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經(jīng)過改造已經(jīng)不懼活死人軍。
早期顏清沅利用京城的格局布局安置了陷阱,填入練好的藥。一旦活死人軍進入京城,那龐大的陷阱發(fā)動,便只能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京城相對安全。
別院還要更安全一些,顏清沅是早做了準備的。
不安全的,正是這片昔日顏清沅大捷的燕明曠野!
他匆匆準備過后帶著西南軍就出了城,孩子被柔軟地綁在了他的胸前。
出城后不久便聽見有一女子高呼:“王爺!”
顏清沅認出了那個聲音,匆匆停了下來,掉過頭。
齊綴一身甲胄,把她老子在驛站的三百親兵全都給抽了,帶著剛剛上京的公孫氏,趕了過來。
“你來干什么?胡鬧,快回去!”
火光下,齊綴的面容顯得明朗而有些凜冽,往日的妖媚已經(jīng)蕩然無存。
“我跟你一起去,我去救我表妹。我端王府的人,不能叫旁人欺負了。”齊綴非常認真地道。
顏清沅皺眉。
齊綴道:“你走得匆忙,我?guī)П摿怂帲透嗟耐跺蟆_€有,公孫氏的人到了。他們帶了更多的火彈。”
這時候,她身側(cè)一個青年越眾而出,笑道:“王爺。”
顏清沅認出那是公孫狄的侍衛(wèi)公孫木舜。
他心下長出了一口氣,道:“其他人跟我來,齊綴回去。”
齊綴冷笑,道:“你有空在這兒趕我走,不如趕緊去救你的棒槌!我自幼便可百步穿楊,你看我親手把那陰連城的腦袋給射下來!”
顏清沅瞇起了眼睛。
然后他做了一個動作,便是從解開了自己懷里的孩子,驅(qū)馬上前遞給了齊綴。
齊綴驚了驚。
顏清沅啞聲道:“這孩子是她的命。我便是死了,你告訴她,照顧好我的孩子,不要讓我絕后。”
那一瞬間齊綴突然很想哭。
珍而重之地抱起了那個孩子,她低聲道:“我知道了。”
顏清沅轉(zhuǎn)了個身,帶著大隊人馬奔赴向前。
很快兩軍在曠野中相遇。
眾侍衛(wèi)護著齊綴和孩子后退入了戰(zhàn)車。
對方主將正是白甲陰連城。他于人后瞇起了眼睛,冷笑著望著對方那一支軍隊。
“王爺,只看到一小搓活死人軍。”副將在顏清沅耳邊低聲道。
顏清沅心知陰連城從皇陵出來,里頭的守陵侍衛(wèi)等等必定已經(jīng)遭了毒手。
那是駭人的數(shù)量,恐怕才是陰連城準備好的真正的重頭戲。
如今把對付活死人的火彈和藥物留著,還是先用,是個難題。
他正想說什么,突然有人道:“起火了!”
陰連城部眾萬余人頓時有些騷亂!
顏清沅瞇著眼睛看過去,發(fā)現(xiàn)正是皇陵的方向起了熊熊大火!
而此時陰連城大驚,然后便冷笑道:“便是不用活死人,難道就打不得這些烏合之眾?”
“列隊!進攻!”
“進攻!”
顏清沅半瞇著眸子,反應(yīng)過來簡直要笑出聲。
左手抬起,向前利落一揮。
“盾牌陣準備列陣,弓箭手準備,用弓箭和火彈同時進攻!”
“是!”
對方兵馬本就比己方多三倍有余,眾人正愁眉不展,如今可大規(guī)模使用火彈和弓箭進行消耗,簡直激動人心!
很快,戰(zhàn)場上響起了驚人的轟鳴聲,火光四起!
陰連城恨了一聲,帶著一小隊輕騎突然轉(zhuǎn)了身,朝皇陵的方向奔去!
突然一箭裂風而來幾乎擦著他的臉頰飛過!
陰連城險險避開,心中為對方的弓弩手的好準頭而吃驚!
很快第二箭第三箭就補了上來!
身邊的副將猛撲過來替他擋了箭,正是陰連城的二弟!
陰連城氣得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敵方護在中間的一個弓弩手在朝他放箭,頓時惱得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殺了對方!
然而,他卻不能為親弟弟的死多做停留。
朱氏的中心力量分成兩撥,他最重要的親屬都急著要攻打京城。陰連城很是明白若是拿不下齊沅,那便是把京城打下來也么用!
有朝一日定活剮了那放冷箭的小人為他兄弟報仇,而此刻他卻不可能多做停留!
“駕!”
陰連城咬牙帶著輕騎朝大火的方向奔去!
戰(zhàn)車上,齊綴放下了弓箭,冷哼了一聲,道:“縮頭烏龜。”
小瑜絲毫不知道怕,咧著嘴笑:“姨……”
齊綴親了一口他的臉蛋,苦笑出聲。
顏清沅早早注意到那人帶著兵馬離去,心里估摸著他是要回去抓人質(zhì)了,也迅速清點了人馬交代了戰(zhàn)局,試圖踏過火線跟上去!
……
火燒皇陵,這事兒莫說大齊,便是歷數(shù)前朝恐怕也無人敢做!
偏寧昭昭做了!
她避開了護送活死人軍的侍衛(wèi),利用墓中的火油機關(guān)放了滔天大火!
秦皇后驚得心肝一直在顫!
寧昭昭卻是二話不說扯著秦皇后就狂奔出墓,到了山腳下就把她給推開了。
“母后我們分頭走。”
秦皇后此時才回過神,急道:“你,你怎么能燒了皇陵……大齊列祖列宗都葬在里面啊!而且,就算大敗了敵軍,讓人知道,你我是要被千刀萬剮的啊!”
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也成了火燒皇陵的一人。雖非親自動手,可路是她指的,
寧昭昭低聲道:“大齊江山都已經(jīng)要被篡了,到時候江山易主,這些墳頭長草了也不會有人管。母后你記住,今日這把火不是我們放的,是陵寢里意外走了水。”
“可是瞞天瞞地怎么瞞得住祖宗,這,這是要遭報應(yīng)的事啊!”
寧昭昭急得推了她一下,道:“那等咱們有那個命,活到那時候被報應(yīng)吧!你往山上的方向跑,我往山下!”
秦皇后沒反應(yīng)過來,聽她的話渾渾噩噩跑了一大段,才想起來棒槌是什么意思!
若是陰連城的人回來抓人,那抓的必定也是她啊,抓到了她還管秦皇后干什么!
秦皇后頓時就要瘋了,轉(zhuǎn)身就往山下去追。
這個小棒槌肚子里還懷著一個,秦皇后從剛才就一直看得膽戰(zhàn)心驚的,只生怕她的肚子出什么意外!
可眼下她是要去玩命啊!
她急得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下山去!
寧昭昭卻沒有真的下山,她轉(zhuǎn)而回了皇陵。
陰連城帶人匆匆趕到,見那火光沖天,頓時就憋了一肚子氣!
那女人就這么靜靜地坐在那大火前,外衣都丟了,青絲卻是很整齊柔順,垂在她身側(cè)。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平靜的雙眸,艷麗的雙唇觸目驚心,那份風華反而更加絕代傾城。
陰連城在皇陵中還藏了兩萬活死人,數(shù)百精兵,此時卻都已經(jīng)葬身火海。
“怎么不跑了?”他上了前,面色陰晴不定,顯然是壓抑了極大的怒火。
“我若再跑,跑不跑得掉不一定,可一定會滑胎。索性就坐在這兒等你了。”寧昭昭淡道。
陰連城二話不說照著她的臉就先劈了一巴掌下來:“賤人!”
寧昭昭倒是早做了準備,挨了一下也不心慌,晃了晃又坐直了,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是氣急敗壞了?”
陰連城抓住她的頭發(fā)把她提了起來,冷笑道:“你以為你乖乖坐在這兒等著,我就能放過你,還是你以為能等到你男人呢?做夢吧!他被戰(zhàn)火阻攔過不來,而我,也不會再對你心軟。”
他提著她按在自己身前,柔韌優(yōu)美的手撫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低聲道:“你不就是心疼你肚子里那個才不跑的?呵,我今兒就讓提前見見他!”
說著他撩開了寧昭昭的裙擺,手沿著腿部曲線就開始往上攀升……
寧昭昭瞪著眼仿佛死魚,她竭力鎮(zhèn)定避開他的手,道:“你干什么?!”
“我這就把你的孩子掏出來讓你看看!”
掏……
寧昭昭尖叫:“放開我!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禽獸!”
他卻是用力掰住了她大腿內(nèi)側(cè),整個人興奮得微微發(fā)顫,道:“你終于知道怕了,嗯?”
下一瞬他把她按到了地上,騎在了她身上,也不急著去撕扯她的裙子了,反而去扯她的衣領(lǐng)。
火光中他的面容比鬼還要扭曲,他興奮地道:“小賤人,你再叫啊!我這就扒光了你的衣裳,把你的孩子掏出來摔在你臉上!”
寧昭昭玩命地掙扎。她雖然跑了一路氣力耗盡了,可到底底子在,幾下撕扯之****連城竟是無法順利撕開她的衣領(lǐng)!
“來人,給我按住她的手腳!”
“是!”
寧昭昭奮力抵抗,終究還是被四個漢子按住了四肢。
眾人都興奮地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血脈賁張。那女子是絕色,又一直盛寵,名動京城。
此時卻被人這樣****待會兒還要殘殺,那些人骨子里的獸性都紛紛叫囂!
寧昭昭掙不動了,就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張扭曲的臉:“陰連城,你記住,若是落在我手里,我要你所受比我今日更甚十倍!”
陰連城此時倒不急了,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詭魅一笑:“好啊,我等著呢。”
他的手再次慢慢爬上她的大腿。
寧昭昭一向強韌的神經(jīng)此時徹底崩潰,緊緊咬著牙,淚流滿面。
阿沅……
下一瞬,怒吼聲響起,一個人影突然縱身飛撲而來,將寧昭昭身上那人撞去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