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澤斯搖了搖頭，說道：“那股力量太強大了，我只知道它源自黑暗海域的海底，但無法探查那股力量的強大程度，更不可能追本溯源。

因爲產生那股力量的東西強大到能夠穿過這片空間的影響，穿過小黑屋的屏蔽，從而影響和控制我。

如果不是因爲這片空間十分隱秘，不易被發現，且這片空間的力量也十分強大，小黑屋的屏蔽不易被揭開，它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尋找和探索，我根本沒有機會排掉全身的水，讓小黑屋裡不存在任何非生物水。”

羅裡安聽到烏澤斯這樣的描述，立刻便意識到黑暗海域那股力量的強大。

當然也對這片空間和小黑屋的力量有了一定認知。

“所以你之前警告我不要進入海水裡，是怕我們進入了那位存在的領域，然後遇到什麼危險？”羅裡安疑惑道。

烏澤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算是吧，不過主要不是這個原因。”

羅裡安有些茫然，疑惑道：“什麼意思？主要原因是什麼？”

烏澤斯目光直勾勾盯著羅裡安，說道：“主要原因當然是您。”

羅裡安一臉迷茫，疑惑道：“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想想，說道：“難不成那位強大的存在也知道我是陌客？”

烏澤斯搖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你就說，不要賣關子。”羅裡安道。

“它倒是未必知道您是陌客，但是作爲這片空間掌控者的您如果墜入它的能力範圍內，或許它就能直接窺探到這片黑暗空間及小黑屋的存在。”烏澤斯道。

“它不是已經發現了這片黑暗空間和小黑屋的存在了嗎？”羅裡安疑惑道，“否則你在躲避什麼？”

“不，它沒有發現這裡，我及時將水都排出出去，讓他無法通過水產生某種神奇的知覺，以觀察周圍的環境。”烏澤斯道。

羅裡安聞言點了點頭，疑惑道：“那爲什麼我如果墜入海水中就會被直接探查到黑暗空間和小黑屋的存在？”

在羅裡安的想法中，這裡存在於意識之中，就算掉進海里，甚至於他的腦子進水了，那強大的存在也沒可能發現這片意識空間的存在啊。

烏澤斯卻搖搖頭道：“當海水灌滿這裡，它當然就會知道這裡的存在了。”

“啊？”羅裡安愣了一下，疑惑道，“海水灌進來？”

他忽然想到烏澤斯把水倒出去的舉動，又聯想到綠色國王號艦隊和魔狼號艦隊駛入了靈界，有些難以置信道：“你是說這片黑暗空間也像靈界一樣存在某個地方與現實相連！”

烏澤斯點了點頭道：“我想是的。”

羅裡安心頭卻是猛然的一震，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這就像你在玩VR遊戲，然後在遊戲裡走著走著，一個現實裡存在的人出現在你面前，然後指著某處發光的地方告訴你，他就是從那裡進來的。

現實與虛擬被莫名其妙的連接在了一起，這讓人太難已接受了。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果現實與這片“意識空間”沒有連接處，那麼他怎麼把現實的物體和生命帶入這裡。

要知道他不僅僅帶入了秘物、普通的食物水等，還把活人拉進來過。

這樣一想，果斷是覺得想通了。

“這樣說來，運載儀式就相當於那個連接處，也就是大門指紋鎖的鑰匙？”羅裡安低聲自語道。

“指……鎖……鑰匙？”烏澤斯疑惑道，“主人，您說的那是個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運載儀式就相當於是打開現實和這裡的一把鑰匙。”羅裡安笑著解釋道。

“您的這個比喻很恰當。”烏澤斯笑著誇讚道。

鑑於有很多涉及到艦隊安全的問題，羅裡安便將“鑰匙”什麼的事情放在了一邊，繼續詢問烏澤斯。

“烏澤斯，剛剛我的一位訪客竟然也向我提出了一則警示，讓我不要進入海水裡面，這件事你怎麼看？”羅裡安露出一組狄大人經典笑容。

“主人，您是想問那位訪客是怎麼知道黑暗海域的秘密的嗎？”烏澤斯疑惑道。

羅裡安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很奇怪啊，那片黑暗海域這幾十年間，到目前爲止應該只被發現過兩次。

一次是阿爾貝·德·莫爾塞夫那些人發現這裡。

第二次就是我們進來。

那位機械師先生是怎麼知道黑暗海域的海水裡有危險的呢？”

“或許他是上一次進入黑暗海域的人之一？”烏澤斯猜測道。

羅裡安搖了搖頭道：“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小。因爲那次存活下來的人只有阿爾貝·德·莫爾塞夫的一艘船上的人。

那位機械師先生已經是階段四的機械師，顯然不可能是那艘船上的人。

但那次進入黑暗海域的人其他的都已經死了，如果有人活著，阿爾貝·德·莫爾塞夫沒那麼輕易背叛，隱瞞黑暗海域的危險。”

烏澤斯聞言點了點頭，猜測道：“或許您的那位訪客和阿爾貝·德·莫爾塞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

羅裡安還是搖了搖頭道：“如果是那樣，他又何必提醒我呢？豈不是破壞他們想把我們困死黑暗海域的密謀嗎？”

“您說的有道理。”烏澤斯摸著下巴，沉思道，“那位訪客有說從哪裡知道消息的嗎？”

“他說從一個朋友家裡，而且他還完成了之前我發佈的任務，送來了這些舊文件！”羅裡安拍了拍桌子上的牛皮匣子。

烏澤斯看到那敞開的牛皮匣子裡的舊文件，眼睛就微微往裡一縮，皺著眉頭道：“這文件的年份很長，起碼有幾十年甚至可能接近百年。”

羅裡安聞言點了點頭，眉頭頓時緊緊皺在一起，問道：“烏澤斯，你說機械師先生那則消息是不是從類似這些文件的舊文件上看到的。”

烏澤斯還沒回答，羅裡安卻是點著頭，邊說道：“應該是這樣，他說是在別人家裡某些東西上發現的。

或許那消息是記錄在跟這些文件差不多年份的舊文件上，或者其他東西上，但我覺得那消息的年頭不一定比這份文件時間短。”

羅裡安越想某些不理解的關節就越清晰。

這份文件記錄了“秘密武器32—3”和“實驗體032——奧西里斯”的情況。

而“秘密武器32—3”灰燼出現在了黑暗海域。

那則不要進入海水的警告也出自“機械師”先生之口。

這一切其中的聯繫已經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