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特·豪斯出拿出鑰匙,打開了三級秘物室大門,但並沒有停留,朝著二級秘物室匆匆而去。
來到二級秘物室後,他便用鑰匙打開了二級秘物室的銅門,踏入其中,一股無形的壓力立刻從四面八方涌來,緊緊貼在他的皮膚之上,他的心頭如同被一隻手掌攥住,呼吸也變得壓抑起來。
萊特·豪斯咬了咬牙,加快步伐走入了二級秘物室銅道。
他不短的朝前走,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走到二級秘物室通道的中段,他忽然停了下來,他轉向左邊,擡起頭朝特殊的木門和標註著“生鏽之涎”的銅牌上看了一眼。
他緩緩掏出鑰匙,打開木門上非內嵌的鎖。
這把鎖並非如其他鎖一樣是銅打造,而是用全用秘銀打造,秘銀雖然熔點不高,但硬度卻足夠,同時不會與任何物質發生反應,不生鏽,不會被裡面鎖封印的秘物給腐蝕。
打開秘銀鎖,萊特·豪斯單手推了一下木門,但卻並未推動,他只好雙手推,沉重的木門才緩緩被推動。
木門被推開,十釐米的厚度,讓這扇門根本無法完全與門框契合。
沉重的木門被打開後,露出裡面更加誇張的內在。內部的牆壁、天花板上全是厚厚的木板。
當門被打開那一刻,一陣陣綠色遊蕩的電弧一般的線條在牆壁上、天花板上浮現,線條構成奇怪的複雜嶙峋的圖案。
一道無形的靈性忽然在房間裡攢動,引起綠色線條顏色更亮。
“呲呲呲呲……”
本來什麼也沒有的門框處忽然閃爍起綠色發亮線條,奇怪的圖案在門框內浮現,那股無形的靈性頃刻間便被阻擋了回去。
萊特·豪斯看了一眼封印室內部,一個玻璃箱內正裝著一灘鏽紅和鏽綠混合的渾濁液體。
液體在玻璃鋼內猛烈的搖晃著,液麪時高時低,不斷起伏,彷彿很高興很興奮的樣子。
十幾根綠色的、虛幻的線條在玻璃箱的表面洶涌的扭曲著、舞動著,就像在水晶球裡涌動的電弧一樣。
……
忽然,牆壁上綠色、虛幻的線條一下子消失了,只剩玻璃箱上還附著著十幾根綠色虛幻的線條。
萊特·豪斯眼神陰沉著,緩緩走向裝著“生鏽之涎”的玻璃箱,快速踏出封印室的門。這次綠色線條沒有出現,阻攔“生鏽之涎”的運動。
伴隨著“生鏽之涎”被帶出封印室,一股無形的靈性從玻璃香中鑽出,掠過其他封印室門。由銅或鐵構成的門上緩緩出現了一層層綠色的銅臭或紅褐色的鐵鏽。
……
萊特·豪斯雙手端著玻璃箱,一路走出二級封印室和三級封印室,但因爲雙手不空的原因,他並未鎖門。
走出封印室後,萊特·豪斯將鑰匙丟給了一位剛剛成爲海眷者的看守秘物封印室的哨兵,“把打開的秘物室門全部鎖上!”
說完他便滿臉陰沉的抱著“生鏽之涎”走向要塞辦公室間的通道。
……
此時,外面響起一陣陣的線膛槍的槍聲,以及子彈打在厚厚銅鐵構成的機械之軀上反彈的當當聲,還有一陣陣手杖劍劈砍金屬的聲音。
隨後便傳來一陣陣悶哼聲、慘叫聲、著地聲。
一個新哨兵猛地被踹飛,落在了萊特·豪斯的面前。萊特·豪斯看到後,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你真的把這裡當作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萊特·豪斯臉色陰沉的道。
莫林冷冰冰的銅色面具忽然輕輕偏了一下,上面的黑色墨跡立刻凝滯出一個冷漠的怪異的表情,一陣沉悶中帶著冷漠的聲音從面具內傳出,“你還沒走?我說過,你不配當這裡的負責人!”
那語氣裡鄭重其事地不屑讓萊特·豪斯的臉一下子漲紅,他咬了咬牙,陰沉道:“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別以爲你上次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你這次還有這樣的好運。”
莫林銅色面具上,黑色墨跡浮現出一個疑惑表情,“什麼?”
萊特·豪斯一下子怒不可遏,咬牙切齒,他信誓旦旦、惡狠狠警告,竟然換來人家一臉鄙夷,太讓人忍受不了。
“好,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海洋的力量!”萊特·豪斯猛地將手中玻璃砸向地面。
“哐當……”
“嘩啦……“
一聲脆響,緊接著玻璃箱猛地爆碎開來,一股濃烈的鏽味瀰漫在通道里,鏽紅和鏽綠混合的渾濁液體猛地一下四處飛濺。
但就在“生鏽之涎”四濺紛飛的瞬間,一股無形的靈性從萊特·豪斯的手中涌現,一道光芒將空中的、地上的“生鏽之涎”全部定格。
“燈塔,指引!”萊特·豪斯一聲劇烈的暴喝,手掌猛地朝前一推。
四濺紛飛的“生鏽之涎”突然在空中匯聚,然後朝著那具身披黑色斗篷的機械之軀涌去。
“滋滋滋!”
“生鏽之涎”還沒有涌來,莫林的機械軀體表面已開始長出斑斑點點的鏽跡,綠色的銅鏽,紅褐色的鐵鏽。
銅色的面具上也是如此。
莫林的面具上,黑色的墨跡立刻浮現出一個驚訝喝憂慮的複雜圖案。
他憂慮的並不是自身機械的腐蝕,他的機械厚度很大,並非輕易能夠鏽蝕完的。但要塞裡相對於他的機械來說,薄薄的銅鐵建築和封印室門卻經受不了“生鏽之涎”的鏽蝕。
一旦破壞了某些封印裝置的零部件、或者某些特殊的封印室門,整個23號要塞和蒙塞城都要遭殃。
他曾守護這座要塞,他曾守護這座城市。
即使成爲復仇的機械幽靈,他仍然不會忘記自身的使命。
“生鏽之涎”猛地朝他潑了過來,他想要閃身躲避,但狹小的銅道根本讓他無處可躲。他只能快速的後退,並扯起黑色的斗篷遮擋涌來的“生鏽之涎”。
刷!
“生鏽之涎”猛地潑在了他漆黑的斗篷上,原本就已經浸溼的黑色斗篷完全無法抵擋同爲液體的“生鏽之涎”。
“修復!”莫林沉悶的聲音從面具下發出,他的手臂猛地敲擊在銅鐵之軀上,一陣靈性瘋狂從頭至腳涌動起來,將所有的鏽塊帶著“生鏽之涎”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