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無奈,這姑娘,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沒有,絕對。其他的我不能和你說。”辰天每個字都咬的很重。
“呵呵,那就沒事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好好生活,過兩個月,我們搬家,一個稍微大點的房子,你累了就回家。”溫溪咯咯的笑著,這幾天,那么多人叫她離開,她在心底已經做好了準備,溫溪覺得他有自己的事,她只想成為他的盔甲,不想成為他的軟肋,所以,他不在的時候,她會好好生活,等他回來能有個溫暖的家。
辰天聽到她的話,將他抱的更緊,是不是倒霉那么幾十年都是為了積攢運氣遇到她,那么他以前二十八年的苦,真不算什么。
還沒有天明,他們兩人的心緊貼一起。彼此安慰。
老顧,我好像懂了你為什么一直那么努力活下去了,你有愛人,有孩子,雖然你還是走了,可你卻從來沒有后悔你拼命活下去過。人從一出生就注定要死的,以前我只看重結果,現在我想努力好好活下去,我還想當爸爸呢。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生日新月異的變化,愛的人會隨時間更深刻,本來就不愛的人只會淡的像白開水一樣無味。而辰天和溫溪是前者,李子蘭和辰天是后者。
在最高樓層,付東低頭對任安說著話,任安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若有所思。
“任總,我們用了很大的努力,都沒有調查到辰天的身世,就連他住的地方,都只發現了一個,進去沒有什么特別發現。簡單的像沒有人住過一樣。”付東低著頭小聲對任安說著,眼神飄忽不定。
任安聽了,直直的盯著付東,似是玩笑的說:“不會是你付東早就看上辰天,心早已向著他了吧。”他雖是笑著說完這些話,雙手輕輕摸著自己的西裝袖子,話里的懷疑,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付東聽了任安的話,像受驚了的鳥,連忙將頭點的更低,說:“怎么可能,任總,你是我的恩人,幫了我那么多,若不是你我早就成了一條亡魂了。”
任安聽了,笑著看著他,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付東,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我任安用人不疑的。”
付東沒有說一句話,任然是低著頭,他是真的害怕,怕死,像他這樣的人,表面看著像一個正人君子,其實私底下狠到讓人害怕。
任安看著他,輕輕用手一招:“看把你嚇的,回去吧吧,你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付東如釋重負,鎮定的開門,走了出去。
在他出去后不久一個人進來,帽檐壓得很低,根本就沒人看得見他的樣子,那人說:“任總,經查實,在內部這個市里查不到辰天這個人,這就是說,他沒有戶口,游走于城市,也就意味著,他可能出不了這座城。”
任安若有所悟,輕輕感嘆:“嘖嘖,那這個人太可怕了,連內部的人都查不到,還能在這個城市生活那么久,其實黑暗才不可怕,敢在光明下游走才可怕。”任安拿起他的拐杖,輕輕敲擊著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他說這個話,就好像他是正義一樣。而可笑的是,任安從來都覺得他是正義,他說對便是對是錯便是錯。
辰天走出去松了一口氣,看著任安懊惱的樣子,臉上揚起了一個笑容。怎么可能就輕易的查到他的資料,現在想來,還有一點慶幸,這幾年,和顧墨斗的時候他將自己的所有信息消除,并且禁止他入境,現在看來,也不是一件什么壞事情。
走進那個狹小的胡同里,辰天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剛剛想要輕松下來,溫溪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明明不叫辰天,為什么?你明明是辰天,這些事情又是為什么?”溫溪的眼睛紅紅的,帶著一絲不解,還有恨意。
原本笑著的辰天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到底是誰給她說了這件事情?“溫溪,你怎么了?”他故作鎮定,一點都沒有因為慌張而露餡。
“你個大騙子。”溫溪離開。
房間里,黎落落聽著溫溪說的事情,嘴角扯了扯。“我去,你們兩個未免也太純情了吧,想不到在我注意的這段時間,顧墨搞了那么多事情,真的是不得了啊。”
溫溪看著黎落落那副模樣,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你還說如果不是你給辰天我的聯系方式,他至于破壞我得計劃嗎?黎落落,你怎么那么討厭啊。”
黎落落聽著溫溪的誹謗,無奈的搖搖頭。“我說姑奶奶,我救你好不好,你以為任安是什么善心的人嗎?像你這樣的人去呀,肯定會被他吃的骨頭都不剩的,你說你,跟著何書明那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那么單純,那么的蠢啊。”
“我哪有。”溫溪的眼睛紅紅的,只差一點點就要哭出來了。
“好了好了,不過你是怎么知道辰天的真實名字的,這個未免也太突然了吧。”黎落落現在好奇的是這里,這個不和邏輯啊,什么鬼嘛,怎么辰天被抓一次就被溫溪這個傻子知道名字了?難道是顧墨說的?顯然也不可能嘛。
“是李子蘭跟我說的,她好像知道所有辰天的一切,包括他的真名,還有家世,這些都是她跟我講的。”溫溪沒有隱瞞,就在辰天被抓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為什么李子蘭會知道那么多,包括她想要殺任安的消息。
黎落落的臉突然陰沉了下來,怎么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這個李子蘭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不查清楚,真的有可能害辰天死在哪里。
“溫溪,你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會跟莫鑫講清楚然后想盡一切辦法,至于你要報仇,我也知道,因為,任安是殺死何書明的幫兇,既然是這樣,那就代表著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黎落落的眼睛里是決絕,何書明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他是一個醫生,卻從來沒有違背過醫德,這些都是她知道的事情,杜悅已經死了,既然這樣她都肯對杜悅下手,那么久肯定啊不能放過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