就給你一個機會。放不放她,就看你的本事了。”
吳銘聽到大胡子的話,皺眉不解地問:“此話怎么講?”
大胡子打量著吳銘,說道:“看你身上那劍似乎不是凡品的樣子,而且這么年輕就到了先天后期的修為,我們也是很樂意結交各路修者,所以,就這么說了,你得露一手給我們瞧瞧,你要打敗我們,或者讓我們覺得你有實力和我們結交,那我們自然會放了你的朋友。”
吳銘一驚,他可是感覺著幾人都是至尊級別的強者,一個兩個,甚至三個他都有可能勝出,但是,這有六個至尊強者,即使實力大增的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勝過這些人,但是氣勢卻不能弱,所以微笑道:“小弟雖然不才,也愿意冒險試試,只是不知道各位怎么個斗法,得畫下個道來。”
大胡子哈哈一笑說道:“小兄弟果然不凡,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占你的便宜的,你有神兵,我們一個人出戰,如果你能夠勝之,那么,我們二話不說,立刻放人。”
聽到這話,吳銘頓時大為驚喜,一個人的話,即使至尊巔峰境界,他也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戰勝,于是抱拳說道:“如此甚好,敢問是哪一位大哥出戰?”
大胡子沉吟一瞬間,回頭向三角臉說道:“老三,由你出手吧。”老三應了一聲,從馬上跳下來,從腰間抽出大刀,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吳銘一看,就知道這家伙似乎連御器之術都不會,更別說法術了,這樣的話,他更有信心輕松戰勝這個只有至尊初期的家伙了。
吳銘也跳下馬來,但是卻沒有拔劍,阻止了那老三說道:“慢來,慢來,我還有話說。”
大胡子一聽,頓時有些失望,皺眉哼道:“如果你怕了,就趕緊走人吧,別擋我們的路。”
吳銘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怎么會怕呢?我只是想看看那位姑娘是否受傷,或者說,還活著嗎?”
大胡子嘿嘿笑道:“那么漂亮的娘們不容易見到,我們怎么會殺她?”說著向老六使個眼色,老六撩起車簾,將女子從車里拎出來,使其坐在車外。她手腳都被綁著呢。
沒錯,這人正是王曦,此刻的王曦哪里還能那穿著男裝囂張無比,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吳銘心道,丫的,你也知道害怕嗎?瞧你平時那個兇勁兒,是該受到點教訓。
吳銘雖然很想王曦多吃點苦頭,但是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有些不忍,看著大胡子又說:“我想聽聽她的聲音,可以嗎?”
大胡子又笑了幾聲,說道:“小兄弟,你的事還不少呢。”向老六一點頭,老六取出堵嘴的毛巾。王曦立刻叫道:“吳大哥,你快救我,他們欺侮我。”這聲音又嬌又媚,她的眼里也閃著喜悅跟興奮,還有點點淚光呢。
剛才她明明看到吳銘從車前經過,竟然對自己毫不關心,她頓時感到一種死亡般的絕望。她想到被這些粗漢子處置,自己將生不如死,真不如自盡的好。這時見吳銘竟然又返回來救她,她自然激動極了。
吳銘沖王曦點點頭,抽出劍開始對敵。那三角臉對吳銘一笑,說道:“我叫孫志,在我們北方六義中排行第三,修為不精,請吳兄弟指教。”
聽到這孫志的話,吳銘瞬間對他好感大聲,也暗暗驚奇,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這孫志看起來很猥瑣的樣子,誰知道竟然是個很忱摯的人,當即橫劍當胸,也不打算用最近在冰火魔尊那學到的法術了,至于御器之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還沒有學會,也微笑道:“哪里,哪里,你修為勝我好多,還請孫大哥待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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