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蕭祁可能也感覺自己的口氣太重了,自顧自的朝著花海大門走去,孟白小跑的跟上。
回去後,孟白洗了一個澡,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
打開門,蕭祁站在外面,今天的他沒有穿西裝,而是穿了一身運(yùn)動裝,看起來很陽光。
沒有過多的前綴,蕭祁直奔主題,“明天我們要去工地實地考察,你自己注意一下穿著啊什麼的。”
說完,蕭祁就離開了,留下孟白一個在風(fēng)中凌亂。
拽什麼拽!
“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c市的清晨比s市涼快,太陽也升的早。
起來的時候,孟白很慶幸自己沒有因爲(wèi)昨天的淋雨而生病。穿了一身的淡藍(lán)色,簡單的塗抹了一些防曬霜,孟白便去找蕭祁了。
開門的蕭祁也整理好了,一身清爽的灰色運(yùn)動裝。
在他看到孟白的時候把著門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他很少看孟白穿這種休閒裝,覺得眼前一亮。
爲(wèi)了掩飾尷尬,蕭祁開口道:“走吧。”
蕭祁長腿一伸,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他們到工地的時候,正值中午,太陽火紅火花的烤著大地,彷彿都能把人煮熟一般,工地上的工人汗流浹背的,身上的襯衫早已打,臉上的汗水順著臉的輪廓,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出門的時候,蕭祁特意拿了一把傘,爲(wèi)的就是怕孟白曬黑。
一下車,蕭祁就撐開了傘,孟白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我怕曬!”蕭祁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孟白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正打算往工地上走,就聽見蕭祁說:“過來給我打傘。”
我去!你是沒長手嗎!
孟白僵持著沒過去,蕭祁也僵持著不進(jìn)去。
最後,還是孟白妥協(xié),一把拿過蕭祁手中的傘。
因爲(wèi)剛纔在太陽下站了幾分鐘,孟白的臉上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一到傘底下,身上的感立刻沒有了。
蕭祁滿意的看著孟白,這才邁進(jìn)去工地。
本來工地到處都是灰,在太陽的照射下,灰塵看起來更加的明顯,而蕭祁和孟白都毫不在意。
工地上的工人看著打著傘的兩個人,眼裡滿是不屑。
“你們的負(fù)責(zé)人在哪?”蕭祁還算是禮貌的問,一個工人指了指站在旁邊指揮的四五十歲的男人。
負(fù)責(zé)人瞭解到蕭祁的來意,很是吃驚,因爲(wèi)現(xiàn)在這些公子哥,誰還願意來工地勘查啊,不由得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多了一些敬意。
負(fù)責(zé)人說:“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原料,本來有一家公司是要買的,可不知爲(wèi)什麼就反悔了……”
負(fù)責(zé)人一直很熱情的說,而他說的都是一些專業(yè)術(shù)語,孟白聽得一愣一愣的,拿著筆和筆記本,不知道該如果寫起。
見孟白一臉懵逼,“不會寫?”
孟白小雞啄米似的快速的點著頭,蕭祁頭疼的摸了摸額頭,用簡單通俗易懂的詞語跟她再複述了一遍。
孟白手裡的傘遞給了蕭祁,開始認(rèn)真的寫起來,寫到不會的,便擡起頭看蕭祁一眼,蕭祁很懂的再一次解釋。
陽光下下,他們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從影子來看,像是男人摟著女人一般。
突然傳來幾聲不屑的笑聲,“還有人打傘來工地,真是笑死我了。”
孟白看著不遠(yuǎn)處的幾個工人,本該淳樸的臉,卻是嘲笑。
被他們說,孟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竟然也忘了反駁。
工人見孟白沒有說話,他們繼續(xù)說道:“女人家家的,來工地幹嘛,不知道是男人的地方嗎?哈哈。”
說完,幾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孟白被氣得胸口疼,雙手緊握著拳頭,如果不是怕給蕭祁惹麻煩,自己肯定會衝上去跟他們打一架。
蕭祁的臉色也不好看,“那你們在這兒累死累活的工作,你們的子女在外面花天酒地,揮霍著你們的血汗錢就是了不起?”
聽到蕭祁的話,工人們都愣了愣,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相互捅了捅對方,訕訕的離開了。
孟白好像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傻站著。
“不用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說完,蕭祁就離開。
車子內(nèi)。
蕭祁專心開車,孟白則看著外面的車子。
“晚上想吃什麼?”
孟白聽到他的話,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隨便”。
蕭祁還真是隨便帶她去了一個飯館,不過飯館的菜應(yīng)該是很好吃,因爲(wèi)裡面坐滿了人。
聽著嘈雜的聲音,蕭祁不自覺就皺了眉。
“有沒有包間?”
“有的,”服務(wù)員熱情的引導(dǎo)著他們過去。
這是一件叫小雅間的房間,確實裡面安靜了不少,但這種安靜讓孟白有點不自在。
蕭祁低著頭看菜單,並沒有發(fā)現(xiàn)孟白的異樣,孟白也拿起了菜單,看著上面的菜。
哇!也太貴了吧!
看一道菜,孟白就忍不住驚歎,這兒的菜吃了簡直是要登天,每道菜的價格都貴得嚇人。
孟白嚥了咽口水,看了一眼蕭祁,而他還是一臉的風(fēng)輕雲(yún)淡。
想了想,孟白還是問出了口,“這頓飯,是你請吧?”
說完,瞪著大眼睛等著蕭祁的回答,他要是敢說是我結(jié)賬,她立馬起身走人。
蕭祁看著菜單,擡頭看著孟白,大概也猜出了她的意思,“難道你是想要請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
說完,蕭祁又盯著菜單看,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差一點就笑出來了。
“不了,我請不起。”孟白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壓壓驚。
“那就趕緊選菜。”
包間裡只有蕭祁翻看菜單的聲音。
終於,在孟白再三糾結(jié)下,選了一兩個看起來不貴的菜。
等菜的時候,蕭祁一直看著手機(jī),孟白就玩消消樂。
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時候,孟白趴在桌子上,玩著水杯。
蕭祁沒有說話,出去了,孟白都要餓死了,沒有興趣知道他去哪,繼續(xù)在桌子上攤屍,沒幾分鐘,蕭祁就回來了,高興的是,菜也來了。
終於來了!
孟白拿起筷子,做好吃飯的準(zhǔn)備,如飢似渴的看著面前的菜。
吃飯的時候,孟白一個勁的吃,蕭祁則一個勁的給她夾菜,孟白是來者不拒,最後的結(jié)果就是肚子疼。
蕭祁先出去結(jié)賬,孟白坐在包間裡緩神。
等了很久也不見蕭祁回來,孟白拿起包出去找蕭祁。
蕭祁在大廳和一個男人說話,看得出,應(yīng)該是關(guān)係很好的人。
蕭祁出來結(jié)賬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還以爲(wèi)是聽錯了,畢竟在c市沒有自己認(rèn)識的人,直到一雙手拍在自己的肩上,是江墨。
“叫你怎麼不應(yīng)?”江墨完全沒有不悅,笑著的眼睛像月亮。
“你怎麼在這?”說話間,蕭祁把錢給了服務(wù)員,想著孟白還在房間等自己。
孟白走進(jìn)他們。
“蕭祁。”
聞言,站著的兩個人都回頭看著孟白。
看我?guī)致铮?
孟白有點窘迫。
突然,面前多了一雙修長的手,好聽的男聲響起,“你好,我叫江墨。”
這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不久前蕭祁讓自己幫忙照找的小女人吧?
“呃,你好。”孟白剛想握上江墨的手,突然另外一雙修長,指節(jié)分明的手打掉了江墨的手。
江墨並沒有生氣,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一起去玩玩吧,很久沒見你了。”江墨確實有些話想跟蕭祁說。
“那你們?nèi)ネ姘桑一鼐频辍!备鷥蓚€大男人玩,肯定很無聊。
一時間,兩個人都等著蕭祁的回答。
“那我送你回去,再出來。”她一個人回去,自己始終是不放心的。
孟白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打車就可以了。”
還不等蕭祁說其它的,孟白就跑出了酒店。
江墨看著孟白的背影,玩味的說道:“這個女人還有點意思。”
蕭祁沒有說話,也徑直出了酒店。
蕭祁和江墨去了當(dāng)?shù)氐囊患揖瓢桑瓢墒悄欠N復(fù)古風(fēng),很舒心。
他們兩個一出現(xiàn)在酒吧便引起了不少女人的注意,朝著他們擠眉弄眼的,恨不得直接巴上去。
吵雜的聲音著耳朵。
蕭祁選擇在一個角落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江墨在他的身邊坐下,靠近他,小聲的說道:“兩點鐘方向的女人,就那個浪的,你看看她的胸……”
蕭祁完全不敢興趣,看也沒有看一眼,腦子想著孟白這會到家沒有。
蕭祁想念的孟白打了車回去,很順利的到了酒店,洗了一個澡,想著來這邊一天多了好像還沒有和寧遠(yuǎn)打電話。
她躺在沙發(fā)上,撥通了電話。
寧遠(yuǎn)看到來電,這丫頭,現(xiàn)在纔想起給我打電話。
但臉上完全沒有責(zé)怪之意,反而帶著淺淺的笑。
“喂,溫小姐,現(xiàn)在纔給我打電話。”
聽著寧遠(yuǎn)的話,孟白以爲(wèi)他生氣了,連忙解釋,“工作太忙了,我……”
寧遠(yuǎn)的笑意更加明顯了,打斷她的話,“我知道。”
一句話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知道還問。
聽見電話那邊沒了聲音,寧遠(yuǎn)問:“工作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