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不提醒,對蘇戀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又給自己爭取到了一個工作機會,現在的她,真是非常需要這么一個能快速賺錢的機會。
什么也沒想,蘇戀就那么直接沖進了面試間,只是,當她二話不說,當場扯開外衣的拉鏈時,一雙獵鷹般的眼,已牢牢鎖定她天使般純凈無暇的臉。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自心底油然而生,蘇戀憑著直覺回視于人,當她看清對面正中端坐著的那張熟悉的臉,她只覺得,全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倒涌回了頭頂。
當然,一切感覺,絕不僅僅只是蘇戀的想象,當她突感鼻前濕潤,抻手一抹,卻是滿手鮮血,望著手中那粘膩著的腥紅,蘇戀幾近崩潰,看胸的沒出事,曬胸的卻反倒流了鼻血,這種百年難遇的千古奇觀,怕也只能出現在她這種衰霉體質身上了。
“對不起!我,我去下洗手間。”
幾乎是連走帶跑,蘇戀倉惶而逃,直奔洗手間。好吧,雖然非常非常不想承認,但她似乎又把事情搞砸了,只是,為什么哪兒哪兒都有他?為什么一遇到他,哪兒哪兒都不順?
有些事,明知道是錯,也還在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道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為沒結局;有時候,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
沒錯,因為習慣了,她就是如此如此的倒霉。
用冷水不停的拍打著脖頸,當蘇戀成功止住鼻血,不爭氣的眼淚,卻簌簌而落,最狼狽的時刻,她總會遇見最不想見的人,一如當年,每當她練習時因腳軟耐而滑倒,總會看到對手譏笑的臉,宋天銘雖不是對手,但,他卻是比對手還重要的人。
啊!啊啊!
丟死人了,丟死人了,可是,他怎么會在這里?他的生意什么時候從股票做到了胸罩?
緊捂著臉,蘇戀對著鏡中的自己低聲輕嘆:“蘇戀,你完了,你個倒霉孩子,怎么能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
唉聲嘆氣了許久,當她邁著凌波亂步飄出洗手間,身后,卻冷不丁又傳來,那令人熟悉又心慌的聲音。
“怎么,一張二十萬的信用卡還不夠你花?”
其實,她還真沒有查過被她帶走的那張卡的額度是多少,總想著,拿來混的總是要還的,額度再多也是浮云。可當他親口報出這個六位數的額度,蘇戀猛覺太陽穴上突突直跳,二十萬,二十萬吶,貌似給菲菲付完醫藥費還能剩五萬,五萬啊,她得打多少份工才能賺到?
原來,她壓根就不該來面試,而是該直接去銀行。
“你知道我拿走了你的卡?”
挑眉,宋天銘一臉不悅:“難道你以為我會那么傻?”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里,蘇戀忽而便笑了:“你怎么會傻,是我傻。”
她確實傻,要不然,現在也不可能站在這里,更不可能如此尷尬的遇見他。
“不解釋一下?”
就連宋天銘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站在這里等她老半天,那天晚上,他掛斷電話,酒店客房里已只剩下他一個人,本該慶幸她的離開,可那股淡淡的失落,卻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