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們這么不喜歡我?”弱弱地,她開口,原本明媚靚麗的雙眸,早已瀉染上霧色。他看著她,心絲心疼,忍了忍,卻還是真言道:“因為你雖然出身名門,但最后,卻走上了一條,他們最看不起的路。”
“…………”
所以,根本的問題,不是所謂的家訓,也不是所謂的不喜歡,而是她這豪門眼中最最不討喜的‘戲子’身份?
“那么現(xiàn)在,你還覺得是因為蘇戀?”
時隔六年,又一次在慕希雅的面前提及蘇戀,本以為,自己會有多尷尬有多難,可當他真的說出了口,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在說她名字的時候,也可以如此簡單,如此自然。
“銘,那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她曾那樣介意著蘇戀,甚至處心積慮地搶了她的代言廣告,可現(xiàn)在,她卻因為自己一時的沖動,犯下的錯誤而方寸大亂。伸手,緊握住他的手臂,慕希雅沒有心情再去計較蘇戀,也沒有心情再去追問他們之間真正的關(guān)系,只是焦急地扯著他的手,眼巴巴地瞅著他,憂心忡忡。
“代言既然已經(jīng)接了,那就好好做下去,只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難得聽他如此嚴肅地對自己說話,慕希雅扁了扁嘴,擠出幾滴淚才委屈道:“不會了,人家保證不會了。”
她的眼淚,像是烙在他心頭的鐵,抬手,試去她頰邊的淚,他忍不住又心疼道:“好了好好,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可是,他們要是真的不原諒我怎么辦?”
似乎從不擔心他不會原諒自己,就算生氣,就算吵架,他也會一如即往地對自己好,這一點,她從來不懷疑。可是,他的家人,卻讓她一點都沒有信心。
“一切有我。”
聞聲,她窩進他的懷中,笑了笑,又笑了笑。
他的安撫對她來說,永遠是最有效的,一如往常的四個字,卻能瞬間安定她的心神,她帶著眼淚在他懷里,磨蹭了許久,終又喃喃道:“所以,你真的不喜歡她,也不在乎她對不對?”
“………”
面對如此問題,似乎心中一直有個答案,本想著應(yīng)她一聲的,可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他不喜歡她,也不在乎她嗎?突然,宋天銘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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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蘇戀長得還不賴,也許是因為她跳的絲帶舞,真的很‘ 銷 魂 ’,總之,自從拒絕了紅人娛樂的那個犯賤男人后,來找她的人,真的也多了起來。
雖然大多都是找她拍平面廣告的,但對于一個菜鳥來說,拍幾天的照,就能賺到幾千塊錢,實在也是求之不得的大美事。斟酌了許久,在雷洛的建議之下,她最終選擇了一家實力比較雄厚的時尚雜志,幫她們拍內(nèi)頁的流行服裝及首飾等等。
第一天工作很順利,拍的大多都是些少女系的新款冬裝。第二天拍的是首飾,蘇戀因為身材性感,所以,攝影師讓助手找了許多低胸的性感禮服給她穿,起初還很別扭,但拍著拍著她也表現(xiàn)得越來越自然。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天比一天順,當蘇戀成功地拍完最后一個造型,攝影師望著她精致的臉,直接對她豎了個大拇指。
一周的工作,蘇戀提前兩天完成收工,當順利拿到第一筆‘大’收入時,蘇戀咧起嘴巴,一路笑到了耳朵根。
有錢了,自然也沒有借口再住在雷洛家,只是,有便宜不占,也確實不是她的風格,想了想,她決定再賴他一個月,到時候,自己存多一點錢,搬出去的時候,也能更硬氣一點。
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五點整。
雷洛還沒有回來,所以蘇戀直接搬了他的電腦進自己屋,開始笑瞇瞇地看微博。自打絲帶女孩走紅后,她的粉,已經(jīng)超過了一百萬,她每天都會上去看看自己增加了多少粉,又有多少人在惡行惡向地數(shù)落她。
網(wǎng)絡(luò)是個奇怪的世界,人性都在扭曲著,你做得好有人罵,做得不好有人罵,不做,同樣有人罵。從最初被罵的莫名其妙,到如今的淡然自若,蘇戀忽而發(fā)現(xiàn),看博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反正,她身不在其中,看人家罵自己就當是娛樂娛樂,漸漸的,也就再也不覺得生氣了。
一頁一頁地爬著樓,看到不好的自動過濾,看到鼓勵的,她會動動手指頭,給人家敲幾個笑臉或是親親的圖算做打招呼,看到好笑的地方,蘇戀甚至還會咬著指頭一個人對著電腦吃吃傻笑。
正看到興頭上,手機忽而鈴聲大作,沒顧上看號碼,蘇戀就直接將手機放到了耳邊,剛喂了一聲,那頭已傳來一個讓她意外到不能意外的聲音。
“呃,你是……你是大姐?”
聽到大姐的聲音的那一刻,蘇戀的腦中,只聽到當當幾聲巨響,瞬間當機。連蘇家有名的滅絕師太都找上了門,看來,自己這陣子的風頭還真是露的夠大。
“蘇戀,有空嗎?”
一慣的口吻,一慣的風格,蘇戀明明沒見著大姐的面,可還是忍不住哆嗦了好幾下。
“那個,暫時有空。”
反正吧,她們找上自己一準沒好事,要說沒空也不好,說有空更不好,想來想去,也只能說了個暫時有空,只希望,能勉強對付過去才好。
“出來坐一坐吧,有點事情想跟你談?wù)劇!?
在初聽到談?wù)勥@兩個字的時候,蘇戀有瞬間的恍神,話說,她在蘇家呆了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聽到大姐用商量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以往,哪一次不是命令式的口吻, 一會要她做這個,一會要她做那個,總之,做什么什么就罵,從沒她臉色給她。這一回倒好,談?wù)勥@樣的詞也用上了,還真是分裂的厲害呀!
不想見那個老女人,直覺就是想拒絕,可是,太直接的后果,很可能就是引出更大的麻煩事,想了想,她再一次選擇了‘迂回方針’:“那個,大姐啊!有什么事你就電話里說吧!”
“怎么?不想見我啊?”
連忙擺手,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看得到,蘇戀一聽大姐要變臉的口氣,就忍不住心肝兒亂顫:“不是不是不是,只不過我一會還有工作,不能出去。”
“那正好,我找你,談的就是關(guān)于你的工作。”
做為新聞主播,大姐蘇家珍平人給人的形象就和電視里一樣,不茍言笑,一臉嚴肅,不過30多歲的年紀,卻給人一種50歲的氣質(zhì),這么多年了,蘇戀甚至從來沒有見過她帶男朋友回家,私下里,她和莫菲菲一直戲稱她為滅絕師太。現(xiàn)在,滅絕師太都發(fā)了話,蘇戀如果再拒絕,恐怕,師太會生氣,如果師太生氣了,那么后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滅絕!
“…………”
工作?她和蘇家人還有工作可談么?
“你最好乖乖的來,否則你知道我的個性的,嗯?”
“…………”
想拒絕的,可實在又找不到理由,聽大姐還在那邊不停地威脅著,蘇戀把心一橫,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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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重新選擇,蘇戀一定不會來這里,只可惜,她想后悔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當蘇家三姐弟,齊齊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她就知道,此一行,生死未卜,再劫難逃!
“坐吧。”
依言坐下,蘇戀也不說話,只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以備在必要的時候,順利地找到逃跑的路線。
見她一臉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蘇家敏猛一翻白眼,沒好氣道:“怕什么,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二姐,為什么要選包間啊,包間有最低消費的,好貴!”
如果在大廳,出了事可以跑,就算跑不掉還可以叫,可是,在如此豪華的包間里,估計自己就算是被殺掉,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一想到這里,蘇戀只想嚎。
“沒讓你掏錢,貴不貴你就別操心了。”
這話的人,是一直面無表情的蘇明強,從蘇戀進門開始,他就沒拿過正眼看她,每一回蘇戀恰好轉(zhuǎn)頭看去,都會十分‘巧合’地看到他眼白多過了眼黑。有那么一刻,她真想惡毒地問問他,萬一眼睛抽筋了,會不會瞎?
“…………”
要在昨天,蘇明強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不能夠反駁,因為,自己確實沒錢,也確實付不起這里的最低消費。可今天不同了,今天她拿了薪水,雖然也夠不上入他們的眼,但付個最低消費,她還付得起。
“不用了,這一頓我請。”
錢財身外物,自己能花就能賺,反正,就算是窮到?jīng)]褲子穿,她也不想在他們幾個人的面前,讓她們看不起。
“你請,你有錢嗎?”不懷好意地回頭,蘇家敏別有用心的看著蘇戀,那笑容,真是要多假有多假。
學著她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牽了牽唇,蘇戀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得體的微笑后,這才瞇著眼睛從蘇家敏的手里搶過菜單,而后,毫不羞愧道:“沒有,所以委屈大家了,這一頓的菜,我自己來點。”
她可沒傻到讓他們有機會整自己,要是菜單給他們了,一個菜就能把自己點趴下。
話說,無敵倒霉蛋蘇戀除了天生倒霉以外,還有一個特別特別奇葩的習慣,那就是點菜的時候,喜歡念菜單,無論她看到什么菜,都會下意識地讀出來,而且,讀得很大聲。
于是乎,包間里,就出現(xiàn)了以下這戲劇戲的一幕。
蘇戀:“大蝦豬彎彎。”
服務(wù)員:“要這個嗎小姐?”
蘇戀:“呃,不要不要。”
蘇戀:“麻婆豆腐。”
服務(wù)員:“要這個嗎小姐?”
蘇戀:“不不不,不要。”
蘇戀:“紅燒武昌魚。”
服務(wù)員:“要這個嗎小姐?”
蘇戀:“不要,不要………”
“………”
一直抽搐地聽著蘇戀跟服務(wù)員的對話,忍無可忍的蘇家敏終于再一次不顧形象在吼了出來:“你夠了蘇戀,你在干嘛?”
抬眸,她一臉無辜道:“點菜呀!”
“那你點的菜呢?”
不好意思地掃了一眼服務(wù)員手上還白著的餐單,又掃了一眼,面前的三張黑臉,蘇戀嘿嘿一笑:“我還沒看好呢。”
“………”
橫過半張桌子,蘇明強一只手就搶回了蘇戀手里的菜單:“菜單給我,我來點。”
張著兩只手,蘇戀虛空地劃拉了幾處,越說,自己的聲音就越小:“那個,三…………我自己點就好了。”
蘇戀本不是個計仇的人,再大的仇恨在她這里,也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前陣子她被關(guān)進派出所的時候,蘇明強說的那些話,真是傷到了她的自尊心,所以,就算是還會跟他講話,可她也到底再叫不出那聲三哥了。
“閉嘴,等你點完菜,我們大家都得成笑柄。”
“………”
話說,這一屋子的人,她寧可信那個服務(wù)員,也不能信他們,可是,菜單已被他們‘橫刀奪愛’,自己就算是再掙扎,也是掙他不過了。想一想,還是省省力氣,留著一會兒打持久戰(zhàn)。
蘇明強點菜的速度很快,只給每人點了一杯咖啡再加一些甜點就不再繼續(xù)了,蘇戀瞅了一桌子的咖啡和蛋糕,又瞅了一眼那一臉崩潰的服務(wù)員,突然就‘風中凌亂’了。
話說,蘇家這三姐弟這是哪根筋突然抽了?
這是愿意跟自己分家產(chǎn)的節(jié)奏么?
輕舉咖啡,放到嘴邊輕啜了幾口,蘇家珍儀態(tài)萬千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頭也不抬道:“蘇戀,大家工作都很忙,那我們就長話短說好嗎?”
“大姐,你說吧,什么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能如此‘隆重’地把自己請到這里來,想必也是有求于她了,要為然,以蘇家這幾頭‘狼’的個性而言,是絕對不可能再給自己的好臉色的。
“那個視頻里的人,是你吧?”
“嗯。”
沒有否認,也沒打算否認,因為這個視頻太火,她也曾接到過一些娛樂節(jié)目的邀請,所以,能影響如此大的火爆視頻,做傳媒起家的蘇家人,是絕對不可能忽略的。雖然她并不知道她們找她來干嘛,但聽到這里,她也猜到了七八分,顯然,就是與那個絲帶女孩的視頻有關(guān)系。
“還挺火的。”
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蘇戀隨口道““一般般吧,哪有二姐的節(jié)目火。”
“切,就你那程度,還敢跟我的節(jié)目比?”
“我沒有那個意思。”
和這個女人說話,永遠都那么累。她只不過是謙虛一下,謙虛一下好不好?謙虛的話都聽不懂還當什么名嘴主持人?
“別想趁機自抬身份,你,在我們眼里,永遠沒那么值錢。”
如果說大姐家珍是頭母老虎的話,這個二姐,或者也只能叫鬣狗。明明沒多大本事,就憑著家族的背景在那里狐假虎威,還非要裝得很高端有氣質(zhì)。只可惜,一開口,所有裝出來的東西,全都煙消云散,只剩下滿嘴的銅臭味。
懶得跟她爭辯什么,蘇戀只是一轉(zhuǎn)眸,冷冷地潑了她一桶水:“二姐,大姐的話還沒說完呢?你還讓不讓我聽了?”
“你…………”
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蘇家珍此刻的表情,特別特別難看:“家敏,這件事如果你覺得你說比較好,那我就不說了,讓你來。”
“哎!大姐,你怎么幫她說話了?”
“我誰也不幫。”
“好了好了,我不再插嘴了,大姐你說好了吧。”并不甘心,可迫于壓力蘇家敏也不得不住嘴,只是在收回自己聲音的同時,她的雙眼,又惡狠狠地瞪上了蘇戀。
看到妹妹總算安靜了下來,蘇家珍終又抬眸看向蘇戀,一臉‘誠摯’道:“老實說,我真沒想到你能一夜暴紅,不過,既然你紅了,我也很為你高興,同樣的,也為蘇氏高興。”
內(nèi)個啥!要說為自己高興,這話雖場面,倒也聽得過去,可是,為蘇氏高興這是什么意思?敢情,她們這回來不是想給自己好處,而是來扒本的?
“大姐,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我這個人你知道的,不怎么聰明,有些話,你不說明仔細點,我也是聽不懂的。”
來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哆嗦,想到以往的種種,想到自己所曾經(jīng)歷的那一些,她就忍不住直打顫。可真到了地方,蘇戀卻猛然間想清楚了,她怕什么?她在怕什么?
以前會害怕,是因為還要留在那個家里,可現(xiàn)在,自己早已和那里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又為什么還要怕?所以,她來這里,是因為她們要跟自己談工作,那既然是談工作,大家就只能公事公辦了,沒什么人情可講的。
“那我就直說了,最近公司在籌劃一個脫口秀的節(jié)目,想讓你來當嘉賓。”
蘇氏傳媒在業(yè)界雖然不是龍頭老大,但,因為根基比較扎實,旗下還有一個收視較好的衛(wèi)視頻道,所以,這么多年來,雖然屢經(jīng)波折,卻一直屹立不倒。而蘇家珍所說的這個脫口秀節(jié)目,其實蘇戀也是知道一些的,這個節(jié)目策劃其實也有一年多的時間,當時父親還在世時,曾跟自己提過一些,后來,父親病倒,這事也就放了下來,直到今天,再一次被她們提起。
“我?真的?”
對于這個脫口秀的節(jié)目,要說蘇戀完全不心動,那也是假的。當時,父親臨閉眼,還掂記著這個事,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幫上一些什么忙,只是,蘇家的人似乎從來不這么想,所以,她也漸漸淡了這樣的心思,可今天,她們居然主動邀請自己了,她又怎能不吃驚?
“當然是真的。”
“既然,大姐都開口了,我自然是會答應(yīng)的,不過………”
蘇戀的話還沒說完,已直接被大姐蘇家珍打斷,她笑著看她,一臉認真道:“都是一家人,你不會還要跟我們提錢吧?”
聞聲,蘇戀堪堪一怔,提錢?她什么時候提過錢了?
其實,蘇戀的本意是想說,她會答應(yīng)下這件事,不過,如果要她上節(jié)目,她要求只上一期就好。畢竟,在蘇家姐弟們的眼皮子底下,她是討不到什么便宜的,能早點撤就早點撤最好。
可現(xiàn)在,她的話還沒出口,大姐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出乎她意料的話,她瞅著眼前端莊大氣的女人,好半天,方才擠出一句話:“所以,大姐的意思是,讓我白上節(jié)目是嗎?”
一聽這話,蘇家珍也笑了,只是笑得別有深意:“什么叫白上呢?你知道上一次能提升你多少知名度嗎?到時候,你的價碼,可就不是現(xiàn)在這么低了。”
價碼?什么叫她的價碼?
她難道是菜是肉是豆腐要擺出來賣的么?本是真心想要為蘇氏出最后一點力的,可聽到大姐蘇家形的口氣,蘇戀也噴了:“我本來就沒有價,低不低也就這個樣了。”
“蘇戀,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回眸,蘇戀表情淡淡,不卑不亢道:“大姐,在你們面前,我從來就是沒態(tài)度的人,只是,你們覺得這樣真的合適嗎?以前,我?guī)湍阋簿蛶土耍凑谐杂凶]錢也罷了,可現(xiàn)在,我要租房子,要買衣服,還要交學費,你要我白上節(jié)目,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做點什么不好要去做這個?”
上這種節(jié)目能收到多少錢,她真是不知道,也并非真的就缺了這點錢不可。可是,被迫和自愿的感覺,她還是分得清楚的,她是個倒霉孩子不錯,可倒霉孩子也是有脾氣的,如果她們不這么強勢,對她來個‘懷柔’政策,她或者也就真的被她們騙了去了。
可是,偏偏他們還不夠了解她,所以,一上來就用了最讓蘇戀反感的辦法。所以,吃軟不吃硬的蘇戀,也就反彈一把,也選擇最讓她們反感的口吻,來說這段話。
“喲!這是翅膀長硬了么?說話也這么囂張了?”
冷不丁地,二姐蘇家敏也開腔了,蘇戀沒什么好臉色地白了她一眼,道:“二姐,隨便你怎么說,反正,這個忙,我?guī)筒涣恕!?
話到這里,蘇戀也懶得再跟他們浪費時間,只板著臉將話說完,而后,起身就走。