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銘因為身體的變化而驚喜莫名,輕快起身的時候,抬眼一看,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的一切幾乎跳出了吳銘的認知,這好像是一片縮小的天地,天空中無數的星辰閃爍,原本的白天在進入這里后一下子變成了黑夜,而最讓吳銘吃驚的是這地上沒有絲毫的積雪,卻是‘插’著近百柄長劍,這些劍通體都纏繞著一層青‘色’的凌厲劍氣,讓人看不清它們的本來面目。
“這里莫非是劍池?”只觀察幾息,吳銘不由地吃了一驚,不過待他放出神識后,這百十柄長劍陡然一陣青光閃過,同時,百十道凌厲的青‘色’劍氣‘射’向吳銘上方的虛空。
一瞬間,吳銘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身體向后噔、噔退后兩步,一口殷紅的鮮血吐了出來。
“靠,大意了,這劍氣似乎是巽風劍氣,好像能轟散我外放的神識,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吳銘趕緊盤坐下來,煉魂訣運轉,快速修復起自己受傷的神識,而不愧是上古劍者遺留的無上劍訣,對于神識的運用與修煉就幾乎超越了當今無數的功法,此時一運轉開來,吳銘感到神庭識海中,那原本被絞碎成無數碎片的神識氣流此時又逐漸融合到一起,慢慢地重新回到當初未外放的樣子,已經完好如初。
半個時辰后,吳銘從盤坐中醒來,感覺了一下,發現原本被轟散的神識已經重新凝聚,甚至在凝實程度上比之前還要更勝一籌。唉,這樣似乎能夠也能夠鍛煉神識呢,不過太他媽痛苦了,還是小心為妙,最好不用了。
“看樣子,這里應該不是劍池啊,貌似劍宗的劍池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吳銘喃喃出聲。
“哦,明白了,這里的天地靈氣并不濃郁,反而都被這些劍器吸收接連著,如果這里是劍池的話,我根本吸收不到一絲的天地靈氣。”吳銘面‘色’凝重,雖然剛剛神識被轟散,但是那一瞬間還是被他發現了一些異樣。
情況詭異,吳銘不敢有絲毫分心,緊張的看著這詭異的地方,再次低語:“既然這里不是劍池,那么肯定也不會是劍冢了。”
他知道,無論是劍池還是劍冢,都會充斥著被‘精’煉過的無比‘精’純的天地元氣,不然劍宗的弟子每三年也不會拼命去爭奪那僅有的進入劍池的二十個名額。
此時看了看四周,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吳銘皺了皺眉,卻是鎮定了下來,這里似乎沒有什么危險的樣子。
“你小子心‘性’倒是不錯,到現在還是那么鎮定。”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什么人!”吳銘大吃一驚,身軀急轉,青木劍上劍氣縈繞,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劍器上空的一片虛空處,聲音似乎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那聲音冰冷如霜,但可以分辨出,是一名‘女’子的聲音,而且年歲應該不會超過三十。
上前兩步,吳銘小心的開口開 口道:“我被人追殺,不小心來到此地,如果冒犯了姑娘清修還請見諒,希望姑娘能夠放我等離去。”
吳銘雖然有些奇怪這人為什么會‘弄’那么一個地方,不但劍氣,而且血腥十足,很是懷疑這人在搞什么邪法害人,但是也不排除有前輩高人隱居在此,畢竟這世上還是有許多高手一心追尋劍道天道,不愿顯‘露’聲名,從而隱居在山林或普通人當中的,默默修煉,而且這世上的修煉方法也有很多,不敢肯定這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放你離去,抱歉的很,這里并不是我布置的,同樣,我也不知道怎樣離開,既然進來了,那么你就自求多福吧”說到這里,‘女’子發出了一聲極為放‘浪’的笑聲,笑聲在整個劍陣中回‘蕩’,并有逐漸升高的趨勢,磅礴的音‘浪’在空中回‘蕩’。
吳銘忍不住盤坐下來,無上劍訣快速運轉,將聽力封閉,不過那聲音似乎具有強大的穿透力,盡管他都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但還是心神震動,體內的臟器仿佛要跳出體外一樣難受,還好,步入至尊中期天地靈氣洗練全身,無論是**還是內腑都連帶著強化了,加上身體里面那詭異的劍氣和強大的神識,還是勉強能夠抵抗的住,但是卻也驚駭異常。
吳銘咬咬牙也勉強支撐得住,不過心下卻是多了一份駭然,這究竟要多么高深的修為才能發出這樣強大的聲‘波’,傳奇?還是那上面的頂級存在?
但是顯然此刻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那笑聲沒有一刻斷絕,仿佛長河大江之水一般無窮無盡,一‘波’有一‘波’地沖擊著吳銘的心神和**。
吳銘雖然神識強大,但也沒能抵擋住太長的時間,約莫半個時辰后,終于失去了知覺。
依舊是那片神秘的劍陣天地中,沒有一絲的風聲,只有虛空中懸掛的星辰依舊籠罩著這片天空,而地面‘插’著的百十柄長劍,此刻卻起了變化,只見其劍身上的青芒大盛,頓時從天空中,無數的星辰撒下一道道璀璨的銀‘色’星光,每一道星光都對應著一柄長劍,仔細看來,這天上的星辰數量竟然與地上‘插’著的長劍數量一模一樣。
此刻的劍群與天上的星群竟然隱隱地連接在了一起,就連地面此時也好像鋪上了一層銀霜,直蔓延到躺在地上的吳銘身上,銀光好像水流一樣,竟然奇異的融入到了他體內,片刻后,吳銘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了面前的異象。
“這,究竟是什么?”看著面前這接天連地的一幕,吳銘的臉上透‘露’著深深的震驚,這樣的手段,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認知,到底要怎樣的修為與神通才能夠布置出來,這樣宏大的場面。
隨即感受了一下自身,發現自己原本為了抵擋那神秘‘女’子音‘波’而消耗的修為,竟然已經恢復如初了,從此刻照耀在身上的星光中,他感受到了一股‘精’純無比的劍氣,這是他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劍氣,幾乎‘精’純得沒有一絲雜質,雖然不能和身體里面那神秘劍氣相比,但是卻遠遠超過了他自己修煉而來的那劍氣,比起來,他修煉而來的劍氣,仿佛是那渾濁的泥水了。
不過隨后他又感到萬分的遺憾,因為他發現這劍氣根本不受他運起的無上劍訣的引動,只是漫無目的地游離著,雖然僅僅是游離過他的身體,那同樣‘精’純無比的氣息依舊讓他劍元力充盈,念神清明。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吳銘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此時的他在這片天地里呆的時間越長,就越能感覺到這方天地的神秘奇妙,和廣博浩瀚的力量。
他甚至估計了一下,如果這里的游離的劍氣全部爆發的話,怕是以這山為中心,方圓數里的地方都不能幸免于難,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游離過他身體的‘精’純劍氣卻是讓他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這一點。
“怎么樣,這里的世界還讓你滿意吧,哈哈。”這時,那原本消失的‘女’子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是你!”吳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罕有的驚恐,對著那遠處聲音傳來的虛空喊道:“你究竟想怎么樣?”
“怎么樣,我想怎么樣,我能怎么樣!”‘女’子原本冰冷的聲音此刻突然變得癲狂起來,“可笑我當初還一直想著他們問我怎么樣,是我太天真嗎,是啊,我真是太天真了。”
說到這里,‘女’子的聲音變得冷厲起來,“你就乖乖地呆在這里吧,等馬上域星釋放完了劍氣,就是拿你們血祭之時。”
血祭!
吳銘聞言心中一凜,他前世在小說里就看到無數血祭什么的,當然,那時也不以為意,而遇到木婉柔后,由于她讀過甚多典籍,木婉柔告訴過他,曾經看到過有史書記載,在一些不在宗域范疇的蠻荒野地,有著一些茹‘毛’飲血的野人,他們不修仙道,不懂任何的修養,只有著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生存之道,讓他遇到這些人后,千萬小心,沒有想到,現在真遇到了,現在,他真是有些心驚了,難道小爺沒有被那血酬殺死,卻要被這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娘們血祭嗎。
仔細想想木婉柔曾經所說的血祭,是那些蠻荒野人將鮮活的野獸全身的鮮血放出,盛在一方大的土石鼎內,等到月圓之時用來祭拜天地,以求天地間那大能的神明能夠保佑他們勉受風雨雷電,疾病瘟疫。
想到這些,吳銘頓時哀嘆,這‘女’子此刻竟然說要拿他血祭,那就是擺明了馬上要他的‘性’命。
不能坐以待斃,吳銘心中一動,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等死,就算實力相差不知其數,也要死得戰意凜然,他吳銘,可不是坐著等死的人。
“攻擊那些劍器!”吳銘心中一動。
“她說的域星應該就是這天上的星辰,放出的那銀‘色’星光蘊藏的應該就是劍氣無疑,星光與那些劍器相連一定有著它的目的,只要破壞了那劍器,我想這陣勢就算不能破去,肯定也會受到影響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