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落沉默,眼眶已經(jīng)微紅,她裝不出無所謂的樣子。對于莫鑫,她自始至終都不愿意離開他,也不愿意離婚。
雷田把她擁入懷中,“我想,你也不討厭我的,所以,落落,我們好好在一起吧,嘗試接受我吧,或許并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難過。”
黎落落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著,一種莫名的安心。“說到底,還是你不愿意放下而已,如果放下,你們兩個人都會更快樂呢?”
雷田繼續(xù)開口,他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黎落落的身邊,一直等著,等到她放棄的那天為止。
“不快樂。”黎落落閉上眼睛說著,臉上是冷靜與鎮(zhèn)定,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我可以明確的感覺到,那樣我并不快樂。”
為什么會不快樂,因為不愛,因為不愛,所以不想去嘗試。
“你怎么不給我一個機(jī)會,怎么不和我嘗試一下。落落,有些時候或許你踏出那一步,就一切就變得沒有那么困難了。”
黎落落沉默,她不愿意踏出這一步,也不想只活在自己的桎梏當(dāng)中。所以,她要逃,拼命的逃。
雷田看著黎落落的樣子,吐了一口氣他不應(yīng)該這樣去逼她,最近總是讓她做決定,逼的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
“好了好了,就不討論這些了,我們吃了早餐我?guī)愠鋈タ纯赐饷婧貌缓茫拷裉斓年柟馓貏e的溫柔。”雷田笑著,臉上的笑容跟著溫柔的陽光相映照,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溫暖。
“可以,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黎落落笑著,她以后真的不要再愁眉苦臉了,不然,這個日子怎么過下去。
黎落落在醫(yī)院恢復(fù)的日子,雷田也在醫(yī)院,雷田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偶爾也會借用一些情詩給黎落落表白。黎落落這才知道,原來,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很小心翼翼,會害怕自己失去,有些時候讀了一首情詩臉也會紅。
雷田這天照樣給黎落落讀著情詩,“《卜算子》李之儀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
讀完,雷田先癡癡的笑了起來。
黎落落看著雷田傻乎乎的樣子,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成天在我面前讀這些詩,難道你不知道我大學(xué)沒讀,聽不懂嗎?”
黎落落只是覺得好笑,為什么,在她的腦海里,雷田偶爾熱情似火,偶爾又像一個小傻子一樣。臉上露出少年的羞澀,這樣真的莫名的讓她覺得很可愛。
雷田看著黎落落嫌棄的樣子,手不自覺的握住她的手,這一次,黎落落沒有閃躲。“怎么可能聽不懂,我都是讀最簡單的的了,只愿君心似我心。落落,這一句你總該懂。”
“懂啊,可是這個就很困難啊。所以,我得裝作不懂才行。”黎落落也沒有遮掩,可能是因為身邊有人陪伴,她并沒有特別想莫鑫。而且,她努力的控制住不去聽關(guān)于他的消息。
“只是雷田,很奇怪啊,你明明在加拿大長大,那你為什么會給我讀的都只是這些中-國的情詩。其實,外國的,英語我也懂的。”
黎落落收起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看著雷田,臉上是笑意。
“因為,雷家不管是誰,從小就會接受中的文化教學(xué),而且,在大學(xué),我得專業(yè),也是文化管理與傳播。很大程度上我需要接觸的文化更多。”
雷田笑著,幫黎落落整理落在臉上的頭發(fā),順便捏捏她的臉頰。“為什么,我總感覺你傻傻的呢?”
“我可精著呢!只是最近身體不好,在養(yǎng)病罷了,我會好好的學(xué)習(xí)一下關(guān)于這些方面的知識的。”黎落落開口,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文化,可是很多時候她會學(xué)會一種自己管理的方法,看書,也是其中之一的。
雷田的笑容更甚,“是因為我嗎?”
“我是因為我喜歡啊。”黎落落笑著,露出白白的牙齒。只是心里深處,仍然是陰郁陰暗。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的動物,就好像她,莫鑫,現(xiàn)在,就真的像陌生人一樣。
雷田看著黎落落的樣子,并沒有有太多的想法,需要給她時間適應(yīng),也需要給她自己真正的穩(wěn)定的感情。
另一邊,莫鑫也過著極其忙碌的生活,蘇荷也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外面的緋聞鋪天蓋地,可是他卻沒有任何一點心情管,那些東西都是他選擇的。
只是,他的脾氣卻四益火爆,很多下屬有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也有女生被罵到洗手間里哭的。李小白就是首當(dāng)其沖的一個。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有女生捂著嘴沖進(jìn)了洗手間,接著是一陣哭聲。他無奈的嘆了嘆氣,他們現(xiàn)在,才真的是如坐針氈。
這是蘇荷第一次來莫氏,在和莫鑫接觸的這一個月里,很多時候她都是到樓下等他,因為莫鑫從來不愿意她到莫氏內(nèi)部。她走近莫氏,就感覺到氣壓很沉,氣氛壓抑,好像每個人都在想著什么事一樣。
前臺的小姐姐看著蘇荷來了,臉上扯起一抹微笑。“你好,小姐,請問你找誰?”
“莫總,他是在幾樓?”
“小姐,你好,請問你有預(yù)約嗎?”前臺小姐打量了蘇荷幾眼,渾身上下的名牌,可是眼睛里卻是清澈。最重要的是,她的臉,與莫氏的女主人黎落落有五六分相似。想起最近總裁的情緒,她更加小心翼翼,萬一惹著他,可能自己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嗯,沒,沒預(yù)約,不過我是他女朋友,蘇荷。你直接給我說他在幾層樓就行了。”
“這……”前臺遲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女朋友,不讓她上去惹著莫總怎么辦?如果不是女朋友,打擾到莫總,后果更不看設(shè)想。
“說嘛,他是不是最近特別的兇,我去說說他,說不定大家都會高興一點。”蘇荷眨眼,一臉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