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里,沖出來數十人,每個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的不得了,在看到黎落落和莫鑫的時候,不停地向他們開著槍。
“他們,剛剛吸過毒。”黎落落立刻看出了他們的不對勁,只有剛剛吸過毒的人才會變得如此亢-奮,毒品可以破壞人的腦神經,讓人處于高度的亢-奮狀態。
“小心一點,他們都是不要命的,落落。”
“你也是。”黎落落的精神高度集中,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殺了她和莫鑫,黎小莫才沒有庇護,任安才有機會。
黎落落的嘴臉扯起諷刺的微笑,越是這樣,她才越要和對方斗一斗。就在三個人與對方交戰的時候,其他的聲音響起,從背后傳來。
“媽的!”黎落落暗叫一聲不好,想不到竟然是兩幫人,從他們的槍聲看來,目標是黎小莫,那么到底是誰想殺黎小莫。
“小莫,你小心一點,他們的目標是你!”
“我知道,你們也小心一點。”黎小莫開口,臉上是狠辣,他討厭這種感覺,很多時候他以為槍這種東西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用到。可是,和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樣。
付東戴著黑色的帽子,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黎小莫,只有黎小莫死了,自己才完全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黎小莫,留不得。
“砰”的一槍,落在黎小莫的肩上,黎小莫吃痛,單手捂著肩膀,看向來人。只是一眼,他就看出了對方是誰。
“小莫!”
“小莫!”
莫鑫和黎落落同時大聲的叫著,隨后更加快速的解決掉原本針對他們的人。人最害怕的就是不要命的,恰好,這幫人都是癮君子,不要命的人。
付東靠近黎小莫,槍指著他的頭。“如果,你一開始沒有出現就好了,或許,你可以一直以莫家子孫的身份過完這一生,可是你出現了,就阻礙了我得道路。”
“呵,殺了我你也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還有,我根本就不想姓什么任,因為我真討厭你們這樣的人。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黎小莫看著他,并沒有因為死亡而害怕。
黎落落和莫鑫自顧不暇,付東指著黎小莫,嘴角扯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黎小莫,現在死了肯定比以后好過,以后會更痛苦的。”
“不一定,你殺不了我。”黎小莫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付東扣動扳機,可是在一秒之間,槍聲響起,直直的打到付東的手上。付東的槍抖了一下,子彈打偏,黎小莫一個努力起身,猛的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
只是一瞬間,局面改變,原本付東的人看到這種情況,拉著他立刻往后撤退。
顧墨帶著人來到這里,以最快的速度抓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人,只有付東,離開了。
黎落落原本就清醒的頭腦,在聽到那么多槍聲以后變得耳鳴起來。她努力的甩甩頭,看著周圍,眼前變得模糊。明明聽見外面的人在說話,可是卻不能走到他們的面前。
“小莫,小莫。”她開口,聲音里都是顫抖。
莫鑫早就察覺到了黎落落的不適,扶著她到黎小莫的身邊。黎小莫看著黎落落,忍住痛,在軍醫處理傷口的時候硬生生沒有哼出一聲來。
“他的肩膀受了傷,不過沒有什么大礙。”莫鑫在黎落落的耳邊小聲的說著,安撫她的情緒。
黎落落知道自己現在的失態,她盡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歇斯底里。“那小寶呢?”
“他們都很安全,所以,別擔心,落落。”顧墨開口,周圍全是部隊里的人,有些不太合適。
“你們先回去,剩下的交給警察。”
“是。”
夜晚,經歷一天的勞累,黎落落沉沉的睡下,夢中,還是槍聲,她總是被夢魘纏身,不能從中逃脫出來,這一點真的讓她很難受。
莫鑫一直握著黎落落的手,直到看到她的眉頭不再皺起才轉身離開。
黎小莫在客廳里等了很久,莫鑫出來,看著他輕輕的喊了一聲。“小莫。”
“爸。”
莫鑫坐在他的對面,知道他想說些什么。
“小莫,不要擔心,我和你媽的安全,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莫鑫開口,可是這一句話并沒有打消黎小莫心里的擔心。
“小莫,今天你看到了,只是我們一時疏忽大意,沒有想到他下手那么快。”任安的想法莫鑫清楚,只是這未免也太歹毒了。
“我從一開始就很擔心會發生這種事情,可是還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一點也不顧我就對你們下手。”黎小莫是難過的,就算對那個男人沒有一點感情也是難過的。
“小莫,不要難過了,現在該擔心的是你,你應該認識今天那個對你下手的人。”莫鑫想起了今天的那個男人,如果不是顧墨來的及時,他真的無法想象如果黎小莫出事,黎落落會變成什么樣子。
“付東,任安身邊的人。”黎小莫開口,臉色陰沉了下來。
莫鑫也沉默了,按道理,任安的目標是他和黎落落,而他身邊的人想要殺了黎小莫,這就意味著黎小莫已經被卷入了這場利益紛爭中,就算他不愿意,也沒有辦法。現在黎小莫在部隊,只要參與這些事情被徹查下來,肯定會影響到他的前途,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辰天那邊的夜晚快一點部署了。
凌晨,莫鑫接到辰天的電話。
“喂。”
“莫鑫,幫我制造一個假身份,是和齊楓有關的,不然我無法得到任安的信任。”
“好。”莫鑫沒有猶豫。
掛斷電話,揉揉頭腦,為什么越到后面越覺得無力,難道真的老了?
在法國,另一端,黑暗中,穆鶴點燃一根火柴,看著四周陰冷的環境,這已經是第三個月了,被困在這里。外面的天到底是怎么樣?這種不自由的感覺真的讓他想死。
“斯”鐵門被打開,一個碗放進來,“這是今天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