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得了祖父的戰(zhàn)報,就能在京城呼風喚雨,跋扈囂張。
至于有的人,狠話剛放了兩句,就被綁了上椅,被虐得哭花了臉,哆嗦著跑都跑不了。
這廝最近倒是愈發(fā)過分了,也不知道跟誰借的膽子,把棒槌綁成了棒槌粽子,看得她自己都臉紅。
他捧著她的臉用力親了親,又湊過去親吻她的唇舌,低聲道:“棒槌,你真好看。”
寧昭昭哽咽道:“能不能不綁,我不跑就是了。”
“你說呢?”
寧昭昭咬著他的舌頭放狠話:“你最好趕緊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那等老子想享用了你這個小粽子再說。”
寧昭昭目瞪口呆地看他這般無恥的面目。
顏清沅又俯下身親了親,含住她的唇畔,道:“你可別當這是普通椅子,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嗎?其中妙處你是不懂的。”
那可不是么,綁人多方便啊,簡直就絲絲入扣啊。
他又俯下身親她的胸口,一邊嘟囔道:“我又有點后悔了,不然你繼續(xù)避妊吧,趁現(xiàn)在還沒懷上……”
寧昭昭頓時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子系中山狼,得志太猖狂!
寧昭昭有些絕望地感覺他按下了機關,然后她底下就懸空了身子,主動往他那物上套!
眼下的場景簡直就凌亂得不行,他輕易地站在她身前,享受著她在機關作用下的主動廝磨,得閑撞兩下她就泣不成聲。
雙手更是放肆,幾乎能玩的不能玩的他都玩遍了,溫柔的時候輕撫廝磨,激烈了就不留情地用力咬。
寧昭昭泣不成聲,那感覺卻來得格外強烈。橫豎不用自己動,又被動又激烈,她哭啞了嗓子最后干凈利落地暈過去了……
顏清沅目瞪口呆,最后好氣又好笑,無奈地把她抱了起來解開了繩子。
清理的時候,看見她身上那些駭人的痕跡,他也是愣了愣。
后來抱上榻上好藥,她也沒有醒,只是昏昏沉沉地躺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第二天寧昭昭起來顏清沅自然是早就跑了!
想到昨晚她還是氣得不行,心里更是恨極了那把椅子。
怕被人看見她也不好意思,思來想去只好自己動手。
然后墨珠就驚恐地看著她從廚房摸了把斧子出來,鬼鬼祟祟地進了浴室……
結果顏清沅好像料到她要對他的寶貝椅子下手似的,一早就藏好了。
寧昭昭找了一圈又一圈,連個椅子腿都沒找著,頓時氣得不行。
正氣著呢,那邊又來人說,齊綴帶了個年輕將軍回來……
寧昭昭莫名其妙,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斧子,道:“什么年輕將軍,是蕭佐?”
“不是,是位沒見過的將軍,長得面如冠玉,好看極了。”來傳信的丫頭眸中冒著粉紅泡泡,道。
寧昭昭愣了愣,提著斧頭出了門。
迎面就遇上齊綴帶著那個“面如冠玉”,正笑得花枝亂顫要往秦皇后和齊帝住的那個院子方向去呢。
從背影看那白甲將領,倒是真的挺拔英偉。
只當他回過頭,寧昭昭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寒氣……
此人確實長得極美,眉宇之間似乎有幾分陰柔,唇紅齒白,一身鎧甲撐著,更是叫人牙癢癢心也癢癢。那精致的喉結和一看就非常柔軟的唇畔,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兩口。
饒是寧昭昭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了,也被這美麗的青年將軍驚了一驚。
齊綴回過頭,然后目瞪口呆地看著提著斧頭的寧昭昭。
“……”寧昭昭連忙把斧頭丟給了身邊的墨珠,道,“綴兒表姐。”
齊綴嘟囔道:“怎么又玩上斧頭了?”
“這不是沒事,劈柴玩么。”寧昭昭睜著眼睛說瞎話。
忍不住又看了那青年一眼,道:“這位是……”
齊綴有些興奮地道:“是我祖父的愛將,陰將軍之子,這次立功不小呢。祖父讓他先行回京來給咱們報喜的。我正要帶他去給皇上請安報喜。”
“哦……”
齊綴樂呵呵地道:“陰連城可是我們西南第一美男子。王妃看如何?”
原來他叫陰連城。
此時聽了齊綴的話,陰連城白皙的面上不自然地泛起一絲緋紅。
饒是寧昭昭這樣喜歡莽漢子的,也被這驚人的美貌給呆了呆。
耳邊似乎響起顏清沅的怒吼……
她連忙收回心神,道:“陰將軍一路辛苦,這是要去給皇上請安?那便快去吧。”
齊綴有些揶揄。
說實話,陰連城在西南的名聲十分大,無論少女少婦,見了他都是要失態(tài)的,甚至為他尋死覓活的女孩兒都不少。
寧昭昭的反應倒是很平常了,只是看了一眼,一抹驚艷,就不放在心上了。
倒是陰連城……
齊綴領著他往前走,突然道:“我表妹好看嗎?”
陰連城呆了呆,道:“郡主何出此言?”
“你剛才可是臉紅了呢。”齊綴笑道。
陰連城想起那個一看就非常可口的小姑娘,竟然沒說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一向潔身自好,我也沒見過你動過誰家的姑娘。難得看你動心,我也倒也樂見其成。只可惜我還是得警告你,這里是京城,不是西南。”
陰連城無奈地道:“王妃雖美,可屬下又豈會這么不知分寸?”
齊綴笑了一聲,斜睨的眼神有些嫵媚,道:“這不是提醒你么?西南連著胡蠻子,京城卻嚴謹?shù)枚啵沂桥履阍谶@兒把命丟了。”
陰連城低頭輕笑。
寧昭昭帶著拎著斧頭的墨珠晃悠回院子里,發(fā)現(xiàn)那些小丫頭一個個面色緋紅,帶著幾分桃花象,頓時就無語了。
“這是干什么啊,沒見過美男子么?”
有丫頭嬉笑了一聲,道:“見過,可沒有見過這么俊美的將軍。”
寧昭昭嘟囔道:“我覺得我家王爺比他好看多了……”
那人美則美矣,氣質靈動,清澈,讓人看著覺得很有胃口,即使是女人也覺得食指大動。
可是顏清沅大多數(shù)時候,顯得沉穩(wěn),可靠,睿智。氣質清冽,言談舉止雖然溫和,可是又帶著一種霸氣的掌控意味。
想到夫君,寧昭昭就開始犯花癡,道:“你們一個個真沒眼光。”
她提著斧子,樂悠悠地進門去挨個屋子找椅子了。
不知道自己轉了幾圈,也沒看到那把椅子,寧昭昭心下狐疑。她還就不信了,那小子能挖坑把椅子給埋了?
提著斧子轉悠了出來,結果再次碰見了齊綴帶著請過安的陰連城。
齊綴無奈地道:“我說妹妹,您能不拎著這把斧子么?”
寧昭昭這次是已經對美男免疫了,看都沒多看一眼,輕哼了一聲,道:“我在我自家,拎著我自家的斧子轉悠,怎么不行了?”
“行,怎么不行”,齊綴道,“我回來的時候和尚儀公主打了招呼,借她的地方設宴。你可得來給我捧場。”
“不想去。”
“你就死呆在這院子里玩斧子吧。”齊綴不高興地丟下一句話,帶著陰連城走了。
寧昭昭嘟囔道:“玩斧子礙著誰了!”
找不到椅子讓她煩躁地很,氣呼呼地轉眼又走了。
倒是惹得那陰連城又回頭看了好幾眼。
不過這回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她壓根就沒回頭。
棒槌是個執(zhí)著的人,沒找到椅子是不能罷休的。
轉了一圈又一圈,找到日落西山,顏清沅回來了。
于是顏清沅也看到了拎著斧頭的小棒槌……
“你這是干什么。”他無奈地道。
“說,你到底把那破椅子藏哪兒了!”寧昭昭紅著眼睛道。
“那自然不能讓你找著了。”顏清沅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斧頭。
寧昭昭咬牙切齒,道:“那你可別給我看見了啊,我要是看見了,你看我要不要你好看!我必定把它劈成渣!”
顏清沅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脫了外袍,一把搶過她的斧頭丟去一邊,又把她摟過來,道:“過幾天我在宮里設宴,慶祝大捷。你必須要到場的。”
“你把椅子藏哪兒了?”她固執(zhí)地道。
顏清沅好像沒聽見她說什么似的,又道:“讓你一定要到場,記住了么?”
“沒記住,沒記住!你到底把那把破椅子藏哪兒了!”
敢情這棒槌在家一天就光惦記椅子了……
她就沒看見齊綴帶回來那個妖精?
得出這個認知,顏清沅心頭的郁燥就下去了一些。
他親了親她的臉,眉開眼笑,道:“棒槌不生氣,你實在討厭,我們今晚不玩那個椅子了。”
“滾你的,誰還跟你玩!”
“我們玩點別的新鮮的……”
“你敢!”
寧昭昭回過頭用力掐他的脖子,臉都紅得要滴血了!
顏清沅笑得不行,一把把她抱了,道:“不玩就不玩。這幾天你好好將養(yǎng)著身子,過幾天帶你看大戲。”
“?”
“所以說,過幾天大宴你是一定要到的。”他親著她的臉頰,低聲道。
說著他就抱著她想去浴房。
無奈寧昭昭給嚇怕了,死活不肯去,出門就死扒拉著門不肯跟著去。
顏清沅:“……”
棒槌仿佛有萬分委屈:“我不跟你一起洗!你自己去洗!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