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時候,是白天妖獸出沒較少的時間段,清楚這一點的吳銘,所以特地挑選了這種時候出來尋找‘藥’材,他這一路走來,倒很少遇見外出尋食的妖獸,偶爾遇見一兩頭,也是被事先察覺而躲了開去。
身形迅的掠過一些灌木的遮掩,一處小小的‘亂’石堆出現(xiàn)在了眼中,石堆之后,背靠著一面山壁,其上蔓延著綠‘色’地青藤。
望著‘亂’石堆,吳銘搓了搓手,此處地能量匯聚程度,正是他所感知中,周圍幾里地方最濃郁之所。
目光銳利的在‘亂’石堆中緩緩掃過,片刻之后,吳銘地目光,停留在了石堆后面山壁上的一株紫‘色’的小樹苗之上,小樹苗從山壁中延伸而出,其上青紅‘交’替,一枚枚火紅‘色’的果實,在綠葉的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的釋放著淡淡的香味。
“回靈赤果…”望著那株小樹苗,吳銘笑著松了一口氣,尋找了兩天時間,終于找到這東西了。
所需要的材料就在面前,可吳銘卻并未急著出去,他知道,凡是能量濃郁之所的珍稀‘藥’草,大多都有著妖獸的守衛(wèi)。
目光謹慎的在周圍掃過,可卻未現(xiàn)半只妖獸的蹤影,眉頭微微皺了皺,吳銘再次靜待了片刻,見到依然沒有妖獸出現(xiàn)之后,這才有些疑‘惑’的緩緩渡出了隱蔽之所,然后小心翼翼的對著那株紫‘色’小樹行去。
隨著腳步的越來越近,吳銘心中卻是忽然有些泛起了寒意,腳步驟然頓住,眉頭緊皺,然后迅轉(zhuǎn)身就跑。
“嘭!”
就在吳銘剛剛轉(zhuǎn)身之時,那山壁頂部,一道巨大的白影,便是猶如小山一般轟然砸落,將吳銘的退路,完全堵死。
望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巨型妖獸。吳銘背間猛然泛起一陣涼意,身體愣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出現(xiàn)在吳銘面前的,是一頭巨大的白‘色’魔猿,這頭魔猿,恐怕足有兩三米高。渾身布滿著雪白的長長‘毛’,猙獰的巨嘴中,獠牙伸探而出,一對血紅地巨瞳,散著殘暴的殺意。
目光在白‘色’魔猿身上掃過,吳銘輕吸了一口涼氣:“三‘花’妖獸,雪魔猿?”
“嘭,嘭!”
魔猿巨嘴中喘著粗氣,血紅的雙瞳緊緊的注視著這突然闖進它領(lǐng)地的人類。巨大的爪子觸著地面,將幾塊碎石壓得粉末。
望著那絲毫不掩飾對自己殺意地魔猿,吳銘咽了一口唾沫。就算是三‘花’初期的妖獸三‘花’期,那也可是足足可以和三‘花’巔峰的人類對抗的強者,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對戰(zhàn)一名三‘花’期妖獸,無疑是找死。
知道一自己的速度無法逃脫后,吳銘只得將目光再次投注在這頭魔猿身上,視線在它身上仔細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卻是突兀的現(xiàn),在魔猿的小腹位置,竟然有著一條極為恐怖的傷痕。
傷痕幾乎將魔猿的小腹完全撕開,在魔猿扭動身體之時,一股股鮮血,不斷的涌出,將附近地雪白‘毛’沾染得血紅。
看那傷口的恐怖模樣,應該是某種兇殘的爪型魔獸所傷,受傷地魔獸。一般極為狂躁,而倒霉的吳銘,似乎正好闖進了這位受了重傷的魔猿領(lǐng)地之中。
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不斷涌著鮮血的恐怖傷口,吳銘眼眸微瞇,心頭卻是一動,雖說正常情況下,他不 可能打敗一名三‘花’期妖獸,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對他頗為有利。
“媽的。是你自己找上來的……受傷了不去躲著養(yǎng)傷,竟然還敢到處‘亂’跑,小爺不把你收拾了,真是該天打雷劈。”恨恨的罵了一聲,吳銘一把將背上長劍。然后狠狠的‘插’進地面,現(xiàn)在的情況,可容不得他再有半點留手,準備先用冰火掌來上一下。
吳銘的舉動,對暴躁中的魔猿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當下,這位魔猿,雙爪重重的砸在‘胸’口堅硬的硬甲上,出一陣鐺鐺的聲響。
巨腳邁動,魔猿雙眼赤紅的對著吳銘暴沖而來,巨大地爪子上,白‘色’能量急凝聚,周圍的空氣,頓時冷了下來。
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吳銘一聲輕喝:“大鵬翼:啟!”
隨著音落,一對兩三尺左右的金‘色’鵬翼,猛然自吳銘背上彈‘射’而出,雙翼一陣,借助著細微的浮力,吳銘腳尖在地面迅的滑行了十多米距離。
“吼!”魔猿一聲厲吼,白‘色’寒氣凝聚成球狀,然后脫掌而出,對著吳銘暴‘射’而去。
一月來的敏捷訓練,賦予了吳銘靈猴般靈活的身手,身體詭異的移開,毫不費力的躲開了魔猿地攻擊。
躲開攻擊之后,吳銘手掌驟然曲卷,對準魔猿小腹處地猙獰傷口,輕聲冷喝道:“冰火掌!”
隨著音落,狂猛的紅通通的火焰猛地自吳銘掌心中暴吐而出,地面上的碎石,竟然在這瞬間被燒得通紅,看到這魔猿是冰屬‘性’的一瞬間,吳銘的心就放下了,雖然自己魔猿傳說中的天地靈火,但是他從冰火魔尊那傳承來的冰火之力也不是能夠小瞧的, 即使單純的火之力沒有‘混’合的冰火之力那么兇猛,但是此刻屬‘性’相克,可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吼!”狂猛的火之力,將魔猿的身體擊得略微向后傾斜,但是這魔猿也厲害,竟然一步都沒有退,不過當它穩(wěn)住身形后,小腹卻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低頭一看,只見那還未愈合的傷口處,此刻卻正在燃燒,空氣中傳來一陣的‘肉’香味。
劇烈的疼痛,更是讓得狂躁的魔猿有些失去理智,竟然都沒有滅了那火,就踏著地動山搖的步伐,對著吳銘追殺而來。
借助著身形的靈活,吳銘始終沒有硬接魔猿的一次攻擊,掌心之中不斷噴吐的狂猛火焰,不斷的將擊打在魔猿的身上,那雪白的身體沒有一會就變得難看之極。
‘亂’石堆之上,詭異的一幕正在上演著,暴躁得幾‘欲’狂的魔猿不斷的對著身旁的小小人影怒砸著,失去理智的它,已經(jīng)和一頭普通魔獸沒有多大的區(qū)別,然而在它身旁猶如蒼蠅一般的人影,每一次的揮手,它的身體就會燃燒期一個掌印,整整的一大塊‘肉’就這樣被燒掉,此刻的它全身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就如一個火炭,被燒得不停的冒煙。
石堆之上,一個全身冒火,但是沒有一絲鮮血流出的魔猿爪牙舞爪的,看上去頗為地恐怖。
再次圍繞著魔猿奔跑了片刻,吳銘卻是有些吃驚了,這魔猿竟然那么能抗,這樣都還不死,無奈只得拔出那‘插’在地上的 長劍,狠狠的向著魔猿那已經(jīng)被燒開的心臟部位刺去。
“噗嗤!”
長劍沒有絲毫阻礙的刺進了魔猿的身體,一股鮮血終于在此刻彪飛了出來,淋得吳銘滿身都是。
遭受致命一擊,魔猿的嘶吼終于緩緩湮滅,巨睜著血紅的獸瞳,猶如小山崩塌一般。重重的倒了下去。
在魔猿倒下地那一刻,吳銘也是全身酸麻的癱了下來,也不管那滿身的鮮血,甚至都沒有從魔猿的身體里拔出長劍,就這樣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在石堆上躺了許久,吳銘方才緩緩的回復一些力氣,抬起頭來,望著不遠處的巨大魔猿尸體,心頭忍不住的升起一抹心有余悸。若不是這頭魔猿本來就處于重傷時期,若不是劇痛讓得它失去了理智,若不是自己前幾天晉入了至尊中期。恐怕自己今天,就得真正的栽在這里了……還好自己有冰火之力,不然,這長劍都可能無法刺穿魔猿的身體,如果御劍的話,更是沒有希望。
狠狠的看了一眼那魔猿,把長劍拔出來后,隨意在周圍布置了個最簡單的防御陣法,吳銘直接坐倒在地盤起‘腿’來,便是擺出修煉的姿勢,開始回復著體內(nèi)所消耗的真氣。
半個小時之后,吳銘方才緩緩睜開眼眸,雖然手掌依然還有些酸麻,不過體內(nèi)的真氣,卻是再次逐漸的充盈了起來。
“這里天地靈氣好濃郁。”嘟囔了一聲。吳銘站起身來,握了握手掌,皺眉道:“現(xiàn)在的這冰火之力似乎有些太垃圾了,剛才竟然無法把那魔猿燒死,若是我的長劍不鋒利點的話,倒下去的就該是我了,唉,要是找到傳說中的天地靈火,那就牛‘逼’了,可能直接就罷魔猿燒成灰了,哪里用得著那么費力,還有極度之冰,唉,算了,不想了。”
嘆息著搖了搖頭,吳銘行至那小樹苗邊,將上面的三十多枚回靈赤果全部摘了下來,最后裝進小‘玉’瓶之中,放進了出外戒指。
收好回靈赤果,吳銘又拔出了長劍,來到那暴雪魔猿的尸體旁,砍了兩劍出氣才離開。
離開‘亂’石堆,吳銘在茂密地森林中穿行著對小山谷趕回去,由于先前的戰(zhàn)斗使得蕭炎沾了滿身地鮮血,所以此刻,他在身體上被涂上了一層草汁,這種草汁,能夠掩蓋鮮血的腥味,是在叢林中必備的東西。
再次潛行了一段距離,吳銘腳步忽然一頓,他似乎察覺到,在他的左邊不遠處的位置,隱隱有著人聲的傳來。
眉頭微微一皺,吳銘目光在四處掃了掃,然后迅的竄進一旁的叢林之中,借助著草叢縫隙,緩緩的注視著外面。
在吳銘躲進去后不久,兩道人影便是緩緩的出現(xiàn)在蕭炎的視線之內(nèi),當他移動的目光掃過兩人‘胸’口上時,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心頭‘陰’冷的輕聲道:“竟然是啼血傭兵團的人?”
“我看…我們還是到這里為止吧,再下去,可就要進入失落之森內(nèi)部位置了啊,那里的妖獸,一巴掌就能拍死我們。”緩緩的走過來,一位傭兵臉‘色’有些擔憂的道。
聽著同伴的話,另外一名傭兵也是臉‘色’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罵罵咧咧道:“媽的,那小子究竟躲哪里去了?團長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那‘混’蛋,而且不論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