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艦在極快地速度裡改變了方向，又一次朝著左邊繞行。
而緊緊跟隨其後的整個艦隊也朝著左邊航行而去。
“這次又是什麼情況？”船長室內衆人滿臉疑惑地等待著副船長和羅裡安爲他們解惑。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一個個都是眼睛完好的睜眼瞎呢？
不過可能是羅裡安他們動作太快，又或者其他原因，暫時還沒看到發生了什麼情況，就連副船長也還未得到什麼也用的反饋。
“暫時還沒發現什麼？”副船長道。
“確實還沒看到什麼？”羅裡安也說道，“不過我想等會兒會有結果的。”
衆人也不敢不相信羅裡安的話了，點了點頭，靜靜等待著。
羅裡安和副船長再次開始了自己的觀察。
果然只過了半分鐘時間，他們剛剛駛過的那片海面，以及那條航線方向，水面開始出現了異常。
“看著海水水流地變化，好像又是一個漩渦。”副船長道。
羅裡安看著那不斷擴張的漩渦，皺了皺眉道：“不是好笑，確實就是一個漩渦，而且看樣子好像又是一個大漩渦。”
“什麼，又是一個大漩渦？”衆人驚訝了。
“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三個大漩渦了。”
“難道這片海域大漩渦就這麼多嗎？爲什麼我們總是遇到大漩渦？”
副船長摸索著走了過來，在羅裡安身旁低聲道：“羅夏先生，我覺得這次漩渦有些奇怪，不，這三次漩渦都有些奇怪。”
羅裡安卻也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副船長有些驚訝，疑惑道：“你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我每次說選左邊都是對的，看來得感謝我是個左撇子。”羅裡安笑道。
副船長竟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還以爲你發現了什麼特別線索呢！”
“難道這不特別嗎？”羅裡安攤手道。
副船長點了點頭，說道：“特別，非常特別，如果你不是左撇子，我想我們肯定掉進漩渦兩次了！”
羅裡安點了點頭，說道：“對於你的誇讚之詞，我表示非常感謝，我承認我們確實因爲我是左撇子而收益匪淺，但這可不是我的真正發現。”
副船長好奇道：“你還有什麼真正發現呢？”
羅裡安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我發現如果改道右邊或堅持原來航線會很倒黴。”
副船長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腦袋有點疼，可能是太疲憊了，靈性使用太多了吧。
“好吧，你說的很對。”副船長道，“我想我還是回到自己得崗位上去好好盯著吧，也免得要一直依賴你的左手。”
“等等，副船長先生，我還沒說完呢！”羅裡安笑道，“而且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發現。”
副船長道：“我也沒什麼發現，只是覺得三次大漩渦的水流變化好像有某種規律！”
羅裡安驚訝道：“你果然也發現了！”
副船長皺皺眉，有些疑惑道：“羅夏先生，你也發現了？”
他顯然有些不相信，以爲羅裡安在逗他玩呢。
羅裡安點了點頭道：“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就是我發現的一些規律。”
還不等羅裡安說下去，副船長就連忙道：“如果羅夏先生你要和我談那些規律，那我還是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吧，或者我也應該去休息一會兒了。”
羅裡安一臉茫然，疑惑道：“副船長先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我在跟你鬧著玩，你認爲我是在開玩笑嗎？”
副船長無奈地攤攤手道：“不是嗎？”
羅裡安也很無奈的笑了一下，鄭重說道：“抱歉，副船長先生，或許我說話的方式可能讓你產生了誤會，認爲我是在開玩笑，但實際上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在以我的思維順序和你描述我的想法。”
副船長聞言，終於聽出羅裡安這次話語裡不再那麼輕佻，顯得鄭重了許多，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也有些擺架子了，說道：“羅夏先生，抱歉，請原諒我剛剛對你的誤會。”
羅裡安擺擺手道：“沒事，是我說話的方式有問題。好了我們還是把話題重新放回到漩渦的問題上來吧！”
“根據我的觀察，我發覺三次漩渦其實都是出現在我們的直線航線上，而且漩渦是有向右邊擴大的趨勢的。”羅裡安道。
副船長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根據幾次海水變化的反饋，我確實發現了這一特點，而且如果我們是朝著右邊改變航線，遇到漩渦的概率也會不低，儘管也有不遇到漩渦的可能，但可能要繞行更遠的距離。”
羅裡安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關鍵點是每次漩渦出現的特徵都很相似，先是引起艦船的晃動，而後出現，如果不提前躲開，大概率要被捲進去。”
副船長皺了皺眉，疑惑道：“你是說，這三個漩渦出現的方式相同……這片海域會一直這樣出現漩渦？”
羅裡安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感覺是這樣，但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揉了揉臉頰，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大概七八分鐘後他忽然站起來，問道：“副船長先生，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三個漩渦是同一個？”
副船長滿臉怪異，疑惑道：“你在說什麼？三個漩渦怎麼可能是同一個呢？第一個漩渦早已經成型那麼久了，那麼大一個漩渦，就算它消失了，那第二個、第三個漩渦也與第一個漩渦不同了，他們肯定不是同一個漩渦啊。”
羅裡安搖了搖頭，副船長的話一下子似戳破了他的想法，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確實啊，第一個漩渦，第二個漩渦，第三個漩渦中間都間隔著那麼長得時間，怎麼可能是同一個漩渦呢？
自己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想法，漩渦這種東西又不是山、石頭，怎麼會出現同一個呢？
自己的想法太荒謬了。
那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爲什麼三個漩渦總給他一種類似的感覺。
羅裡安站起來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不斷地揉搓著額頭，撥弄著頭髮，實在太困惑了。
一直這樣很久，他終於感到疲憊，坐在凳子上邊想竟然就睡著了過去。
聽到他那輕微的鼾聲，也無人去打擾他。
艦隊在平穩的行駛，副船長和兩位“航海家”在認真的用能力窺視著海水中的任何一絲變化。
行駛了幾個小時候，忽然有人連續的怕打著羅裡安的肩膀，不斷叫喊他的名字。
“羅夏先生，羅夏先生，快醒醒，快醒醒。”
“有情況了，有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